APP下载

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建设的生活美学思考

2020-12-15柯涌晖高怡

天津中德应用技术大学学报 2020年4期
关键词:公共文化服务

柯涌晖 高怡

摘  要:乡村公共文化服务滞后于社会发展,导致地方民众的精神压抑与身份认同危机,这主要是由于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长期偏重于政治、经济维度考虑,忽略其社会性而导致的。借助台湾桃园地区“筑城记”艺术行动经验,将“生活美学”理念贯穿于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工作,就创造主体、工作站位、氛围营造及建构中介等方面形成新的启示,推动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建设及健全,加速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

关键词:公共文化服务;生活美学;社区再造

中图分类号:G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769(2020)04-116-07

一、问题的提出

文化为人类精神生活提供自我保护[1]。中国经济步入新常态阶段后,社会快速转型引发文化发展呈现多元化趋势,各种文化冲突、文化失范和文化风险加速出现[2]。由于公共文化服务尚无法充分满足广大民众的精神需求,使一部分人仍在带有糟粕性质的文化中寻找精神安慰,如封建迷信、情色赌博、邪教信仰等等。为应对这一发展过程出现的新问题,自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不断加大对公共文化事业的投入,努力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公共文化事业发展成果斐然[3]。但是城乡二元经济结构长期存在,乡村经济能力与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要求无法匹配,以及地域分布复杂、多民族文化差异等因素,都导致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和乡村文化供给的碎片化[4],造成在地文化不同程度地损毁、脉络割裂乃至消亡,引发乡村農民群体的身份认同危机,进一步加剧乡村经济社会的衰败[5]。如何繁荣发展乡村文化,推动更多优秀乡村文化产品生产和供给,活跃农村文化市场,是新时代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需要所面对的重要课题。

二、研究综述与研究方法

公共文化服务是现代政府的主要职能之一[6]。由于不存在城乡二元结构,主要欧美国家并没有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专门论述。国外对农村公共服务相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公共物品理论、公共服务理论、公共服务供给方式等方面。萨缪尔森(1954)首次从政府干预角度,使用经济数学表达式来界定公共物品的概念[7];弗鲁博顿提出基于避免“公共地悲剧”与经济外溢性,社会公共产品应由联邦政府投入而非依赖当地社区[8];布坎南提出俱乐部理论,认为非纯公共产品供给需要市场力量介入才能达到最优分配[9]。20世纪70年代传统公共行政效率低下,韦伯式官僚体制越发无法适应公共服务要求,“新公共管理”理论应运而生,提倡公共管理需要与市场力量有机结合,以成果和权利为管理成效评价标准[10];而奥斯本等人更是提出公共服务的市场化:有责任心政府要有预见力与掌控力,讲求效率与收益[11];在实证研究方面,贝尔塔基尼等(2018)以意大利博物馆为例,通过优化表现指数,观察文化机构的所有权和组织结构对其绩效的影响力[12]。

我国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研究是伴随着“三农”问题发展而兴起的。“公共文化服务”这一概念于2006年的《“十一五”时期文化发展规划纲要》中首次正式提出。吴理财对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供给进行分析,认为存在供给的非均等化现象,主要表现为地方财政投入不足、乡村文化需求与供给结构性失调等方面[13],马洪范等(2010)进一步剖析各级政府在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构中应承担的财政责任与经费保障[14]。在此基础上,孙浩(2011)强调要引入社会力量,突破体制局限,提高乡村公共文化服务效率[15]。同时有学者呼吁秉持“以人为本”观念,改革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顶层设计原则,建立长效供给与分配机制,充分体现乡村居民的文化需求表达权、文化信息知情权、选择权和监督权[16]。近年来国内学者更加注重探讨乡村公共服务体系的改革途径选择。张志胜(2016)提出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农民自主供给模式,相比政府、市场、合作等主导模式,更能契合乡村经济与社会发展的需要[17];陈健(2017)认为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困境在于供给侧结构性失灵,必须通过供给侧改革促进农村公共文化服务现代化[18];黄雪莉则认为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停滞不前是受到制度粘性、思想观念等软性约束,需从思维意识转变,促发制度变革[19]。

综上,国内外学者都在不断地对公共文化服务的实践做出反思。相较于国外学者的普适性理论创新,国内学者对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探索有着更清晰的表述,涉及市场供求、发展模式、制度建设、指导思想等方面。但此类研究仍多立足政府规制角度,重点分析外部资源对乡村公共文化事业的扶持与效率问题。笔者认为,乡村公共文化服务是提升在地居民文化品位与精神素养、养护地方文化脉络与再生的有效手段,通过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可以有效调节乡村经济、社会矛盾,达到区域治理目的。当前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工作出现的活动开展停滞不前、居民响应消极、文化消费萎靡、产品质量参差不齐等问题,主要是各级政府对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工作意识偏差导致的供求间结构性错位[20]。这种偏差既有观念的局限,但更在于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工作忽视了社会属性所致。本研究试图使用美学场景理论,以参与观察方式梳理台湾桃园地区持续举办的“筑城记:桃园城中艺术行动”(下称“筑城记”)的经验,从生活美学维度,探讨如何经由提升老旧社区居民精神素养和在地文化再创造,发展地方的新可能。

三、“筑城记”:生活美学的实践

1.“筑城记”之缘起

台湾桃园地区在清乾隆年间因闽粤移民迁入,逐步发展为北台湾的物资集散枢纽地。蓬勃的商业活动引发各种利益纠葛,帮派间械斗非常频繁,普通民众为保平安,自主出钱出力筑起全台唯一的民间自建大型石城,范围约以今天景福宫为中心向外一公里为城郭,谓之“桃园城中”,即为本次“筑城记”所指的桃园旧城,如图1所示。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台湾地区经济“二次转型”,不少老城区经历着因区位受限、产业变革、人口外移等因素导致的经济萎缩与空心化,为此台湾地区文建会于1994年提出“社区总体营造计划”,意图利用老旧社区公共领域,以空间建筑、产业文化与艺文活动等为参与议题,激发、提升地方居民自主意识,重建社区文化空间,由此寻找在地产业新亮点,延续传统社区生命力。桃园市府发起的“筑城记”正是桃园社区营造计划的子项目。

2.“筑城记”之实施

自清代开城以来,桃园旧城区不断地积累着关于族群的、信仰的、商业的共同想象,形成丰沛的在地生活记忆。除传统意义上的闽南、客家移民之外,桃园还是台湾地区引入来自东南亚外籍劳工人数最多的城市,多族群共融共存之样貌皆经由在地居民的日常生活和生产情景投射至四周环境,中性、空乏的生存空间因而被赋予不同世代族群的主体“意义”与“价值”,构建出充满人文内涵的情意场域,是城市的宝贵遗产[21]。“筑城记”为完整呈现这些历史印记,整合13位艺术工作者/室、13所各级中小学校、6个艺文空间合作,从2017年3月开始的8个月时间内,举办近48场艺术工作坊、4场主题导览活动/培训、6场主题讲座/培力营以及12组最终成果特展。

从表1~3可见,“筑城记”活动内容丰富且议题多元,涵盖居民生活的各种面向,活动获得当地民众积极响应和正面肯定。活动在艺术工作者引领和社会企事业团体配合下,提供室内艺术工作坊、导览活动、户外艺术创作、实景展陈等类型丰富的公共文化体验活动,从最日常的生活对象与场域中揭示、解析、体会、倡导桃园旧城的生活美学,将桃园旧城的人文历史、在地艺术和文化遗存物化、外化、活化、显化于世人。同时将社会参与、社区关怀、公民权利等正向思考融入在地居民的精神生活,让社区居民、青少年学子、外来移民等多群体依据“筑城记”中的感悟进行文化再创造,给予桃园在地文化更多样的人文诠释及美学价值,实现与在地民眾共同塑造未来桃园的目标。

四、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建设的新思路

“生活美学”理念始终贯穿于“筑城记”的规划设计、创作立意、资源统筹、分工协调等诸多环节,达到了良好效果。“生活美学”并非严格的学理概念,而更近似“生活美感教育,即生活品味……是美的实践”,台湾地区推动各类“生活美学”活动,使居民普遍拥有美的判断能力,提升精神生活质量[22]。乡村振兴战略要求健全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繁荣乡村文化市场,就是为广大农民提供高质量的精神营养,两者在目的上高度统一。虽然在管理体制、资源禀赋、空间尺度、社会民情等方面存在差异,无法将“筑城记”的运作模式简单复制至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工作中,但是从“生活美学”角度反思当前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建设,启示颇丰。

1.在地居民:乡村公共文化的创造主体

从文化生产来说,欣赏者对文化产品再创造是之后文化创作的养分,如《红楼梦》文学作品演化出《红楼梦》续本、电视剧、电影、舞台剧等。法国符号学者巴特(1971)认为“作品”是占据实际空间的对象,作者的派生物,读者仅能消费,“文本”则是存在于语言时间中的开放场域,邀请读者在其中生产各种意义,而读者又能在阅读中获得参与创作的喜悦[23]。这说明,真正吸引在地居民的文化服务应该是开放互动的消费过程,乡村公共文化服务想要满足在地农民的文化消费,其所提供的文化产品不可能由异地作者独立完成,而是在地农民乐于共同参与和诠释的产物,单靠外部文化资源的输入与技术扶持不足以有效支撑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可持续发展。必须转变对农民在文化工作中的传统定位(被动接受者—主动创作者),各项乡村公共文化服务首要考虑当地民众的参与及协作可能,才能建立起意象丰富、涵义多元的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

2.常态感性需求: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精准站位

前文提及,乡村文化服务在供求端的结构性不足,主要是源于对消费需求的定位偏差。康德将人的愉悦感(pleasure)分为三种,即生理快感、道德愉悦感及美感,生理快感是感观刺激形成的生理欲望满足,道德愉悦是道德伦理认同达到理性欲望满足,相比前两者,美感无关占有与利害,是一种“自由的愉悦”[24]。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建设健全是为满足村民不断提升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但只有在生活常态下,村民经由感性判断获得的精神满足,才是无负担的精神享受(美感)。当前许多乡村的公共文化服务形式多样但口碑不佳、效果也不尽如人意,比如有些地方举办的一些节事节庆活动,出发点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但很大一部分变为域外者的狂欢聚会(“快感”),亦或制造一些仪式性活动,以彰显地方政绩良好(“道德愉悦感”)。所以,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应着眼在地农民的日常生活,致力于从细小、简单、随性的对象或环节中发掘乡土、民族、家园乃至人生的地方韵味和情趣,让参与者在进入壁垒与获得感间达到平衡。在地农民感受到此类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之于自身的精神满足,也会对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给予更多肯定与支持。

3.训练与环境: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氛围营造

英国经验主义学者休谟认为,美的鉴赏力因人们先天或后天的原因,形成个体化差异。但是人可以透过训练或学习来提高鉴赏力即品味(taste)[25]。在地乡民的个体情况千差万别,虽然如康德认为的“美感不分阶级,人人都能感受”[26],但是要想持续从公共文化服务中感受到精神愉悦,农民群体必须先获得相应的体验条件,即内在审美训练与外部环境可能。“筑城记”先举办多场次主题导览培训与主旨培力营/工作坊,后举办成品特展,目的就在于通过经验分享和外力帮扶,来引导、训练、提高受训个体的审美能力,并通过他们的社会人脉,最大限度地累积、扩大“筑城记”对社区居民的审美熏陶。此外“筑城记”特别注重对空间和人数的掌控,除最终成果特展外,其他系列活动均限定在小尺度空间与小规模参与人数。虽然这里有场地、资金、专技人员等客观因素的局限,但有意识地采取高频率、小批量的公共文化服务供给模式是为参与者更好地学习和训练审美能力创造良好的外部条件。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应当努力营造和谐、有序、洁净、舒适的审美环境,有效避免在地居民在体验活动中受到感官袭扰(如声光电污染),有利于其心态放松与精力集中,专注于文化活动本身而“忘我”,达到主客体合二为一的审美状态,提高村民对公共文化服务的获得感与认同感。

4.第三部门: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建构媒介

剑桥大学教授布洛(1912)提出“心理距离”一说,认为参与主体只有与对象拉开适度距离,才能避免功利化思维,并从中发掘新的观察角度,引发共鸣并形成美感[27]。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由于没有适当把握“心理距离”,无法产生“美感”:只注重层级、规模、场次、参与人数和单位等量化的技术指标,过于艺术化、抽象化、异域化、形式化乃至低俗化的服务内容无法与在地农民形成呼应。公共文化服务标准化、均等化的要求,强调的是公共文化服务的质量标准与普遍享有,而非服务自身的制式化与统一化。要使不同个体背景的村民人人可以“品味”到高质量的公共文化服务,单纯依赖政府的刚性管理模式易导致低效与高耗[28],因此需要适时导入第三部门力量,藉由NGO/NPO的平台作用,增加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柔性。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工作由第三方组织具体运作(意见征集、方案设计、专业评审、现场实施等环节)。整个过程中地方政府及主管部门专注把握大政方针,并通过财税补助、专项奖励等方式,搭建政府与民间沟通桥梁,消弭可能因认知差异、外力干扰等主客观原因造成的供求矛盾和人事紧张,保障公共文化服务活动的良性运行。

5.公私协力: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永续发展

每个乡村社区的发展都是软硬体建设过程,除拥有自然条件外,近年来中央政府实施的各项国家级战略举措,正不断向广大乡村地区注入各种资源,乡村社区基本设施状况得到极大改善。相较而言,诸如文化服务等软实力内容,由于评价指标和衡量体系的缺位,政府层面推进难度大。参考桃园地区经验,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提升应调整政府“独角戏”做法,改以社区发展协会为基础力量,统合在地空间内各公、私、个人等利益主体,推动社区组织构建,强化居民自助、学习、议事等机制,形成社区网络化治理。这种新型治理模式强调“以人为本”,经由意识觉醒(学习)、公共参与(行动)、问题处置(改变)的社区发展路径,以充分调动社区团队和个人展开互学互利互助[29]。考虑到外部资源直接投入的边际效益递减性,未来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可持续发展也应该内镶于社区总体建设思路,以“社区命运共同体”高度看待公共文化服务工作的现实意义和外部性。地方文旅部门作为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工作的“领航者”,要通过政策订立,赋予在地民众、团体沟通对话的权利,并提供及时资讯资源供其使用,帮助社会单位建立与村落文化据点的直接联络通路,督促乡村机关成立、完善社区发展协会之文化服务功能,将社会培力、扶持政策、事业经费、资讯媒介导入文化服务基层脉络,并即时回馈各方。此网状治理涵盖多元参与主体,各成员以资源交换、权力合作达到相互依赖、协力共生的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建设。

五、结语

“三农”问题始终是关系我国国计民生的根本问题,当下我国处于新旧动能转换的发展阶段,社会快速变革使乡村社会充斥着在地风俗与外来文化、传统精神与现代文明的激烈冲撞,呈现出紊乱、矛盾、变异的文化样态[30]。党和政府在深刻把握现代化建设规律和城乡关系变化特征的基础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对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提出更高要求。要引导乡村民众透过形式多样的体验教育,探索在地各类文化记忆,发现生活空间完整的发展脉络与丰沛的生活美学价值,有助于进一步推动稳定、和谐的乡村社会氛围的形成及维持,促进“两个百年”目标的顺利实现。

参考文献:

[1]高建斌,吴泗宗.社会文化对经济发展效率的作用机理研究[J].求索,2016(10):54-59.

[2]王丽萍.转型期的文化多元、文化冲突对社会焦虑的影响[J].山东社会科学,2018(2):93-98.

[3]吴晓,王芬林.中国道路——论我国公共文化服务标准化建设[J].图书馆论坛,2018(2):36-43.

[4]陈建.农村公共文化服务碎片化问题研究-以整体性治理为视角[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17,1(8):5-10.

[5]赵旭东.文化认同的危机与身份界定的政治学-乡村文化复兴的二律背反[J].社会科学,2007(1):55-63.

[6]陈立旭.公共文化发展:政府的职能与界限[J].浙江社会科学,2016(9):81-88.

[7]刘勉.黄娅妮基于萨缪尔森经典定义对公共物品定义的研究[J].中国市场,2010(49):141-142.

[8][美]埃里克·弗鲁博顿,[德]鲁道夫· 莴切特.新制度经济学:一个交易费用分析范式[M].姜建强,罗长远,译.上海:格致出版社,2015:129-135.

[9][美]詹姆斯oMo布坎南.公共物品的需求与供给(第2版)[M].马珺,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37-45.

[10]Owen E. Hughes. Public Management and Administration. London: Macmillan Publishers Led,1994:58.

[11][美]珍妮特·V·登哈特,罗伯特·B·登哈特. 新公共服务:服务而不是掌舵[M].丁煌,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6-10.

[12]Bertacchini E.E.,Nogare C.D, Scuderi R.Ownership, organization structure and public service provision: the case of museums[J]. Journal of Cultural Economics,2018(3):1-25.

[13]吳理财.非均等化的农村公共文化服务及其改进对策[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社科版),2008,47(3):10-17.

[14]马洪范,王瑞涵.完善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财政研究[J].中国财政,2010(11):54-55.

猜你喜欢

公共文化服务
湖北省公共文化服务标准化均等化机制建设研究
均等化视域下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模式新探索
浅谈社会文艺团体的作用及发展对策
浅谈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
城市社区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利用率提升策略
PPP:公共文化服务供给的新路向
公共文化服务视角下的青少宫青少年阅读推广
政府公共文化服务的法理分析与法律构建
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评价指标的国际经验与启示
搞好公共文化服务,推动艺术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