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人力资本集聚促进绿色经济效率的非线性影响

2020-12-14沙依甫加玛丽肉孜

社会科学家 2020年8期
关键词:门槛效应变量

沙依甫加玛丽·肉孜,邓 峰

(新疆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中国经济改革开放四十年来取得了巨大成就,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但同时也付出了严重的环境和能源资源代价,空气污染物、污水排放量和固体废弃物排放量目前都居世界首位。数据表明,2018年全国338个城市中,城市环境空气质量不达标占全部城市比例高达64.2%。为了协调好经济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间的关系,当前提高绿色经济效率是中国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内容。探究中国绿色发展的影响因素自然成为一个重要的学术课题。与传统的增长方式相比,绿色发展可能更依赖于技术创新与人力资本积累,人力资本是驱动经济转型升级的高级要素。内生增长理论强调人力资本要素在经济增长中的核心作用[1],分析了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随着新经济地理学的发展,人力资本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也备受关注,如果考虑了生产过程中的资源消耗与环境代价,那么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作用是怎样的?对于此问题鲜有研究予以关注。

在区域发展不平衡的背景下,中国的人力资本也呈现出极度不平衡的集聚态势,各主要城市陆续开展“人才大战”,积极吸引高学历人才的流入,试图以较高的人力资本集聚程度加快新旧动能转换步伐。据统计,2016年,中国人均人力资本前五位为北京、上海、天津、浙江和江苏;排名后五位的是新疆、西藏、云南、甘肃和青海①数据来源于光明网:http://difang.gmw.cn/2018-12/12/content_32154290.htm.。然而,在这种差异化的分布格局下,中国的绿色发展却面临两方面的困境:一方面,从我国的现实情况来看,人力资本集聚水平较高的地区,如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三大城市群将中国最优质的人力资本吸纳其中,但这些地区环境污染问题也较为突出,污染水平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另一方面,人力资本水平集聚较低的地区,往往技术水平较低,并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粗放型发展模式来刺激经济增长,例如,2017年全国空气污染程度排名前30的城市中,新疆地区占比高达20%。这种“双重挤压”的困境反映出进一步剖析人力资本集聚与中国绿色发展之间的关系值得探索,具有一定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因此,现今的人力资本集聚格局是否对中国的绿色发展存在异质性作用?其背后的影响作用是怎样的?深入回答这些问题,对于厘清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发展之间的内在关联,实现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双赢”目标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文献综述

绿色经济效率相关研究方面,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绿色经济效率问题,已对绿色经济效率的测度、影响因素及其收敛性等方面展开了有益研究。其中,绿色经济效率的测度是研究的基础,有关学者在非参数包络分析法的基础上进行有益的探索,发展了不同模型来对绿色经济效率进行测度,如:三阶段DEA,SBMDEA,SUPER-SBM,DEA-BCC和DEA-Malmquist模型以及ML指数、全局ML指数等方法对区域、城市及行业层面的绿色经济效率进行了评价。再者,众多学者对绿色经济效率影响因素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探究,发现环境规制[2]、经济集聚[3]、城镇化[4]、经济发展水平[5]、产业结构[6]等,都是影响绿色经济效率的重要因素。

对于人力资本集聚的相关研究,学者们的关注点大多在人力资本集聚对经济增长、产业结构升级、创新绩效等方面。在区域经济发展中,人力资本集聚起着重要的作用[7]。国内学者也从多种视角对力资本集聚进行了有益研究,认为在新型城镇化建设中人力资本集聚扮演者重要的作用[8];人力资本集聚营造良好的经济发展环境,有利于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9],有利于提升区域创新绩效[10],人力资本积累显著的改善环境质量[11];有部分作者关注人力资本集聚的门槛效应,研究发现人力资本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12]、技术创新[13]存在门槛效应,并在空间异质性上存在差异,对东部产业结构升级的贡献较大[14],人力资本集聚促进本地区产业结构升级而阻碍邻近地区的产业结构升级[15]。

可以看出,学者们就绿色经济效率以及人力资本集聚的相关作用问题进行了多视角的有益研究。然而,现有文献较少关注了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经济效率之间的非线性影响关系。随着教育事业的快速推进及“大学扩招”政策,我国高等教育人力资本积累得以突飞猛进的增长,人均受教育年限从1990年的6.26年达到2014年的12.53年,部分东部地区的人均受教育水平超过了当前部分发达国家的人均受教育年限[16]。从我国的现实情况来看,中国经济密度最大的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三大城市群将中国最优质的人力资本吸纳其中,人力资本集聚程度较高,但这些地区环境污染问题也较为突出,污染水平高于全国平均水平。那综合来说,当人力资本集聚程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是否对绿色经济效率也呈现出拥挤效应?鉴于此,本文从以下方面对现有研究做有益的补充:一,直接探讨了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向率的影响及两者间的非线性影响;二,从空间异质性及行政异质性视角对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经济效率的非线性影响关系制进行了深层次的研究。

二、模型构建与变量选取

1.动态面板模型

为了分析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首先构建静态面板模型,借鉴已有研究的成果,构造如下模型:

2.门槛模型

在上述模型分析的基础上,为了从非线性视角探讨绿色经济效率与人力资本集聚之间的关系,基于汉森理论,构建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面板门槛模型,以人力资本集聚程度为门槛变量,若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是单门槛效应模型,模型形式如下式(3):

若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是双重门槛效应模型,模型形式如下式(4):

其中,i表示各地级市及以上城市,t表示年份,geeit表示绿色经济效率水平,Hcit为人力资本集聚程度,Z 为门槛变量,为指示函数,,ε为随机扰动项。

3.变量选取与说明

本文考虑到各地级市相关数据的可获得性和设立年份的统一性以及数据变量的连续性,剔除后期设立的城市及数据连续缺失两年以上的城市,包括:拉萨、毕节、海东、铜仁等部分城市,以2003-2017年中国262个城市为样本数据,数据来源于2004-2018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以及国泰安CSMAR数据库,部分缺失数据采用平均插值法补齐。

(1)被解释变量:绿色经济效率评价指标(gee)

本文通过包含期望产出与非期望产出的SBM-DEA模型来评价绿色经济效率,基于松弛测度的SBM模型处理非期望产出[17]。所涉及的要素投入指标有劳动投入(从业人员数)、资本投入(资本存量)、生产用电、生产用水;“期望”产出(y)为地区生产总值(以2003年为基期,所得到的不变价实际GDP);“坏期望”产出(b)包含工业废水、工业二氧化硫、城市PM2.5浓度。

(2)核心解释变量:人力资本集聚(hc)

为了测度人力资本的空间集聚程度,本文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选取各城市大专以上受教育程度的人口作为人力资本的代理变量,运用区位熵系数来衡量人力资本集聚程度,公式如下:

其中,EAi为i城市人力资本水平,Ei为i城市年末总人口,EA为全国人力资本总数,E为全国总人口。

(3)控制变量

经济发展水平(lngdp):本文选取2003-2017年各城市实际GDP来表征其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ind):本文选用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比值来表征产业结构。科技投入(tec),选用政府科技支出占GDP比重来衡量科技投入。资本投入(k):本文选取各城市资本存量来表征其资本投入。外商直接投资(fdi):外商直接投资的质量是影响某地区的环境污染和技术水平重要因素,基于此本文使用城市实际利用外资额来表征。城市规模(popu):城市规模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力资本的空间集聚程度,本文以各城市年末总人口数来衡量。为了避免异方差等问题,各变量以对数形式进入模型。

表1 各变量的统计描述

三、实证结果分析

1.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经济效率的关系检验

考虑到模型估计时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本文采用动态GMM估计方法来进行参数估计。GMM估计方法包括差分GMM(DIF-GMM)和系统GMM(SYS-GMM)方法,而差分GMM估计方法仍旧存在弱工具变量问题,系统GMM方法,相对于差分GMM具有较好的有效性和一致性,同时,对于截面单位多时间跨度小的面板数据,更为实用。鉴于此,本文使用系统GMM方法进行基准估计。

工具变量有效性是GMM估计有效的重要前提,有必要判断模型是否存在过度识别。各个模型的AB检验和Sargan检验结果符合预期,说明各模型系统GMM两步估计有效,估计结果见表2。在模型1-模型3,分别报告了人力资本一次项和二次项对绿色经济效率的估计结果。从估计结果来看,绿色经济效率的一阶滞后项系数显著正向,说明上一期的绿色经济效率有利于本期绿色经济效率的提高,具有路径依赖效应。由于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四座一线城市是人才集聚较多的城市,其城市人力资本水平与经济水平明显与别的城市不同,并且在城市规划以及经济政策倾斜方面也与其他城市存在差别。在样本中剔除了这一线四座城市,重新进行回归,发现人力资本集聚程度的估计系数基本保持一致,说明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提升作用可比较。人力资本集聚一次项显著为正,并剔除北上广深四座一线城市之后的模型估计(模型5)的估计结果较为一致,说明人力资本集聚在短期内对绿色经济效率具有显著地促进作用,呈现出集聚效应,并未呈现出集聚的拥挤效应。而人力资本集聚二次项系数为正,但并不显著,一种可能的原因在于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具有非线性影响关系。其他控制变量,资本投入对绿色经济效率也呈现出显著地正向促进作用,城市规模却对绿色经济效率具有抑制作用,呈现出拥挤效应。产业结构升级优化有利于提高绿色经济效率,但是外商直接投资与技术创新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均不显著。

表2 动态面板GMM估计结果

2.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经济效率的非线性关系检验

为了进一步探明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经济效率之间是否有非线性的影响关系,基于汉森理论,采用面板门槛回归进行分析。在进行面板门槛模型回归分析之前,首先要进行人力资本集聚程度的双门槛效应检验,采用Bootstrap法重复抽样300次获得F统计值的渐进分布及对应的临界值和P概率值,门槛检验分析结果由表3汇报。由表3可知,人力资本集聚程度的单门槛F值为23.16,伴随概率P值为0.230,不能拒绝不存在门槛的假设,双门槛检验结果在5%水平上显著,拒绝只有一个门槛的假设,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经济效率之间存在双重门槛效应。同时本文采用“安慰剂”检验方法,以期控制模型的内生性,以人力资本集聚程度的滞后一期项作为门槛变量,采用各解释变量的滞后一期作为代理变量来进行门槛检验发现此时模型扔呈现出显著的双门槛效应,门槛值与基准门槛模型门槛值相差不大,进而模型的稳健性得以验证。

表3 人力资本集聚的门槛效应检验

表4列示了以人力资本集聚程度为门槛变量的双门槛模型参数估计结果,从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各门槛区间下的参数系数来看,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存在复杂的非线性影响,人力资本集聚在一定“适宜区间”时才能对绿色经济效率的提升呈现出显著地促进作用。当人力资本集聚小于第一门槛值时,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作用是显著正向的,但此种影响较微弱;跨过第一门槛值并小于第二门槛值时,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正向影响显著增加;当跨过第二门槛值时,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转为负向且显著。

表4 门槛回归结果

总的来说,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作用受限于一个最优人力资本集聚门槛区间,当人力资本集聚突破一定门限值时反而不利于绿色经济效率的提高。究其原因,人力资本是技术创新及知识溢出的主体,人力资本在提高绿色经济效率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因而当人力资本集聚水平较低时,虽然对绿色经济效率仍然起到正向作用,但由于人力资本集聚程度较低,进而影响当地技术创新、知识吸收、消费观念等各个生产和消费环节,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作用较弱微;随着人力资本集聚程度的进一步提升,人力资本集聚发挥知识扩散效应,加强企业间的知识交流和合作,降低技术吸收成本,推动科技创新和技术进步速度,进一步吸收更多的人才“往高处流”,加快人才集聚,有利于企业专业化人才的匹配,促进创新能力的提升,同时,较高的人力资本水平集聚程度对应当地较高的消费者素质,人力资本既是生产要素的提供方,又是产品的消费者,人力资本水平通过影响劳动者的收入水平以及环保观念,引导消费者低碳消费,往有低碳前景的行业流动以及注重低碳生活方式,对社会绿色发展产生影响,有利于“消费侧”的绿色选择,对提高绿色经济效率产生积极的影响。

当人力资本水平跨过一定适宜区间,其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转为负向,究其可能的原因,人力资本集聚也是人口集聚的一种形式,人力资本集聚虽然有利于知识扩散、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但是过多的人口集聚会呈现出集聚的拥挤效应,城市人口的进一步扩张导致通勤成本增加、交通拥堵以及环境污染等一些列负面效应,当规模增加带来负面效应而产生的成本超过了城市规模增加带来的收益的增加时,城市投入的单位产出可能随着规模的进一步扩大而递减,从而产生了城市规模与劳动生产率之间的倒U型关系[18]。

3.空间异质性对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检验

中国各城市各地区发展水平参差不齐,人力资本的差异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19]。那么亟须提高绿色经济效率的新时代背景下,人力资本集聚水平差异究竟会对各城市绿色经济效率存在何种异质性?在此问题的驱动下,考虑到我国人力资本形成“人往高处走”的集聚态势,同时资源分配体制中的区位和行政级别差异,城市行政级别高低影响城市经济发展权限、基础设施以及资源控制数量等方面,进而吸引更多的高人力资本劳动力,东部城市比起中部和西部城市,经济发展水平高,因而对高人力资本劳动力的吸引力也更高,同时人力资本高的群体更能克服迁移至经济发达城市的风险和障碍,因而倾向于迁移至迁移成本较低,劳动生产率较高、工资生成机制更灵活的经济发展水平更高城市寻求劳动回报[20]。因而以各城市经济发展水平为门槛变量,进一步把样本分为东中西以及副省级城市,来探讨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非线性影响作用。

从表5门槛检验结果及门槛回归结果中可以看出,以经济发展水平为门槛变量,不同区位及不同行政级别城市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作用存在显著地异质性,在东部及副省级市城市呈现出双门槛效应,中西部城市呈现出单门槛效应,并且各门槛值不尽相同。东部城市门槛值大于中西部地区的门槛值,在门槛值的第一区间,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呈现出正向作用,但不显著,在第二区间,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转为负向显著,但影响作用并不是很大,在第三区间人力资本集聚程度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呈现出较强的负向显著抑制作用,可见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人力资本集聚程度的提高对绿色经济效率呈现出拥挤效应,与上文研究结果较为一致。

表5 门槛回归结果

中部和西部城市,均呈现出单门槛效应,在第一区间,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并不显著,在第二区间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提高,并显著为正,相比之下西部城市的作用高于中部城市的,门槛值却是中部城市的高于西部城市的,说明人力资本集聚对提高中部和西部城市绿色经济效率起到重要性的正向作用,因而各城市在绿色发展中,需要注意培养人力资本,防止人才流失,并以各种激励政策,降低迁移成本,提高迁移福利,吸引更多的人才,以期缩小区域发展差异,提高人力资本水平,务实绿色发展;副省级城市中则呈现出双重门槛效应,在第一区间,人力资本集聚水平对绿色经济效率呈现出显著地负向影响;在第二区间,此影响转为正向显著;在第三区间,其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由正向转为显著负向,并大于第一区间的影响作用,说明,在副省级城市,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促进作用受限于一个适宜的区间。

四、结论与建议

本文利用动态面板模型和面板门槛模型,以2003-2017年中国大陆262个城市数据为样本,考虑到变量之间的内生性,利用动态面板系统GMM模型,探究了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经济效率之间的非线性影响关系。研究结果发现:(1)人力资本集聚一次项对绿色经济效率呈现出显著的促进作用,人力资本集聚二次项对绿色经济效率呈现出较微小的正向作用,但不显著,说明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经济效率之间具有较复杂的非线性关系,考虑到模型的稳健性,分别以剔除四大一线城市(北上广深)之后的以及不同时期的样本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发现各模型回归结果与基准回归结果较为一致,说明模型具有稳健性;(2)为了考察人力资本集聚与绿色经济效率之间的非线性影响关系,以人力资本集聚程度为门槛变量,探讨其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发现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提升作用受限于一个适宜的区间,人力资本集聚程度较低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并不大,当人力资本集聚迈过一定门槛值后,才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提升产生较强的促进作用。为了考察模型的稳健性,以“安慰剂”实验,在基准门槛回归的基础上,取各解释变量的滞后一期项进行门槛回归,发现门槛效应、门槛回归结果与基准模型基本一致,说明模型具有稳健性;(3)由于中国东中西各城市人力资本集聚差异较突出,因而分别对东部、中部、西部以及副省级城市进行门槛效应分析,考察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非线性区域异质性影响,发现在东部城市和副省级城市,人力资本集聚在一个适宜区间时,才会对绿色经济效率产生促进作用,当人力资本集聚程度迈过此适宜区间时,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转为显著负向,呈现出拥挤效应。在中部和西部城市,当人力资本集聚小于其发挥正向作用区间时,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发挥不出提升作用,当其迈过一定门槛值时才会对绿色经济效率产生显著的促进作用,说明,对于中部西部地区而言,过低的人力资本水平是提升此地区绿色经济效率的瓶颈。

本文根据所得实证结论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一是着力提高绿色经济效率。绿色经济效率具有显著的路径依赖效应,上一期的绿色经济效率的提升显著促进本期绿色经济效率,因而,资源与环境危机日益严峻的当前背景下,各地各界需要重视绿色发展;二是,人力资本集聚是提升中西部绿色经济效率的重要因素,中西部城市应注重提升自身城市人力资本水平,人才培养和人才引进,通过优化体制,防范人才流失,缩小与发达地区的人力资本水平差异,进而提升其绿色经济效率,促进绿色发展;三是,东部城市和副省级城市,虽然其人力资本水平集聚程度较高,但人力资本集聚对绿色经济效率并未始终如一的呈现出集聚效应,反而当人力资本集聚超过一定门槛值时却呈现出拥挤效应,说明东部城市及副省级城市的人力资本集聚并未发挥出其特有的属性,一方面可能是由于受教育年限的提高并未有效培养出环保型人才,人力资本的环保意识、绿色发展意识有可能并没有一直的提高,创新能力并未充分得以发挥,另一方面,在于城市管理和发展模式是否有利发挥规模效应和集聚效应降低城市污染的作用。因而东部城市需运用智慧技术,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以缓解并消除城市病问题对城市规模扩大的逆向阻碍。

猜你喜欢

门槛效应变量
铀对大型溞的急性毒性效应
抓住不变量解题
懒马效应
也谈分离变量
网络作家真的“零门槛”?
应变效应及其应用
停留
让乡亲们“零门槛”读书
分离变量法:常见的通性通法
门槛最高的大学(前10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