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末建立于清帝国边防的“热尔图加共和国”（1883~1886）和俄罗斯淘金热

高嘉英

摘要：本文是19世纪末在中俄边境地区的矿山自主建立热尔图加共和国的内容，它建于阿穆尔河支流的热尔图加河边。这里是阿穆尔河右岸的清朝领域，位于英国、德国和俄罗斯等列强国图谋进军的东部西伯利亚末端的远东。

1883年，被一个毛皮商人偶然发现黄金，从而涌入很多人引发淘金热并形成了矿山共同体，聚到这里的人将自称此共同体为热尔图加共和国。1883年至1886年，此共和国续存了3年，最为鼎盛时期的认可约达1万5千人。热尔图加共和国的居民主要由俄罗斯人、中国人和朝鲜人构成，此外还有德国、法国、波兰和美国人等，聚焦各国人展现了国际性。共和国居民的职业是，第一为矿夫、其次是酒商、最后是商人。早期被黄金所诱惑而来到这里形成的共同体是无秩序，杀人和强盗等犯罪横行，但很快由居民自主选出领导人后向其委任全权，从而摆脱无法无天的状况而根据法律形成了自治共和国。热尔图加共和国具备了总统制严格规律的共和国，但被清帝国派遣的军队覆灭。

大部分俄罗斯学者高度有价值的评价超国境地区的多元民族、多元文化自治共和国的热尔图加共和国存在，它如同美洲的加利福尼亚，不分国籍和阶层仅以被黄金的欲望所吸引涌入的畸形形态共和国。值得瞩目的是，经过了百余年的当今此地区仍吸引着很多国家不同层次的人因利益关系聚集，只是吸引他们的从黄金更换成今天的石油和气体等能源资源。当前，各国积极评价的此地区（中朝俄边境地区）要越过国民国家境界形成合作关系，为摆脱过去反复性历史的资源掠夺，需要谋求真正含义的超国境合作关系的深入反思。

关键词：19世纪 热尔图加共和国 俄罗斯淘金热 接境

一、引言

19世纪末，在俄罗斯帝国和清帝国边境地区沿线的矿山有建立不长时间而被取缔的共和国，它自称为“热尔图加共和国”。引起热尔图加共和国关心的是保存于莫斯科国立大学地理系博物馆资料室的非常有趣的图片，无法确认作家的这15张图片是关于“新加州”、“阿穆尔的加利福尼亚”或“热尔图加共和国”金矿的图片，包括开采金矿的日常图景。

此图片为针对1892年第六次史前考古学科人类学国际学术大会而策划，通过在莫斯科历史博物馆展馆举办的图片展最初公开。图片展和学术大会均由帝政时期莫斯科国立大学教授阿努钦（1843-1923）策划。举办图片展旨在广泛宣扬俄罗斯地理学的业绩，展会结束后图片资料捐赠给了莫斯科国立大学，成为了阿努钦馆长工作的地理学系博物馆的重要资料。然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过程中被丢失而只留下了15张。

通过此图片可以了解到19世纪的淘金热不止在美洲的加利福尼亚州，还在西伯利亚也掀起。建立热尔图加共和国的远东地区是百余年前的清俄日角逐场，亦是如今备受中俄北韩日等国瞩目的地区。当前，围绕GTI（大图们倡议）、开发罗津港和扎鲁比诺港及建设珲春浦项-现代大物流园区，此地区因中俄朝错综复杂的力学关系引起广泛关注。

关于热尔图加共和国的考究可谓是刚刚打下基石，它以俄罗斯学者的研究为形成主流。其中，有研究保存在莫斯科大学地理学科图片的斯克日普科、塞梅诺娃、安纳金、贝雷兹纳共同研究，最为有趣的是深入研究热尔图加共和国男性特点的库尔托研究。然而，对于热尔图加共和国的评估，俄罗斯学者们共同强调人民自治共和国和转轨性多元文化空间的含义。这在库尔托的“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以金矿采矿者为根基，建立中俄边境非合法性国家的经验是中俄人民在同一领土内共存的非常独特的案例之一。还有非常有趣的是在其他领土内没有任何外部的供给下，‘最初国家以整治内部个人关系努力为基础自主制定和守护多元民族与各种语言法律体系”的文章中更为显现。

俄罗斯学者们高度评价1917年建立社会主义共和国之前自主建立人民自治共和国的热尔图加共和国，并强调此后成为俄罗斯进入满洲地区桥头堡的爱国主义倾向。这些爱国主义精神充分体现在“即使热尔图加人民被遗弃到文明世界外之处也仍满怀对祖国的热爱。热尔图加人民觉悟到重复着穆拉维约夫-阿穆尔斯基的业绩和开辟新土地的俄罗斯殖民地将有助于俄罗斯”的评价。从这一点可以衡量俄罗斯学者们非常强调热尔图加共和国的特殊性。

西方和中国对于这一主题的研究仍处疲弱状态，而引人瞩目的研究是英国牛津大学马克·加姆萨的论文。俄罗斯学者们在强调热尔图加共和国的特殊性时，马克·加姆萨提及了在美洲西部和俄罗斯远东地区淘金热所具的普遍性。目前，韩国尚有对热尔图加共和国的介绍，因而开始研究具有深刻的意义。

本文要细致的考究热尔图加共和国的居民是谁？成为根基的经济是什么？保持热尔图加共和国的体系是什么、他们的日常又是如何。为此，参照了相关的研究书籍，1897年制定的俄罗斯财务部编撰的《满洲记录》为主资料进行了考究。同时，还参考了地理矿物学博士苏尔科夫撰述的小说《西伯利亚黄金盗采》和当时在此地区服役的陆军中将古米廖夫的回忆录。

在本文的中将剖析热尔图加共和国的形成与展开、热尔图加人民的日常生活与热尔图加共和国的极限，从而了解热尔图加共和国所具的含义及当今再受瞩目的此地区开发带给我们的启示。

二、热尔图加共和国的成立

（一）热尔图加共和国居民的构成

成立热尔图加共和国的地区是阿穆尔河支流的热尔图加江边。1883年早春，有一个鄂尔浑人在挖母亲坟墓时偶然发现了几个天然状态的黄金，由此人群开始聚集到这里。他把黄金带到给小规模金矿经营人塞雷德金看后，经营人派了鉴定专家里贝德金在热尔图加确认了丰富的黄金层。事实上，關于采金的传闻已开始闪电式的传出。早在1883年6至7月，这里埋藏着丰富黄金的传言已传遍全阿穆尔和外贝加尔山脉地区，人们疯狂的涌入此地区。非常有趣的是热尔图加位于阿穆尔河右端，这里是因瑷珲条约和北京条约已确定为中国的区域。尽管如此，这里所埋藏的黄金比中国人更加吸引着俄罗斯人。

1883年秋数千金矿公司矿夫为前往热尔图加利用蒸汽船到达了波拉戈韦森斯克，这里是去往热尔图加的据点，随矿夫后小商人群也相继到达。然而，从波拉戈韦森斯克到热尔图加的路程非常险峻，大部分都利用报信马，但却很不足。每一站都有三四十人聚在一起等着5天盼马，手头宽裕的直接购买马到采矿场，而手头紧的以徒步到热尔图加，这样每天都有100至150人出现在采矿场。

采矿场的居民人数总有变动。夏天因发洪水无法作业时矿夫人数会减少，而到秋天又恢复原状。1884年初采矿场的人数达到5～7千人，而到1885年初已超出万人。1885年春《西伯利亚》新闻报道，热尔图加有1万2千俄罗斯人和500名中国人。开始中国人到这里来不是为了采金，而是为了耕田，在中国是禁止在满洲地区采金，违反时会判死刑。1885年法国的报刊报道，在热尔图加居住有1万5千人以上的人口，其中9千人是俄罗斯国籍者，6千人是中国人。根据目击者称，热尔图加共和国是“国际加利福尼亚”，这里由俄罗斯人和中国人及朝鲜人组成。此外，还有鄂尔浑、哈萨克、犹太人、德国人、法国人、波兰人、美国人、西伯利亚的少数民族及主要来自美国的各类探险家和群众指挥者。

由多元民族组建而居民之间产生了沟通的问题。大部分的矿夫为俄罗斯国籍，所以他们的基本语言是俄语，其次通用的是汉语。但中国人在矿山孤立生活，只有他们自己沟通。反正热尔图加居民以俄语和民族语混合的形态沟通。

如同民族的结构，人们在热尔图加的社会阶级也各不相同，有百万富翁和乞丐、贵族、退役军人、技术工、商人和低级出身的单纯文盲。热尔图加大部分的群众是逃犯、采矿劳动者、西伯利亚手工业者、哈萨克人、退役军警和退休的公务员，不久后采矿场袭来了一群投机分子、赌徒和骗子。

热尔图加构成共和国的主要社会阶层可分为三大板块。首先，是占比重最多的矿夫，他们有自主来热尔图加和被矿山商雇佣。矿夫们来自于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的角角落落。每到开始新季节的秋季到11月或在12月将会补充新矿夫，需要充员矿夫的矿山商们找到临近的农民讲起热尔图加的生活，并以预付款诱惑因贫瘠饱受痛苦的农民。抵不住预付款诱惑的未来矿夫们抱着黄金之梦离家前往矿山，途中他们将由公司发给的预付款酗酒，领队为把酒醉人带到矿山需要忍耐性。酒醉的农民们身体极度虚弱，穿上破烂衣服和光着脚几乎以单薄的样子出现在矿山。

组建热尔图加共和国的第二社会阶层是酒商。金矿内是禁止喝酒的，因而酒商们为向矿夫卖酒动员各种策略。开始将一瓶酒深藏在背囊后徘徊在泰加森林，看出迹象的矿夫们偷偷地避开矿山行政管理人和哈萨克警察交换酒和黄金，对于矿夫喝酒是一种小乐。根据法律距金矿50威斯特内禁止开酒馆，若有无特别许可证销售非法酒时，第一次罚25卢布、第二次50卢布、第三次是100卢布。此外，公开性酒醉时处鞭打100下刑。后来距离缓解到25威斯特，酒类的销量也不断增加，酒钱都是用现金或用矿夫偷来的黄金来支付。酒商们越来越赚钱，他们还买多座可以采金的矿山开始经营。

形成热尔图加的第三居民是商人。最初的分包商是居住在国境地区站的哈萨克人，随后是距较远之处向矿山供应饼干、肉类、面包、伏特加、酒类及采金所需的各种道具。早期的商人主要是莫洛坎人，由于没有竞争者而随便定价。但是，随即出现了比他们低价售货而吸引购买者的犹太人，便开始了积极的商业行为，他们从甘布尔加路拿来奢侈品、葡萄酒、衣物、乐器、武器和火药等。热尔图加共和国高峰期的瞬间持续性商人数达到300人。

（二）建立热尔图加共和国统治体制

早期的热尔图加共和国处于无政府的乱局情况。光天化日之下频发杀人强盗等强力犯罪，逃犯、马贼、泰加的半野蛮居民和邻村居民们为抢劫黄金，等着采金归来的矿夫并频发杀人案件。遇害尸体藏在林中，有的没有埋藏而被野兽毁损或烧毁。

这些无秩序情况面临转折点起源于强行劳动流放地合作社出身的厨师被杀案件。当时，被杀的厨师身上掏出了50佐洛特尼克的黄金，他被锤击40次而死亡，手段十分残忍，尸体有6天没有埋藏。此案件动摇了矿夫引起极度的愤怒，为处理此事村里的最年长者沙德林等聚在一起共谋对策。

最终，矿山的所有居民要选出领导后建立热尔图加秩序的结论。为建立矿山内秩序，决定对选出的领导赋予广范围权限。而且，以居住地数字为基准将整个热尔图加矿山分成5大区划，其中之一是中国人区划，各区划选出2名代表，他们为领导组成行政部。

相当于总统的领导人外套左袖标有黄金总统标示，而相当于州的各区划负责人州知事袖上有白色的标示。行政部的首要任务是协同合作，其次是有关选举业务，最后是关于违反社会秩序的处罚业务。他们的工资领导人每月400卢布、各州代表为每月200卢布，任期为4个月。为此，对在矿山行商的商人阶层收税来充当工资。商人要对所有物品支付10%规模的税金，但肉类和饼干除外。酒类批发的税金为25%，而旅馆主人、酒馆主人及所有买卖的零售业、同时属所有娱乐街的部分将收缴每月销售的20%税金。

会上决定将热尔图加矿山名称变更为“热尔图加共和国”或“阿穆尔的加利福尼亚”。选举时要求评价对所有候选人的道德性和规范性。为了以文件认证，所有居民应在记录“我们是以自身意愿来采金，居住在中国方面的各种身份人们为在采矿场保障安全、秩序和原则，在此会议上选举领导人。根据多数通过原则向领导人全权转让关于未受处罚的自身错误处理权”的文件上面签名。

总统和行政部具有所有行政执行权力和司法权。根据合作社和个人所有的俄罗斯原则来开展矿山业务，包括新劳动者收容为合作社的所有重要决定均由合作社会员来共同做决定。所有矿山劳动者对合作社的业务尽责尽力。辞工时矿山劳动者要雇佣计时工来补偿损失，做好合作社组织的人很快就发财。

司法权内相当于州知事的負责人处理属民法的各种案件和处鞭打100下以下刑的琐碎刑事业务，负责人有义务将所有处罚向总统汇报，所有负责人是1次审级法院的成员。此外重要的司法业务以2次审级法院的总统做决定，重罚包括杀人。重要的裁判将通过全体会议进行处理，通知召开全体会议是向位于奥洛沃田野发2次炮。据传，热尔图加法庭是以公平裁判处理案件。

热尔图加的刑法原则非常特别，它反映了地区社会的惯习。比如，杀人则根据《摩西律法》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进行处罚，这时犯人将根据自己的杀人方式受处罚。杀人以外的盗窃、同性恋、酒醉状态下持武器、砂金欺诈、无正当理由在热尔图加境界内开枪将处荆棘刑500下。由于处荆棘刑很难生存下来，实际上此刑就是死刑。

比荆棘刑稍轻的是用一般木棍的笞刑，以劳动道具为担保借给钱属木棍笞刑300下，带女性到矿山为木棍400下、夜间噪音处木棍200下、明目张胆的酒醉状态是较轻的荆条100下。其中，带女性到矿山处木棍400下和男人與雌雄动物性交时处荆棘刑500下的严格处罚，这是因为热尔图加共和国几乎以男性来构成而造就的规定。此后，热尔图加共和国的末了允许女性进入采矿场。

组成行政部后初期的2周里死刑和荆棘刑接连不断。其结果，热尔图加共和国的犯罪行为急剧减少，甚至一天约有30余人因杀人罪而处绞刑。对于加利福尼亚居住者遵纪守法是人人有责。宪法以5部拟定，发到各州后负责人大声公布，矿夫们则义务性签名。如此无法无天的矿山村具备了自主性行政部构成和严格的司法权，由此形成了自治共和国的形态。

三、热尔图加共和国的展开

（一）热尔图加共和国的日常

热尔图加共和国不仅黄金埋藏量丰富，由于移居到这里的人们特殊生活形态风闻很快被传开。村庄因史无前例的发展出现了粮食短缺问题，头一年日用品的价格高到让人头晕，在波拉戈韦森斯克1丰特为10戈比的面包在热尔图加共和国是40戈比，1丰特为4卢布的波拉戈韦森斯克肉类到热尔图加共和国的售价是10至15卢布，1丰特为3卢布20戈比的饼干在这里的交易价格竟是12卢布。矿夫的必备品铁锹、镐头、斧子等物品价也大幅上升，铁锹为10卢布、斧子价也很高，一瓶柠檬汽水是12卢布，1丰特白糖的交易价为16卢布。日用品的漫天要价现象体现了热尔图加共和国非常畸形的生活形态尺度。大部分居民的生活只有校准开采黄金。

首先，来端详热尔图加居民的主要生活，他们主要居住在两座山之间的山谷，被选的是命名为“奥洛沃田野”之地。居住民主要为独身男性，房屋是用原木盖成，规模为宽4俄丈和高4阿尔申，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房门，平平的屋顶由树皮或锯末而造。取暖用的是石制壁炉，使用冬季用房屋需要支付200卢布，冬季用房屋是两排面对面中间有道路，此道路命名为“百万富翁”。住在“百万富翁”街说明离采矿场近距离的位置，这是一种特权。中国人住在离这里较远处。

热尔图加人们换班做饭，即使之前没有在平凡的家庭做过饭，但到这里来学会了迅速做饭的方法，他们熟悉做在林中和江河捕捉的鱼料理及用蘑菇和水果果实的料理。

采金的劳动非常疲惫暗淡，在非人的条件下从日出到日落不懈的劳动。1883年至1886年整个存在期间，虽难以正确估算在热尔图加开采的黄金量，但据悉每天约开采1至3普特的黄金。1883年秋至1885年春开采的黄金超过400普特约为500普特。如此之多的黄金矿夫们只有拿到极少量，大部分进到商人、酒馆主人及诈骗犯口袋中，而通过他们又落到了萨哈林和波拉戈韦森斯克对过的中方满洲村民手中。俄罗斯行政当局为了购买这些黄金派遣了赤塔和波拉戈韦森斯克管理人，俄罗斯行政当局要想1佐洛特尼克以3卢布40戈比提到3卢布60戈比来购买，但萨哈林的中国商人付了4卢布，所以大部分的黄金落到中国商人。

所属于清朝的热尔图加随即设立了去往俄罗斯的邮政体系，定期向俄罗斯运输邮件。同时，开业了门诊部，内有宽敞的院子，内部以大原木分隔分成4间房，最大的房内有15张木制固定式患者病房床。其二是药局，其三是患者候诊室，最后是医院食堂。门诊的一天住院费是5卢布，可以容纳15人。在加利福尼亚最可怕的疾病是伤寒和坏血病，很多劳动者因风湿饱受痛苦。

在禁止与女性交流的热尔图加，劳动者的最大乐趣是泰加的酒商很少在酒兑水的离谱价格的一杯伏特加。劳动者为度过业余时间命名为“奥洛沃田野”的中心广场形成首家酒馆是很自然的事情。

来热尔图加并不全是为了在矿山劳动，根据需求形成了娱乐性供应。热尔图加市内分布着马塞尔、对话、加利福尼亚等酒店，早期村里有两家澡堂，一家是专为富人的持会员券才可以进入，另一家是一般人均可使用。由此可以可见，在热尔图加共和国也存在着明显的贫富差距。此外，还在娱乐场取乐转盘游戏，还有丰盛菜单的饭店和乐队。根据西伯利亚新闻报道，热尔图加共和国繁盛时期存在着由森林动物形成的野生动物园、魔术师、杂技和面包店等。

1885年春，访问热尔图加的尼布楚新闻记者亦是历史学家伊万·巴加舍夫记录了热尔图加有18家酒店和旅馆、歌剧场、照相馆、台球室、杂技场、两家珠宝店、7家桑拿浴和160家商店。特别是，一到周六的到货日，陈列着装饰在大冰广场的旗帜和马车，很多东西和帐篷，还有端着手风琴的药师走来走去演奏着很久以前的咏叹调，棚子里表演着马术和各种比赛，不远处用粗绳子盖境界的空间里鞑靼人骑着白色马表演着高难度的起码技术。

（二）热尔图加共和国的极限

热尔图加的矿夫们比阿穆尔河左侧的其他地区开采更加丰富的黄金，他们为补偿辛苦的劳动用酗酒和娱乐度过业余时间。矿山商们没有在这里建教会，他们在其他城市建了教会，因为他们认为矿山内没必要建教会。在矿山唯一认为的上帝只有黄金，总体上这些氛围最终导致劳动者堕落。酒醉的矿夫们将黄金带给的财富生活在放荡中，中午半小时里在大锅的开水里放入高价的茶叶和大量白糖块，还购买了昂贵的进口衣物和只穿一天鞋就扔掉后又重购。矿夫们购买了根本不需要的高价马具用铃铛和奢侈品。对于这些行动的原因有很多种。首先，他们总会陷入突然死亡的恐惧中，可能会发生金矿倒塌的事故或被讨厌自己的邻居遭害。其次，由于劳动特点得风湿病的情况很多。最后是没有家人。

这些矿夫的周围总有酒馆主人、酒鬼和娼妓，他们偶尔在酒馆粗暴的砸碎厨房器具后支付其代价，只有耗尽用辛苦、痛苦、饥饿与寒冷换来的金钱后才止住他们的放荡。很多矿夫耗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后发现比在矿山劳动前变得更贫穷，逃脱“黄金热病”的人并不多。根据格鲁列夫犹太人将军的记录，“酒鬼偶然去金矿、命运瞬间让他变得百万富翁、造就它大住宅所有人、痴迷于华丽奢侈的酒鬼未能回到过去，沉落在谷底”。

除矿夫的奢侈和放荡以外，热尔图加共和国对阿穆尔和外贝加尔山脉地区甚至对伊尔库茨克也产生了影响，数千的这地区居民来到热尔图加。其中，有手工业者、農民和小规模的个人采矿场劳动者，造成阿穆尔移动劳动力短缺问题，还有农业、畜产业和手工业等地区经济变得“寥寥无几”。

清朝看不惯在本国领土内以俄罗斯人为中心非法采金的矿山存在，便由军队来武力镇压，以此热尔图加共和国的灭亡落下了帷幕。清朝由鄂温克-马内基马队来武力镇压，他们对逃跑者冷酷无情为臭名远扬的种族。一听鄂温克军队要来的消息，很多居民都已逃跑。1886年1月，共和国经过短暂的抵抗最终面临覆灭。根据清帝国法处刑了居住在热尔图加共和国的中国人，被斩首的脑袋挂在了中央广场。清朝军人将俄罗斯人驱逐于俄罗斯，由此存续不长时期的热尔图加共和国面临了终结，而热尔图加共和国的金矿也转到了中国行政部。

四、结语

以上概观了1883年至1886年自主在中俄边境地区矿山建立热尔图加的共和国，它建于阿穆尔河支流的热尔图加河边。这里是阿穆尔河右岸的清朝领域，位于英国、德国和俄罗斯等列强国图谋进军的东部西伯利亚末端的远东。

大部分俄罗斯学者高度有价值的评价超国境地区的多元民族、多元文化自治共和国的热尔图加共和国存在，另一方面热尔图加共和国的居民被俄罗斯的爱国之心所吸引并在中国领建设了共和国，还有以其爱国之心为硕果直到清俄战争之前俄罗斯就进入满洲，建设了铺设东清铁路的桥头堡。然而，经过剖析热尔图加共和国成员和居民的经济活动、居住生活、饮食生活及业余生活等日常生活结果，这与当今俄罗斯史学者的期待与评价存有很大差距。

热尔图加共和国如同美洲的加利福尼亚，它不分国籍和阶层仅以被黄金的欲望所吸引涌入的畸形形态共和国。热尔图加共和国的历史是在经济欲望的特别地区形成的金矿开发历史。

值得瞩目的是，经过了百余年的当今此地区仍吸引着很多国家、企业或个人层次因利益关系而聚集，只是吸引他们的媒介从上世纪的黄金更换成今天的石油和气体等能源资源。

亦言之，为在中朝俄边境地区形成越过国民国家境界的合作关系，要摆脱过去反复性历史的资源掠夺欲望。进而需在更多层次的空间谋求各种产业结构和社会、文化领域的发展等长期性合作关系。构建真正含义的超国境合作关系并不是追求短期性利益，而是要形成多元民族、多元文化的共赢空间。

※ This work was supported by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of the Republic of Korea and the National Research Foundation of Korea （NRF-2017S1A6A3A03079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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