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哪里都不忘“丽江印象”(外二篇)
2020-12-08
在生活的忙碌之余,用记忆的长矛轻轻挑开土地的表层,静观一回大地孕育生命时所表现出的常态,你会惊奇的发现,尽管时间和空间纠缠交错,生命依旧呈混沌初开到瓜熟蒂落的走向,人格、品性也跟着同样的走向,在岁月深处熠熠生辉。
对于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多年的杨玉海而言,关于丽江这片净土、厚土,她最深刻的印象便是玉龙雪山、金沙江。因此,纵然世事变迁,她始终秉承故乡这片土地上特有的精神品质。她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巍峨挺拔的玉龙雪山,奔腾不息的金沙江孕育出的纳西儿女,一定是“仁涝仁比”(纳西语,大意为:走到哪里都能入眼,走到哪里都不被淘汰)的。听完她一生的经历,我发现她品性、魅力确实与那“仁涝仁比”的精神密不可分,不禁令人感佩。
杨玉海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于丽江一户纳西族家庭。回忆童年时光,她说小时候的美好记忆,莫过于陶醉在丽江的山光水色中,吟唱一段段纳西山歌,享受岁月静好,那时的愿望就是长大后成为一名山歌演唱家。由于种种原因,早年步入社会后,杨玉海的人生轨迹并未完全朝着歌唱家的方向前进。她曾在偏远的彝族山区当过乡村教师,度过寂寥的乡村生活;云南开放旅游市场后,他还在丽江经营过西餐厅。其间,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巧手,将丽江传统的美食特色与西式美食制品融合,创新出别致的风味,因此餐厅生意十分红火。她还经营过丽江第一家舞厅——丽滇舞厅。尽管这些经历都未与她小时候的歌唱家梦想直接接轨,但她做什么就能做好什么,这便是早年的杨玉海“仁涝仁比”的真实写照。
在经营西餐厅期间,杨玉海接触了很多外国朋友,她发现不少外国朋友都很喜欢中国传统文化,对丽江的东巴文化也很有兴趣。渐渐的,她萌生了去美国闯一闯的想法,同时把丽江文化介绍给外国朋友乃至推向世界的信念也更加坚定。
1993年,杨玉海来到美国,在阿拉斯加落脚。身处异国他乡,又不擅长英文,只得暂时住在朋友家里。起初的生活很不如意,为了维持生计,她当过厨师,做过手工产品,还有其他诸多杂活。唯一不变的是她对纳西族民歌的热爱、对纳西文化的感情。可能是“同质吸引”之故,她认识了很多热爱丽江文化的朋友,包括自己的丈夫比尔·肖。1998年,二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次年生下一女。
杨玉海的丈夫比尔,是美国一名退役上校军官,因为喜欢中华文化,无论是杨玉海表演纳西族歌舞还是做其他关于民族文化宣传的事,他都十分支持。杨玉海也不辜负丈夫的一片真情,全心全意为家庭付出着。2000年,丈夫比尔被查出结肠癌,每年都要进行手术,花大笔费用,且平时大部分时间只能卧床休息。面对窘况,杨玉海不离不弃,白天尽心尽力工作,照顾丈夫,晚上以制作传统首饰、编织玩偶来排解苦闷。她还托远在中国的朋友捎来云南特有的中草药为丈夫熬制,最终,丈夫奇迹般地战胜了病魔。后来,杨玉海在谈及照顾丈夫的感想时说:“我很苦,但是我没有怨言,我们中国有‘为母则刚’之说,而披星戴月的纳西女人向来勤劳坚忍,这一点我做到了。”
多年照顾丈夫、孩子,杨玉海用娇弱的身躯扛起生活的重担,还把日子打理得滴水不漏。丈夫身体日渐康复后,她才有了一定的时间和精力去追求艺术上的理想。有一回,一个偶然的机会,杨玉海的邻居听到她演唱的纳西民歌,被深深打动,于是推荐她去参加社区的公益演出,杨玉海的艺术之路从此才算步入正轨。自从2006年定居西雅图后,杨玉海带来的一曲曲纳西天籁便频频响彻在当地各种晚会和歌舞活动现场,每一位听过杨玉海歌声的朋友,不仅被她的声音磁性吸引,更对东方文化艺术、对丽江的东巴文化、纳西民歌大加赞许。久之,杨玉海成了一名华裔文艺工作者,看到通过民歌表演,让那么多人爱上中国文化,爱上丽江文化,杨玉海非常欣慰。
因为身在异国,心怀故乡,心中始终不忘“丽江印象”,每一次演出,杨玉海必身着纳西服饰登台,成为一道别样的人文风景。2006年,胡锦涛主席在西雅图访问时,身着传统服饰的杨玉海在欢送人群中格外显眼,胡锦涛主席停下脚步与她亲切地握了手,并询问其海外生活情况。这一刻,杨玉海深受感动,投身民族文化公益事业的决心也更加坚定。如今,杨玉海已参加上百场公益演出,只为民族文化的宣传、交流工作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近年来,杨玉海通过艺术表演,获得“国际文化传播大使”“中国当代华美德艺双馨艺术家”“2019 第二届中国文化艺术人才展演盛典文化传播大使”等殊荣,这就是她对促进国际文化交流作出贡献的直接证明。
更令人感佩的是,这位频频在大舞台上获奖的艺术家,其实并非专业出生。早年因受条件限制,杨玉海未能到艺术学院深造,后来为了生活奔波,也无法静下心来去进修。她的演唱方法、技巧,除了向老一辈艺术家学习、借鉴,更多的是靠自己感悟、摸索。所以,不得不说,她的每一次获奖、每一个殊荣都是奇迹,而她能够频频创造奇迹,归根结底当是源于根植在她内心深处的那份纳西儿女“仁涝仁比”的信念吧。
悠悠口弦唤醒隔世深情
很多时候,漫漫人生路其实是呈悲、欢、离、合的走向,对于生活,我们却期盼着笑容能够多于泪水。如此,在面对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的人生八苦时,多数人都难以做到“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的豁达。
对于76岁的民间艺人和双源而言,一段悠悠口弦,却能将与爱人的隔世深情唤醒,以至于我建议老人弹奏一段曲子,以示对爱人的追思时,老人婉言谢绝了:“不,我不敢,我怕曲中有太多伤感的情愫,您的视频难以录制成功。”
整个交谈过程中,老艺人对我这个晚辈始终以“您”尊称,令我对老人的艺术涵养和待人态度深感钦佩。和双源告诉我,不论是他谢绝用口弦吹奏表示追思,还是对我以“您”尊称,其实都跟口弦本身有关。他明知自己与爱人早已阴阳两隔,一旦旋律响起,旧时点滴又历历在目,爱人,其实从未离去,如此“若即若离”,何尝不是境界?艺术的高深境界,不也当如此吗?
和双源的爱人在世时也是一位口弦能手,天长日久,因为有口弦艺术的潜移默化,她也在生活的琐屑中提炼着人生的真谛、做人的道理,尔后,很自然地把生活打理得滴水不漏,使和双源得以在外专心工作。特别是和双源的父亲晚年病重,需要频繁更换衣物,她任劳任怨,一次次将衣物清洗。而这一过程中,她往往需要背着衣物走很远的路,选择去水渠最下方清洗,原因是生怕影响水渠上、中段人家的正常用水。她不仅为家庭付出,也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就是这么一个高尚的农村妇女,最终得到婆婆的赞许和肯定。“我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虽然我也有女儿,但我的儿媳妇永远是这个(竖起大拇指)。”和双源说道。
另外,她还能将艺术涵养表现在生活的细节中。“她本来好好的坐着,但见我迎面走来,她就立刻站起来了,长此以往,周而复始。即便在言语上,我们夫妻二人向来以“您”来称呼对方。”因此,在和双源的审美价值取向中,口弦不单是乐器,更是一种表达情感的道具。和双源说,纳西人对爱情的态度是深沉又活泼的,表达过程中,缠绵悱恻重于直抒胸臆,这样的表达方式除了体现在情感细腻上,也能从侧面折射出某些约定俗成的为人处世之风,比如礼貌用语、文明举止等,这些不同的表达方式一方面体现了艺人的艺术水平,另一方面也暗藏着某些观念、信仰。
再经一番详谈,我才得知这位对口弦艺术有着如此深刻理解的老艺人,一生的经历其实大多与艺术无关,他本人也并无太多官方的艺人身份。他对艺术的理解,对人生的参悟,全凭这一生富有传奇又令人感佩的经历。
和双源出生于玉龙县塔城乡,从事过多种工作,但历时最长的工作是教师,从民办教师算起至1995年退休,共30 余年。1957年,和双源完小毕业,几番转折到一农场担任会计兼放牧工作。后又到工地谋生,在工地竣工时的文艺演出中,被领导相中,担任小学民办教师,数年后转为正式工。因工作需要加上自身努力,小学文化的和双源自学了初中、高中课程。此外,和双源还进修过英语,并且掌握纳西拼音文字。因此,和双源当过初中老师,也仅凭半年进修学得的有限知识从事英语教学工作。这些传奇经历在老家传为佳话。
他的口弦学习之路,也如他的教学工作一般,并不一帆风顺。和双源早年欲拜师学艺,师傅以本领不宜外传为由拒绝传授,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艺术的追求。后来,和双源趁人不注意,几度从制作口弦的艺人身边习得制作步骤。提起这段过程,和双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偷看来的,偷看后就牢牢的记住,回家后就反复练习。”
在口弦的制作上,和双源介绍,单就过程而言不算太复杂,其难度主要是考验耐心和手工。按照传统的做法,口弦材质有特定的竹子,而选材以绿中泛红的竹片为佳。竹片的变干过程并非晒干,而是熏干,这一熏便是一年左右。然后分片,取“弦舌”,调音,就算大致完成了。需要注意的是,用来表达情意的竹口弦,也会如心上人的心情一样阴晴不定。一般来说,外部空气的湿度和弹奏过程中形成的蒸汽都会不同程度影响口弦的音量和音质,所以后来就出现了以铜制为原材料的口弦。和双源说,新型口弦的出现,意味着这一技艺的传承并没有中断,因此他很欣慰。
现在的和双源不仅能够熟练弹奏各类题材的旋律,也能够熟练制作不同类型的口弦。他介绍,口弦类型总体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称“飒呗”,另一种称“披琶”,主音都是6(低音)、1(中音)、2(高音)三音,前者中片为低音,下片为中音,上片为高音。后者由下往上,则成低、高、中的分布。
和双源还告诉我,为传承口弦艺术,他自学微信操作,建了很多微信群,每天忙完后抽出时间将他弹奏口弦的视频传到群里,或者面对面视频教学,既快捷,也真实。我问到:“当年您去学艺时被人拒绝,为什么您却那么乐意教学呢?这网络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您视频一发出去,就立刻被人看到了,而您可能连一句感谢的话都得不到,您不觉得这样做太委屈自己了吗?”对于这个疑问,和双源回答得很坚定:“70多岁了,也不在乎感不感谢了,我只想发挥一点余热,让我们民族的这项艺术得以传承下去。”
我从相关史料中了解到,纳西族的口弦文化历史悠久,在东巴经《东埃术埃》《黑白之战》中就有术地公主格饶纳姆命用美妙的口弦声把藏在米利达吉海舅舅家里的东地王子瓦路从海底引诱上岸并与她相会的故事。另外,纳西族爱情史诗《鲁班鲁饶》里也描述了男主人公朱补羽勒排和女主人公康美久命金到达纳西族圣地玉龙第三国时,眼前呈现的也是女伴弹口弦的诱人场景。历史上,纳西族青年男女在共赴“玉龙第三国”时,往往是女方以口弦倾诉衷肠,男方在听罢一段段深情后最终下定共赴神国的决心。因此,口弦在整个纳西族青年恋爱过程中都充当着重要的媒介作用,使青年男女们坚定信念,穿越世俗的尘埃,穿越生死的界线,执着追求心中所爱。
据传口弦调多达70 余种,其中“蜜蜂过江”“铜壶滴水”“狗追马鹿”“鹤舞鹤唳”“母女夜话”“鱼水相会”等调子流传较广,每种调子根据题材吹奏出的声音令人感到身临其境,如“狗追马鹿”中猎犬赶马鹿的脚步声、喘气声,“母女夜话”中欲言又止的痛楚……这也难怪,一旦用口弦的旋律去追忆与爱人的点滴,和双源总情不自禁潸然泪下,他和爱人的夫妻感情,虽然没有太多浪漫,却在生活的点滴中极具立体感、画面感,久之,这份感情在彼此的生命中入骨三分,以至于即便阴阳两隔,依旧呈现出“若即若离”的深情与美好。
“是什么因素让您对口弦艺术如此热爱并执着追求呢?”提问一出,和双源将思绪回放到少年时期。偌大的草场上透着空阔的寂寥,身边除了牛羊,时不时还传来虫鸣鸟叫,和双源就有意无意陶醉于其中。其间掏出口弦,迎合周围的声音弹奏一曲,咦,这哪里是一般的旋律,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也许,正是凭借着他对这份天籁的神往,他的生命中才会冥冥之中遇到那位至今令他感觉“从未离去”的爱人。悠悠口弦,悠悠眷恋,合二为一,以无限的光辉平铺在老人的余生岁月,使老人的晚年没有丝毫的空虚无聊。
我无端想起仓央嘉措的一首诗:“转眼苑枯便不同,昔日芳草化飞蓬。饶君老去形骸在,变似南方竹节弓。”我大胆猜想,和双源对口弦艺术的传承如此用心,在他的潜意识里,其实也是作为对爱人的一种追思方式,尽管他弹奏的旋律不为专门追忆,尽管昔日芳草早化飞蓬,自己日渐老去的身躯更在岁月中呈南方躬身的竹节一般,但只要有口弦,只要有它的旋律,那份深情便如一缕夕照,温暖着他余生的每一个日升月落。
一段牧歌飘过50年光阴
丽江是旅游胜地、文化宝地、宗教福地,千百年来,在多元文化的熏陶下,纳西、白、藏、傈僳、普米、彝等兄弟民族亲如一家,彼此间的心理、情感、信仰都高度认同,这是丽江市境内各民族相互团结、彼此和谐、共同进步的历史基础。其中,我认为民族文化艺术是维系、促进民族团结进步的重要桥梁和纽带。
今年七月初,我到丽江市华坪县采访,期间得以观看通达乡丁王村傈僳族文化传承坊。现年63岁的傈僳族老艺术家蔡学珍是传承坊的管理员。
在她的介绍下,我得以深入了解傈僳族的历史文化和蔡学珍在传承保护本民族文化方面付出的努力以及取得的诸多荣誉。其中,我了解到:2015年蔡学珍被授予全市民族团结进步模范个人荣誉称号;2017年在丽江少儿民族团结进步盛典被推举为“民族文化进校园活动”校园民族文化“最美传播者”……她的这些荣誉称号不禁使我想起“民族团结进步”这一主题,蔡学珍告诉我,傈僳族作为我国的跨境民族之一,民族文化素材丰富,保护、传承好通达乡独具特色的傈僳文化,不仅为助力通达乡的乡村旅游起到积极的作用,在促进民族团结进步方面也十分有意义。
蔡学珍是丽江市华坪县通达乡丁王村的一名傈僳族村民,她一生都在做民族文化的传承、保护工作,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陪伴她走过大半生的那一曲曲傈僳天籁。数十年来,她致力于傈僳族民歌的整理、搜集、改编、创作,《苦歌甜歌》《犁地歌》等在华坪及傈僳族民众中早已家喻户晓。
蔡学珍从小能歌善舞,尤其笃情于本民族文化,因此不管在歌唱路上遇到多少困难,她都坚持梦想。1969年,11岁的蔡学珍开始离家谋生计,来到务坪水库当小工,年幼的蔡学珍吃苦耐劳、不知疲倦,劳动之余常给大家带来动听的歌声,也就是那时期,她认识了精通傈僳族民间文艺的蔡应福老人,她虚心向老艺人学习和搜集原始的傈僳小调及古老的傈僳打跳,这是她艺术人生的开始。到了15岁,她便开始到华坪县城、丽江等地演出。1980年,20多岁的蔡学珍到北京参加全国少数民族文艺汇演,一曲傈僳小调《苦歌甜歌》深受好评,获得文化部颁发的“独唱优秀奖”。这件事使她看到了本民族音乐的价值和传承发展的意义,回到家乡后,她着手创建了一支傈僳族业余歌舞表演队。那段日子,可以说是蔡学珍最开心的时光,她从村里挑选能歌善舞的姐妹,白天劳作,日落便搜集各种调子,晚上点着火把开始排练,蔡学珍实际上成为这支宣传队的老师。
节目排练好后,姐妹们又面临新的问题,即没有演出服装。好在她和姐妹们都心灵手巧,很快,她们亲自缝制出了演出服装,自行解决了这一必要条件。据宣传队的一位演员回忆,她们当时缝制的衣服,色彩鲜艳、风格突出,充分展示出傈僳族服饰文化的魅力。后来这支队伍还到云南民族村等地演出过,她们自行编导的《请到傈家做客来》《路一条心一颗》深受观众好评。蔡学珍说,如果从11岁那年开始学习搜集调子算起,她从事民族文化艺术的传承工作已达50余年。
功夫不负有心人,蔡学珍的民族文化传承、保护工作得到了通达乡、华坪县政府的重视,目前,以丁王民族小学为基地,组建了少儿艺术团,蔡学珍到丁王民小教授傈僳族歌舞、讲解傈僳族发展历史、传授纺织技术等。蔡学珍还组建了两支民间文艺队,一支是牧歌文化传承坊员,现有20多名队员;一支是丁王白姑河歌舞演出队。他们歌唱家乡,歌唱生活,歌唱一切的美好。
转过头再看看蔡学珍在民族文化传承、保护方面所做的其他工作,最直观的莫过于上文中提到的传承坊。2015年,蔡学珍自筹资金200万,政府补助50万修建傈僳牧歌文化传承坊,历时5年,于2019年修建完工。牧歌文化传承坊建筑面积370 平方米,内设展厅、餐厅、舞台等。是能容纳100多人的集多功能为一体的文化传播发祥地。
另外,凭借着当年缝制服装的经验,2013年,蔡学珍成立了傈僳族服饰及工艺品加工队,聘请掌握相关技艺的农户,对花傈僳妇女服饰、挂包及芦笙、葫芦笙、竖笛等进行制作加工。经过他们制作、加工的服饰古朴秀美、别具一格,已被数十个国家和地区民俗博物馆收藏。
经过一番详尽的了解,蔡学珍在我印象里已是一位民族文化工作方面的多面手,但当地村民告诉我,他们对蔡学珍最原始的印象是歌者,除了数十年的舞台形象令人难忘,她还录制了歌舞风情片、VCD 影碟《打跳》系列,深受群众喜爱。蔡学珍表示,通达乡傈僳族民间歌谣内容丰富,唱法多样,当竭尽所能将这里的音乐舞蹈传承下去,同时也以传承、保护民族文化为契机,为促进民族团结进步贡献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