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吕氏春秋》成书问题的重新审视
2020-12-07刘奇
摘 要 《吕氏春秋》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可以确定不存在真伪问题的先秦古籍,然而,关于成书的一些细节性问题,历史上聚讼纷纭,主要包括《吕氏春秋》的成书时间、撰写者、编次、版本等问题。厘清这些细节性问题,对于《吕氏春秋》的深入研究具有重要意义。根据现有的史料和研究成果,可以判定《吕氏春秋》是由秦相吕不韦组织其门客于公元前239年一次性创作完成,题目有明显意旨,篇章结构整齐,为全面了解先秦思想提供了重要条件。
关键词 《吕氏春秋》 吕不韦 成书问题 重新审视
中图分类号 B229.2 文献标识码 A 收稿日期 2020-03-08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从孔子到董仲舒:早期儒家天命人性论探微”(项目编号:17CZX024)。
★作者简介:刘奇,淮阴工学院发展规划办公室讲师,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学术思想史。
Abstract Lv's Commentaries of History is one of the few pre-Qin ancient books in history that can be confirmed that there is no question of authenticity. However, opinions on some details about the completion of the book vary in history, mainly including the time of completion, the writers, the order, the version, etc. Clarifying these detailed issues is greatly significant for the in-depth study on Lv's Commentaries of History. According to the existing historical materials and research results, it can be concluded that Lv's Commentaries of History was completed all at a time by followers organized by Lv Buwei, the Prime Minister of Qin Dynasty in 239 BC. The title has an obvious purpose and the chapter structure is neat, which provides an important condition for understanding of pre-Qin ideas.
Keyword Lv's Commentaries of History; Lv Buwei; writing issues; re-examination
战国末,在经历了长期战乱之后,兼并战争接近尾声,秦灭六国已指日可待。大一统的趋势,要求学术上的统一。在学术上,百家争鸣进入总结阶段。秦国良好的政治环境和活跃的士人阶层为《吕氏春秋》的成书提供了有利条件。《吕氏春秋》兼综百家之学,成为一部百科全书式的理论著作,改变了以往诸子散文单篇存在的状况,开创了私人整书著述的先河。关于《吕氏春秋》的成书问题,历史上聚讼纷纭,至今学界仍有不少争论,主要包括《吕氏春秋》的成书时间、撰写者、编次、版本等问题。厘清这些细节性问题,对于《吕氏春秋》的深入研究具有重要意义。为此,拙文试图从《吕氏春秋》创作的时代背景入手,钩稽学界主流观点,对上述问题试作探讨。
一、创作背景
所谓战国时代,顾名思义,就是各国连年进行合纵连横的兼并战争时期,其特点是战争多,战争时间长,战争规模大。到战国末年,兼并战争接近尾声,大一统的局面即将形成。随着政治上统一的推进,学术亦趋于融合。秦国良好的政治环境和活跃的士人阶层为《吕氏春秋》的编撰创造了有利条件。
秦国地处西陲,地理环境相对较差,为了谋求发展,历代君主励精图治。早在秦孝公时,就推行商鞅变法,政治、经济、军事等实力显著增强。秦国“重本抑末”,重视农业生产,奖励耕战,兴修水利,生产力大大提高。战国中后期,秦国成为最为富庶的诸侯国,农业生产发展,粮食产量增加,提供了强大的物质保障。手工业生产技术不断提高,制造业达到了较高的水平,商业伴随着农业和手工业的进步而发展起来。此时,秦国本土已经统一,政治上比较稳定,势力不断东扩,成为当时的头号强国。长期的兼并战争,也使得东方六国遭到重创,不再具备和秦国抗衡的实力。秦国统一全国指日可待,常年的兼并战争使得大一统成为大势所趋和人心所向的事情。
“士”原本是贵族的最低阶层,先秦諸子多属这一阶层。到战国时代,各国谋求富国强兵,士的需要急增。士人阶层“一反此前不显眼的态势,开始加入了创造历史的行列”[1]27,成为各国竞相争夺的资源。而跻身于士人阶层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一个平民出身的文人学士,经过学习和从师,经过推荐或游说,往往一席话经国君赏识,便能得到重用,甚至一跃而为执政大臣,因此从师和游说成为进入仕途的主要门径,著书立说和聚徒讲学以及周游列国到处游说成为一时风尚”[2]前言5。
战国时代养士之风盛行,各国为招徕人才,出现了布衣卿相之局和“礼贤下士”之风。《史记·吕不韦列传》记载:“当是时,魏有信陵君,楚有春申君,赵有平原君,齐有孟尝君,皆下士喜宾客以相倾。”[3]2541为了谋求发展,使自己的学说得到采纳,文人学士游说之风渐盛,作为知识分子的士人阶层不断流动。例如,魏国人卫鞅做了秦孝公的大良造(秦孝公时期秦国国内最高官职,掌握军政大权),魏国人张仪做了秦惠王的相,上蔡人甘茂做了秦武王的左丞相,范睢、蔡泽也因游说而做了秦昭王的相。
士人对于秦国的强盛发挥了重要作用,李斯在《谏逐客书》中有所记载:“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邳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众,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3]2541-2542李斯比较客观地记载了当时诸侯对士人的重视及士人所发挥的作用。
战国中期以后,各国有权势的大臣大多有为数众多的士(食客),而能超过吕不韦的则不多,《史记》记载有三千余人。秦国统治者非常重视客卿的作用,秦国不断强盛起来,大量士人不断涌入秦国,秦都咸阳成为当时的学术中心。
二、成书时间
关于《吕氏春秋》的成书时间,《序意》篇有所透露:“维秦八年,岁在涒滩,秋,甲子朔,朔之日,良人请问《十二纪》。”[4]654“秦八年”即成书时间,然而由于历史纪年等诸多原因,学界并未形成统一的意见,主要有两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秦八年”是秦始皇即位第八年。汉代高诱注云:“八年,秦始皇即位之八年也,岁在申,名涒滩。”[5]122赵年荪赞成高诱的观点:“汉高诱所注维秦八年为秦始皇即位之八年和先秦史家纪年、星岁纪年均相合,与现代专家考订结果也一致,所以高注是正确的。”[6]郭沫若也认为“‘维秦八年就是秦始皇八年”[7]377。庞慧根据长沙马王堆西汉墓葬中发现的《五星占》等关于颛顼历与睡虎地秦墓竹简中以十月为岁首的颛顼历,认为:“这可以作为在秦始皇八年,秦国以颛顼历纪年的佐证。”[8]饶尚宽《春秋战国秦汉朔闰表》推算出秦王政八年是公元前239年[9]125。可见,上述观点都认为《吕氏春秋》成书于公元前239年。赞成这一成书时间的还有洪家义、刘慕方等人。
第二种观点认为,“秦八年”是秦始皇即位第六年,即公元前241年。宋朝王应麟已关注这个问题,他在《汉书艺文志考证》中指出:“《通鉴》《皇极经世》,始皇八年,岁在壬戌,后《吕氏春秋》二年。不韦当时人,必不误,盖后世算历者之差也。”[10]1415清代孙星衍认为:“考庄襄王灭周后二年癸丑岁至始皇六年,共八年,适得庚申岁。申为涒滩,吕不韦指谓是年。”[11]晚近学者张岱年、陈奇猷、杨宽、王范之、牟钟鉴等均赞同这一说法。
还有另外不同的看法,如钱穆认为:“史记谓不韦迁蜀而著吕览,然则吕书确有成于迁蜀之后,并有成于不韦身后者,此亦考论秦代学术思想情况一至堪注意之点也。”[12]564徐复观也据此认为:“《吕氏春秋》的初稿成于秦政八年,但其补缀之功,直至秦统一天下之后。”[13]34他们认为《吕氏春秋》的成书时间或更晚。
《吕氏春秋》是否一次性创作完成与成书时间一样扑朔迷离的。历史上,这一问题也存在诸多不同的观点。之所以会出现这些问题,很大程度上源于司马迁在《史记》中的记载:“不韦迁蜀,世传《吕览》”。《吕氏春秋》全书共分为三个部分,即《十二纪》《八览》《六论》(三个部分的排列次序将在后文中讨论),根据太史公的提示,三个部分是否完成于一时,就成为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一种观点认为,《吕氏春秋》为前后两次或多次完成。如陈奇猷认为:“《十二纪》确系成于秦八年即始皇六年,而《八览》《六论》则成于迁蜀之后,即始皇十年之后。”[14]徐复观认为:“始皇八年,乃此书初次定稿之年。实则吕氏迁蜀,死于十二年,其后,秦政尚使人继续做整理工作。”[13]4日本学者内藤虎次郎、町田三郎均持这一观点。王利器则认为:“《六论》《十二纪》为吕氏原书,故《序意》篇在《十二纪》之末,若《八览》则由吕氏宾客所著之续书也。”[15]序8-9刘慕方也持两次写成说,“其十二纪成书于秦始皇八年,即公元前239年;而八览、论则成书于吕不韦被免职去河南前夕,即公元前236年前后”[16]。
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吕氏春秋》为一次创作完成。赞同这一观点的亦不在少数。明代方孝孺曰:“太史公以为不韦徙蜀乃作《吕览》。夫不韦以见疑去国,岁余即饮酖,何有宾客,何暇著书哉?《史》又称不韦书成悬之咸阳市,置千金其上,有易一字者辄与之。不韦已徙蜀,安得悬书于咸阳?由此而言,必为相时所著,太史公之言误也。”[17]牟钟鉴也认为:“《吕氏春秋》于吕不韦执政后期一次编纂而成;流传至今的《吕氏春秋》,虽经过历代辗转抄传而出现若干讹误漏衍,但就其内容而言,即是当初布于咸阳市门而悬千金其上的那部书。”[18]6-7持这一观点的还有李家骧、赵年荪等人。
一般而言,一部书要全部写完方公开发布。《序意》篇中写得比较清楚,“维秦八年……良人请问《十二纪》。”这说明了《吕氏春秋》开始编撰动议的时间。秦相吕不韦在执政晚期召集门人,安排《吕氏春秋》编撰事宜。而《史记·吕不韦列传》记载:“布咸阳市门,悬千金其上,延诸侯游士宾客有能增损一字者予千金。”[3]2510这是大作完成并公之于众的时间。结合上述各家的考证,筆者认为,《吕氏春秋》开始编撰动议于“秦八年”,即始皇六年,也就是公元前241年,历时两年时间,全书创作完成于始皇八年,即公元前239年。当然,这只是一家之言,期待将来有更多的考古发现作为佐证,让我们准确了解《吕氏春秋》的成书时间。
三、编撰者
关于《吕氏春秋》的撰写者,历史上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异议。《史记·吕不韦列传》记载:“吕不韦乃使其客人人著所闻,集论以为八览、六论、十二纪,二十余万言。以为备天地万物古今之事,号曰吕氏春秋。”[3]2510汉代高诱云:“不韦乃集儒书,使著其所闻,为十二纪、八览、六论,训解各十余万言。”[5]序2据此可以断定,《吕氏春秋》是由吕不韦主持,由其门客具体撰写的。洪家义指出:“《吕氏春秋》是吕不韦动议和组织编写的,在编写之前他向参加者阐明了指导思想。最后又经他集中、简选、修订、编次成书。”[19]104牟钟鉴特别强调了吕不韦作为主编所发挥的重要作用。钱荣贵认为:“《吕氏春秋》是一部典型的编著分离的著作,吕不韦是主编,作者是其门下食客。”[20]这一观点基本上为学界所认可。
《吕氏春秋》并非出自一人之手,这是比较确定的。《汉书·艺文志》云:“杂家《吕氏春秋》,二十六卷,秦相吕不韦辑智略士作。”可见,《吕氏春秋》的撰写者主要是秦相吕不韦所豢养的食客。牟钟鉴认为,“作者人数相当可观”,“对‘人人一词当然不可过于认真,但至少包括除武士、政客等以外的大多数文士学者,作者(包括提供资料、参加讨论者在内)恐怕有数百上千人”[18]7。刘全彬认为,“吕不韦门客群体的构成是多元的,其主体部分则由秦晋的文吏和齐鲁的文士两种类型构成”[21]。王范之认为,“《吕氏春秋》以引《庄子》书文的为最多,可以设想,吕氏门下道家定然是占有最大的势力,而且大概是以庄子的门徒为多”[22]12。但是,文献对这些食客没有明确的记载,历代学者对此虽进行了不少考证,但相对于庞大的撰写队伍实属凤毛麟角。缪钺认为,只有李斯与司空马二人是可以确定的。田凤台又增加了甘罗,除此三人外,其他皆不可考。详细考订作者的具体信息已不太可能,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正如田凤台所言,“取墨者言墨者多,宗儒者言儒众,嗜法者言法繁”[23],《吕氏春秋》采撷了先秦诸子百家的言论,其作者必然不乏各家派的门人。
吕不韦其人在历史上多不被人看好。吕不韦的出生年月不详。据《史记·秦始皇本纪》所记,“十二年,文信侯不韦死”,可知其死于秦王政十二年(前235)。《史记·吕不韦列传》载“阳翟大贾人也。”可知吕不韦的籍贯为阳翟(今河南禹县)。《战国策》载“濮阳人”,乃是其行商后定居卫国濮阳(今河南濮阳)。作为一位大富商,吕不韦后来官至秦国宰相,为秦国统一天下立下很大功劳。而被秦始皇称为“仲父”,其才能和地位可见一斑。近几十年来,学界比较能够客观地评价吕不韦。郭沫若《吕不韦与秦王政的批判》:“吕不韦在中国历史上应该是一位有数的大政治家。”[7]341钱穆等晚近学人都肯定了吕不韦在先秦学术史上的重要地位。重新评价吕不韦的历史地位,已经得到《吕氏春秋》研究者普遍认可。
尽管吕不韦的为人在历史上褒贬不一,但是其主持编撰《吕氏春秋》当是没有疑义的。吕不韦豢养的食客多达三千余人,各种能人异士云集,他们来自不同的诸侯国,来自不同的学术流派,具体的姓名和出身已不太可考。然吕不韦将他们招入麾下,并完成十余万言的煌煌巨著,已经成为学术史上的一段佳话。
四、编撰体例
《吕氏春秋》由《十二纪》《八览》《六论》三部分组成,而关于这三部分的次序问题一直颇有争议。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纪在后”,根据西汉司马迁所著《史记》记载,《吕氏春秋》又名《吕览》,便说明了其次序是“八览、六论、十二纪”,牟钟鉴认为,“《史记》的记载是可信的。司马迁治史严谨,是介绍《吕氏春秋》最早的学者,他对于自己亲眼见过的史籍,不会在记入史册时随意颠倒其前后次序”[18]9。持这一观点的还有吕思勉、张岱年、杨宽、修建军等人。
另一种观点认为“纪在前”,即今本所见的次序。东汉高诱是最早为《吕氏春秋》作注的学者,其在书序中说:“不韦乃集儒士使著其所闻,为十二纪八览六论。”后世认同这一次序的学者大有人在,如汉代的郑康成、宋代王应麟、清代毕沅等,纷纷为此序正名。晚近学者陈奇猷、黄伟龙、刘慕方等也持这一观点。
综上,笔者认为,《序意》篇是《吕氏春秋》编撰的基本宗旨和指导思想,通常放在文末,但也不能否认其为错简,或放在十二纪末的不恰当性。高诱是著名的学者,注有《吕氏春秋》和《淮南子》,而且其生活的年代距秦代不远,其观点更有说服力。《吕氏春秋》流传已两个世纪,十二纪、八览、六论的编排次序当是没有问题的。
五、版本
關于《吕氏春秋》的版本,基本没有太大争议,虽然经历了秦火,但今本篇目与古籍目录记载基本相同,应当是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不存在真伪问题的古籍。
东汉班固、卢植均有为《吕氏春秋》作注,可惜都没有流传下来。现流传的版本,基本上是以高诱注本为蓝本,注文与正文一起流传于世。世传最早的刻本为北宋刊本。台湾学者田凤台对《吕氏春秋》的版本进行了考证,共收集到18个版本,分别为“元至正嘉兴路儒学刊本,弘治十一年河南巡抚李瀚重刊元本,嘉靖七年关中许宗鲁刊本,万历己卯张登云本,万历己卯虞德烨等维杨刊本,万历云间宋邦乂等校本,万历丙申刘如宠本,万历乙巳汪一鸾校本,万历庚寅凌稚隆朱墨套印本,明天启丁卯南亭李氏刊本,明钱塘朱梦龙本,明万历间新安黄之宷本,乾隆己酉经训堂丛书灵岩山馆毕校本,民国二十二年荣成许维遹集释本,民国二十四年蒋维乔、杨宽、沈延国、赵善诒汇校本,1952年尹仲容校释本,日本版宋邦乂本,日人国译汉文大成吕氏春秋”[23]。
晚近以来,《吕氏春秋》的研究价值愈加引起学界关注,各种注释本不断涌现。如许维遹《吕氏春秋集释》、陈奇猷《吕氏春秋新校释》、王范之《吕氏春秋选注》、王利器《吕氏春秋注疏》、张双棣等《吕氏春秋译注》,等等。也有学者就《吕氏春秋》中的部分类别文献进行译注,如吉联抗《吕氏春秋音乐文字译注》、夏纬瑛《吕氏春秋上农等四篇校释》等,为《吕氏春秋》分类别研究作出了重要贡献。
总体而言,《吕氏春秋》这一鸿篇巨制是先秦史上的一个创举,成书时间、作者、体例相对比较明确,各家思想共存,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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