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济医院博济楼建筑之缘起、背景及特点研究
2020-12-06朱素颖
朱素颖
(作者单位:中山大学附属第二医院)
今存于广州市沿江西路107号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内的“博济楼”,2002年与门楼及医院正中“孙逸仙博士开始学医及进行革命运动策源地”纪念碑一起,成为广州市第六批文物保护单位。但是对该建筑的缘起及历史概况等,研究极少,本研究拟补充相关历史细节,以对医院大楼建筑历史提供参考。
一、建筑缘起
1926年(民国15年)3月,由于省港大罢工,有着“全国新医学发源地”美誉的博济医院停办。1929年4月19日,以医传道会召开第90次年会,有34位会员出席,会上通过决议,以医传道会重开博济医院,岭南大学董事会和以医传道会各派6人组成联合委员会,在今后的一年当中领导医院工作。[1]12人委员会名单如下:綦怜、司徒嘉、Dr.J.A.Hofmann、Dr.R.M.Bigler、谭约瑟、黄启明、林护、谢作楷、嘉惠霖、Dr.James.T.Cheng、李应林、达保罗。达保罗担任委员会主席,李应林担任委员会秘书。达保罗被任命为博济医院新一任院长,嘉惠霖被任命为博济医院秘书。1929年4月29日、5月14日和6月25日,联合委员会分别在博济医院召开三次会议,商定9月4日博济医院正式开诊,9月5日上午9点开始全面运作,医院全年度总预算为47万美元。[2]
早在1900年(清光绪二十六年),博济医院便向岭南学堂借校医兼教师林安德支援工作。1906年以医传道会通过将博济医院移交岭南学堂董事会的决议。但由于当时岭南学堂经济和教学条件尚未允许,没有实行。直到1930年(民国19年)的年会上才又再次表决通过前决议。此时,岭南学堂已改为岭南大学且由国人自办。[3]岭南大学接管博济医院后,正式将其命名为“中山纪念博济医院”,按照国民政府卫生部和广东省政府卫生处发布的医院管理相关制度开展工作。目的依旧是坚持基督教服务、牺牲、奉献精神,以减轻病人痛苦为目标,在中国推行近代医学。新颁布的章程中介绍了医院历史:1835年(清道光十五年)由广州以医传道会创办,1930年7月起,医院的财产和管理交由岭南大学校董会,条件是医院资金仅用于医疗和教育。章程同时规定,医院院长由岭南大学校董会任命,职责在于聘用医院的专业人员和其他工作人员、负责医院财产和建筑物安全、安排各条块工作、管理病人、保存病案等;各部门负责人经医院院长推荐,由岭南大学校长任命;员工会议由院长和各部门负责人组成,院长任会议主席,会议讨论所有与医院有关的问题;章程修正案可以由任何工作人员在会议上提出,修正建议通过院长交由校董会批准后,提交广州市卫生局。[4]新章程显示,从此时起,岭南大学占据了博济医院的主导权、人事权、财权和决策权,都划归岭南大学。
移交工作在1930年7月23日完成。金曾澄、陈秋安、钟荣光、林护、林逸民和黄启明被任命为医院事务委员会委员,颁布了新章程。委员会批准出售博济医院沿江旧址的一部分,并立即开始着手建造一座新的医院大楼,市政府承诺将用10万美元换取西村的土地,[5]用于新大楼的建设,7万美元很快到账,剩下的3万美元分批支付。1932年的年度报告中已刊登出新大楼的设计图,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毕业的黄玉瑜担任设计师。[6]此外,岭南大学校园的整体规划已将博济医院纳入其中,岭南大学开办医学院的计划亦在筹备当中。[7]1931年10月24日,广州特别市卫生局局长何炽昌给时任负责人谭约瑟派发出医院开业执照:“发给执照事据谭约瑟呈称,现于本市西堤街号[8]开设‘中山纪念博济医院’请予核准等情,业经本局查明与部颁管理医院规则,尚无不合除注册外,合行发给执照,以资证明。”[9]
二、大楼奠基礼
1934年(民国23年)6月2日,博济医院在仁济堂的礼拜堂举行新大楼奠基典礼。广州市长刘纪文、英美驻粤总领事、博济医院校友以及其他社会名流数百人参加了仪式,岭南大学银乐队到场助庆。岭南大学校董会副会长、新院建筑委员会主席金曾澄首先致辞,介绍了博济医院的发展历程以及孙中山与博济医院的关系。岭南大学校董会司库、新院建筑委员会司库林逸民介绍新大楼筹备建筑经过及费用筹措过程:新院建筑费用共约毫洋25万元,将原孙科所赠的西村地块交还政府重新开投,市政府给回地价毫洋10万元。另外还蒙邝三盛[10]将全部产业捐赠给博济医院使用,大约值毫洋5万多元,总计约15万多元。其余10万元向社会募捐,已收到捐款3万元。[11]
林逸民发言后,市长刘纪文讲话。刘纪文说:“总理孙中山先生,是一个世界革命的领袖,并且是一个有名的医生。我们研究总理的革命的历史,更可以知道他是以医界为革命的出发点。因为医界接近社会,比任何一种事业都来得密切,所以总理便利用这个立场,来作切实而有效的革命运动,所以革命能够成功,推翻帝制,建立民国。到了今日,我们中华民族之得到解放,当然是总理的给予,同时也该承认,中华民国的父亲是一个医生。总理在民国纪元前二十五年,在博济医院学习医学,便想倡革命,到澳门做医生,也提倡革命,并且利用医报来做革命的机关,就算到外洋运动革命而被囚,也是得到他的老师来搭救,所以他的一生的革命事业,未尝不与医业有关系的。”[12]
笔者首次看到博济医院为“中国新医学发源地”[13]的明确表达,“中国第一间西医院”的说法从此形成并被政府不断强化,这既是塑造孙中山精英形象的需要,也是强调广东“革命”正统地位的需要。
刘纪文发言完后,以医传道会前董事、英国驻粤总领事费理伯略述了博济医院创立及移交岭南大学的经过。之后,博济医院毕业生、东华医院总理刘禄衡(平斋)代表东华医院致颂词:“中山纪念博济医院重建举行奠基典礼,猥承宠召,何幸如之。贵院创立已及百年,本博施之怀,行济众之事,仁心仁闻,久为中外人士所钦佩。鄙人等是年忝为东华医院董事,适敝院又于五月廿五日重建,开幕为时未远,今又躬逢贵院奠基盛典,矞云在望,祝露良殷,谨肃蕪辞,虔伸颂悃。”他当时以个人名义捐献了毫洋1000元。[14]刘禄衡之后是1894年毕业生池耀廷发言,他先后在丰宁路与梯云东路80号挂牌行医,以西医及牙医为主业。[15]他在讲话中强调了博济医院的宗旨:
“本院创办之后,则有各善堂继续而起,如爱育善堂等,亦举行施医赠药,足见吾国人见义勇为,当仁不让。本院嘉约翰医生,尝见天花痘症流行,欲为人群谋幸福,乃劝告爱育善堂善董,选派中医生来局,学种牛痘术,免收学费,又解明用旧法之危险处,至今各处改种牛痘者,亦系本院始创教授者也,故爱育善堂素笃友谊,本院遇有贫苦病故无力收敛者,则请爱育善堂施棺,至今犹是也……此次改建新院,幸得继志办理者嘉惠霖医生等,仍本着本院向持宗旨,办理医务,日臻发达,留医者亦日多,病房不敷应用,而且旧式,故将本院医务扩充,增建新式留医室、手术室、X光室、升降机等,预算建筑费廿五万元。”[16]当日共有冼秉熹、林植豪等25名校友参加了奠基典礼,会后摄影留念。
三、政治背景
建筑师黄玉瑜是林逸民好友,两人同是留美学生,都与哈佛大学有过渊源。林逸民是广东新会人,黄玉瑜是广东开平人,同为五邑老乡。黄玉瑜1925年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毕业后长期在波士顿工作,参与了包括华盛顿D.C.的华盛顿大厦、 哈佛大学哈佛医学院万德比特宿舍和费边大厦,以及纽约康奈尔医院等重要地标性、公共性建筑的设计。1929年应林逸民之邀回国,参加南京的首都建设,受聘担任南京首都建设委员会国都设计技术专员办事处技正,协助美国建筑师墨菲(Henry K.Murphy)等人制订南京《首都计划》。1930年回到广州,在程天固辖下的工务局登记为广州市建筑设计师,[17]并开始参与修建岭南大学校园内一系列建筑,包括1931年8月落成的以孙科之号“哲生”为名的哲生堂,[18]《岭南大学校报》在介绍哲生堂落成的报道中用了两个“伟大”来形容该建筑,而同时报道的陆佑堂得不到此盛赞,可见校方极为满意。1931年9月17日,岭南大学校长钟荣光增补黄玉瑜为岭南大学工务委员会委员,[19]他开始设计修建女生宿舍“新女学”,[20]该宿舍于1933年夏落成。黄玉瑜亲自接待了《岭南大学校报》记者,带领其参观并进行详细解释。记者夸誉女生宿舍为“遥望俨若古帝皇宫殿……容积宽敞、用器精美,住室每间住3人,全座可住女生108人。家私齐备、光线充足、空气清晰、置身其间恍若投居宏壮旅舍而忘其为莘莘学子之宿舍也……整个环境顿形沉寂,惟闻野岛桀格与如涛之松声互相酬答,阡陌纵横时有二三农妇出没其间,诚一幅天然之图画”。
林逸民又是孙科好友,他上任工务局长是孙科递条子的结果。[21]林逸民的父亲林裘谋是孙中山的同盟会会党、岭南大学校董林护的长兄。林护,字裘绰,与兄林裘谋同为建筑界巨子,兄弟二人创办了联益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该公司业务量惊人,承办了香港圣保罗堂、广州沙面万国银行、广州柔济医院、汕头海关大楼、梧州中山纪念堂、柔济医院、南京中山马路、上海永安百货公司和新新百货公司等一批著名地标式建筑。由于林护与孙中山私交甚笃,无论是历次起义还是革命筹款,襄助甚大,因此辛亥革命成功后,孙中山曾经力邀林护出任民国建筑部门的负责人,不过林护没有答应。孙中山有感于林护淡泊名利,因而题了“忠恕第”的匾额相赠。[22]
孙中山和林护的友谊延续到下一代。孙中山之子孙科与林护之侄林逸民既是旧谊至交,也是市政规划的同行。孙科自幼随母赴美,1917年(民国6年)毕业于加利福利亚大学,同年进入哥伦比亚大学,获新闻学硕士学位。[23]但孙科的兴趣在于市政规划。1919年,他在孙中山主编的《建设》杂志上发表文章《都市规划论》,[24]这是进入近代后中国人较早论述城市规划的文章,洋洋洒洒23页,畅谈英美城市建设之历史与现状,描述近代中国城市建设之设想。1921年孙科第一次出任广州市市长后,即颁布《广州市暂行条例》,意味着广州市成为中国第一个建制市。[25]孙科参照美国市政制度的最新发展趋势,为广州设计了新制,组阁时负责市政规划管理的工务局局长为其在加利福利亚大学的校友程天固,全面铺开广州市的市政建设。《广州市暂行条例》大大推动了广州城市基础建设的更新,加速了广州市的近代化进程,标志着中国近代市制在城乡合治到城乡分治的历史变革中迈出重要一步,其中兴建新式医院即为其中一项。虽然孙科的宏图大略被动荡的民国政局所打断,但此市政规划制度依旧是中国近代市制发展史上的重要里程碑,对后来中国的城市管理和城市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26]
孙科曾经三次出任广州市市长。1923年(民国12年)2月第二次出任广州市市长,3月即起用故交及同好林逸民。林逸民早年毕业于岭南大学工学院和唐山工学院,1921年获美国普渡大学工程学士,1923年3月出任工务局长,1927年进入哈佛大学研究城市规划,1928年回国担任国都设计技术专员办事处主任。孙科评价其为“国人之襄其事者,则为林君逸民,盖国民政府特设国都设计技术专员办事处,以林君主任,今之种种设计,其间去取损益,又以林君之力独多也。”[27]1936年林逸民再度担任广州市工务局局长。
1931年(民国20年)上任的广州市市长程天固恰是孙科第一次组阁时的工务局局长,此时一起兼任广州市工务局局长。程天固被誉为广州走向近代建设的开拓者之一,与孙科是香山县的同乡,毕业于英国牛津大学和美国加利福利亚大学,在加利福利亚大学获经济学硕士学位,1921-1923年、1929-1936年间,两度出任广州市工务局局长,接棒者又都是林逸民,两人都是孙科的忠实朋友。1922年,程天固成立广州市建筑审美委员会,“审查市内公私各项建筑之美术上之价值,以增进市内之美术的设备为任务”。[28]1929年程天固上任不久,即编著了《广州工务之实施计划》,提出广州市城市建设两年规划。该计划较之1929年公布的《广州市政府施政计划书》更全面和翔实,实施内容包括市区旧城改造和新区建设,以及道路、港口、城市公共设施等方面,[29]主要精神为“成一大经济组织,为一国国力之中坚,又为政治之中心,文化之魁首”,“市政之实施,即推荐都市建设之唯一发动力也”。[30]
民国时期国民政府的党政各要职变动频繁,但程天固及林逸民出任广州市工务局局长,确保了孙科市政规划管理思路的延续和执行。因此,1930年上马的博济医院新大楼建设,不可避免打上孙科城市文化观的烙印,即城市的建筑风格是市政规划的重要内容,尽可能拓展民族主义空间。但城市的建筑风格如何才能突出国家主权和民族文化。由于国民党内部权力斗争激烈,即使是能够完整体现国民政府市政规划理念的《首都计划》也前后矛盾,含义模糊。在这种建设思路和博济医院本身所具有的政治意义下,博济医院新大楼顺理成章成为当时广州市最美轮美奂的建筑物。曾经参加过孙科《首都计划》和哲生堂设计,同时又是岭南大学工务委员会委员,业务能力一直得到认可的黄玉瑜,成为博济医院新大楼的建筑师。
四、建筑布局
1934年5月,博济医院新大楼动工起建,广华三合土椿公司承建,[31]拆下原本医院中部的旧房舍两栋,就地建筑。大楼前座为医学院,后座为医院。初始设计中后座占地约77井,地基定6层,暂筑4层,一楼设有办事处、药剂室、各科门诊部、急症诊室及小手术室、各科特诊部、X光室、电疗室、新陈代谢实验室,细菌病理检验室等。二楼设有产科房、儿科病房、妇科病房、头二等病房、灭秽[32]室、外科仪器室、大手术室、护士长办公室。三楼则有小检验室,及头二、三等病房,暨露天阳台以为病人日光浴之用。四楼全部为头二等病房、及内外科普通病房。全部建筑以三合土构成,据说采用了当时最新式的医院构造。[33]后座平面采用中廊式布局,在一层二层有局部放大,形成T字型平面,三层与四层为L型布局,建筑西侧为建筑主入口,南侧入口方便和博济楼前座联系,楼梯位于建筑中部,利用四层平屋顶形成的天台上设有廊架。[34]
1935年(民国24年)6月,博济医院新大楼落成,8月启用开始工作,[35]此为后座,作医院之用。同时,博济医院新大楼的前座开始着手建设,以作医学院。1937年3月,医学院大楼、纪念碑及门楼建筑竣工。不过为迅速开学,1936年9月已经开始授课。前座楼高五层,一楼为院长室、注册室、事务室、会议室、大礼堂、图书室等;二楼为生物化学科、寄生虫学科;三楼为病理学科、细菌学科;四楼为生理学科、药理学科;五楼为解剖学科;从二楼起每科都设有授课室、学生实验室、教员研究室及办公室等。天台建有小型动物室,以饲养试验动物之用。1937-1938年,后座又加建了两层,形成前座医学院五层、后座医院六层的结构。后座旁边又建了六层楼,合成曲尺形,以作扩充病房之用。医院的正门朝向仁济楼,医学院的正门则朝向长堤。门楼一座,分中左右三方而入,入门一纪念碑屹立当中,正面写着“孙逸仙博士开始学医及革命运动策源地 中华民国二十四年十一月二日纪念大会立”,[36]字为金色,碑体为石,高约二丈。[37]1937年2月16日《北洋画报》上刊登了门楼即将竣工图,图中门楼的脚手架已经几乎完全清除,围障尚在。[38]
五、建筑特色
该楼为新古典主义风格,采用劵柱式的门廊设计,建筑的主立面与入口处有三角形山花作为重点装饰,建筑立面楼层分界处檐口线脚装饰丰富。[39]医疗和教学功能集中在一起,对医学教育前期与后期的密切结合极为有利,也提高了内部流动、快速反应和组织动员的效率。大楼周边再配套完善的生活设施,如饭堂、宿舍、殓房等,这种主体式布局与协和医学院极为类似。[40]这种与协和医学院极为相似的布局方式,显然为后来大批南下的协和医学院毕业生提供了归属感。
在现存的建筑物中,线条凝练明快,外形精美严整,采用了经典的西方医院设计,突显了西医的文化身份。仿古建筑的式样,巍峨雄伟的气势,极好地营造了殿堂般的神圣感,从而塑造出医学与政治的权威。由于建筑总体占地面积大,地形狭长,前座与后座进深大,因而沿主轴线设置了街巷式的通高设计,采用侧翼布局的方式,保证了内部的采光与通风。建筑空间开阔、井井有条,尽量平衡功能、技术与美学,亦体现了基督教文化中影响他人和回馈社会的追求。但是设计中极少东方元素,这是与黄玉瑜本人其他作品的区别之一,这应该是有意为之的结果。黄玉瑜现存新女学、哲生堂、华安楼、农林上路七横路7号故居等作品中,几无庸常之作,每一处皆有匠心。博济医院新大楼的设计,他也考虑了医院组织不断发展的需求,给予医院成长和变化的空间。由于长堤当时是广州城市中心之一,博济医院无法从城市空间中独立出去,因此黄玉瑜必须考虑到城市公共场所的世俗需求。[41]医院花园“黄花青草,古木萧森”,无论“朝曦东照,或夕阳西下”[42]都令人愉悦,能够极大地缓解病人的紧张情绪,在有意无意间,黄玉瑜体现出医学的人文关怀。由于广东省医院建筑史研究尚在起步阶段,该建筑是否是中国医院建筑进化阶梯中的代表作,尚待建筑史家的评价。但在医学近代化与城市近代化不断发展的百年间,它经历了近代政治的多重演变的淘洗,仍得以幸存,并成为博济医院的一张文化名片,充分说明该建筑的生命力。可以预见,该建筑未来仍能经受历史考验,且将持续参与塑造新的历史记忆。
注释:
[1]William Warder Cadbury and Mary Hoxie Jones。At the point of a lancet。Shanghai:Kelly and walsh,limited。Hong Kong Singapore。1935:242。
[2]Report of the Canton Hospital for the years 1924 to 1930:16-17。
[3]孙逸仙博士医学院筹备委员会编:《广州博济医院创立百周年纪念》。广州岭南大学刊印,民国24年(1935)11月,第25页。
[4]Canton Hospital Lingnan University Annual Report for the Year 1930-1931:11-13。
[5]此地块是1924年4月24日时任广州市市长孙科为表达孙中山愿望所捐献,将近20英亩,一直未使用。详见William Warder Cadbury and Mary Hoxie Jones.At the point of a lancet.Shanghai:Kelly and walsh,limited。Hong Kong Singapore.1935:232。
[6]Report of the SUN YAT SEN Memorial Canton Hospital for the year 1931-1932:7。
[7]Canton Hospital Lingnan University Annual Report for the Year 1930-1931:5。
[8]执照上此处显示一竖,当时许多街道归属不清,意为西堤街无编号。
[9]Canton Hospital Lingnan University Annual Report for the Year 1930-1931:无页码。
[10]邝三盛,广东香山人,曾经在博济医院住院,治愈后再澳洲雪梨埠经商二十多年,1915年逝世后留下遗嘱称将生平积蓄尽数捐献给博济医院。当时市值约4000英镑。详见博济医院院内纪念石刻碑文。
[11][12][13][16][33]《本院新院举行奠基典礼纪》,中山纪念博济医院九十九周年年报,民国23年(1934)7月,无页码。
[14] Anuual Report for the 100th Year of the Canton Hospital Lingnan University 1934-1935:15。
[15] 池元伟、池元光:《仁心祖父妙手接生四胞胎》。广州日报,2014年11月23日。
[17]“不断迁徙的爱国者——华侨设计师黄玉瑜生平事迹展”展览通知[OL]。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http://www2.scut.edu.cn/architecture/2015/0901/c2886a66246/page.htm。
[18]费用逾13万元,因孙科时为铁道部部长,因此由铁道部拨款,以孙科之号命名。详见[二]工学院——哲生堂。私立岭南大学校报周刊,1931年9月30日,第3卷第19期第343页。
[19]校长钟荣光:《加派黄玉瑜为工务委员会委员布告》。私立岭南大学校报周刊,1931年9月30日,第3卷第19期:第337页。
[20]《女生新宿舍参观记》:私立岭南大学校报周刊,1933年9月15日,第6卷第1期,第11页。
[21]《韩锋、曾养甫和林逸民“斗法”》[OL]:广东文史网.http://www.gzzxws.gov.cn/gzws/cg/cgml/cg2/200808/t20080826_3940.htm。
[22]林护[OL]:百度百科.https://baike.baidu.com/item/%E6%9E%97%E6%8A%A4/10529675?fr=aladdin。
[23][26]《赵可、孙科与20年代初的广州市政改革》[J]。《史学月刊》1998年第4期第100、99-105页。
[24]孙科:《城市规划论》[J]。《建设》一卷五号第855页。转引自董佳:《首都营造与民国政治:南京〈首都计划〉研究》。[J]。《学术界》。2012年第5期第217页。笔者无法找到1919年的《建设》杂志,只能从1927年12月出版的《建筑碎金》杂志中阅读此文。孙科:《都市规划论》[J]。《建筑碎金》,民智书局,1927年第129-152页。
[25][28][30]冯江:《广州变形记——从晚清省城到民国第一代现代城市》[J]。《城市与区域区划研究》,2013年第1期,第114、115页。
[27]郭世杰:《民国〈首都计划〉的国际背景研究》。《工程研究——跨学科视野中工程》[J],2010年第2期(1)第78-79页。
[29]程天固[OL],百度百科.https://baike.baidu.com/item/%E7%A8%8B%E5%A4%A9%E5%9B%BA/7048561?fr=aladdin。
[31]《新建中山纪念博济医院采用广华椿打椿时之情形》:《工程季刊》。1934年第4期第106页。
[32]1934年年度报告上写的是“(禾+雀)”字,笔者遍查字典不遇。于2020年5月12日请教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退休儿科主任沈皆平,他于晚上18点11分微信回复笔者:“我不认识这个字,查阅民国卅五版的《辞源》及1979年版的《辞源》,都找不到。按推理,这个可能是‘秽’字,应是印错之故。‘灭秽室’是‘消毒室’之意,排版印错字并非少见。”本研究使用了他的推想。
[34][39]孙冰:《广东省医院建筑发展研究(1835年至今)》。华南理工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8年第93页。
[35]William Warder Cadbury and Mary Hoxie Jones.At the point of a lancet.Shanghai:Kelly and walsh,limited.Hong Kong Singapore.1935:279。
[36][42]许崇清:《私立岭南大学孙逸仙博士医学院一览》,第7页。
[37]《孙逸仙医学院建筑工程将竣》:中山日报,1937年1月11日第二张第四版。
[38]《建筑将竣之孙逸仙博士医学院》(孙中山先生少时曾肄业广州博济院,现该院建此以为纪念):《北洋画报》,1937年2月16日第2版。
[40]2017年9月9日下午4时许,笔者参观协和医学院时实地比较过与博济医院当时布局的异同。
[41]1937年4月,爱群大厦落成。爱群大厦采用哥特式复古风格融合岭南建筑特点,与博济医院新大楼风格协调,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