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导向下大学生对图书馆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影响因素研究*

高 峰 王 剑

（1. 天津社会科学院经济分析与预测研究所 天津 300191；2.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信息研究所 北京 100081；3. 农业农村部农业信息服务技术重点实验室 北京 100081）

1 引言

图书馆信息资源作为图书馆所提供的以信息为核心的各类信息要素的集合，在理论上，是一种“资源”概念的下位概念，强调通用性质上的“信息活动”的限定。其价值是指信息资源对于人类社会的存在和发展，以及丰富个体精神生活所具有的价值[1]。而在科学研究领域，信息资源价值则体现在一定的任务情境下，信息能够实现用户任务需求满足程度和所能实现的价值维度水平[2]。价值是信息资源的生命，信息和数据资源价值的发挥是科研创新能力提升的决定性因素，也是图书馆服务能力强弱的表现。同时，随着知识爆炸时代的到来，各领域知识急剧增长，科研用户对信息资源选择的深度和广度也日益复杂，科研人员在接受图书馆信息服务时，对信息资源的选择很大程度上决定于资源价值，而科研用户对信息资源价值评价机理是其采纳行为的重要影响因素[3]。按照国家新一轮科技创新工作的总体要求，现阶段如何从有效地对科研人员信息资源价值认知行为进行分析，是正确把握科研人员信息资源采纳行为认知机理的一个重要研究环节，其研究成果对于破除当前图书馆服务提供与需求不匹配的矛盾，提升服务人员的信息资源服务水平，构建科学的资源评价框架体系，推动国家科研创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在以信息、数据为核心的科学研究第五范式中，价值是一个核心概念，其判定、表达以及评审机制被认为是支撑理论和技术创新的基础、关键和难点[4]。随着科学研究活跃性的增强，信息资源规模也呈现出“井喷式”增长，而科研人员在信息资源选择和利用的过程中，存在着供需不匹配的鸿沟。这使得科学研究链条内部的生产部门、管理部门和终端用户均面临着资源价值屏障，严重降低了信息资源的利用效率[5-6]，如何正确地把握信息和数据的价值，避免低价值、不准确、不完整的信息和数据干扰科研创新活动，将正确的信息推送到有需求的用户中去，已经成为图书馆信息服务领域研究的重要议题。在实践中，对价值的正确评判和把握是推动信息资源高效管理和利用的直接决定性因素[7]，其相关理论和方法已经成为研究者们关注的一个重要对象，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视角对图书馆情境下信息资源评价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其相关进展可归纳为以下几类：

（1）图书馆信息资源评价模型的研究

针对图书馆信息资源评价模型的研究实质就是图书馆用户信息资源使用行为意图模拟与探索，其研究的重点通过对诸如信息系统成功模型、技术接受模型等其他领域应用较为成熟的模型和理论的借鉴，并以此为基础进行扩展和再应用，使其能够用于图书馆情境下信息资源的评价，提升其适应性和针对性。这一领域比较典型的研究有：5SQual 的图书馆信息资源质量评价模型，其本质是借助数字图书馆5S(Space、Structure、Scenarios、Stream、Societies)要素理论，构建了拥有21 个标准维度的指标体系[8]；在国内，一些学者借助技术接受模型的相关理论和方法，从图书馆信息资源揭示、资源利用体系、资源交流渠道、用户使用价值观感、资源培训形式和用户满意度等多个变量构建了信息资源评价模型，并应用回归分析和调查问卷等形式和方法，探索了变量之间作用关系与影响程度[9]，取得了良好的评价效果。

（2）图书馆信息资源评价指标的研究

信息资源价值评价指标作为衡量信息资源对图书馆用户是否具有可用性的重要依据，对其已有研究主要围绕资源领域类型、价值因素、用户认知和情境等四类要素的相互作用关系展开，其主体研究方式是通过不断增加信息资源涉及领域的种类、细化价值因素的构成和扩展信息资源使用情境的类型来探索更多形式的指标体系[10]。在信息资源评价指标的识别和体系制定方面，国外研究明显早于国内。一些典型的研究如国外学者在借鉴技术接受理论的基础上，定义了情境、空间、结构、社区和数据流的信息资源评价标准[11]，并以此构建了LibEval 模型，在其中归纳了拥有22 个变量的评价指标体系，可以从系统质量、服务等级、情境因素、界面形式和信息质量的角度对图书馆信息资源进行了评估[12-13]。在国内一些学者通过国外已有的研究成果，采用专家论证和统计分析等方法构建了一些针对特定图书馆情境的信息资源评价指标体系[14]，取得了较好的评价效果，但指标体系的设置主观性较强，实证性稍感不足。

（3）图书馆信息资源评价方法的研究

当前学术界针对图书馆情境下信息资源的评价方法主要包括定性评价、定量评价和定性与定量相结合三种，其研究的主要思想是希望利用一些客观、中性的指标来评价信息资源价值这一变化的内容，即用指标的“点”来反映信息资源价值维度的各种“面”。在定性评价方法研究方面，如马舒璐[15]在图书馆数字资源评价指标体系中采用内容、表达、咨询和使用等指标要素，以用户体验性的角度进行评价。Orero 等人[16]则从可用性、易表达性、反馈性和系统性等4 个方面对数字图书馆中信息资源质量进行了评价。在定量研究方面，部分学者应用数学或统计学的相关理论构建相关指标体系进行价值评价，其中的一些成果包括唐清等人[17]在对智慧图书馆资源进行利用性评估时，采用了REID 技术和多维语义化场景建模理论体系构建相关指标体系；而杨九龙等人[18]则在图书馆信息资源绩效评价过程中采用了“时间——层次——价值——效率”四元组的评价方法。近年来，信息资源评价方法研究的深入，更多的学者采用定性与定量结合的方式进行资源评价，形成了诸如层次分析法、模糊综合法、德尔菲法等评价方法[13,16,19]，极大推动了图书馆信息资源评价方法研究的长足发展。

总之，国内外对价值评价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十分丰富的成果，为本文的后续研究奠定了良好的理论基础，然而现有研究大多针对理论和实践层面的探索，而对以用户为中心的评价研究涉及较少，而从价值的角度对图书馆用户对信息资源使用和认知影响因素则鲜有涉及，存在着不完善、不实用和不准确的状况，极易成为“行动上的矮子”，理论和实践呈现出一种背离的状态。“知识就是力量”，对于图书馆用户来说，缺少有价值的信息就无法开展科研创新活动。公正、科学、完善的价值评价方法会给科研工作者以巨大的帮助，而这种评价方法的构建离不开对价值认知影响因素的理解和把握。对价值评价影响因素的研究能够有效地使图书馆信息服务提供者把握用户对数据内在需求，建立针对信息资源使用的外在行为表象和内在价值判定的关联，并以此识别用户价值判定外在线索和使用标准，从而能够从用户需求的角度构建相关指标体系。为此，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以大学生在图书馆信息资源价值感知过程为对象，通过调查问卷、专题访谈等方式，观察被试对图书馆信息资源选择行为来分析其价值感知形成的机理，进而实现识别用户价值判定影响因素的目的，以期深入认识和更好地解释其价值评价的内在认知机理，为进一步完善数字经济时代信息资源评价理论体系，破除价值评价与用户需求脱节的鸿沟，为图书馆信息服务科研创新支撑能力提升提供理论和方法论的支撑。

2 研究假设

本文在大学生在图书馆中信息资源选择认知行为的研究框架内，以图书信息资源为刺激变量，以用户需求表达为控制变量，以价值判定为指示变量，运用认知和心理学的相关理论，将大学生在图书馆中针对信息资源选择的行为作为外部要素，将用户对信息资源的价值判定行为作为内部要素，通过构建外部要素与内部要素之间的联系来探析其内在的认知机理，并以此挖掘影响大学生信息资源选择的各种内外在因素。一般来说，大学生对信息资源的评价行为是个体借助一定规则和内在需要来进行某一目标的权衡和比较，最终做出选择的结果，因此这种评价行为具有一定的复杂性、主观性和显著的动态性及一定的情境依赖性。为此，本文通过对已有用户认知行为理论和信息资源评价影响因素的研究成果分析，以及对大学生数据选择行为实地调查访谈结果，可以发现大学生的数据评价行为的影响因素主要可分为个体要素、应用要素、环境要素和领域要素四类，为此，本文研究所设定的大学生在图书馆情境中，信息资源评价假设影响因素的具体描述如下：

（1）个体要素

个体要素特指大学生自身状况对信息资源评价的影响，主要包括性别、年龄和教育水平等要素。根据已有研究成果，性别因素对信息资源评价行为具有一定的影响，一般来说，男大学生探索性的资源评价较高，而女大学生则对经验型的资源更为青睐[15]；在年龄因素方面，目前学术界对其在信息资源评价影响方面还存在着一定的争议，多数学者认为年龄因素不对信息资源评价发生影响[3]，但也有部分学者则坚持年龄因素会产生正向影响；在教育程度方面，目前学术界的主流观点认为教育程度对信息资源价值评价具有正向相关性，即教育程度越高，用户对信息资源价值的评价越准确。

（2）应用要素

应用要素是指用户在图书馆中应用信息资源过程中所面临的一些影响要素，这些影响要素能够对信息资源的评价发生作用。一般来说，应用特征主要包含获取成本、使用期限和感知风险等。其中获取成本是指用户获取信息资源所花费的人力和经济成本。从已有研究成果分析可知，获取成本对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呈现影响情况还不确定，可能为正相关，也可能为负相关[19]；而信息资源使用期限能够对用户数据价值评价产生重大影响，但影响程度还未达成共识[16]；感知风险要素则是指用户在使用信息资源时所面临的各种风险，包括知识产权风险、使用效果风险等。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一要素可能对数据价值评价产生负向相关的影响，即风险越大，价值评价越低[15,17]。

（3）环境要素

环境要素是指外在环境要素对大学生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影响要素，其主要包括政策环境要素和技术环境要素。一般来说，好的政策环境能够正向影响大学生信息资源价值评价行为；而信息化等技术环境的成熟与广泛应用也能够促进大学生倾向于更多地进行信息资源采纳和评价的相关行为。

（4）领域要素

领域要素是指信息资源本身的各项要素对大学生价值评价行为的影响，主要包括领域范围和使用程度等。其中，领域范围是指信息资源内容所涉及的学科领域；而使用程度则是用户对该信息资源的使用频次。从已有研究成果分析可以发现，目前学术界对信息资源涉及领域要素对价值评价的影响程度还没有定论，一些学者认为信息资源涉及领域越大，用户对其评价越好，而另一些学者则持有相反的意见[16]；在使用程度方面，大多数学者则认为这一要素对价值评价具有正向相关性[12]。

综上所述，本研究提出的研究假设，针对大学生信息资源价值评价影响因素的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研究假设模型要素框架

3 数据来源、研究方法和过程

3.1 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的数据来源于2017 和2018年第五和第六届“共享杯”大学生科技资源共享服务创新大赛用户的两次调查，“共享杯”大学生科技资源共享服务创新大赛是经科技部批准的面向全国在校本科生、研究生的全国性科技活动，大赛旨在加强本科生、研究生群体对国家科技资源共享服务平台、相关省市科技资源平台以及科技资源开放共享的认识和理解，提高在校大学生的科技资源利用水平，为大学生提供优质科技资源，支持其创新创业活动，增加其创业意识、创新精神和创造能力。两次调查均通过随机分层抽样的方法对用户进行抽样选取，所抽到的用户根据意愿选择与调查人员进行当面深度访谈或自主填写调查问卷两种形式。调查问卷及访谈内容涉及被访人在使用信息资源过程中意向、思维要素、选择条件等内在与外在的相关情境和需求形式。调查问卷的整体结构效度通过了Bartlett 的球形度指标体系检测，得到的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卡方值为5274.28，自由度为247，达到约定的显著水平，这表明结构整体构建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2017年调查时，面向大学生参赛选手发放调查问卷335 份，2018年调查时，面向参赛用户和参赛团队服务人员发放调查问卷412 份，两次调查最终回收有效的调查问卷总数为715 份。

3.2 指标体系

大学生对数据资源价值的评价行为，是一个多因素共同作用的过程，其本质是一种心理在复杂因素作用下的权衡结果在行为上的外显，因此在调查时，根据实际情况，对于影响要素的作用情况，我们设定了三种程度：显著、一般和不显著，分别的赋值为1，0.5 和0。

另一方面，根据研究假设，本文研究确定了四类影响因素变量：（1）个体特征因素，主要包括被试样本个体的性别、年龄、教育程度；（2）成本特征因素，主要包括被试样本在数据使用过程中所涉及成本因素，包括获取成本、使用期限和感知风险；（3）环境特征因素：主要包括被试样本在数据资源选择和评价过程中所面临的政策环境和技术环境；（4）要素特征因素，主要包括被试样本在数据价值评价过程中所关注的涉及领域要素和使用程度要素。

3.3 模型构建和检验

在实践中，当解释变量为二元选择变量时，Probit 模型是这种情境下最为适用的模型[6]。而在本研究中，大学生信息资源价值评价行为的影响变量可被认为是一种二元选择型变量，因此采用Probit 模型探索大学生群体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影响因素是一个必然的选择。一般来说，Probit 模型的形式表达式如下：

在（1）式中，W*为解释变量，即大学生信息资源价值评价行为；K 作为一种向量表示解释变量向量，特指被试样本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影响因素：个体特征、成本特征、环境特征和要素特征；表示在指定解释变量K 的条件下，被试样本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概率状况；则表示标准正态分布的累积分布函数；T 表示一种待评估参数的向量；i 则为观测样本的序号。

应用Bootstrap 方法对上述模型进行有效性验证，得到的标准系数均值为0.109，处于置信度为95%的偏差校正区间内，且参数的显性概率值小于预设阀值0.05，这表明模型和相关变量的设定能够满足本研究中对信息资源价值评价影响因素的分析与判定。

4 实证研究结果与分析

4.1 抽样数据分析

在所有的抽样调查被试中，单体科研用户男性所占比例为34.1%，女性占65.9%；在年龄方面，调查样本年龄均在40 岁以下，整体样本平均年龄29.8 岁，符合大学生和研究生现今的普遍年龄结构。在受教育程度上，被试各样本中本科学历占21.3%，硕士学历占46.9%，博士及博士以上学历占31.8%。所有调查问卷数据经SPASS18.0 数据分析软件进行的信度分析结果表明，Cronbach 的α 系数为0.923，说明调查所产生的数据可信度较高。同时，为了确保回归结果的有效性，在模型迭代数据过程中，应先对自变量中的多重共线性进行验证，所得到的方差膨胀因子小于10，说明各数据间不存在多重线共线性，进一步表明调查所搜集的数据在信度和非共线性上质量较高，可以作为进一步分析的基础依据。

4.2 数据采纳行为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上述调查文件数据，利用Stata13.0 统计分析软件对调查样本大学生群体信息资源价值评价影响因素进行二元Probit 模型迭代，并根据得到的结果情况进行变量调整和再迭代，最终所得到的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大学生信息资源价值评价影响因素模型评估结果

（1）在个人要素评估方面，被试样本性别影响因素的评估系数和边际效应大大低于显著性检验阀值的10%，性别因素对于数据价值评价的影响力不大，即无论是男性被试个体还是女性被试个体在相同条件下，对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效果是相同的；在年龄变量方面，与性别要素相似，年龄要素的评估系数和边际效应均不显著，这表明年龄因素对样本大学生群体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影响力不显著，其原因可能是大学生群体年龄跨度并不太大，这导致年龄代际差别并不明显，因此在对信息价值的认知和评价标准上差别不是很大，因此年龄对大学生群体信息资源价值评价影响不大；在教育状况评估方面，被试人员评估系数为0.072，超出显著性阀值10%，且变量边际系数为0.021，充分表明，被试大学生个体教育程度因素对其信息价值评价具有显著的影响效应。这也从一定程度上表明，随着教育程度的提升，大学生群体对信息资源的反应、接受和理解能力不断增强，其对信息资源价值评价标准也会相应改变。

（2）在成本要素评估方面，对于被试样本用户，获取成本的评估系数为0.010，低于统计水平显著性检验的阀值，这表明获取成本对被试大学生群体的信息价值评价不具有显著影响作用，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大学生群体知识和信息资源替代率较高，即对于高成本获取的信息资源一般可以用免费或低成本资源来替代，这使得获取成本效益一般不作为大学生群体对信息价值评价的考虑因素，因而这一要素对于大学生群体信息资源价值评价影响力不大。在对使用期限要素的调查中，被试大学生样本人员都认为其对信息资源价值评价发生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相关的评估系数分别为0.019，边际效应为0.004，这表明，随着信息资源使用期限的延长，大学生对信息资源利用率也相应地提升，这促使其对相应资源价值的评价标准有正面的；而在感知风险方面，样本群体的评估系数分别为0.157，均超出了统计学上的显著性阀值，且边界效应分别为0.042，这意味着，作为调查对象的大学生用户群体，未来感知的资源使用风险水平，将会极大影响其对信息资源的使用，从而对其信息资源价值的评价发生较大概率的影响。

（3）在环境要素评估方面，政策环境对被试样本群体影响较大，其评估系数为0.021，远高于显著性阀值0.01，边界效应为0.005，这意味着政策环境能够推动大学生用户的信息资源需求水平，提升信息使用行为发生的概率。其中原因可能是大学生群体受外在政策影响较大，学科方向、学位获取、就业形势都会根据外在政策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因此政策导向会很大程度上左右大学生用户的研究意愿，从而对其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发生产生影响；在技术环境评估中，被试样本用户群体的评估系数分别为0.189，超过了显著性水平阀值，边界效应分别为0.053，这说明技术环境能够显著影响大学生群体的信息资源采纳行为，而对调查问卷数据的深层次解析结果也表明，对于大学生图书馆用户，良好的技术环境能够使其更快和更好地掌握科研辅助设施的操作方法和要领，突破科研技术壁垒，从而增加了其使用信息资源的意愿，扩展了数据资源应用的范围，继而显著影响了其对信息资源价值的评价。

（4）在领域要素方面，信息资源涉及领域对被试群体评估系数为0.002，低于统计学上的显著性检验水平的阀值，其边际效应仅为0.003，这说明信息资源的涉及领域并不能显著影响其对信息价值的评价，究其原因可能是大学生群体对信息资源的选择和使用具有很大的针对性，即其使用信息资源时只关注信息资源内容是否切合其需求，而对信息资源领域覆盖面的大小并不是非常在意，因此，就本次调查结果来看，信息资源领域覆盖面的大与小并不是大学生群体关注的重点，因此也就不会对其信息价值的评价发生显著的影响作用；而在使用程度方面，被试样本的评估系数为0.017，通过了统计学的显著性检验水平，其边际效应为0.006。这说明在图书馆中信息资源的使用程度要素能够对大学生群体的信息资源价值评价行为产生显著的影响，分析其原因可能与学术论文引用情况与影响力水平的关系相似，即信息资源使用次数越多，使用范围越广，大学生群体对其接受的“从众”心理越强，从而导致其对这类信息资源的采纳和使用意愿明显增强，提升了使用的概率，进而明显影响了其对信息资源价值的评价。

5 总结与思考

本文通过对大学生群体的问卷调查搜集相关数据，设定Probit 模型和假设变量，并进行显著性检验等方法，从人类认知的角度，结合已有研究成果，深入研究并分析了大学生对图书馆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在研究假设所设定的4 大类别，10 类影响因子：性别、年龄、教育程度、获取成本、使用期限、感知风险、政策环境、技术环境、涉及领域和使用程度中，对大学生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影响是不同的。其中教育程度、使用期限、感知风险、政策环境、技术环境和使用程度能够显著地影响大学生群体对信息资源价值的评价，而大学生群体的个体特征中的性别、年龄要素，成本特征的获取成本要素和要素特征的涉及领域要素则对图书馆信息资源价值评价行为不构成显著的影响作用。由此可见，对图书馆所提供的信息资源价值评价作为一种重要的科研活动，是科技创新的基础和必备条件，在实践中大学生群体对其影响因素随个体属性与使用方式的不同而呈现出互有差异的状态。随着对人类认知学和心理学理论和方法研究程度的不断深入，对大学生群体信息资源评价的标准和使用机理的探索也势必会不断加深，而这一领域的深入研究必然会对科研管理和图书馆信息资源服务的进一步创新起到支撑作用。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本文只是从一个有限的层面对大学生群体在图书馆中信息资源价值评价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和讨论，研究成果对于图书馆信息资源管理、共享与应用在理论上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但文中所提出的评价影响因素框架只是在理论层面上的一个初步探索，后期还需要通过具体的调查与挖掘工作来论证这种价值评价影响因素框架的合理性和科学性。另一方面，本文所设定的价值评价影响因素框架中的维度和指标体系还没有得到充分的论证，所以这些维度和指标科学性和使用效果还未进行深入的探索。因此，对于后续的研究来说，还需要对价值评价影响因素框架中的维度和指标体系的设定进一步的探讨，以期最终为深入认识用户信息资源价值评价的认知机理和使用模式奠定理论和实践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