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企业视角下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能力建设研究

周进国

(韩山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广东 潮州 521041)

1 前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青年兴则国家兴，青年强则国家强”[1]。体育强是青年兴、青年强的必然要求。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是青少年体育工作开展的重要载体。新时代，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在健康中国建设、体育强国建设及满足青少年日益增长的体育需要中肩负着重大的社会责任。由国家体育总局等七部门于2017年11月联合制定的《青少年体育活动促进计划》指出，总体上看，我国青少年体育仍然薄弱，体育组织建设滞后。该计划同时提出，到2020年国家示范性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达到300家，各级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达到12000家，并且强调要推进青少年体育社会组织能力建设。[2]基于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时代使命及政策要求，如何促进其能力建设亟待理论思考与探索。近年来，在国内外社会组织研究领域，社会企业“作为一种创新型社会组织”[3] 233备受学者关注。社会企业“是社会公益与市场经济有机结合的产物”[3]233，运用市场的理念和模式实现公益目标是其生存与发展的基本逻辑。社会企业虽然是企业的一种形态，但不同于一般经济学意义上追求经济利益的企业，而是通过获取经济利益以实现社会效益为目的的一种新的企业形式，可以说是非营利组织与传统企业的有机结合体。本文旨在在社会企业与青少年体育俱乐部之间建立一种学术联系，试图从社会企业的视角寻求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能力建设的路径。社会企业的视角也即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运用市场手段获取发展所需的资源，从而更好地实现促进青少年体育发展的公益宗旨。

2 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研究文献回顾

自2000年起，根据国家体育总局下发的《关于进行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试点工作的通知》的指导精神，以体育彩票公益金资助的形式，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创建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工作。[4]与此同时，学者们开始了相应的学术研究，成果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关于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性质问题。主要观点有：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属于依法注册登记的社会化、公益性、专业性的实体型群众体育服务机构，发展方向是走向真正意义上的非营利组织[5]；青少年体育俱乐部是一种新型的体育非营利组织[6]；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属于民办非企业单位[7]。非营利组织(non-profit-organization)是指在政府部门和以营利为目的的企业(市场部门)之外的一切志愿团体、社会组织或民间协会。这些组织的集合就构成“非营利部门”，或“第三部门”(the third sector)，与政府部门、市场部门共同构成现代社会的三大支柱。[8]12民办非企业单位是指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和其他力量以及公民个人利用非国有资产举办的、从事非营利性社会服务活动的社会组织。[8]13非营利组织包含了民办非企业单位。不论青少年体育俱乐部是否属于民办非企业单位，但其属于非营利组织的性质无可置疑。二是关于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发展现状。主要表现在：第一，定位不够准确[9]；第二，资金问题，如资金筹集渠道较为单一[9]、活动资金短缺，前行动力小[10]、俱乐部融资渠道单一,成本压力大[11]、软硬件设施需要改善[9]；第三，宣传力度不够[9]；第四，内部治理不完善，如运行机制尚未形成[10]、组织结构不合理、决策不民主[12]、缺乏有效的内部监督[12]；第五，发展能力不足[11-12]。三是关于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发展思路，主要观点包括：第一，改革管理模式，如引入市场管理模式[13]、使俱乐部走向市场化[9]、积极吸纳社会性资本[14]、优化内部治理结构[12]；第二，加强与外界的联系，如借助外部支持和利用形象展示[12]、成立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联合会[15]；第三，完善社会监督机制，如构建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社会公信力培育机制[16]、建立问责制和第三方评估机构[10]。综上，作为非营利体育组织的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存在不少阻碍其健康发展的问题，归根结底在于能力不足，包括内部管理不完善、外部发展不理想，亟待不断加强。而目前学界关于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能力建设的系统研究比较薄弱，有必要予以重视。

3 国内外社会企业概述及其启示

3.1 国内外社会企业概述

社会企业缘起于英国等欧美国家。[3]247“社会企业”(Social Enterprise)一词在1978年由Freer Spreckley首次提出。西方理论界对社会企业进行了比较全面和及时的研究，社会企业的概念在20世纪末进入我国香港和台湾地区，在21世纪初才开始进人内地。[17]2007年以来，国内出现了一些有关社会企业的研究。[18]在欧洲，更多地是从社会经济范畴来定义社会企业；在美国，对社会企业的理解侧重于“社会企业精神”(Social entrepreneurship)，即为社会利益而实践的企业行为[19]。国内一些学者在综合分析社会企业概念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些观点，如社会企业是一种介于公益与营利之间的组织形态，是社会公益与市场经济有机结合的产物[3]242；社会企业是以商业手段实现社会目标的组织形态，兼具经济和社会特性、可持续性及利润分配的有限性[20]；社会企业是由一群以解决社会问题作为个人价值的社会工作者所创立的新型社会组织形式，它通过商业运作模式促使社会目标的实现，并最终成为社会变革的推动力量[21]。尽管学者们在进行概念表述时不尽相同，但对于社会企业特征和功能的认识基本是类似的。社会企业的特征主要表现在兼具经济目标和社会目标的双重特性[19]，或者说兼具社会目的和商业手段[22]。社会企业的出现，创新了参与社会治理的组织形式和资源组合运作模式，其与众不同的核心造血功能，克服了营利企业不关注社会问题和非营利机构效率低下的痼疾[23]，被认为是当下解决社会问题的组织创新形式。[19]近年来社会企业在世界各国都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联合国等国际组织也在密切关注社会企业的发展。[3]247中国社会企业的兴起是经济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对多元化且可持续公益事业的客观要求。[24]社会企业在我国的发展有助于创新社会组织运行模式，有助于促进社会公益事业的可持续发展，有助于社会治理改革与创新。

3.2 对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发展的启示

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发展的历史不长，经验比较缺乏，整体上不太成熟，还存在不少需要破解的问题，突出表现在资金不足、管理不善、能力不足等方面，制约了其自身的健康发展及功能的有效发挥。那么，作为非营利组织的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如何在新形势下突破自身困境实现可持续发展，以达到促进青少年体育事业健康发展的社会目的，是摆在理论与实践面前的一个现实问题。社会企业的兴起无疑为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发展提供了启示。社会企业是非营利组织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也是市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3]241从非营利组织的发展来看，社会企业超越了通常意义上的非营利组织，实现了非营利组织与市场经济的有机结合。[3]241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创新发展模式是新形势下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能力建设的必然选择。因此，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可以借鉴社会企业的发展模式和运作理念，主动适应市场经济大环境，与市场经济进行有机对接，通过商业手段提高管理效率，运用市场机制获取社会资源，从而达到俱乐部发展与服务公益的双重目的。必须强调的是，借鉴社会企业的发展模式并非意味着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要演变成为企业，其非营利性的本质不能变，其服务于青少年体育事业健康发展的公益性不能变。变化的只是运作手段、管理方式，即在相关法律法规的框架内运用商业手段实现促进青少年体育发展的公益目的。

4 社会企业视角下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能力建设路径

4.1 内部治理能力

提升内部治理能力，促进内部治理现代化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健康发展的基本保障。从社会企业的视角审视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内部治理能力，就是要建立现代化的管理制度。现代化管理制度的建立不仅可以提高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管理效率，而且可以对其行为进行规范、约束与自律，从而提高其社会公信力。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需要建立的内部管理制度包括以下方面。第一，章程。章程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成立的基本条件之一，也是其开展工作的主要依据。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章程的制定需要考虑以下问题。一是基于青少年体育俱乐部非营利组织的性质，其章程一定要突出非营利性特征。二是章程要具有可操作性，包括对机构设置及权利义务的规定、重要事项的处理程序等。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章程需要在法律法规框架内，结合俱乐部的实际情况制定，凸显公益性且具有可操作性。第二，财务管理制度。财务管理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管理的核心内容，规范化的财务管理能够开源节流，拓宽资金来源渠道，提高公益服务质量。青少年体育俱乐部需要按照国家有关法律制定财务管理制度，对其收入和支出进行严格管理，规范财务工作。第三，会员管理制度。会员是构成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主体，对会员进行规范管理至关重要。有必要建立规范的会员管理制度，对会员入会、会员权利、会员义务、会员活动等进行详细规定。第四，理事会制度。理事会制度作为现代化非营利组织管理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对非营利组织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应该逐步完善理事会制度，设立理事会，并明确理事会的成员构成、理事职责、权限等，切实发挥理事会的有效治理作用。第五，监事会制度。缺乏有效的内部监督是目前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所面临的一个现实问题。内部监督机制的完善是实现青少年体育俱乐部治理现代化的必然要求，监事会的设立有助于达到这一目的。制定监事会制度，明确监事会的成员构成、监事职责、权限等，是发挥监事会作用的前提。

4.2 组织发展能力

4.2.1 实施市场营销策略

有偿提供产品或服务已经成为社会组织收入的主要来源。[25]再加上社会组织面临的日益激烈的竞争环境，市场营销的适度运用对于社会组织来说势在必行。各组织应当首先从观念更新开始，学习营销知识和策略方法，提高营销管理水平。[25]从社会企业的视角审视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组织发展能力，有必要实施市场营销策略。实施市场营销策略有助于提高品牌知名度，扩大社会影响力，塑造良好的社会形象，从而赢得社会的认同，为更多的青少年提供服务。学界一般认为市场营销包括四个要素(4P)，即产品(product)、价格(price)、促销(promotion)、场所(place)，借鉴此观点，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可以从这四个方面开展相关的市场营销活动。第一，产品(product)。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向青少年提供的产品主要是体育服务，包括体育赛事、体育培训、群众体育活动、体育信息咨询，等等。青少年体育俱乐部需要根据自身的资源状况及青少年的体育需求情况科学开发多元化的体育服务产品，最大程度地满足青少年不断增长的体育需求。第二，价格(price)。由于青少年体育俱乐部所提供的产品主要是服务性产品，因此其产品价格实际上是一种服务收费。常见的定价方法主要有成本导向、竞争导向、需求导向三种[26]129，由于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非营利性质，建议采取成本导向的定价方式，即按照产品开发成本和人为订立的利润比率确定价格[26]129。第三，促销(promotion)。促销是整个市场营销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促销策略实际上就是促进销售的方式。青少年体育俱乐部首先需要确定服务的目标受众，对不同年龄段的青少年采取的促销策略要具有针对性和差异化；其次需要设计沟通策略，即如何与青少年进行有效沟通，增强青少年的体育认知，提升青少年对俱乐部的认识；最后是确定传播途径[26]132，包括传统媒体与新媒体，需要根据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经济实力及服务的特性选择合适的传播方式。第四，场所(place)。即在何处提供产品，青少年体育俱乐部需要根据所提供产品的种类及自身的实际情况选择相应的便于青少年参与的场所。

4.2.2 培育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是从新经济社会学演化出来的一个最有影响的理论概念，[27]77是20世纪80年代开始，特别是90年代兴起的一个国际性学术热点[28]1，受到多学科的关注和研究。国内学者杨雪冬在对一些比较经典的社会资本定义进行综合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社会资本是处于一个共同体之内的个人、组织(广义上的)通过与内部、外部对象之间的长期交往、合作互利过程中所形成的一系列认同关系，以及在这些关系背后积淀下来的历史传统、价值理念、信仰和行为范式[27]36。概而言之，社会资本是社会主体所拥有的建立在信任、规范、认知等基础上的社会关系网络资源。作为一种蕴藏于社会网络关系和社会组织中的无形资产，可以扩大和增强个人与组织的行为能力[28]145-146。作为面向市场的社会企业，社会资本的培育至关重要。从社会企业的视角审视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组织发展能力，有必要积极培育社会资本。当前，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能力不足、资源匮乏，大力培育社会资本有助于建立合作关系、获取社会资源、增强发展能力。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可以培育的社会资本包括：一是政府部门，主要是教育部门、体育部门等，可以通过承接青少年体育公共服务的形式建立合作关系；二是学校，中小学校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需要重点培育的社会资本，可以通过开展课外体育活动、体育训练竞赛等形式建立合作关系；三是企业，企业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获取经济资源的重要渠道，可以通过体育赞助的形式建立合作关系；四是新闻媒体，新闻媒体对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有效宣传有助于塑造形象、凝练品牌；五是体育社团，青少年体育俱乐部与各类体育社团之间的合作可以共享资源、共同发展；六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之间也有必要建立合作关系，实现资源共享，促进共同发展。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要增强社会资本的培育意识，针对不同形式的社会资本采取差异化的培育措施，建立高质量的社会关系网络。

4.3 外部拓展能力

4.3.1 强化信用意识

社会组织不能过于依赖政府，应当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提高自主性，其中重要的途径是拓宽筹资渠道，而提升有效筹款能力的必要前提是社会组织公信力的提高[29]。非营利组织的信誉是最宝贵的无形资产。[30]因此，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必须强化信用意识，不断增强自身的社会公信力。信用就是一种被有限接受的交易中介。[31]252信用是企业良好社会形象的重要内涵，也是企业赢得市场优势的核心竞争力。这一无形资产可以转化为巨大的物质财富。[32]人类社会作为一个组织，最基本的特征就是交换，而要进行交换，信任是前提条件，这种信任又与个人或组织的信用有关系，如果个人或组织不讲信用，就不可能得到信任[31]250。特别是非政府组织这种典型的推崇价值观的组织，如果不能以诚信为本，其生存都会成为问题，更谈不上健康发展[33]。从社会企业的视角审视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外部拓展能力，有必要强化信用意识。讲信用对于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因此，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必须树立信用意识，赢得社会公众的信任与支持，尤其是在对青少年及与之有合作关系的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及社会团体等应以信用为本，切实履行各种承诺及契约，充分获取广大青少年及各种合作关系的信任，从而确保良好的社会形象。对青少年来说，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要严格按章程提供相应的体育服务，积极践行承诺；对合作单位来说，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要认真履行契约，确保合作方的权益得到维护。

4.3.2 承担社会责任

近年来，社会责任尤其是企业社会责任引起了政府、企业、媒体及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也成为了学术界的一个研究热点。国际标准化组织在其制定的ISO26000中关于“社会责任”的定义是，通过透明和合乎道德的行为，组织为其决策和活动给社会和环境带来的影响承担责任[34]。从社会企业的视角审视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外部拓展能力，有必要承担社会责任。青少年体育俱乐部作为发展青少年体育事业的公益性社会组织，理所当然需要积极履行社会责任，对利益相关者和社会公众切实负责，从而赢得公众的信任，增强社会公信力。青少年体育俱乐部需要承担的社会责任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对会员承担相应责任。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主要服务对象是青少年会员，要按照俱乐部章程切实维护会员的权益，为青少年提高优质的体育服务。第二，对社会公众承担相应责任。任何组织的发展都离不开社会公众的支持，青少年体育俱乐部也不例外。积极发展青少年体育事业，向社会公众传播体育文化，为营造良好的体育社会氛围贡献力量，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对社会公众承担责任的主要体现。第三，对合作单位承担相应责任。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要可持续发展，需要积极谋求社会力量的支持，尽可能争取较多的合作单位。企业承担社会责任可以为其积累与各利益相关组织之间的规范性社会资本创造更好的外部条件和拓展空间[35]，有鉴于此，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应最大程度满足合作单位的利益诉求，通过适当方式为其进行宣传，提升其美誉度和社会影响力。第四，对社区承担相应责任。每一个青少年体育俱乐部都位于某个特定的社区，对社区承担相应责任也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履行社会责任的重要内容。一方面，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各项活动的开展不能扰乱社区的正常秩序，不能影响社区内各组织和个人的工作和生活，而要以促进社区和谐为己任。另一方面，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自然环境却越来越恶化，保护社区环境是每一个组织和个人的责任，青少年体育俱乐部概不例外。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在开展各项工作中必须树立环保理念，尤其是在组织体育活动、举办体育赛事时更应该以不破坏环境为前提。第五，积极参与公益事业。参与公益事业可以说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履行社会责任的最高境界。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可以在自身条件许可的情况下积极参与以下公益事业：一是帮贫济困，帮助扶持社会弱势群体；二是救灾赈灾，为灾区提供捐赠；三是定期无偿走进学校、社区等开展体育培训服务，无偿开放体育场地设施。

4.4 公益开展能力

4.4.1 体育发展能力

青少年体育俱乐部作为发展青少年体育事业的公益性体育社会组织，发展青少年体育是其最为根本的宗旨。因此，切实增强体育发展能力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最为核心的要义，也是其安身立命之本。当前，囿于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自身条件的诸多限制，体育发展能力也存在一定程度的不足，亟待加强。一是加强青少年体育俱乐部人才队伍建设。优秀的人才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夯实发展基础、提升体育发展能力的关键资源。由于当前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缺乏吸引优秀人才的条件，如何有效破解这一人才瓶颈问题值得思考。可以考虑通过志愿服务吸引优秀人才，根据美国和日本的大众体育发展经验，志愿服务是必然趋势[10]。在体育界乃至全社会大力弘扬志愿服务精神，完善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志愿服务机制，通过志愿服务的形式吸纳优秀体育人才为青少年体育事业做贡献。二是增强青少年体育宣传教育能力。青少年体育俱乐部作为学校体育的延伸，对青少年进行体育的宣传教育是一项重要职能。有必要通过创新宣传教育方式、丰富宣传教育内容、创建宣传教育载体等途径增强宣传教育能力，切实提高青少年的体育认知，强化青少年的体育观念，激发青少年的体育兴趣，更新青少年的体育知识。三是增强青少年体育活动开展能力。开展体育活动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核心任务，增强体育活动开展能力显得尤为必要。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要围绕体育培训、体育游戏、体育娱乐、体育竞赛等方面加强专业能力建设。四是增强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科研能力。青少年体育俱乐部无论是自身发展还是业务开展方面都存在不少需要认真研究的问题，科研工作的有效开展十分必要。因此，增强科研能力也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能力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4.4.2 健康促进能力

在“健康中国”战略实施背景下，增进青少年健康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重要使命。国外学界已经开始关注这一点[36]。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健康促进能力的增强需要考虑以下几方面。一是增强青少年健康教育能力。《“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指出，加大学校健康教育力度，构建课堂教育与课外实践相结合的健康教育模式[37]。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应该切实肩负起对青少年进行健康教育的重任，提高健康教育的能力，扎实开展健康教育工作。在国外，开展健康教育已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的一项重要工作。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可以借鉴国外经验，结合实际形成自身特色。二是增强青少年行为干预能力。良好的行为习惯是青少年健康成长的重要保障。《“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从引导合理膳食、开展控烟限酒、促进心理健康、减少不安全性行为和毒品危害等四个方面提出要塑造自主自律的健康行为。[37]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在对青少年进行行为干预方面应该有所作为，通过有效途径培养青少年健康的行为习惯。三是增强青少年疾病防控能力。疾病防控对青少年健康成长亦有重要意义。《“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提出要实施慢性病综合防控战略，加强重大传染病防控[37]。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要强化在青少年疾病防控上的责任，自觉增强青少年疾病防控能力。四是增强青少年体质提升能力。当前，我国青少年体质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受到了政府的高度重视和社会的普遍关注。如何有效提升青少年体质健康水平同样是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要去努力破解的一个难题。提升青少年体质健康水平是一个系统工程，涉及到体育、卫生、营养、习惯等诸多层面的问题，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可以结合自身的业务性质和资源优势寻求突破口，不断增强青少年体质提升能力。

5 结语

青少年体育俱乐部作为我国青少年体育发展的重要载体，近年来规模不断扩大，影响力不断提高，在促进青少年体育参与方面的作用日益凸显。然而，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发展能力不足的问题不仅制约了自身的发展，也抑制了其社会功能的有效发挥。社会企业作为运用市场模式实现公益目标的创新型社会组织，可以为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能力建设提供新思路。青少年体育俱乐部可以借鉴社会企业的发展模式，转变发展观念，创新发展思路，充分运用市场手段整合资源，在促进自身发展壮大基础上最大程度实现公益目标。基于社会企业的视角，分别从内部治理能力、组织发展能力、外部拓展能力、公益开展能力等方面提出了我国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能力建设的路径。内部治理能力建设，即要建立现代化的管理制度；组织发展能力建设，即要实施市场营销策略和培育社会资本；外部拓展能力建设，即要强化信用意识和承担社会责任；公益开展能力建设，即要提高体育发展能力和健康促进能力。青少年体育俱乐部能力建设是一个系统工程，本文仅仅是基于社会企业视角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