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幸咖啡财务造假案例研究

孙伊宁 马春英

摘 要：2020年4月，瑞幸咖啡做空报告进行财务会计造假事件引发了国内外的研究讨论。从此次事件来看，瑞幸公司在信息披露与监管体系两方面有很大缺陷。从这两个方面对瑞幸事件进行研究分析与评价，为企业和投资者提供一些建议。

关键词：瑞幸公司;财务造假;信息披露;监管制度

文章编号：1004-7026（2020）19-0159-02         中国图书分类号：F719.3;F715.5;F271        文献标志码：A

1  公司背景及事件概述

1.1  瑞幸公司背景

瑞幸咖啡（Nasdaq：LK）是一家现代主义连锁咖啡店，于2017年正式注册成立，总部建立在中国美丽的沿海城市——厦门。2018年又在北京、上海建立了门店，受到广大消费者的青睐。通过不断发展，目前已经有4 000多家门店，被人们称为中国星巴克，并成为中国最大的咖啡连锁品牌。

2019年5月17日，瑞幸咖啡顺利登陆纳斯达克，融资近7亿美元，成为世界上达到IPO最快的公司。同年推出小鹿茶等新产品与新战略，邀请了刘昊然、汤唯和肖战等大牌明星做代言人。2020年1月，公司完成战略目标且发行了债券，融资扩大到近10亿美元。钱治亚是瑞幸的创始人，曾为瑞幸咖啡的执行总裁，于造假事件曝光后卸任。

1.2  造假事件概述

2020年2月1日，著名做空机构浑水（Muddy Waters）发布了一份研究报告，指出了瑞幸财务欺诈、商业模式缺陷等问题。2020年2月3日，瑞幸发布公告表示该报告所指出的问题是不存在的。2020年2月5日，美国部分律师事务所对瑞幸提起集体诉讼，瑞幸开始不断披露股权变动情况。2020年4月2日，瑞幸向美国SEC递交了文件，自曝公司存在严重财务舞弊行为。特别委员会的内部调查包括3名独立董事，发现在2019年下半年欺诈交易的金额数目巨大，而相应的成本和费用也被夸大。在2020年4月，安永会计师事务所正式回应了年度内部审计，即在瑞幸2019年度财务报告审计工作过程中发现，约有5成管理研究人员进行了虚假交易，以此不断增加相关业务的收入、成本和费用。

幸运的是，公司董事会决定建立特别委员会，以开展内部调查。在同一天，中国证监会发布信息公告称，社会对此次瑞幸财务管理会计人员造假事件保持高度关注且强烈谴责了造假行为。上市公司应遵纪守法并有责任对相关市场真实、准确且完整的合规履行信息进行披露。中国证监会按照中国国际证券公司监管研究机构进行合作的标准，依法核查、打击这种欺诈行为，从而保护投资者的权益。

2  瑞幸存在的问题

2.1  信息披露质量低

瑞幸的商业模式有3个要点。

一是通过在线软件和收集的大数据与客户建立联系，全方位了解顾客对饮品的不同需求。

二是在大城市开展线下销售，实现经营点全覆盖。位置大多集中在大型办公大厅等人流量大的地方，通过增加“曝光度”来加大瑞幸咖啡的品牌效应，这是其不断扩大的一个重要原因。

三是主打高品质、高性价比。瑞幸全线启用高端咖啡设备来提高咖啡的口味和品质，并通过网络批发减少原材料的成本。提升成本效益的主要方式为补贴，但以补貼抵消费的方式不能持续太久，而且门店的疯狂扩张也让瑞幸入不敷出。因为缺乏大量资金，所以必须通过不断的融资来维持经营。

通过这起事件可知，出现问题的根源是信息披露质量较低。根据中国经济市场的基础信息进行判断，再运用商业理论知识进行分析，这是投资人在进行投资前需要做的事情。

同时，企业也有职责做好有关数据的披露工作，使投资人通过观察股票价格来判断公司整体价值。瑞幸通过网络信息两端的不对称性去吸引投资者融资，使之变成一个骗局。

2.2  监管制度不完善

20世纪80年代以来，证券市场以及跨境证券发行在不断发展与变化，使一个国家的监管机构需要根据国外的信息确立，出现了信息不对称和不完善的跨境监管问题。

与美国企业相比，中国的相关制度不健全，信息披露不完整，大大增加了财务风险。中国企业的文件管理不规范，导致很多投资者不敢把资金投入到在美国上市的中国公司的股票上面。

随着中国社会经济不断发展，像瑞幸这样的“越界”上市公司存在不同程度的跨境经济监管以及境内监管问题，甚至在安全监管方面有存在空白。总体来看，海外上市公司的投资者遍布世界各地，有许多管辖主体有重叠或无法获得这些上市公司跨境监管的必要信息，提高了监督和协调的难度[1]。

中国公司在美国采取直接或间接上市的模式后，其中一些公司由美国来监管，而其他公司则受到美国的域外监管，对中国籍管理层的监管也比较难。有些企业甚至会利用监管漏洞来谋求利益，损害了投资者的利益。

3  瑞幸造假事件的影响

瑞幸造假事件使企业投资者遭受了较大损失。可以知道，做空机构抛出短报告分析企业发展前，应该已经完成了卖空操作。浑水公司通过一个简短的报告数据指出瑞幸财务欺诈，尽管瑞幸公开否认，但股价仍然不断下跌。

财务会计造假问题漏洞非常大，但比虚假财务信息问题更糟糕的是暴露出瑞幸糟糕的企业管理。错误的发展模式将会导致瑞幸退市，甚至破产，投资者面临的损失以及风险巨大。

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不仅要损失巨额的投资，而且瑞幸与提出索赔保险公司的合同也有很大问题。瑞幸签订的董责险在市场上存在很大争议，这导致其索赔的数额是不确定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得不到全额赔偿。同时，对于瑞幸公司及其相关负责人有较大的影响。

一是监管处罚，主要是行政处罚和刑事处罚。美国法律中提到，证券欺诈犯罪最高可判25年监禁，对犯有欺诈罪的个人和公司处以500万～2 500万美元不等的罚款;故意影响调查的行为更是被当作严重犯罪，处以罚款或20年监禁，甚至并罚[2-3]。

二是民事赔偿。美国有风险代理费制度，该制度可以帮助美国律师拿到大笔佣金。在资本主义社会背景下，与刑事案件相比，律师更青睐于接受高薪的经济案件。而在美国，企业投资者早期购买各类股票时的成交价格较低。美国律师为了增加赔偿金，就会增加买入成本，从而增加赔偿金额。巨大的赔偿金额给瑞幸造成巨大压力，很难继续经营[4-5]。

4  针对性建议

4.1  加强信息披露

在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的背景下，管理层和投资者的矛盾开始激化。那么完善信息披露的关键点就是处理好委托代理过程中的信息不對称问题。然而在现实生活中，管理层以及部分股东为了自身利益而操纵市场信息，导致造假事件频发[6-7]。只要缩小利弊方之间的信息差距，就可以提高整个市场的效率。从整个事件发展来看，如何做好信息披露是出发点，更是企业关注的焦点。

企业应该在信息披露的程序上下工夫，例如优化披露的执行情况、完善披露高质量信息的技术。信息披露的关键是解决真实、完整、准确和及时之间的矛盾，从而使得信息披露更加合理有效。事前要持续完善中国企业内部管理控制工作制度，从一开始就减少发生欺诈行为的可能性;事后要以新《证券法》的实施作为契机，通过逐步加大处罚力度来限制潜在的非理性行为[8-9]。

4.2  完善监管制度

中国应加强对同类型上市公司的监管，这将有助于维护国际信誉，稳定长期的国际融资。主要内容包括以下两点。一是在监管过程中制定相应的监管标准，例如新《证券法》第一百七十七条对中国证监会赋予了跨境监管主体权力，即中国证券公司监管跨境贸易合作的实施管理主体是中国证监会。中国证监会下的国际合作公司负责联系相关国际组织和机构的合作活动，进行与国外监管机构建立监管合作的事宜。因此，目前我国证券跨境监管机构主要通过多边及双边监管部门合作展开[10]。

此外，境外上市的公司在中国的行为需要被日常监管。在优化域外管辖策略的同时，通过学习与借鉴美国证券法域外管辖制度，分析域外管辖出现的问题，以充分保护中国企业投资者的合法权益。在审计监督方面，可以通过双效的方式来节约资源，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使信息被更加合理有效的监管。

参考文献：

[1]韩洪灵，陈帅弟，陆旭米，等.瑞幸事件与中美跨境证券监管合作：回顾与展望[J].会计之友，2020（9）：6-13.

[2]林泰，郑利红.国际证监会组织的作用与局限——基于国际证券监管合作的视角[J].经济与管理，2011（1）：77-81.

[3]董广超.我国证券市场审计质量与审计监管研究[D].镇江：江苏大学，2007.

[4]张彩萍.中美跨境证券监管机制比较研究[D].北京：外交学院博士学位论文，2018.

[5]汪炜，蒋高峰.信息披露、透明度与资本成本[J].经济研究，2004（7）：107-114.

[6]刘圆圆.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的动因分析及防范对策——基于瑞幸咖啡案例分析[J].商场现代化，2020（8）：181-182.

[7]魏文晶.浅析瑞幸咖啡财务造假问题[J].西部皮革，2020（10）：79.

[8]崔晓航，刘凌菲.内部控制视角下上市公司财务造假案例分析——以“圣莱达”为例[J].特区经济，2019（11）：   158-160.

[9]邹海坤.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的防范及解决方案研究——以金亚科技为例[J].中国商论，2020（4）：66-67.

[10]张庆，庞雨洁.瑞幸咖啡为何财务造假——基于商业模式视角[J].全国商情·理论研究，2020（10）：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