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势下传统教育培训行业的困境及对策分析

文/方玉泉

在新形势下，根据中央疫情防控工作部署，教育部提出“疫情期间，严禁开展任何形式的线下培训，不得举办任何形式的聚集性培训活动”。全国的校外培训机构深刻认识疫情防控工作的极端重要性和紧迫性，自觉服从大局，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学生健康放在第一位，纷纷停止线下培训工作。为配合“停课不停学”要求，一些机构也陆续备战线上工作，努力为各级各类学生提供优质线上教育教学服务[1]。但由于不同培训机构发展基础、培训形式、培训内容等差异较大，停止线下培训所带来的冲击以及因疫情所产生的其他方面因素，对不同校外培训机构影响也存在差异，许多机构面临着严峻的生存挑战，由此所引发的劳动、纠纷等系列问题值得重点关注。今年3月底，各行各业逐步开始复工复产了，而线下教育培训机构还是全部不能复课开业，具体何时开业现在依然没有时间表[2]。就整个教育培训行业而言，学科类和艺术类教育培训虽然响应国家号召尽力将线下课堂转为线上授课，但仍有部分家长不认同线上课程，认为会影响授课效果；且各机构线上下转换率不高，基本只在3～6成的转换率，致使一些家长因为线下复课时间难以明确而要求退费，这又为教育培训机构带来更多的压力。

一、新形势下传统教育培训行业的困境表现

（一）营收减少、场地租金及人工成本压力

根据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培训教育专业委员会等机构调研数据显示，传统教育培训行业目前困境排名最靠前的机构在营收减少的同时还面临场地租金和人工成本的压力。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教育部禁止所有培训机构开展任何线下的培训，这必然带来营收的大规模减少。但传统培训机构的场地租金成本依旧存在，机构讲师的工资福利还需继续发放，在固定成本支出没有减少的同时营收的骤降，将导致传统培训机构每存续一天就亏损一天[3]。相关调研数据显示，60%的机构预计上半年净营收将遭遇滑铁卢式下跌，跌幅超过50%。人力成本，教育培训行业的总人力成本一般要占收入的一半左右，政府部门日前推出的针对疫情期间的社保缴纳新政策有望一定程度降低企业人力成本压力；房租成本，虽然政府出台政策要求国有资产所属楼宇物业减免2个月租金，但因楼宇物业属性缘故，大部分租金并未得到减免。

（二）线下转线上的压力

很多传统教育培训机构为了能够在新形势期间继续存活下去，避免陷入学员集体要求全额退费的窘境，因此很多机构开始从线下转为线上教学。这种转换带来了线上课程开发问题，以及需要使用第三方平台。但由于平台拥挤，往往导致教学效果大打折扣、学员满意度下降等问题。

（三）现金流吃紧

由于营收下降和各种运营成本并未相应降低的影响，许多机构普遍面临账上资金不足的问题。根据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培训教育专业委员会等机构调研显示，79%的受访机构表示账上资金仅能维持3个月以内，8%的机构甚至只能维持半个月以内[4]。有13%的机构能够维持3～6个月，只有7%的机构能够支撑6个月以上。同时，出于行业新规，教育培训机构通常都有一定数额的现金被冻结。

二、新形势下传统教育培训行业的困境破解之道

（一）制定并落实政府各种优惠政策，切实减轻机构负担

目前传统教育培训机构营运负担普遍较重，各地政府及其相关部门应积极采取各种优惠政策，帮助机构渡过难关，减轻教育培训机构各种负担。截至2020年4月，全国许多省市陆续出台了各种“暖企”“扶企”的政策。包括阶段性减免企业养老、失业、工伤保险单位缴纳费用、延期缴纳社保保险、住房公积金。针对部分租赁公办性质的场地减免房租等措施。特别对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在税收、缴费方面都予以一定的减免政策。为此，建议能够尽快落实针对培训机构的各种定项优惠政策，包括支持试试减免税费、减免房租、延期缴纳税款、减缓缴社会保险等帮扶措施。

（二）加大金融支持力度，缓解机构现金吃紧窘境

由于教育培训机构通过直接融资的方式较困难，“贷款”成为教育培训机构解决资金不足的首选方式。因此，建议政府相关部门应尽快制定相应金融政策，降低教育培训机构贷款门槛，加大信贷支持力度，实施贷款财政贴息、提供贷款带包方面的支持性帮助。《关于促进在线教育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中提出要拓展金融支持渠道，鼓励银行等金融机构开发符合在线教育特点的金融产品；利用创业投资基金、天使投资及资本市场融资等多种渠道，引导社会资本支持在线教育发展；支持符合条件的在线教育企业发行“双创”专项债务融资工具、创新创业公司债券。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保监会、中国证监会按职责分工负责。为此，有关部门应协调督促上述部门尽快落实相关措施，切实加大对在线教育机构的金融扶持。

（三）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等方式支持培训机构

教育培训行业几十年的发展，特别是互联网普及后许多在线教育培训机构在不断的创新下研发了许多优质的线上教学资源。《关于促进在线教育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各地完善政府购买优质在线教育资源与服务的相关制度，将在线教育资源与服务纳入地方政府购买服务指导性目录。疫情以来，各类学校为了落实“停课不停学”要求，不断要求教师采用直播、录播方式开展线上教学。由于所有学校同时使用直播平台一度造成直播平台崩溃甚至无法开展正常教学，教学秩序陷入混乱境地，而且每个学校重复建设课程，一度造成资源严重浪费、网络拥堵现象频发。教师、学生、家长都出现吐槽、抱怨甚至不满。为此，建议可以通过政府购买公共服务的方式，支持各类学校采购优质的在线教学资源，通过合作与共享的理念来确保各类各层次的学生能够享受公平、优质的教育资源，实现城乡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均等化，确保教学效果。

（四）制定和落实稳岗稳就业措施

因营收的下滑、现金流的紧张，教育培训机构营运压力较大，很多机构通过降薪、减员的方式渡过难关，但机构又担忧未来疫情解除，业务量增加人员流失造成短时间很难找到业务能力合适的工作人员，因此教育培训机构在裁员事情上也举棋不定。二月中旬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要多举措并举稳企业稳就业，并将稳就业放在“六稳”之首。就业不稳，老百姓没有收入来源，必然对社会的稳定带来一定的隐患，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教育培训行业的从业人员高达几百万人，稳定就业就显得特别重要。因此建议政府有关部门采取各种措施来鼓励、引导、支持校外教育培训机构做好“稳就业”工作，尽量避免通过“裁员”的方式解决运营的困境。有关部门可以通过返还失业保险等方式达到稳岗的目的。

（五）科学合理安排教育培训机构“复工”问题

2月18日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提出，要抓紧出台科学分类，指导各地合理复工复产。由于校外培训机构不同于学校，尤其不少培训机构采取“一对一”或小班教学等方式，人员聚集程度远远低于学校；中小学生“停课不停学”也给诸多双职工家庭带来了各种现实问题，虽然有部分单位或企业允许有学龄儿童的家长可申请在家照顾，采取灵活工作模式，但这只是一少部分，大部分在职家长难以在家照顾学龄儿童，由此带来许多困难。因此，在严格执行国家有关疫情防控工作部署要求的前提下，随着疫情形势好转，建议妥善考虑校外培训机构何时“复工”的问题。正式复课前，按照防疫指挥部要求进行类教学、生活场所和食堂进行全面消毒；按照疫情防控工作需求和机构规模，配备充足的防护口罩、消毒液、红外测温仪等疫情防控用品；做好发热患者“临时隔离”方案；做好复课提示，校外培训机构具体复课时间明确后，要通过“告家长书”等方式告知学员和家长复课时间以及复课后应注意的事项，确保平稳有序复课；校外培训机构要按照培训学员的人数，错时错峰安排培训场次和班级人数，切实防止出现校门口交通拥挤、学员和家长大量聚集等情况。停止举办任何进培训场所的家长会和家长开放日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