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贸流通业发展与中国产业高质量升级——基于地级市及以上城市的数据

郑浦阳，牛 君

(1.华东交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西 南昌 330100；2.甘肃政法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

随着2013年我国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历史上首次超过第二产业，我国经济产业结构由资源依赖型逐渐调整为技术依赖型。利用40年的时间，中国建立了完备的产业体系，产业结构也逐渐向欧美发达国家看齐，劳动密集型产业已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知识密集型产业的出现，中国创造逐渐走向世界。然而，面临“中兴事件”和中美贸易摩擦，中国的产业国际竞争力又显得十分乏力。40年过去了，中国产业仍然处于“大而不强”的尴尬境地，处于全球产业链分工的价值链低端位置，呈现出“低端锁定”之困境。针对当前我国产业规模巨大高端产业核心竞争力缺乏，科技附加值含量低的问题，怎样提升科技实力、打破价值链低端的困境，实现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关系到新时代高质量发展的成与败，也关系到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商贸流通业是经济的基础产业，是消费与生产之间重要的纽带。商贸流通业的发展可以有效地实现生产端和消费端的有机匹配，降低交易费用，促进交易效率，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改革开放以来，流通理论实现了由“无流通论”到“流通先导产业论”的转变，体现了商贸流通业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作用。由于商贸流通业具有先导性和基础性作用，因此，部分学者实证研究指出，商贸流通业的发展可以优化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升级。然而，已有文献考察在产业升级时，仅限于量的度量，而缺乏质的考量，即忽视产业生产率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同时，假如商贸流通业能够显著促进产业升级，那么伴随着产业结构的调整其也会面临着同步升级的困境。因此，有必要考察商贸流通业发展与中国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之间的真实关系。

李唐属于北方山水画派代表人物之一。北方的气候干燥，雨水也罕见，山脉大多是石头为主体，山石陡险惊人、山体转折处棱角分明。山石裸露出很大面积，植被依稀少见，山石和植被形成明显的反差状态。画家多采用干练而丰富的皴笔，粗犷的笔墨来表现北方山体的震撼稳重、雄伟的气势。

纵观已有文献，很少有学者深入分析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过程中商贸流通业所带来的影响。因此，本文基于2007—2019年288个地级市及以上城市面板数据，实证考察商贸流通业发展对中国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影响。

所以呀，无论为副局长亮灯、为普通群众亮灯还是为工作亮灯，都不如为局长亮灯“实惠”。局长是部属的“衣食父母”，加班亮灯让局长看到才是硬道理。有的下属认为，有局长关心的部属是块宝，没局长关心的部属是根草。部属干工作要尽量让局长关注、让局长满意，加班亮灯也如此。

一、实证模型

(一)实证模型设定

按照前文(1)所给的方程进行计算得出表2的结果。文中以市聚类的稳健标准误为基础，目的在于能够对可能存在的异方差进行合理化消除。表2第1—2列表示商贸流通业集聚指数对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影响。从估计结果来看，商贸流通业集聚指数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商贸流通业集聚并没有发挥促进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作用。表2第3—4列显示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对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影响。估计结果显示，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指数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并未发挥促进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作用。表2第5—6列说明商贸流通业与公共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影响。估计结果显示，商贸流通业与公共性服务业协同集聚指数估计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商贸流通业与公共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发挥了促进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作用。最后，表2第7—8列将三个指标同时放入估计方程，估计结果显示，商贸流通业集聚指数、制造业—商贸流通业协同集聚指数估计系数依然显著为负，公共性服务业—商贸流通业协同集聚指数估计系数显著为正。因此，综合表2的估计结果可知，商贸流通业集聚和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并没发挥促进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作用，而商贸流通业与公共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则显著促进了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

Indstruci,t=α0+α1Circulationi,t+∑βControli,t+λi+ζi+ξi,t

(1)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为2007—2019年期间288个地级市及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所有数据均以当年的《国土资源统计年鉴》公布的数据为准。表1表示的是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对“新型玻璃特点和作用”的梳理就是读写结合的“结合点”，“以写促读”策略运用在实用性文本“识记—领会—分析—综合—评价”这一知识维度中从识记到领会这一拐点上，具有促进学生理解文本的作用。

(二)变量选取与数据说明

1.被解释变量

采用产业高级化指标衡量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但是，当前计算产业高级化方法主要考察的是产业结构转变的结果，即采用产值比进行衡量。本文借鉴刘伟等[1]的做法，将劳动生产率纳入产业升级中，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本质上是劳动生产率的变迁，而非简单的量变。因此，只有充分考虑劳动生产率的产业升级，才能有效体现产业升级的基本变迁特征，其既可以刻画产业结构的量变，又可以刻画产业结构的质变，表现为一种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特性。具体计算过程如下：以产业劳动生产率作为权重，以产业增加值比重作为基准，最终进行加权求和，计算公式为：

要确保公路桥梁养护质量的提升，工程建设单位还应就养护队伍的专业性进行规范建设。一方面，通过专业的养护培训，确保在以“专”为核心的指导下，公路养护人员能够实现工程潜在问题的有效发现，并能进行规范性的防治处理。另一方面，确保公路桥梁养护人员具有较高的职业素养，能够积极、主动且负责的进行养护管理，从而避免养护过程责任心不强、养护怠工等现象的发生。

(2)

采用real-ti me PCR法检测小鼠肺组织中重要的促炎细胞因子TNF-αmRNA的表达,结果表明LPS诱导的ALI小鼠肺内TNF-αmRNA含量显著增加(P<0.05),TPPU预处理可降低其含量,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图2,P<0.05)。结果提示TPPU可减轻LPS诱导的ALI小鼠肺内炎症反应。

(3)

由于驾驶舱发生破孔瞬间，从孔口流出的气体速度非常快，过程进行的时间很短，可以将气流从孔口流出视为一维等熵流动，其伯努利方程为：

其中，Yi,n,t表示城市i第n产业在t年份的增加值，Li,n,t表示城市i第n产业在t年份的就业人员。由于劳动生产率存在量纲，采用无量纲化处理。

在自动对焦系统上，E-M1 II的纸面数据更优秀，它使用了集成121个十字型焦平面相位对焦点的混合对焦系统。而G9仍在使用225区的反差对焦系统，尽管如此，基于松下独有的DFD技术的自动对焦系统，表现异常迅速。

2.核心解释变量

商贸流通业发展采用商贸流通业集聚指数进行衡量，包括商贸流通业集聚指数和商贸流通业与其他产业的协同集聚指数两个方面。具体计算过程如下：首先，以当前文献为基础，给出区位熵公式：

(4)

(5)

其次，计算协同集聚指数。借鉴张虎等[2]的方法，构建商贸流通业与其他产业协同集聚指数。根据公式(5)得到区位熵指数，利用公式(6)计算得到每两个产业间劳动力就业协同集聚水平。计算公式如下：

本文采用宋则、赵凯[3]研究报告中明确的商贸流通产业的内容，即通过仓储、交通、电子信息等方式进行零售或者批发的产业，该产业必须具备商品的流通性。按照《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02)》标准，公共性服务的内容较为广泛，有文旅产业、社会保障、医疗卫生产业、环境保护与治理、教育教学产业等。

3.控制变量

那条路我在脑海里演练过千万遍，最后逼得自己将它打包扔到记忆的角落里，任它蒙上灰染上尘，既然已经崩盘了，我还能怎么办？

在模型中融入控制标量，主要目的在于能够合理地对估计偏差进行调整。经济水平由人均GDP来表示。以固定资产投资额/GDP来表示投资率，代表国内投资状况。FDI，采用外商直接投资额/GDP，代表国外投资状况。政府干预，采用财政预算支出/GDP，代表政府行为对经济的影响程度。财政自由度，采用(财政支出-土地出售收入)/财政收入，代表政府预算收支关系。土地财政，采用土地出售收入/财政收入，代表地方政府土地财政依赖程度。

公式(1)代表了在控制一系列其他因素的情况下商贸流通业发展对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影响。Indstruci,t为被解释变量，对特定城市产业升级指标进行表示，Circulationi,t为核心解释变量，表示i城市t年份商贸流通业发展情况。Controli,t表示一系列控制变量。λi代表的是个体效应，ζi代表的是时间效应，随机变量由ξi，t表示。

表1 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二、实证结果

(一)基准检验

本文实证模型主要考察商贸流通业发展对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产生的影响，基本回归方程如下：

表2 基准检验

(二)空间异质性检验

为了进一步探析基准检验结果形成原因，本部分基于空间异质性的角度进行考察。基于已有文献的做法，根据经济发展程度，将全样本分成东部—中西部、70个大中城市—小城市等4个不同经济发展程度和不同行政层级的空间。

首先，表3显示商贸流通业集聚对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影响的空间异质性结果。从表3的估计结果来看，中西部地区和小城市地区的商贸流通业集聚指数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而东部地区和70个大中城市的商贸流通业集聚指数估计系数均不显著。由此说明，全样本中呈现的商贸流通业集聚抑制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之现象，主要是由于经济发展相对滞后、行政层级相对较低区域的抑制效应所致。

表3 商贸流通业集聚与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空间异质性

其次，表4显示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对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影响的空间异质性结果。从表4的估计结果来看，中西部地区和小城市地区的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指数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而东部地区和70个大中城市的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指数估计系数均显著为正。由此说明，全样本估计结果中呈现的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抑制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之现象，主要是由于经济发展相对滞后、行政层级相对较低区域的抑制效应所致。相反的是，在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区域，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能够显著促进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

表4 制造业—商贸流通业协同集聚与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空间异质性

最后，表5显示商贸流通业与公共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影响的空间异质性结果。从表5的估计结果来看，中西部地区和小城市地区的商贸流通业与公共性服务业协同集聚指数估计系数不显著，而东部地区和70个大中城市的商贸流通业与公共性服务业协同集聚指数估计系数均显著为正。由此说明，全样本估计结果中呈现的商贸流通业与公共性服务业协同集聚促进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之现象，主要是由于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行政层级相对较高区域的促进效应所致。在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区域，商贸流通业与公共性服务业协同集聚不能显著促进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

表5 公共性服务业—商贸流通业协同集聚与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空间异质性

(三)内生性问题与稳健性检验

为了保证基准检验结果的稳健性和可靠性，需要考虑商贸流通业发展与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之间双向因果关系所引起的联立性偏误。为了克服联立性偏误所引起的内生性问题，本文借助系统广义矩(SYS-GMM)方法，由于计算过程中有处在内生性偏差，为了能够解决这一问题，运用了内生变量的滞后项。在实际计算中，采用商贸流通业3个指标的滞后一阶作为工具变量。AR(2)统计量的结果显示，模型估计中不存在二阶序列相关性。Hansen J统计量的结果显示，模型估计中不存在过度识别问题。因此，模型设定合理。根据表6的估计结果可知，商贸流通业集聚、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估计系数依然显著为负，而商贸流通业与公共性服务业协同集聚估计系数依然显著为正。由此可知，表2中所得到的结果可靠性较强。同时为了能够更好地保证SYS-GMM估计结果具有较高的可靠性，本文估算中采用的工具变量为内生变量的更高阶滞后项，通过实际的分析，估计结果依然稳健。

表6 稳健性检验

三、结论与启示

本文研究结果表明：第一，商贸流通业的集聚发展并没有发挥促进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作用，制造业—商贸流通业协同集聚显著抑制了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而公共性服务业—商贸流通业协同集聚则显著促进了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这一结论在对内生性问题进行分析以后，稳健性依旧明显。第二，与中西部地区和小城市相比，东部地区和70个大中城市的商贸流通业集聚与其他产业的协同集聚则显著促进了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由此可知，商贸流通业发展未能有效促进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主要是由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地区的抑制效应所致。

新时代下如何有效发挥商贸流通业对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促进作用，是实现商贸流通业健康发展的重要目的，也是实现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重要手段。根据本文研究结论，可得如下启示：

第一，发挥经济集聚效应，实现商贸流通业的集聚与经济发展程度相适应。空间异质性估计结果显示，在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区域，商贸流通业的发展可以发挥促进产业结构高质量升级的作用，尤其是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因此，需要通过促进要素流动，实现要素集聚，充分发挥东部地区和大中城市的经济集聚效应，实现商贸流通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对产业高质量升级的促进作用。

第二，发挥地区比较优势，促进商贸流通业的发展与产业结构相适应。作为连接生产与消费的桥梁，商贸流通业的快速发展需要良好的产业氛围和较强的经济实力作为保障。对于我国东南沿海而言，经济发展较快，经济总量可观，生产和消费规模较大，产业层次高，商贸流动应该向着智能化的方向发展，提高商贸流通业与现代化产业发展相适应。但是对于经济欠发达的中西部地区而言，生产和消费规模有限，产业结构偏向于低层次，商贸流通业的发展应在实现特色化经营的前提下，推进区域合作，促进商贸流通业的合作化经营。同时也有必要借助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机遇，逐步走向国际化，实现跨区域合作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