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终身学习视角下移动学习实证研究

申志华

邯郸广播电视大学

全民终身学习指一个国家、地区或者一个民族，人人都要学习，而且从幼年、少年、青年、中年直至老年，学习将伴随人的整个生活历程并影响人一生的发展。2019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引发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提出到2035年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这也必然会触发教育领域的深度思考，重新定义学习方式、教学方式和教师角色等，来更好的促进全民终身学习。本研究选取CNKI数据库中的全部期刊作为文献样本来源，使用数据库的高级检索功能，设置检索条件：关键词＝“全民终身学习”或者“全民终身教育”，时间跨度为2015年1月-2019年12月，检索时间为2020年9月20日，一共得到75篇文章。从检索可知，目前国内研究的聚焦点排名前五的为：全民终身学习（55）、全民终身教育（10）、终身学习（8）、终身教育（6）、社区教育（6）。从发文机构来看，开放大学、电大系统发文量共9篇，排名第一，也充分说明了电大系统是践行全民终身学习的主力军和排头兵。文章分别从学分银行、学习平台建设、网络资源建设、非学历继续教育、社区教育等几方面进开展了大量的理论建构和实践探索工作。但此次搜索未见与教学或学习方式改革的相关文献。

为了掌握国外目前全民终身学习研究的最新动态，项目组通过EBSCO数据库对最近五年的文献进行检索，设置检索字段为“Life long Learning for all”or“Life long Education for all”；检索时间为2020年9月20日，最终得到有效文献为53篇，时间跨度为2015年1月1日-2019年12月31日。随后对全部检索结果进行了统计分析，从结果可知，目前国外对于全民终身学习的研究内容比较丰富，视角也比较广泛，研究重心已经由“基础教育”转变到“职业发展”上来，与“可持续发展”目标相关的研究最多，涉及教育体系、模型构建、阅读革命、社区自主学习、初等教育、失学儿童、文化干预、医师教育、在线教育平台、劳动力解决问题、监狱教育、农业专家的数学教育、器官移植、音乐艺术教育、识字技能、学前教师教育、水产养殖等应有尽有。但很少涉及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方式的研究，当英国人才发展协会(association for talent development)的研究小组对2019年最佳获奖组织的数据进行分析时，发现所有最优秀的获奖者都为员工提供了社交网络工具来支持学习，因此，要想取得理想学习效果，我们需要积极利用新技术和新手段，发挥网络教育和人工智能的优势，探索适合全民终身学习的新型学习方式，解决“学会如何学习”这一教育命题。

一、电大移动学习助力全民终身学习

目前，关于移动学习的概念在国内外都没有统一的界定，一般认为移动学习是手持式移动技术支持的学习或跨越各种情境或地点发生的学习，包括那些使用移动或个人设备支持的课堂学习和扩增实境性学习（詹青龙等，2010）。移动学习最早起源于1994年的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傅健等，2009）。随后，移动学习的相关研究在全球展开。随着移动技术的发展、各种移动设备价格的降低以及它们性能的提高，移动学习日益成为教育界关注的焦点，且移动学习在终身学习教育体系建设上有如下优势：

1.提供面向全民的受教育机会。

电大经过40年的发展，拥有了覆盖全国的中央电大、省市电大、市县电大三级办学体系和超大规模的学习者，同时，在教育资源上拥有覆盖全国的远程学习平台，能够提供丰富、优质、多样的学习资源。它具有全民性、开放性以及广泛性等特点，并且对个体化的学习需求有更加全面与精准的把握，形成了“敬学广惠、有教无类”的优良传统。是服务百姓居民终身学习诉求的重要形式，是面向每个人、适合每个人、满足每个人理念的最好诠释。

2.提供灵活个性化的学习方式。

终身学习、全民学习、移动学习已经成为当今社会的一大趋势，教育不应再限于学校的围墙之内，教育应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全民化。传统时代的教与学具有明显的“时空同一性”，教学双方很难灵活地调整自己的教学时间。而移动学习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教与学不必同时进行，教育者可以随时在互联网上发布或者更新自己的教学内容，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利用手机随时进行学习，“时空同一性”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时间的异步性”和“空间的分离性”，极大地促进了教育的规模化与全民化，利用丰富的网络教学资源，将学习的自主权回归给学习者，让学习者利用自己的便携移动设备和碎片化时间，实现随时随地无障碍学习，极大地激发学生的学习主动性，提高教学效果。

3.提供丰富开放的学习资源。

电大目前开设专业（方向）238个，涵盖理、工、农等10个学科门类；办学形式由单一模式到线上线下结合、学历非学历互动、脱产半脱产均可；教学服务做到了老中青全覆盖；办学空间由点到面，从工厂车间到田间地头，从西部边陲到军营战舰，真正实现了扎根中国大地办大学。拥有大量的优质学习资源：700多门网络核心课程，6.7万门优质课程，3.7万门5分钟课程，并且实现了移动端和PC端的无障碍上线（荆德刚，2020）。

二、研究设计

1.研究对象。

本研究的实验对象为邯郸电大2020年春季入学的专科和本科学生。共涉及的课程有人文英语、计算机基础、管理案例研究等共十五门课程。

2.研究工具。

本研究主要采用前、后测、调查问卷和访谈的方法来收集各项数据。

3.研究内容。

课题组从全民终身学习的视角出发，利用新技术和新方法，提供精准学习支持服务，满足学生的多样化、个性化、差异化学习需求，从而促进学习真正的发生。通过在实际教学中的应用，进行一年的实践和探索，完成以下研究内容：

(1)根据掌握学习理论，设计出基于智能手机的移动学习模式的弹性学习一体化方案。体现在课程内容与环节设计上，设计新颖，从而激发学习者自主学习的兴趣，并且学习内容能够为以后的学习、工作、生活带来益处，让学习者能够在学习过程中实现自我价值，满足全民学习的多样性、灵活性和公共性，维持学习兴趣与动力；在课程设计与学习渠道的选用上，满足学习者交流互动的需求与时时、处处学习的便利性，满足人人、时时、处处可学的需求，不断激发学习者的内生动力，促进学生深度学习。

(2)通过在线学习综合评价SERI模型设计出学习活动评价量表。充分利用学习平台学情分析系统的跟踪记录，关注学生的参与度、互动等行为方面的变化数据，进行方案调整。对学习活动进行有效的诊断、测量、分析、评定，促进学生知识的内化、迁移和深化，并激励和指导下一步的学习。

(3)建立网络学习支持服务教学团队。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是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基础，没有充足师资的有效供给，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建立就是一句空话。通过此研究打造一支专业技术过硬的网络教学师资队伍，提升优质教学服务能力，确保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质量。

4.基本思路。

首先，基于国开学习网，根据不同学习阶段，完成实现高阶目标的移动学习模式的弹性学习一体化方案，并设计出学生自主学习任务清单，引导并促进学生学习的发生。其次，依据目标导向的教学模式，开发导学微课、评价测试及网络教学活动支持，以及制定教学实施的关键步骤。第三，进行教学实践。本研究进行为期一年的教学实践。通过对前、后测，问卷和访谈的数据分析，揭示移动学习的运用对学生学习效果的关系。

5.研究过程—以《人文英语3》为例。

(1)进行问卷调查。在移动学习实施之前，为了解智能手机的移动学习的可行性，对实验班106名学生通过问卷星进行移动学习的可行性调查。问卷共计15题，涵盖学生个人信息，移动学习条件，智能手机使用情况，自主学习能力以及英语学习态度等五个维度，所有问题及选项按照“李克特五点量表”进行设计。

(2)实施教学实验。连续进行了八周的英语移动学习的教学实验，实验班的学生采用移动学习模式，对照班则采取传统教学模式。本实验过程主要分为三个阶段：准备阶段，教师指导学生了解移动学习模式、熟悉国开学习网和FIF口语训练系统软件，进行英语水平的前测、问卷调查以及数据分析；移动学习阶段，实验组的学生根据自己的学习时间和便利条件，随时随地利用手机APP进行英语的移动学习，同时，教师也通过国开学习网和微信平台对学生进行答疑、指导、激励等师生互动；评价阶段，在为期八周的教学实验结束后，教师对两班学生进行英语水平的后测、问卷调查以及访谈，并对所有数据进行汇总、分析和总结。

(3)进行学生访谈。为弥补问卷调查不便调查的内容，实验结束后，对实验组共106名学生进行了访谈，并对相关数据进行了处理与分析，以更深入地了解移动学习的效果。

三、实验结果分析

1.前、后测结果分析。

实验组和控制组在教学实验前进行了前测，结果采用SPSS24.0软件进行处理和分析，t（58）=0.458，p＞0.05，说明实验组和控制组的前测成绩无显著差异。经过一学期的英语学习后进行后测，测试结果t（58）=4.973，p＜0.001，说明实验组和控制组的后测成绩差异显著。

2.调查问卷分析。

经检测，移动学习可行性调查问卷的信度和效度均大于0.8，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对实验班的问卷调查发现：100%的学生拥有无线上网的智能手机；88.%的学生认为手机是最便捷的移动学习设备；58%的学生听说过或了解移动学习；82%的学生愿意接受移动学习。以上数据分析结果表明，移动学习条件完全具备，开展基于手机的移动学习完全具有可行性。

3.访谈结果分析。

访谈主要关注了影响学生移动学习黏性的因素。约75%的学生表示教师的督促、指导和激励是最重要的影响因素。另外，68%的学生认为同伴的鼓励和支持也是比较重要的影响因素。但是，只有不到60%的学生表示希望并愿意接受教师的监督，另一部分学生表示过于频繁的师生互动、生生互动会影响自己的工作与生活。

四、结论和讨论

基于手机的移动学习顺应了时代发展要求，迎合了全民终生学习碎片化学习特点，使随时、随地的学习成为可能。但是移动学习在应用的过程中还存在很多不足和局限性，例如，要提高移动学习的黏性，脱离不了来自教师和同伴的有效督促、激励以及及时的帮助和指导。总之，移动学习，它是一个新兴事物，还不成熟，还有诸多地方需要我们在今后的教学研究过程中不断寻求有效的策略，不断进行优化和完善，使之与全民终身学习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