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尘
2020-11-19■量山
长江丛刊 2020年31期
■量 山
我无法理解油菜花的浪漫主义。
沈从文选择了张兆和与边城,后来耽于考古学。
在生活的洪流面前什么是不可避免的?
像一朵火焰,燃烧后,把自己藏进灰烬……
蜂鸟
上山的小径不觉冗长,
蜂鸟也是。甚至野鸭也没有
因湖水的收缩而不安。
你从半山腰的挖掘机嘴里
取出一个小石头,
对准太阳的镜片。
我们放过了大炼钢铁的时代,
但它从来不会放过我们
一步步被敲碎,热熔。
他毫无察觉,心动于山上红润的夏桃,
没有注意到一座山将要消失。
山下用木瓢舀水浇地的人,
并不能看清具体的面容。
沙与沫
在郊外散步,看到一座坟墓,
被青草和玫瑰环绕。
我想说,没有坟墓,玫瑰将只是玫瑰。
没有青草,坟墓就彻底成了坟墓。
在暮晚的香气中,我们争论
先死的幸福。
纪伯伦把沙与沫给了玛丽,
作为先知,他却把美和死亡留在了画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