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编辑出版学教育

2020-11-17

现代出版 2020年5期
关键词:编辑出版定力学分

◎ 吴 平

2020年5月中旬,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取消本科招生的消息在新闻界和教育界都激起了较大的涟漪,各种说法都有,赞成者有之,异议者不少,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相关高校的新闻学科、传播学科均拭目以待,本就危机四伏的编辑出版学科有雪上加霜之感。单就编辑出版专业来说,其属于教育部专业目录里新闻学与传播学的下位类目,与新闻学、传播学相比有共性,也有个性。因而,这一改变带来系列连锁反应:一是忧心忡忡,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不招本科生了,有没有其他学校步其后尘?它对所在高校会产生什么影响?学校如果不让我们招本科生了怎么办?对于大多数教学型高校来说,一个专业不招本科生了基本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这种忧心与其说是对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取消本科招生的关注,不如说是众人对自身存在价值的担心。二是茫然无措,不招本科生了,研究生教育怎么做?研究生教育能够替代本科阶段的专业教育体系吗?学生如果没有掌握专业基础理论、基本原理和基本技能,还能够学好硕士、博士阶段的课程吗?三是认识偏差,认为取消新闻传播学本科招生就是新闻无学;不招本科生就是否认本科教育的功能与作用,研究生教育就是空中楼阁、无根之木,人才培养质量就会大打折扣。

高等教育改革喊了多年、改了多年,这一次究竟改变了什么,引起如此之大的反响?对于办学历史有三四十年的编辑出版学科来说,上述问题涉及编辑出版人才培养理念与具体路径,涉及学生专业能力培养,涉及本科教育与研究生教育的衔接,等等。但最根本的,是如何培养更多高质量的编辑出版专业人才。将若干小问题阐述清楚了,可以回答根本性的问题;根本性的问题解决了,其他问题的解决才有目标、有路径、有方法、有成效。因而,回答并解决问题,从认识上提高、从操作层面上落实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而真正推动编辑出版专业建设、为国家培养更多高质量的编辑出版人才,是教育者的责任与使命。

对于编辑出版专业建设与人才培养,学界和业界从没有停止过思考和探索。近年来,随着科学技术特别是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信息急剧增加,生活日益改变,未知世界的不可把握和伴随知识不足的恐慌时常交织在一起。反映在高等教育上,一方面是与大数据、交叉学科、新技术相关的专业成为热门,基础学科、传统专业招生难、招进来后易转出、就业薪酬相对不高;另一方面是新兴学科边缘与外延不清晰,专业本质不易把握,交叉学科、跨专业成为对学科、专业间多门课程的拼凑。这些情况反映在编辑出版专业教育上,表现为编辑出版教育被认为一直存在知识文化、专业能力等方面的不足①,媒介融合视域下高校出版专业就业现状与人才培养②,必须从大文化观、大出版观、大教育观出发③,理顺学科定位,加强理论研究,明确编辑出版人才培养目标,完善课程体系建设,强化队伍保障④。在学科建设上,关于出版学学科性质的思考⑤、将出版学作为一级学科列入《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被提上重要议事日程⑥,时代赋予的责任感突显。但所有的思考与改革建议都需要落地,让师生有感觉、愿参与,让业界提高对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满意度。显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关键的是要将教育理念落实到教育制度层面,将教育制度与教育教学改革结合,将编辑出版行业需求与学生个人发展意愿结合,将教育教学规律与社会发展规律结合。

一、保持教育定力,不忘初心,培养有责任感的编辑出版人才

随着出版传媒转型升级速度的不断提升,业界对编辑出版专业人才也不断提出新的需求,从对坐冷板凳、耐得住寂寞、无名英雄的歌颂,到策划者、把关人、时代弄潮儿的转变,编辑价值体系逐步完善,评价标准也实现了华丽转身。但教育的特性使之功能的发挥并不像市场变化一样能够迅速呈现出效率,人才培养的综合性、持久性、潜在性等特点难以快速解决媒介融合背景下编辑出版专业人才市场供求的矛盾。要求教育像市场一样今天花生好卖卖花生、明天萝卜好卖卖萝卜是不可能的,人们会对教育失望,同时与今天人才培养难以满足出版界技术融合、数字出版、虚拟模拟应用的期望相比,人们的失望也不会小,甚至更大。因为那不成其为教育,也不是我们想要的教育。

教育要有定力。因为人的培养是一辈子的事,不可操之过急,不可拔苗助长,不可办一个专业还没等一届学生毕业就慌忙将专业撤销。教育是潜移默化的,是春风化雨的,是为后续发展积蓄能量的。该坚持的不能动摇,该守住的不能摇摆,这就是定力,它是长远的、发展的、有眼界的。仅用学生就业来导向教育未免过于功利,因为就业市场是不断改变的,适合当前就业市场的学生不一定能胜任明天的工作岗位。跟风市场无法办好教育,肯定也办不好教育。

教育的定力来自党的教育方针政策,来自教育思想、办学理念、教育目标。方针政策一旦确定,坚持下去便是定力。在2018年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特别强调了“要在坚定理想信念上下功夫”“要在厚植爱国主义情怀上下功夫”“要在加强品德修养上下功夫”“要在增长见识上下功夫”“要在培养奋斗精神上下功夫”“要在增强综合素质上下功夫”。这六个“下功夫”没有哪一个是短时期内可以做到的。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的重要论述就是办教育的指导思想,就是教育的初心,就是必须坚持的定力。

教育的定力来自学校的办学理念。具有远见卓识的高校管理者,会将大学发展目标作为持之以恒、不懈奋斗的定力。蔡元培先生在1916-1927年任北京大学校长期间,提倡完全人格教育,提出国民教育、实利主义教育、公民道德教育、世界观教育、美感教育“皆今日教育之不可偏废”。他倡导的五育并重、和谐发展的教育思想,不仅为当时的北大所遵循,而且引领了二十世纪初的中国高等教育。国立武汉大学的第一任校长王世杰先生曾说:武汉大学不办则已,要办就当办一所“有崇高理想、一流水准”的大学。这句话成了武汉大学长期坚持的办学目标。大学发展目标可能会因人、因时、因事做文字的、局部的、阶段的调整,但一旦明确,就会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发挥作用,指导高校教育教学活动朝着既定目标坚定前行。

教育的定力来自科学制定的专业人才培养目标。人才培养目标是专业设置的前提。连自己想培养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的专业是办不好的。专业建设一定是围绕该专业的人才培养目标而展开的。比如当前,数据管理、数据分析与系统开发等方面的人才十分受欢迎,在信息与计算科学、数学与应用数学、统计学的基础上,产生了大数据、数据科学与技术、数据技术与应用等相关专业,它们与编辑出版专业的联系也十分紧密。专业名称代表了专业定位,决定了专业人才培养目标的侧重点。有的以培养技能型人才为主,有的以培养数据初步研发能力为重,有的以培养数据系统开发的创新型人才为目标,总之,以数据为核心的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成为这些专业坚守的定力。编辑出版专业在与之结合的过程中,也应思考如何完善、更新人才培养目标,以适应出版业发展的需要。

编辑出版专业教育的定力是什么?它与编辑出版工作性质密切相关。编辑出版是将精神的、意识的、思想的内容通过传统印刷或数字出版方式传播于社会并使之发挥作用的一项社会文化活动。出版物通过被阅读来影响人的精神世界进而发挥作用,因而传播内容比传播方式重要,选择什么内容比传播什么内容重要,什么人选择内容更为重要。作为培养高级专门人才的编辑出版专业教育,应当以弘扬党和国家方针政策,宣传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传播正确的价值导向,推进社会政治、经济、科学、文化事业发展为己任。这既是教育的初心,也是必须坚守的定力。在这种定力之下,编辑出版专业培养的学生必须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人,要有对国家强大、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的追求,也要有人类和平、世界大同、全球一家的志向,更要有脚踏实地、从我做起、勤勉朴实的品德,这既是教育对社会的贡献,也是教育定力的重要构成。

教育的定力包含教育的规律,比如从低级到高级的渐进性,招生入校获取学籍到毕业离校申请学位的阶段性,从学期开学到考试放假的周期性,从教材、授课到实验实习实训各环节的程序性,等等。虽然特殊时期会有特殊政策,但多少年来这些程式化的教育教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这种规律之下,某些弊端的出现不可避免。比如,一定时间与空间范围内与社会变化不同步;教材的相对稳定性与社会现实的差异性;久居象牙塔内的教师习惯啃书本而与鲜活生动的社会生活拉开了距离;局部的教学改革只能解决一部分问题,而不能从根本上提高教学质量;等等。教育自身也是需要不断完善、不断进步的。

我们所需要的教育既要有定力,也要有活力。灵活的教育教学制度可以挖掘潜力、激发动力,促进师生自我完善,在学习与实践中不断提高。

二、增强教育活力,完善教学管理制度,培养有情怀的编辑出版人才

教育的活力来自灵气盈盈的学生、循循善诱的老师、生机勃勃的校园和具有张力的教学管理制度等。从某种程度上说,好的教学管理制度会使教育更具活力,师生更具获得感。

大学里的现行教学管理制度多是学年制下的学分制。课程多为必修,少量选修。学生基本上一同入校、一起毕业,属于“齐步走”的模式。学生有选课的权利但不大,有转专业的自由但不多。老师被安排(非学生选择)给哪些学生授课,讲得好坏有影响但区别不大。这种教学管理制度保证了大多数学生的学习进程,只要学生能毕业,善莫大焉。这种教学管理制度最大的弊端是抑制了学生学习的主动性,一部分学生旺盛的学习精力在“不喜欢”“不想学”“没有意思”中被浪费掉了。

要增加教育的活力,可以将现行的学年学分制改为完全学分制。完全学分制是一种依据培养方案、以学分为计算单位、衡量学生是否达到毕业标准的教学管理制度。对照学年学分制,完全学分制培养方案的总学分可适当减少,必修课可大幅减少,选修课可大幅增加。减少总学分不是放松对学生的要求,而是为了给学生更多时间与空间去发展潜力,学自己想学、做自己想做。在培养方案总学分框架内,学生毕业要求的各类课程、教学活动学分数和比例是教育教学理念的反映。比如,重视编辑出版专业实践教学,强调学生调查研究、数据处理、选题策划、编辑加工等实际动手能力的话,在培养方案中应该大致安排30%的实践教学学分(现国内本科院校多为15%,国外多为50%⑦⑧);如果重视培养学生的全球视野与国际合作交流能力,那么基础外语、双语专业课、全英文专业课的学分比例不能低,还可以有大量外语选修课的学分要求。学分制下无论必修课还是选修课,都应该本着满足编辑出版事业发展与行业人才需求设计课程体系。淡化目前的专业核心课,用学分来区别课程的重要程度。如一个3学分的课程与三个1学分的课程是有区别的。当然,毕业时都按3学分来计算是无异议的,它们是等值的。完全学分制以选课制为主要特征,设置灵活、开放的课程体系,体现学生的自主性,有伸缩度、有活力。对于编辑出版专业学生来说,在通识必修、通识选修、专业必修、专业选修四类课程中,必修与选修之比至少是5∶5,4∶6更好。让学生的选择成就个性化的培养方案,让学生自己决定他们大学期间的学习活动。

近年来,各校各专业培养方案的总学分有所减少,但减掉的课程多被认为是“没有多大用处”的。有的专业只关心总学分能否减下来,并不在意减掉的是什么课程。实际上被减的多是人文教育类课程和专业基础课程,这些课程被认为学或不学不会伤筋动骨,减一些学分、少一些学时无关痛痒。如果是减必修课的学分,就简单地将课程挪个地方,放入选修课中,而没有系统设计课程体系的选修课是无序的、散乱的。在以必修课为主、专业课唱主角的培养方案中,选修课不会得到应有的重视。“目前编辑出版学专业的主要课程集中在编辑出版理论、出版史、书报刊编辑业务及新媒体编辑业务等方面”⑨,人文教育类课程在培养方案很容易集体失语、结构性失衡,最后呈现出课程功利化现象,与教育的初心不符。人文教育类课程真的无用吗?在人才培养中,人文教育与专业教育应该齐头并进,不然很容易出现有知识无品德、有技能无情怀、高学历低素养的人,我们不能只强调知识的灌输与传播,而忽视对道德情操、家国情怀、博雅、智慧、勇敢、怜悯、卓越、优美等人格人性的培养。在知识技术之外,出版工作者如果缺少了理想主义,一定做不出好书。编辑出版人才培养如果缺少了人文板块,一定不是完整的编辑出版教育。

培养方案的重点应放到课程体系构架、学分比例分配和课程建设上。在培养方案中,应将专业教育理念化作具体教学活动。在各类教学活动、课程学分要求的范围内,给学生选择具体课程的自由、选择学习时间的自由、选择在校学习年限的自由、选择授课老师的自由。学生选择时,自然会思考某门课学或不学、为什么要学、学的必要性有多大等。选择的过程就是学生成长的过程,被动地接受安排就不会思考,靠别人帮助选择会逐渐成为一种依赖性的习惯。这时,如果再要求学生具有创造创新创业的意识与能力是很难的。另外,面对学生不选择的课程、不喜欢的教学方法,授课教师会感受到压力,压力转换为动力,有助于改进教学方式、提高教学质量。因而,这个过程是很有意义的。但尊重学生的选择并不是放任,要有老师一对一指导。指导不是替代,是帮助分析的过程,是将老师的经验、体验分享给学生以供其选择的过程。

教育的活力来自主/辅修、双学位等教学管理制度。当今世界是一个复杂多变、不易把控的多面体,生态环境、大气污染、人工智能、多边贸易等许多问题都不是靠单一学科就能够解决的,需要汇聚多学科知识来共同面对、综合解决。编辑出版亦然,它是一个既需要宏观把握国家大政方针,了解多学科发展基本理论,又需要某一具体专业知识技能,并能掌握编辑方法、熟悉出版流程的综合性工作。开阔的视野、宽广的领域有助于策划出版物选题,专业领域知识体系有助于编辑审读书稿时发现问题、判断水准,人文素养可以保证市场化运作出版事项时的良好公共关系。从这一目标出发,高中阶段过早划分文理科与高等教育管理制度下首先将学生划归到某一具体的学科、某一具体的专业,是需要也可以改变的。在学分制的框架下,学生在主修专业之外,可以自由选择辅修专业。比如,编辑出版专业的学生可以攻读经济类专业的双学位,可以辅修计算机、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专业课程,可以选修文史哲、美学、图像处理、宇宙新概念等所有喜爱的课程。武汉有“一张录取通知书可以上七所大学”的宣传语,指的就是七所在汉部属高校联合办学的项目。只要学生想学习,双休日可辅修另一专业,听七校联合培养课程,待满足辅修或另一学位申请条件时即可获得辅修证书或双学位证书。对于编辑出版专业的学生来说,辅修另一个专业所形成的知识结构有利于今后的工作,也受用人单位的欢迎。类似于这种跨学科、主辅修,或者先集中学习大类基础课再分专业的做法,都是灵活的教学管理制度,在学分制下很容易实现,可充分展现教育的活力。从这个意义上说,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不招本科生也是一种教学改革探索,应该大力支持。各校也都可积极探索适合于自己的教学改革方案。

学分制比学年制更具有张力,是跳一跳可以摘果子、停下来只能看风景的教育。它激发学生潜力,有利于个性化培养,有利于开拓编辑出版工作新的天地。

三、永续改革动力,在数字化转型中培养强能力的编辑出版专业人才

改革是永恒的主题,是不停息的教育发展动力。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到21世纪,注定将经历不寻常的改革变化阶段。首先是外部环境带来的巨大变化:机器人、移动互联网、大数据、超算、神经网络、传感网等理论和技术,让教育者和被教育者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它无距离地来到我们身边,并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学习与工作。其次是以深度学习为引领的人工智能应用,在计算机视觉、语音识别、自然语言处理、人工神经网络等领域取得突破性进展,渗透到教育内容、教育载体、教育手段的方方面面,从高校管理者到服务者,从教师到学生,除人工智能研究者外,大家对它是既热情又陌生,既需要又胆怯,既想用又不知从何处下手的。这是时代对教育提出的挑战。编辑出版专业教育是高等教育的一部分,编辑出版专业教育教学改革依赖中国高等教育教学的改革。对于编辑出版专业人才培养来说,出版业的数字化转型既是挑战,更是机遇。

1. 在知识的选择、整合中培养学生知识网络创造能力

在信息日益发达的今天,我们要花大量的时间去处理信息,区分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无用的,有用的浏览或收藏,无用的删除。这占用了我们个人的网络空间与有效时间。知识是从信息中提炼出来的,并非所有信息都是知识。有用的信息会成为知识贮存于我们的知识库中,并在需要的时候发挥作用。作为社会信息知识的传播者与把关人,编辑出版人对知识的敏感度应高于他人,对知识的发展态势与成长空间的判断应优于他人,这来源于长期的专业素养与学术功底训练。要坚信在数字化、人工智能时代,人们对于知识的渴求不是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反而是更强烈的,因而对编辑出版人的要求也更高了。知识生产与传播本就是编辑出版人赖以生存的根基,也是他人无法替代的专长,除非我们自己放弃。因此,编辑出版专业教育既要重视知识的积累与传播,也要重视知识的整合与融通,更要重视知识网络的构建和创造。春江水暖,出版人先知。

2. 在新技术的学习、应用中培养学生拓展出版空间的探索能力

北京印刷学院出版专业统计过毕业生就业岗位最多的两大类:一是传统出版社的各类编辑;二是互联网与新媒体行业,“主要是传统及新兴出版单位数字出版平台开发与建设岗位,网络信息系统管理与维护岗位,海量信息加工处理岗位,数字作品技术制作岗位,数字出版流程与质量控制岗位等”⑩。这代表了用人单位对毕业生的需求,同时说明数字技术具有非凡的魔力,改变了出版、改变了阅读、改变了业态,在传统编辑出版学的基础上,促使专业教育要追求熟悉和了解人工智能的基本理论与核心技术,掌握知识表达、知识利用、知识获取的新技术,利用人工智能整合和挖掘内容,在机器的深度学习中获取“习得知识”;利用知识工程的理念,在传统与现代、人文与技术、知识生产与创新中搭建桥梁,疏通路径,满足读者、用户的潜在需求,拓展出版空间,推进传统出版向现代出版转型。

3. 在变化的世界里培养学生永不倦怠的进取精神和与时俱进的学习能力

变化是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特质。面对变化的世界,有的人失去了自我,找不到方向;有的人日夜跟风,忙碌不已;有的人空虚无聊,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同是喜爱互联网,有人游戏终身,玩得昏天黑地;有人翻转课堂,享受着不受时间、空间阻隔的线上教学、交流咨询、信息传递、开放存取。后疫情时代的出版业,实体书店销售受到很大影响,能卖出去的多是教辅书籍,且线下活动受到多方限制,生存不易,撑不住者不得不“死”去,只有保持旺盛斗志的“战士”们另辟蹊径,转到了线上营销。有一位编辑如是说,“现在不光要写宣传稿、弄公众号,还得会拍抖音、快手短视频,还要直播。真切感受到了编辑角色转换和重新定位的压力”,好在“这些都是很新奇、很有挑战、能让人快速成长的体验,也还蛮享受这个过程的”。如他,编辑出版专业教育培养的学生应学会在逆境中寻找突破口,在变化的出版市场里保持永不倦怠的进取之心,这是以不变应万变的重要法宝。而与时俱进,拥有终身学习的能力,保持对新知识、新技术旺盛的求知欲,既是从事出版工作的要求,也是教育事业的不变追求,为之付出、为之奋斗,乐哉乐也。

注释:

① 王军.编辑出版本科教育的四大难点与对策[J].新闻传播,2018(2):36-37.

②⑩ 王瑞瑞,张波.媒介融合视域下高校出版专业就业现状与人才培养研究[J].人才培养与就业,2019(3):60-64.

③⑨ 范军,刘晓嘉.融合出版背景下高校编辑出版教育教学改革研究[J].出版参考,2019(7):46-50.

④ 李建伟,杨阳.“互联网+”时代下我国编辑出版学专业高等教育发展现状及问题探析[J].中国编辑,2017(9):23-29.

⑤ 方卿.关于出版学科性质的思考[J].出版科学,2020(3):5-12

⑥ 孙海悦.吴尚之委员:独立设置“出版学”一级学科 夯实出版人才培养基础[N].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2020-5-27.

⑦ 李建伟.媒介融合趋势下的编辑出版人才培养模式探索[J].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3).

⑧ 施勇勤.我国出版专业教育现状与发展对策[J].出版发行研究,2017(1):67-72.

猜你喜欢

编辑出版定力学分
言论
最硬核“创新之城”在疫情应对中彰显定力与温度
编辑出版技术手段现代化研究
定力在心安如山
冬·发心
学分
《宋代登科总录》编辑出版杂谈
关于编辑出版的现代化探索
广东 开办终身教育“学分银行”
《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的四个关键问题——基于国际比较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