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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盛国”的辉煌(下)

2020-11-17魏国忠

黑龙江史志 2020年8期
关键词:渤海日本

魏国忠

四、经济的起飞与文化的繁荣

农业是渤海最主要的经济部门,当时已较普遍地使用了铁器,所使用的大型铁铧已同辽金之际的铁铧无大区别。铁镰、铁铲、铁锸、铁锹等其他农具也与当时中原的同类物相似。其次,畜耕(主要是牛耕)也有了进一步地推广,表明其农业确已进入了犁耕阶段。与此同时,也掌握了水利灌溉的技术,并最晚从八世纪后期起,即已在今北纬44 度以北的牡丹江中游一带引种了水稻,无疑是当地农业史上的一大壮举。由于先进历法的采用,能够准确地掌握农时,并在实践中不断地摸索、试验,从而在培育优良品种方面取得了娇人的成绩,出现了“卢城之稻”“丸都之李”“乐游之梨”等等。

手工业也有了很大发展,主要行业有纺织、矿冶、陶瓷、造船、建筑等等。其中纺织又分为麻织和丝织二类,麻织业以中京地区为主要产地,“显州之布”名闻海内;丝织业则以上京一带为中心,以“龙州之紬”最为著名;而南京一带的“沃州之绵”也具特色。矿冶方面则主要是铁和铜矿的开采,中京一带“位城之铁”是其主要产地,而铁利府的广州也集中了大量的铁匠;铜冶集中在郢州及率宾府一带,所产熟铜质地相当纯净,曾远销到山东半岛地区。金银生产也受到重视,所铸金、银佛像曾作为贡物献于唐廷。陶瓷生产进步显著,表面光亮的轮制陶已基本上取代了手制陶,并出现了著名的三彩陶器以及瓷器的烧制。建筑及建材业也有了很大发展和进步,高大的城池和宏伟壮丽的宫殿反映了这方面的成就,而所需的砖、瓦等等,完全为本地所制作。造船业也具有了一定的规模,著名的盐州港是其制造中心。

渔猎和畜牧业在渤海经济中仍占较大的比重,主要集中在东部、北部的边远地区。水产丰富,渔民们可以从事远海作业和捕获鲸类。狩猎的本领也超过了前人,可以猎获大型的猛兽,使虎、豹、熊、罴等毛皮成为重要的贡品和外贸物资。而“扶余之鹿”“太白山之菟”以及“海东青”鹰更是名闻天下。家畜饲养方面则培育出“率宾之马”“鄚颉之豕”等优良品种。

商业相当活跃,从一开始即已习惯于“就市交易”。随着生产的发展,城镇经济逐渐活跃,上京成为全国的商贸中心。至渤海后期,大小城池已经超过百座。周邻之间,特别是同中原地区和日本之间的贸易相当活跃,并出现了一批著名的商人。其名马远销到山东半岛,“岁岁不绝”。熟铜尤其受到当地官民们的欢迎。与日本的贸易创造了空前的记录,一次的交易额远远超过数十万钱以上的规模。746年,渤海及铁利共有1100 多人到达岛国,其中多数应与贸易活动有关。出现了通往周邻的五大交通干线,即“龙原,东南濒海,日本道也;南海,新罗道也;鸭绿,朝贡道也;长岭,营州道也;夫余,契丹道也”,还有通往黑水靺鞨的大路。在主要交通干线上,都设有驿站以进行管理和维修。

在继承与发扬本地区传统文化的基础上,积极吸收周邻特别是盛唐封建文明的有益成分,促使渤海文化有了很大的发展和繁荣,并逐渐融入华夏文化的序列。

儒家思想成为渤海社会的政治思想和王廷进行统治的精神支柱,历世诸王陆续派贵族子弟入唐“习识古今制度,”“求写《唐礼》及《三国志》《晋书》《三十六国春秋》”等经史典籍,使儒家思想广为流传。据《贞惠》《贞孝》二公主墓志文得知,还在渤海前期,包括《五经》在内的主要经史典籍即已为其士人所娴熟运用,纲常之道也成为其上层人士的道德标准和行为规范,而三皇五帝及禹、汤、文、武等圣主明君则是王公贵族们所尊崇的楷模,就连统治机构的命名也都打上了儒家纲常思想的烙印,如六部分别以忠、仁、义、礼、智、信为名,以及设置胄子监、巷伯局、中正台、太常寺、文籍院等等,足证其统治集团之浸润儒化已达到相当深度。

在教育方面,以胄子监作为主管全境教育的最高机构,各级官学主要是教育贵族及官宦子弟,讲授的课程也与中原的学校相似,置有“博士”“助教”之类的教官或教师。从上京遗址发现的“国学碑”残块上的“儒生盛于东观”碑文得知,当时的上京曾集中了大量的生徒。此外,至少在南部地区存在不少的“扃堂”(私塾),同样以儒家的经史作为教学的主要内容。渤海还不断派学生到中原求学,有的还参与了“宾贡”考试并一举中第。许许多多的学子都学有所长,而成为各方面的栋梁和骨干。

渤海人还对各种宗教兼收并蓄。其中以佛教的影响最大,仅上京城内外就至少有十处佛寺遗址,其分布同唐长安城内的佛寺布局相似,大体对称于宫城、皇城和中轴大街的两侧。而至今仍矗立在渤海镇的石灯幢和大石佛,更是当时盛行佛教的重要见证。就连遥远的俄罗斯滨海地区斯拉维扬区夹皮沟中游谷地,也发现了马蹄山和杏山二座佛寺的遗迹,足证佛教普及之广泛。同时资料表明,中原佛教的许多流派,如天台宗、净土宗、密宗、禅宗等等,都能在渤海寻找到踪迹。僧侣成为社会中的一个重要阶层,不仅从事佛教的传播,而且参与政治和外交活动,涉足文化教育领域。名僧贞素就是一位才华出众的诗人,曾往来于渤海、唐朝和日本之间,最后葬身海底,为弘扬佛法和增进中日两国人民间的友谊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道教的传播虽不如佛教那样的普及,但在上层社会中仍有一定影响,许多官员的名字往往以“福”“禄”“寿”“仙”等为名,提供了这方面的佐证。在佛、道二教的冲击下,萨满教的影响显已逐渐缩小,但作为靺鞨人的传统宗教,仍为许多人所信奉,特别是在北部、东北部等边远地区,还有很大的势力和影响。

在盛唐文学、诗歌的熏陶下,渤海的文学也达到较高水平,并以诗歌成就最为突出,涌现出一批才华横溢的诗人和名士。如杨泰师、高景秀、周文伯、杨承规、王孝廉、高元固、释仁贞、释贞素、裴颋等等。保存至今的渤海诗歌有五言、七言、绝句、律诗、古风等多种体裁和形式,而且多为成功的佳作。其中如王孝廉的《出云州书情寄两敕使》诗曰:“南风海路连归思,北雁长天引旅情。颇有锵锵双凤舞,莫愁多日往边亭。”此诗堪称“造语工丽,宛然唐人风韵”。还有杨泰师的《夜听捣衣诗》及《奉和纪朝臣公咏雪诗》,亦皆情真意切,字字珠玑,即使是同当时中原内地的同辈们相比也并不逊色。曾被晚唐大诗人温庭筠推崇为“盛勋归旧国,佳句在中华”的佚名王子,显然是位杰出的诗人。至于裴氏(颋、璆)父子,更以工诗而受到日本朝野人士的赞颂,被誉为诗界的“领袖”和“七步之才”。

各地发现的大量“文字瓦”和《贞惠》《贞孝》二公主墓志文字以及铜印、陶器上的汉字,证实当时的官方和民间,均通用汉字,这既为渤海之汲取中原文明提供了有效的运载工具,也大大缩小了与中原地区文化上的差距。同时,“文字瓦”上的“奇异”汉字也表明,渤海人 “以固有汉字不敷于用,故别造新字以济其穷,”姑且可称之为“补充汉字”。尽管它们并没有脱离汉字而单独存在,更未能像后来契丹、女真文字那样自成系统,但毕竟是渤海人自己的创造,是他们为发展汉字做出的宝贵贡献。

渤海人还以能歌善舞而著称,其音声、歌舞不仅继承了靺鞨的古老传统和汲取了高丽乐的有益成分,而且从中原以及日本等周邻中采撷所长,从而充实提高到了新的水平,故在传入日本后而并被列为宫廷音乐。甚至于在渤海灭亡后,其乐舞犹能传入内地而成为辽、金之际宫廷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此外,民间歌舞也有相当发展,史称其“岁时聚会作乐,先命善歌善舞者数辈前引,士女相随,更相唱和,回旋婉转,号曰‘踏鎚’。”这种“踏鎚”,显与当时中原地区的“踏歌”近似。又有“窟儡子,亦云魁儡子,作偶人以戏,善歌舞”,即流传至今的木偶戏。

书法艺术也达到较高的水平。《贞惠》《贞孝》二公主墓志碑文字体端正,遒劲有力,是其前期书法中的珍品,应出自宫廷文士的手笔;而“会邦于广”“舍凡廿四”等陶文,刀法流利,书似褚体,则又表明到中期以后即使是下层的匠人中也不乏善长书法之徒。此外,与日本人之间的书法交流则被传为佳话。

绘画与雕塑的成就尤为突出。不久前在宁安县三灵村发掘的大墓壁画,再一次展现了渤海时期绘画艺术的辉煌成果。其中的女性形象,面部丰腴,颇具唐风;武士们造型生动,个个传神。其写实手法,工细的花纹,浓艳的设色以及遒劲的线条等等,均与西安一带的唐画别无二致。至于银质平脱漆匣上的装饰花纹图案,更是十分精致、动人,花鸟相间,配置得当,代表了渤海线刻艺术和银丝镶嵌艺术水平。迄今发现的4 尊石狮,均为蹲坐式,昂首作吼,顶鬃卷曲,前肢劲直,威武雄壮之神态与当时中原的石狮风格极为相似。而至今仍保留在上京遗址的石灯幢,在须弥座上置覆莲承托圆体石柱,其柱上端与宝相花仰莲石托相接,上承镂空8 窗16孔灯室;灯室顶为八角攒尖式,尖部环以7 层法轮,亭亭伫立,凝重剔透,堪称石造像艺术中的珍品。工艺美术也有一定的发展,在各地的渤海遗址中,往往发现有包括金、银、玉、料、漆、陶、瓷等各种质料的工艺、装饰用品,如各式各样的带饰、戒指、耳环、头饰等等。其中除少量为唐廷所赐外,多为本地匠人所制作,有的还作为贡品或礼物送到中原和日本等地,颇受欢迎。

建筑技术达到了较高的水平,不仅在城邑建筑的规模方面大大超过了前人,而且在技艺和技巧方面也达到相当考究的地步。无论是宫殿、官衙、寺庙还是贵族的宅第,一般都是夯土起筑台基,土坯砌墙,青瓦或釉瓦脊顶,墙外涂层泥帐,内壁抹以白灰,有的尚保存壁画痕迹。其中以上京的宫殿建筑群最为宏伟壮丽,五座大殿排列在一条中轴线上,台基高大方正,础石铺列有序,供装饰用的建筑构件有三彩鸱吻、滴水、釉瓦、雕砖等等,可以推想当日的殿堂是何等的金碧辉煌和富丽壮观。值得大书特书的是,在上京遗址附近已发现了5 座渤海时代的桥址,其中最大的一座跨度长达160 多米,七墩八孔,由许许多多的大块火成岩堆砌而成,是迄今所知黑龙江地区最早的石桥建筑。此外,在上京与旧国一带,还发现有多处“二十四块石”作为基础的建筑址,似系驿站或纪念性建筑物的遗迹。

天文历算与航海技术也有相应的发展。鉴于其访日使团中每每都有“天文生”的配置,可以推知渤海已培育出自己的专业队伍以从事天文历算方面的观测和研究活动。唯其如此,他们在运用唐朝历法方面已走在了邻国日本的前面,才有可能把《长庆宣明历》输往岛国,曾对日本的历法产生重大影响。由于造船业的发展,航海活动的频繁以及对天象、气候的观察和研究,渤海人的航海技术有了很大提高,特别是“日本道”“新罗道”的开辟及其逐渐成为相对安全的通途,表明渤海有航海者已大体掌握了日本海季风出没及寒暖二流变化的规律,从而为后来东北亚各国和地区之间海上交通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综上所述,渤海的社会经济和文化确实达到了较高的水平,堪称黑土大地上封建文明发展的一个高峰时期。

五、全盛时代的到来

《新唐书·渤海传》载:“彝震死,弟虔晃立。死,玄锡立。咸通时三朝献。初,其王数遣诸王子诣京师太学,习识古今制度。至是遂为海东盛国,地有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玉海·卷153·朝贡类》也称:“咸通三(朝献)。初,其王数遣诸子诣京师太学,习识古今制度,遂为海东盛国”,都说的是“咸通”(唐懿宗李漼的第2 个年号,时当860~874 年)年间,渤海“遂为海东盛国”,时当渤海王大虔晃之世(857~871 年)和大玄锡在位初期(871~895 年)。即至大虔晃之世和大玄锡在位初期,渤海终于进入了“海东盛国”的发展阶段。鉴于当时渤海内外环境相对安定,并获得了长时间的和平发展,各个方面都呈现出繁荣富强的全盛局面,都使渤海人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因而在与周邻接触过程中表现出空前的自信。其证据一是咸通十三年(872),渤海人乌炤度在唐京宾贡及第,而且名次被排到了新罗人李同之前。虽然,这并不一定意味着渤海的整体文化水平真的已经赶上或超过了新罗,但情况显已发生了有利于渤海方面的变化,即至少是接近或相当于当时新罗的水平当无疑义,开始在心理上居于优势;反之,新罗人则感到了极大的震动和不安,甚至于视为国家的奇耻大辱!唯其如此,当天示右三年(906),渤海国相乌炤度朝唐之际,才有可能因为其子光赞与新罗人崔彦撝同科宾贡及第,而名次在彦撝之后,“表请”于唐廷曰:“臣昔年入朝登第,名在李同之上。今臣子光赞宜升彦撝之上”。尽管唐廷以彦撝“才优、学赡”为名而“不许”,即事实上拒绝了他的要求。但足以证明当时渤海的某些人士们,确实感觉渤海在文化方面已不再低于新罗而存在着后来居上的优势。二是发生于乾宁四年(897)七月的“争长”事件,即入唐贺正的渤海王子大封裔上书唐廷,“请许渤海居新罗之上”,即请求将渤海在朝会中的位次排到新罗前面。尽管最后由唐昭宗本人亲自裁定:“国名先后,昔不以强弱而称;朝制等威,今岂以盛衰而改。宜仍旧贯,准此”,而使渤海人的请求落空,但也进一步地证实在双方的长期对抗、较量和竞争之后,至少到了九、十世纪之交时期,渤海的国力和实力确已超出于新罗之上,或至少在渤海人和唐廷看来已出现了渤海强而新罗弱的趋势。三是渤海人在同日本人的接触中,也大体上出现了类似的局面。九世纪以前,日本人在同渤海的交聘中明显具有大国意识(或称“中华意识”),而视渤海为其朝贡国;反之,渤海方面虽一直在坚持对等外交的原则,但为了捞取贸易方面的实惠,有时也不得不在政治方面做出一定的妥协和让步。但到九世纪以后,情况显然发生了变化。首先体现在诗宴外交中,已如当代的日本学者所指出:“若以时代顺序追溯与诗文联欢有关的史料,就可以看出九世纪前半叶双方给人的感觉是对等的,但是到九世纪后半叶,却让人产生日本一方逐渐被渤海使压倒的印象。最好的实例就是882 年(日本元庆六年)为来日的渤海大使裴頲举行的诗文联欢会。……可以看出裴頲作为诗人所占据的优越地位。”“在那种场合中,渤海文人容易占上风,而日本文人却不得不甘拜下风”,这当然也就意味着至少在文化的一些领域里渤海方面已经赶上甚至于超过了日本。其次,在这过程中,随着渤海综合国力的持续增长尤其是思想文化和伦理道德方面的“后来居上”,某些渤海上层人士的大国意识无疑也在抬头和提升,如双方交往末期日本名士大江朝纲与渤海使裴璆的交往中,一席谈话就可以体现出了这方面情况的深刻变化。据日本古籍《江谈抄·卷6·长句事》收录的大江朝纲所作《夏夜于鸿胪馆饯北客序》中,“前途程远,驰思于雁山之暮云;后会期遥,霑缨于鸿胪之晓泪”等四句后注云:“此句(让)渤海之人(按指裴璆)流泪叩胸。后经数年,问此朝人曰:大江朝纲至三公位乎?答云未也。渤海人云:知日本国非用贤才之国云云”。据日本学者古田火彻的研究:“从这一逸话可以看出两种意识。其一是通过渤海人表示了对朝纲文才的称赞,而在日本,渤海人的评价是具有权威性的。换言之,在日本人看来,渤海人在文化方面居于优越地位。其二是从渤海人的话里还可以看出,他们把本国视为“任用贤才之国”,而把日本看作是不能任用贤才的落后国家。同时,“通过上述考察可以看出,九世纪后半叶,渤海渐趋‘中华’化,而日本却渐趋‘夷狄’化,二者成为明显的对照”。在这种情形下,“持有中国式价值观的渤海统治阶层,如若不以‘中华’自居,不把日本视为‘夷狄’,那是难以想象的。前引裴璆的插曲,正是为这一推测提供的宝贵证据。渤海每次都选派值得大书特书的擅长汉诗文的才子聘日,亦是这一推测的又一证据”。不止于此,对这种“文化”水平方面所出现的差异,当时双方人士显然都了然于胸,“于是诗文联欢过程中也夹杂着政治因素,出现了“文化”上领先者的“中华意识”以及试图与之相抗衡的意识之间的差别与对立。正因为如此,宴席充满了紧张的气氛,高潮迭起,……这就是九世纪后半叶以来的 ‘华丽的宫廷外交’,是与从前的状况有所区别的”。

黑龙江省是渤海国的核心区域,渤海国繁盛时期的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其地域大部分在黑龙江省,其余在吉林省和俄罗斯境内。如王都上京龙泉府治所遗址即今黑龙江省宁安市渤海镇,其所属三州分别是龙州、湖州、渤州,其中龙州下辖8县:永宁、丰水、扶罗、长平、富利、佐慕、肃慎、永平,无疑都在今牡丹江流域上游地带。另,郑颉府与其所属各州、县,大体上位于扶余故地的今阿什河流域一带。定理府与其所属各州、县则在今完达山北麓以北的以七星河流域为中心的三江平原中南部一带,府治有可能在友谊县凤林古城。安边府与其所属各州、县在以今挠力河流域为中心的宝清、饶河、抚远一带。率宾府,以所在之水“辜宾水”即今绥芬河而得名,府治即今黑龙江省东宁县大城子古城,辖地无疑在今绥芬河流域地带。东平府与其所属各州、大体上在兴凯湖以西以北直到完达山脉南麓一带。铁利府,与其所属的各州、县,大体位于以今铁力市为中心的东流松花江中游北部地区。又,建于越喜故地的安远府,领有宁、那、慕、常等4 州,大体上位于今兴凯湖以东的伊曼河,比金河以及刀毕河流域一带,故其辖区也与今黑龙江省境内关联。综上所述,足见今黑龙江地区在当时的渤海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渤海国作为黑龙江省历史上的“亮点”,与中原唐宋朝代相伴的“海东盛国”,不应该被人们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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