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面条
2020-11-12
中外文摘 2020年11期
我来山东一个月了,几乎每天早餐都吃一碗面条,多为汤面,好像上了瘾,看见面条眼睛就发亮。记得十岁那年过生日,妈妈早晨为我做了一碗汤面,说吃了会长寿。
1964年秋到第二年初夏,我在上海合成橡胶研究所搞毕业设计,常去市里办事,经过徐家汇时,总要吃两碗物美价廉的阳春面。在酱麻汤碗里盛上滚烫的面条,缀上碧绿的点点香葱花,吃得很香。填饱肚子后,心满意足地离开。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武汉工作,几乎每天早晨都吃热干面,算来18年半的时间,至少吃了五千多碗吧。
1983年春,我任武汉市长时去四川出差。在成都,早上吃的担担面,细薄均匀,咸鲜麻辣,卤汁浓香,十分可口,非常喜爱。
1990年6月,我带队到香港引资,在九龙吃了云吞面,面条细长,口感滑润,爽中有筋。2005年去甘肃考察,早晨宾馆上了一碗正宗的牛肉拉面,我先尝了一口汤,太鲜了,简直是极品!
2008年秋天,我去江苏。很想尝尝当地的面条,就问:“你们这里有好吃的面吗?”在场的同志说:“昆山奥灶面号称‘华夏第一面’。”那天中午,我大口大口地吃奥灶面,感觉美极了。
山东的面条品种很多,德州的龙须面就很有特色。记得有一年,我在德州一连吃了五碗,可能有半斤多。
我对自己的嘴巴很不满意。吃饭很偏食,说话方言重。现在想来,乡音难改,不是过错,但有时妨碍交流,不能算优点;如今人们温饱解决了,衣食无忧了,我偏食面条,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