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X证书”效力分析及质量提升途径研究

李传伟

(威海职业学院 机电学院，山东 威海 264210)

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一般专业技术人才已不能满足社会的需求，为了缓解结构性就业矛盾，提高职业院校大学生的就业和创业技能，《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国发[2019]4号)文件中提出，研究学历证书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之间的关系，将职业教育学历证书系统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系统链接在一起[1]。为此在职业院校实施“1+X证书”制度试点，也就是在职业学院中让学生既获得学历证书，同时也要获取多种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但是如何确保X证书的效力，如何提高证书的社会认可度，这是摆在“1+X证书”制度试点过程中需要进一步明确的。

一、“1+X证书”制度含义及实施意义

(一)“1+X证书”制度[2]

“1+X证书”制度表面上显示的是一个数学表达式，即“1”和“X”是分开的，“1”代表传统的学历教育，“X”代表多个职业技能等级证书，而实质上“1”和“X”是相互融合的。对职业院校学生来讲，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都是需要的，“1”是证明学生完成了学校规定的专业课程内容并全部合格，由教育主管部门发放的学历证明。“X”证书反映的是职业技能水平，是指从事某种职业岗位所具有的工作能力的证书，表达了从业人员所具有的就业能力，是从事某种岗位工作的资格证书，可以作为岗位上岗的依据[3]。

职业教育作为一种类型教育，既要体现其教育性，也要体现其职业性，也就是说在进行人才素质培养的过程中，也要注重职业技能的培养，“1+X证书”制度就是将职业教育的职业与教育进行完美结合的有效措施[4]。

(二)“1+X证书”制度实施的意义

1.树立终身学习理念，提高复合型人才培养质量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我们只有坚持终身学习的理念，才能与时俱进。“1+X证书”制度可以促进终身学习观念的形成，将职业技能水平等级培训和学历教育相结合，并通过学分认可，学分积累和转换，来实现“X”等级证书和学历教育学分的整合，目的是培养学生的专业综合能力，培养操作能力强，理论和实践均具有较高水平的综合技术技能人才。

2.强化教育职业性，提升人才供需吻合度

“1+X证书”制度既体现了职业教育的教育性，也体现了职业教育的职业性。其实质内涵是既要进行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也要进行技术技能人才评价模式改革，目的是培养行业企业需求的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1+X证书”制度可以提高技能人才的供需双方的匹配度，并能培养出适合企业需求的复合型人才。通过行业企业与学校的双向双融通，校企合作将行业企业的培训标准、培训资源和企业工作岗位技能要求等纳入到职业技能等级标准中，并结合最新的行业技术、流程、规范等不断修改考核标准。

3.完善教育与培训功能，提升职业教育社会服务能力

在“1 + X证书”制度的试点工作中，社会力量对职业教育的参与情况是其重点工作之一。在高职院校与企业合作的过程中，高职院校可以进一步提高其社会培训功能。职业院校在做好学历教育人才培养的同时，与企业广泛合作，积极参与到“X证书”的培训中，提升职业院校培训项目的开发能力，促进三教改革，进一步深化校企合作，增强高职院校的办学活力，提升职业院校的社会服务能力。

(三)“1+X证书”“X”证书的效力及认可度

“X证书”是从事某种职业所具有的应知和应会能力的证明，通常称作为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反映了拥有者的专业能力水平。它是教育与劳动相结合的体现，既具有教育证书的功能，也具有劳动证书的功能。它体现了教育与职业之间的关系，是跨界合作的最终成果，评价和认定了学生的职业能力，是劳动者技能管理的载体[5]。

“X证书”由企业和教育界合作开发的，被教育和产业界一致认可，重要的是它得到了企业的认可。“X证书”被业界或者某些大型技术领先企业认可，并代表所有者的专业能力和技术水平。“X证书”反映了持有人从事特定职业的能力，它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它是职业技能水平的证明，类似学位证书表示拥有者水平的高低，同时将劳动制度融入其中。

“X证书”由某些大型知名企业或者一些社会培训和评估组织，匹配行业职业标准，引进国际标准，针对相应工种实际需求，制定职业技能等级标准，并进行职业技能培训。根据标准要求进行考核评估，通过了考核的颁发等级证书。“X证书”和传统的人社部门鉴定发放的职业资格证书具有相同的效力，证书持有者享有的待遇一样。

二、影响“X证书”效力因素分析

“X证书”是2019年年初提出的，它体现了职业教育证书制度的变革，并不是以往的证书的简单变换或者是证书种类的增加，而是证书制度的突破。“1+X证书”制度作为一种制度改革，不仅体现了人才培养模式的变革，还需要进行职业教育管理模式的改革，才能打破传统学业证书制度，构建新型职业教育证书制度。作为新的证书制度，开始试点期间，是否能够保证证书的质量，行业、企业对于证书是否认可等等，这些总是存在一定质疑的[6]。

(一)认证标准不完善，认证过程有待改进

职业教育作为一种类型教育，需要有自己独立的质量标准体系，但是目前还没有形成健全的职业教育标准体系。“1+X证书”制度现在还处于试点阶段，其人才培养标准、课程标准、教学标准、评价标准等都需要进行重新构建，需要教育部门、行业企业等联合进行制定，构建全面的、系统的、科学的职业标准体系。

作为一种证书，其认定都是通过评价机构依据评价标准进行考核与测试，“X证书”也是如此。职教二十条出台后，教育部、人社部都针对“1+X证书”制度出台了实施意见，都在积极寻找合适的考核评价模式。培训评价组织应该为行业领头羊，在技术、管理等方面具有较高的水平，能够代表整个行业的水平。应建设考核平台，制定方案，明确考核指标，为试点院校指明方向。但是目前这些工作还都有待于完善，有待于检验，认证工程需要不断改进，证书自身质量也需不断提高，提高其社会认可度[7]。

(二)软硬件条件不佳，实施基础有待加强

实施“1+X”证书制度的师资队伍、教学内容、教学方法等软件条件还不佳，目前专任教师多数直接来源于普通高校，教育理论和实践能力都不足。“1+X证书”制度试点项目要想顺利推进，要求师资队伍既要具备扎实的理论基础，也要有过硬的操作能力，也就是真正意义的“双师型”。但是2018年高职院校双师比例不到40%，并且多数属于“双证书”型教师。另外，对于双师型教师的认定，因其标准不统一，不同的学校有不同的认定标准和认定方法，所以上述双师比例并不准确。

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核心是教学内容，体现教学内容的主要载体是教材，但是目前职业院校所使用的教材主要是以前普通教材的翻版，以学科体系下的理论知识的培养为中心，很难实现职业教育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目标。基于“1+X证书”制度的教材，不仅是指用来完成学历教育的教科书，还应该涵盖“X证书”内容的应知和应会内容。

经过多年的职业教育教学改革，职业教育教学模式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受传统因素影响，仍然存在学生做得少，老师讲得多这种现象，这就很难提升学生的技能水平。对于“1+X证书”制度的实施，需要将理论知识融入到实践活动中，将学习过程融入到生产过程中，也就是将学历教育内容与技能等级证书内容有机融合，形成模块化教学模式。

(三)实施制度不健全，顶层框架有待明确

“1+X证书”制度当前还处于试点阶段，因此“X证书”的实施需要有一个宏观的顶层设计，需要制定相应制度框架来进行约束，也就是要从证书设计、证书标准、证书实施、证书考核等方面制定一系列制度，来规范“1+X证书”制度的有序实施。

根据“放管服”的要求，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开发与实施是面向社会进行的，通过公开招募和遴选社会上的培训评价组织，让他们开发职业技能等级标准、培训流程、培训资源等，制定证书考核与发放的流程。所有这些，需要有一个总的框架来规范，而不是放任自流。

由于“1+X证书”制度刚刚开始试点，各专业“X证书”虽然制定了标准，但是“X证书”里面所包含的一些课程和实际技能的训练，在目前现有的学历证书的课程体系里面还没有涵盖。因此，需要制定一些制度框架，来保证“X证书”标准与专业教学标准、证书内容与课程内容、证书培训与日常教学、证书考核结果与学业考核成果的相互融合。

为保证“1+X证书”制度顺利实施，教育主管部门需要制定一系列制度框架，加强监督监管的职责，同时要发挥市场主体作用，健全社会化机制，提供良好的制度环境。只有这样才能保证“1+X证书”制度顺利实施，提升职业教育的社会服务能力[8]。

三、提升“X证书”质量的可行性分析

“1 + X证书”能很好地提高职业教育质量，增强学生的就业能力，拓展学生的就业本领。但是如何保证“X证书”的有效性与社会认可度，很有必要将学历教育与技能等级证书培训有机融合，在完成学历教育的同时也完成了职业技能等级培训任务。要想达到有机融合，需要做到以下几点：第一，标准对接，将学历教育教学标准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对接起来，即专业教学标准与证书考核标准对应；第二，内容对应，将学历教育教学内容和技能等级证书培训内容对应，保证专业教学内容与等级证书考核内容对应；第三，考评互通，将学历教育考试与技能等级证书考核统筹安排，相互融合，逐步实现学历教育考试成绩与证书考核成绩相互认可。在“1+X证书”制度开始试点的过程中，对于教学内容与证书内容还没有对应起来的部分，应统筹安排培训时间进行培训，确保“X证书”培训质量。

(一)标准明晰——开发高质量职业技能等级标准

建立章程、定立制度、制定标准才能保证“1+X证书”制度顺利实施。X证书要想有较高的效力，必须制定证书标准，明确相关规程。作为培训评价组织，要联合行业和企业进行广泛地调研，依据国家职业标准，按照相关专业的规范要求，引入行业企业专业岗位四新知识，借鉴国内外先进经验，制订符合行业需求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专业教学标准一定要与职业技能等级“X证书”标准对应起来，专业教学标准里面没有的知识点要增加进来。目前已经有92种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出台，其中第一批5个，第二批10个，第三批77个，这些标准的出台为“1+X证书”制度的试点奠定了基础[9]。

(二)培训严格——进行针对性的精准培训

培训评价组织要与职业院校密切合作，针对各学校人才培养方案的差异，采取不同的培训模式，做到精准培训，提高培训质量。“1+X证书”制度试点要想顺利开展，必须通过“书证融通、课证融通、赛证融通和校企融通”来完成，试点学校与培训评价组织要紧密合作、相互融通。对于不同的专业，可能有多个或者1个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作为学校需要认真分析证书等级标准内容，明确学历教育已经完成的内容和即将需要经过培训来进行的内容，只有分类清晰，才能实施精准培训。在编制专业人才培养方案过程中，需要将“X证书”内容有机地融入其中。

对于“X证书”的培训，可以采取多种方式进行，学校可以根据“X证书”考核评价标准，针对学历教育没有涉及到的内容进行针对性培训；也可以委托培训组织来进行培训或者是学校和培训组织合作联合培训。培训以学生为中心，按照对应的职业技能等级标准要求，编制培训实施方案，确保培训时长和培训质量达到要求，以企业真实业务和企业真实场景为基础，真正实现产教融合、学培融合、场景融合、课证融合、教培融合，深化教法改革，通过精准培训来提高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质量[10]。

(三)考核规范——严格职业技能等级考核与证书发放

考核评价组织应该按照公布的职业技能等级实施标准来制定“X证书”的考核评价流程，严格按照考评流程进行考评与证书的发放工作。考核项目应能反映出学生的人文素养和道德修养的状况，也要考量出学生的技术技能水平，严格按照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要求进行，真正反映出被考核人员在职业素养、专业知识、操作技能等方面的水平，满足行业企业对专业技能人才的要求，体现社会、市场、企业和学生个人发展需求。

具体考核过程中一定要严格考试纪律，规范考场要求，考核地点一般设置在相关职业院校，强化对完成典型工作任务能力的考核，考核方式可以多种多样。培训评价组织与职业院校通力合作，加强考核过程管理，积极引进第三方评价监督机制，第三方依据发布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要求，对考核评价的内容、评价的组织流程、评价的最终结果进行监督，保证“X证书”考核评价的严谨性，确保考核的公平性，提高证书的含金量，防止出现证书考核中的“放水”现象。

四、提升“X证书”效力与含金量的途径与方法

“X证书”要想具有较高的认可度与社会效力，得到行业、企业以及劳动者的认可，要提高证书的含金量，能正确反映出拥有证书的劳动者的技能水平。对于如何提高“X证书”效力与含金量，主要从以下7个方面进行探讨。

图1 提升“X证书”效力与含金量的途径与方法

(一)定目标——创新人才培养目标

“1+X证书”制度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培养符合行业企业需求的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与传统的职业教育培养目标相对比，“1+X证书”制度的培养目标更高，所培养的人才是复合型的。随着集成化程度不断提高，生产技术日趋复杂化、综合化，传统的单一专业知识已经无法满足岗位(群)需求。因此对于技术技能型人才的培养目标也要随着发生变化，即需要培养复合型的技术技能人才。“1+X证书”制度的实施，能够培养一专多能的专业人才，满足社会多样化人才需求，解决结构性失业的问题，增加毕业生就业渠道，为新旧动能转换提供人才支持，为经济快速发展提供保障。

(二)改模式——改革人才培养模式

“1+X证书”制度中的“X证书”是指多种岗位能力证书，既表示数量上不是一种，也是多种职业能力的表现。这和传统的双证书制度有着质的差别，也就是说“1+X证书”制度所培养的技术技能人才是复合型人才。作为人才培养的主阵地，职业院校要根据复合型人才培养目标来及时调整人才培养模式，紧贴企业岗位实际生产过程，面向企业真实生产环境，利用周末、寒暑假等时间，采取校内和校外相结合、短期和长期培训相结合，增加“X证书”培训力度，强化针对性的技能训练。依据“X证书”标准，运用先进信息技术教学手段，开发具有普遍意义教学项目，采取“虚实结合”的教学方法，为提高学生技术技能水平，获取多种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创造良好的学习条件[5]。

(三)建团队——打造高水平双师型团队

目前“1+X证书”制度试点的薄弱环节仍然是师资队伍建设，提高“X证书”质量，提升职业教育内涵发展关键是要有一支高素质的“双师型”团队。对于双师型教学团队的培养，要求师德第一，通过制定双师标准，校企合作创新师资队伍的培养途径，以成果为导向，优化师资队伍考核方式，让专业专任教师充分了解“X证书”标准与学历教育教学标准，能够将二者结合起来，将行业企业四新知识融入到专业教学中，真正达到双师型教学团队的要求[11]。

图2 新时代高水平双师团队建设

其一，健全标准体系，促进教师成长。针对“X证书”标准要求与学历教育专业教学标准要求，建立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标准，制定符合“1+X证书”制度的双师型教师认定标准，进一步完善高级技术技能教师准入标准，制定教师能力认定标准体系，按规划进行，促进教师队伍建设。

其二，创新培养途径，完善培训体系。通过内引外培，促进教师理实一体。对内积极开展专业教学标准培训、“X证书”等级标准培训和专业课程开发培训，采取师傅带徒弟的模式，加大新进教师的培养力度。对外积极参与“X证书”评价组织的培训活动，加深对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的理解，进一步加强“X证书”所需的专业技能培训。创新双师培养途径，实施“名师带动工程、卓越导师培养工程”等，促进教师双师能力提升。以三级培训体系及“菜单式”校本培训为抓手，对专业带头人、骨干教师、青年教师、兼职教师等开展分类分层培育机制，提高教师职业教育教学能力；以“蛙式两栖”培养途径、半年企业顶岗、企业实训轮训、专业技能测评与展示等为抓手，提升教师实践教学能力；以校内生产性实习工厂和小微企业、工程技术创新平台等为抓手，提升教师技术服务和科技研发能力。

其三，创新考核评价，激发内生动力。基于成果导向，改革教研科研管理机制，增强自我创新能力，改革教学科研评价办法，激发教师创新能力，促进教师全面增长。把“解决工作中的真实问题、完成生产中的真实改进、实现改革中的真实突破、取得发展中的真实成效”，作为成果评价的核心标准，把学校改革的要求体现在每个个体的岗位评价中，形成了改革发展的强大合力。打造了一支“校企融通、专兼结合”的双师型教学团队，形成了教学名师和教学团队梯次建设、富有后劲的发展态势。

(四)定内容——开发“课证融合”教材

教材是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传递知识与技能的主要载体，基于“1+X证书”制度的“课证融合”教材要适应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强调实践性，形式采用新型活页式、工作手册式，以真实生产项目和典型工作案例、任务等为教学载体，开发适合项目学习、案例学习、模块化学习的教材并配套开发信息化资源。“1+X证书”制度要想将学历证书和多类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从根本上实现贯通，必须有“课证融合”的教材，克服学历教育内容与职业技能等级考核内容两张皮的现象。对于“课证融合”教材，既要保证教材内容与专业教学标准相吻合，也要让教材内容涵盖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规定的内容，突出二者的兼容性，体现学历教育与技能证书培训目标共同要求[12]。

图3 基于“1+X证书”制度机电类专业人才培养课程体系构建

首先，要认真学习职业技能等级标准要求，了解“X证书”的能力要求、内容要求、考核方式、证书发放等相关规定，为教学内容的编制打下基础。其次，对照技能等级标准要求，对现有专业教学内容进行梳理，分析已有教学内容，找出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要求的，而没有纳入教学内容的部分，通过模块化、项目化形式加入到已有教学内容中。最后，对于已经编写好的“1+X证书”教材，要根据不断出现的新技术、新工艺而随时进行动态调整，及时进行内容更新，而活页式、工作手册式的教材是内容动态调整最佳表现形式[13]。

(五)改教法——团队协作模块化、项目化教学

“1+X证书”制度不仅仅是不同证书的体现，还需要对教学模式及教学方法进行改革。针对目前职业院校生源多元化，在“1+X证书”试点项目中更应改革教学方法，采取模块、项目任务教学方法。改变传统的学历教育主要由学校专任教师来完成，通过校企合作，将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培训内容引入学校，由专兼职结合教师队伍共同完成。改变传统授课方法，由“教”到“学”转变，以“学”为主，以“导”为辅，依据不同生源学生类型，采用分类分层教学方法，精准施教。首先针对学历教育专业教学内容与“X证书”培训内容进行整合，以模块化形式体现出来，融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于一体。其次是团队成员既要职责进行分工，也要协同合作，积极采用情境教学法、案例教学法、项目教学法等有助于激发学生积极性的教学方法，解决双师型教师不足问题，完成理论与实践的完美结合，提升教学效果。三是要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通过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来促进教学与培训的融合，提高教学与培训质量[14]。

(六)变考评——改革人才考核评价模式

对于职业岗位中的工作内容、工作要求、岗位技能和岗位知识等，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都做了明确的要求。学校作为“1+X证书”制度实施的主体，需要将“X证书”内容融合到日常的教学过程中，这也包括“X证书”的考核与评价，学校学历教育考核评价需要与“X证书”考核评价对应起来。作为职业学校，需要与“X证书”评价组织进行合作，将过程考核与结果考核融合在一起，采取理论考试、实操考核、综合评价等多种形式结合起来认定考核结果。目前“X证书”的考核仍然是为获取证书而采用的独立的考核方式，并没有和学历教育考核融合在一起，仍然存在两张皮的现象[15]。

实现“1+X证书”制度考核与学校日常专业教学考核相互融合，要统筹安排，逐步实行同步考核评价。平时课程考核按照“X证书”考评标准要求布置考场、设置工位，要求考生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相应的模块和任务。实现“以证代考”或“证考融合”，为防止“既是教练员、也是裁判员”，坚决拒绝乱发证、滥发证，给钱就发证的现象。可以设定相应的考核通过率，或者要求考核成绩后10%的考生重考，以此来推动“X证书”整体质量的提升，提高“X证书”的效力[16]。

(七)变管理——改革学习成果管理办法

要想尽早实现“1”与“X”的融合，加快推进“学历证书+若干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制度试点工作，需要改革教学成果管理办法，对学历教育成果与“X证书”成果进行互认。对于符合证书考核标准要求的课程模块的考核结果，“X证书”培训评价组织应该给予认可，通过职业教育国家“学分银行”试点，进行成果登记。对于培训和考核获取的“X证书”，可以转换成相应的学历教育学分，与其他校内课程一样登记相应学分，计入学籍卡中，用来抵学历教育中的对应课程的学分。这种成果互认，既符合在校学生实施“1+X证书”制度的需求，也为目前高职院校扩招的社会考生如农民工、下岗职工、退役军人、新型职业农民等进行的教育教学管理提供了借鉴。

五、结语

“1+X”证书制度作为职业教育一项重大改革，目的是培养行业企业需要的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1+X证书”制度最直接的体现是“X证书”，它不同于传统的国家职业资格证书，它代表着行业或者大型优质龙头企业从事相应岗位需要具有的能力，自身具有较高含金量。另外，“1+X证书”制度作为一种制度变革，不仅仅体现在证书上的变革，而是代表着人才培养模式的变革，只有充分进行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才能提高“X证书”质量，整体提高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