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语(习习)
2020-10-20
广州文艺 2020年9期
许实的散文《黑水,白水》,文字仿佛被河流裹挟,奔流而下。在祁连山、戈壁大漠,两条河流带着各自的宿命,与人类缠绕出漫长的历史印迹。在这种鸟瞰般的叙述中,黑水白水几乎没了水的柔软,它们粗粝地跌宕冲撞,文字几乎也以奔流的速度流淌,迅速、密集、目不暇接。显然,行文需要依托大量的行走、考察、历史资料的搜寻等,可以说,这样的文本自带分量。但不同于田野考察文本的是,《黑水,白水》中,鲜明的个人情感和主观色彩强烈的描述、想象、理解,冲破了纪实的平静和客观。比如总括式的结尾:“离开肩水都尉府已是傍晚,地平线上大如车轮的夕陽悬在深阔的戈壁,遥远的黑水上,长河、落日就是最真实的美,古城、汉简、陶器就是最沧桑的美,羌人、匈奴人、汉人们就是黑水、白水的灵魂,踩着他们开花的脚印,我们相遇在黑水、白水。”——已然彻底地物我相融。
相较《黑水,白水》,《菜园歌》像小品,有着西部边关“牧歌”般的意趣。鲜明的地域特色构成两篇文章特别的底色。但我亦读出另一番感觉,如果行文者被内容把持,便会影响到文章更为确当的节奏、表达的精细度、感受的深远度等。
——习习(散文家,兰州市作协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