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转移区域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研究
—以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为例
2020-10-12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合肥 230026]
产业转移是优化生产力空间布局,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途径。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长期实施向东倾斜的区域非均衡发展战略,致使东部与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差距日益扩大。步入21世纪,我国相继实施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中部崛起、东部率先发展等区域协调发展战略,中西部地区承接国际国内产业转移步伐逐步加快。产业转移在促进承接地经济增长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会对承接地带来不同层面的环境效应。“污染避难所”“污染光环”“环境库兹涅茨曲线”是产业转移过程中常见的三种环境效应[1]。为进一步指导中西部地区有序承接产业转移,国务院印发《关于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的指导意见》(国发〔2010〕28号),指出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要加强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推动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相协调。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纳入到“五位一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总体布局,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地区贯彻实施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理念已是必由之路。2010年以来,我国先后建立了皖江城市带、广西桂东、重庆沿江、湘南湘西、湖北荆州、晋陕豫黄河金三角、四川广安、甘肃兰白、江西赣南、宁夏银川-石嘴山等10个中西部国家级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本文以全国首个中西部国家级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作为研究对象,对新时代推动中西部产业转移示范区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文献综述
伴随着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提出,推进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已成为学术界普遍关注的重要课题,学者们对经济、社会和环境子系统发展水平评价及三系统协调发展研究积累了丰富的学术成果。李茜等[2]以生态文明理论为指导,从省域层面研究了环境保护、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三大子系统协调发展的时空演化规律。彭博等[3]测度和评价了我国省域层面经济、社会和环境系统的协调状态。黄磊等[4]分析了重点生态功能区(三峡库区)环境-经济-社会复合生态系统的耦合协调发展关系。贺嘉等[5]研究了流域(金沙江)环境-经济-社会复合系统耦合协调的时空分异现象。李雪松等[6]从时空两个维度对长江经济带沿线109个地级以上城市2000~2015年经济-社会-环境耦合协调发展状况进行了研究。通过文献梳理可以发现,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的研究基本遵循了构建评价指标体系、确立协调发展评价方法、收集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归纳研究结论并提出政策建议的研究范式。其中,构建科学的系统评价指标体系和选择适当的协调发展评价方法是对某一特定对象或区域环境-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研究的重要基础。
关于构建经济-社会-环境等各子系统评价指标体系的相关研究文献大体可以分为以下三类:一是上述提到的五篇代表性文献,直接以经济、社会和环境子系统构成的复合系统作为研究对象;二是以经济、社会、环境和另外一子系统构成的复合系统作为研究对象,如洪开荣等[7]构建了中部地区资源-环境-经济-社会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姜磊等[8]构建了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发展-城市化-社会保障-生态环境评价指标体系;三是以经济、社会、环境中的一个或两个子系统和其他子系统构成的复合系统作为研究对象,如逯进等[9]构建了区域能源-经济-环境三系统综合评价指标体系,黄永春等[10]构建了资源-经济-环境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方传棣等[11]构建了长江经济带矿产-经济-环境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这些研究成果对本文构建产业转移区域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对于评价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程度的相关方法,张陆彪和刘书楷[12]最早提出了生态-经济-社会系统的静态协调系数计算模型,杨士弘[13]在评价广州城市环境与协调发展时提出了协调度计算模型(与静态协调系数计算模型类似),廖重斌[14]通过对协调、发展及协调发展等概念的辨析,进一步提出了协调发展度计算模型。刘耀彬等[15]在借鉴物理学中的容量耦合概念及容量耦合系数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城市化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度计算模型与耦合协调度计算模型。其中,协调发展度与耦合协调度的计算模型是基本一致的,协调度和耦合度则代表不同的计算模型。目前,耦合协调发展模型是评价经济、社会、环境等子系统构成的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程度时广泛使用的评价方法[15~18]。
综上,现有文献对省域、生态功能区、流域等不同区域类型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评价,以及各类子系统构成的复合系统协调发展评价展开了广泛研究,但鲜有学者对产业转移区域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进行研究。此外,学者们在研究过程中主要是对各子系统发展水平及其复合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的时空特征展开分析,而缺乏对各子系统发展水平与其复合系统协调发展水平间的关联性展开分析,缺乏从实证角度对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演进机理进行解释。本文以全国首个中西部国家级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作为研究对象,构建产业转移区域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测算2011~2018年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及三系统协调发展度,分析其时空演变特征,探究子系统与复合系统的关联性,尝试解释复合系统的演进规律,既在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评价上具有理论贡献,也对推进产业转移区域的可持续发展具有现实意义。
二、研究方法
(一)指标体系构建
经济-社会-环境系统是由经济、社会、环境子系统耦合而成的复合系统。在研究成果[2~6]的基础上,依据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的系统性、科学性、可行性等原则,结合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下面简称:皖江城市带)发展特点,构建了产业转移区域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共包含9个准则层,21个评价指标(表1)。
表1 产业转移区域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二)数据来源说明
本次评价涉及皖江城市带总体及其下辖的合肥、滁州、六安、马鞍山、芜湖、宣城、铜陵、池州、安庆等9个城市个体共计10个评价样本(六安市仅金安区和舒城县规划至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因数据获取原因,将六安市全境作为统计口径)。研究时段为2011~2018年,相关数据主要源自2012~2019年的《安徽统计年鉴》、2011~2018年的《安徽省环境质量报告书》及2018年合肥、滁州、六安、马鞍山、芜湖、宣城、铜陵、池州、安庆等市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由于最新的《安徽统计年鉴》对工业废水排放总量、工业废气排放总量、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等三项数据的数值仅更新至2017年,本研究将这三项数据的2018年数值采用其在2017年的数值进行了代替。依据表1的指标体系进行数据收集与整理,最终可以得到10个21×8评价矩阵,这里使用表示区域中指标i在年的原始数据值。
(三)子系统评价模型
为测度皖江城市带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的时空特征,需分别对皖江城市带总体及其下辖的9个城市个体共计10个区域的经济系统发展水平、社会系统发展水平、环境系统发展水平进行评价。
1.数据标准化处理。为消除指标因度量单位不同以及正负作用所带来的问题,需要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极值法是常用的数据标准化处理方法。在使用极值法时,需以各评价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作为背景值进行计算。为确保在测度皖江城市带总体及其下辖的合肥、滁州、六安、马鞍山、芜湖、宣城、铜陵、池州、安庆等9个城市个体的经济子系统发展水平、社会子系统发展水平、环境子系统发展水平时具有可比性,本研究在对原始指标值进行标准化时,以各指标i在10个评价样本中共计80个原始指标值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作为背景值。计算公式如下:
2.指标权重确定。为消除指标确权过程中主观因素的影响,这里使用客观赋权法中的熵值法确定各子系统指标权重。在使用熵值法时,需对标准化数值进行非负数值处理,这里文献[19],令具体的熵值法计算过程如下:
计算得到归一化矩阵
计算各指标熵值
计算指标权重
(四)耦合协调发展模型
借用物理学中容量耦合的概念和模型来计算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使用文献[20]研究成果,年区域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计算公式如下:
三、实证分析
(一)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水平
依据公式(1),分别计算出皖江城市带总体及其下辖9个城市个体在考察期2011~2018年的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及其在考察期内的均值和年均增长率,如表2所示。
从皖江城市带总体来看,考察期内,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都呈现上升趋势(表2),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年均增幅最大,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年均增幅次之,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年均增幅最小。比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大小可知(图1),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的数值最大,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的数值次之,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的数值最小。随着时间的推进,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与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接近,但二者距离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仍具有较大差距。
从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个体来看,考察期内,绝大多数城市的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呈现出上升趋势(仅马鞍山、芜湖的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年均增长率和铜陵的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年均增长率是负数)。从空间分布来看,各子系统发展指数存在城际差异性。计算每年9个城市的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和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变异系数(图2),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变异系数最大,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变异系数次之,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变异系数最小,各个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变异系数值在考察期内呈现下降趋势。说明,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性最大,社会发展水平的差异性次之,环境发展水平的差异性最小。但伴随着皖江城市带的一体化发展进程深入推进,区域发展愈加协调,城际差异性也逐渐减弱。
图1 皖江城市带总体的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分布
图2 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的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变异系数分布
表3 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与皖江城市带总体对比
考察期内,比较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各子系统发展指数及其在考察期内的年均增长率与皖江城市带总体视角下各子系统发展指数及其在考察期内的年均增长率的大小(大于计作“+”,小于计作“-”)可知(表3),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与社会子系发展指数的变化趋势较为一致,大多数城市的经济、社会、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呈现出“高、高、低”或“低、低、高”的发展态势,前者如马鞍山,后者如池州、六安、安庆等。其中,合肥、芜湖的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虽然都处于较高水平,但其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已开始显现出较高水平的趋势,说明两个城市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由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跨越。滁州的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都处于降低水平,其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年均增长率在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中位居第二。宣城的经济、社会、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呈现出“低、高、低”的发展态势,其中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高的原因在于宣城的人均公路里程居于前列。铜陵的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在2011~2014年间处于“高、高、低”态势,在2015~2018年间则为“低、低、低”态势,很大原因在于2015年并入枞阳县,导致衡量经济、社会子系统发展水平的指标值急剧下降。
(二)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水平
依据公式(6),分别计算出皖江城市带总体及其下辖9个城市个体在考察期2011~2018年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及其在考察期的平均值和年均增长率,如表4所示。
表4 皖江城市带及下辖9个城市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分布
考察期内,皖江城市带总体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呈现逐年上升趋势,年均增长率为2.94%。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也都呈现出上升趋势,年均增长率在0.59%~3.82%之间。计算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的变异系数(图3),从2011年的0.108 6持续下降至2018年的0.084 4,说明皖江城市带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的城际差异在逐年缩小,反映出建立产业转移示范区以来,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理念在皖江城市带下辖的9个城市中都得到了积极贯彻。
图3 皖江城市带总体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分布及9个城市协调发展度的变异系数分布
(三)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水平与其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的关联分析
由公式(6)(7)(8)可知,一个区域经济、社会、环境任一子系统发展指数越大,该区域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就越大;一个地区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的波动性越小,该地区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就越大,即一个区域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指数大小与该区域的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均值”与“方差”相关联。下面本文将对皖江城市带总体及下辖9各城市的经济、社会、环境等子系统发展水平与其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的关联性展开分析。
在借鉴文献[14]通过对比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与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大小,将环境-经济系统协调发展类型进行“经济滞后型、环境滞后型、环境经济同步型”划分的研究思路,本研究对经济-社会-环境系统中各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按以下标准进行划分:
从皖江城市带总体来看,考察期内,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水平从初级协调水平逐步上升至中级协调发展水平,各子系统长期处于“经济同步、社会滞后、环境领先”发展状态类型的组合下。结合皖江城市带总体的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年度趋势(表2)可以看出,建立产业转移示范区以来,皖江城市带经济社会的高速发展并没有带来环境发展水平的持续恶化,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在高起点上持续保持增长态势,促进了皖江城市带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水平的提高。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虽然保持了最高水平的年均增长率,但由于发展起点较低,依旧是各子系统发展指数中的最小值,进而影响到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的提升。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变化同样具有起点低、增长快的特点,虽仍低于三个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均值,但该差距保持在二分之一标准差范围内并呈现缩短趋势,与经济-社会-环境系统的协调发展水平变化保持了基本同步。
从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个体来看,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协调发展水平因城因时而异。不同协调发展等级下的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并不一致,相同组合下的经济、社会、环境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其协调发展等级也不尽相同。经统计,考察期内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的经济、社会、环境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组合有7种,不同协调发展等级下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分布如表6所示。
为进一步探析各子系统发展水平对复合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的影响,本研究统计了不同协调发展等级下各子系统领先型、同步型、滞后型发展状态的分布(图5)。由于各城市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的等级在考察期内都呈现上升趋势,因此按勉强协调、初级协调、中级协调、高级协调对考察期内9个城市所有出现的经济、社会、环境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组合进行分类汇总,可以一定程度上从时间维度上反映出从考察期初期到末期的经济、社会、环境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组合的演变趋势。随着协调发展等级的上升,经济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中的领先型占比在逐渐提高,环境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中的领先型占比在逐渐降低,社会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下的滞后型占比在逐渐提高。具体地,勉强协调、初级协调、中级协调、良好协调下经济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中的领先型占比分别为0.00%、7.69%、50.00%、100.00%,环境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中的领先型占比分别为1 0 0%、92.31%、60.00%、0.00%,社会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中的滞后性占比分别为25.00%、42.31%、63.33%、100%。在考察期初期,各城市的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都相对较高,在各子系统中基本处于领先水平。伴随着产业转移示范区的建立与发展,各城市的经济建设得到迅猛发展,环境子系统发展尽管起点高,但增长慢,导致环境子系统发展的领先型地位逐渐下降。由于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状态类型的划分是按照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的相对大小决定的,经济子系统发展状态中的领先型占比逐渐上升、滞后型占比逐渐下降,进而导致社会子系统发展状态中的滞后性占比逐渐上升。
图5 不同协调发展等级下各子系统领先型、同步型、滞后型发展状态的分布
由此,本文尝试对产业转移区域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水平从低等级到高等级的演进规律作如下分析:经济子系统建设发展是提升复合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的原动力,它对复合系统的协调发展具有决定性作用。在经济子系统建设发展过程中,环境子系统发展将不可避免地受到冲击,但会通过经济、社会子系统的正向作用(如技术改进减少污染物排放,环保意识提升加强环境保护)提升发展水平。社会子系统既是经济子系统的发展目的,同时也为复合系统的协调发展提供支撑,但其地位在复合系统协调发展水平提升过程中往往会被忽视。
四、结论与建议
本文以全国首个中西部国家级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作为研究对象,构建产业转移区域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值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研究了2011~2018年皖江城市带总体及下辖9个城市个体的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及三系统协调发展度的时空特征,并对产业转移区域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的演进规律进行了分析,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1.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的时空特征。从皖江城市带总体看,各子系统发展指数都呈现增长趋势,按大小排序为:环境子系统>经济子系统>社会子系统,按年均增幅排序为:社会子系统>经济子系统>环境子系统;从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个体来看,各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城际差异呈现缩小趋势,其中经济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城际差异最大,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城际差异最小,社会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城际差异仅略高于环境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城际差异。
2.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指数的时空特征。从皖江城市带总体看,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呈现逐年上升趋势,协调发展等级从初级协调迈向中级协调;从皖江城市带下辖9个城市个体来看,所有城市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呈现上升趋势,城际差异呈现下降趋势,平均每个城市的协调发展等级提升了一个等级。至2018年,合肥、芜湖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达到良好协调水平,滁州、马鞍山、宣城、铜陵、池州的为中级协调水平,六安、安庆的为初级协调水平。
3.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的演进规律探析。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水平的“均值”与“方差”是影响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的重要因素。经济、社会、环境各子系统发展指数越大,离散性越小,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就越大。本研究从实证角度分析了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度等级从低级向高级转化过程中,各子系统的表现及作用。其中,经济发展是提升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的原动力,社会发展水平将伴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而提高,环境子系统发展虽然不可避免受到经济子系统发展影响,但也会因其他子系统提供正向作用实现协调发展。
综上,为进一步推动产业转移区域的经济-社会-环境系统的协调发展,本文提出以下建议:一是认识到经济建设水平薄弱仍是制约产业转移区域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能力提升的重要因素,要推动经济建设的高质量发展,坚持经济建设在产业转移区域经济-社会-环境系统协调发展中的主体地位;二是认识到社会子系统发展速度在考察期内是最快的,但其发展指数仍是三系统中最低的,伴随着人力资源在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环境保护工作的支撑作用日益显著,应持续提升社会保障水平;三是在坚持经济建设主体地位的同时,明确各自的资源环境承载力,分区施策,合理引进相关产业,降低污染物排放水平,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四是要注重产业转移区域的一体化发展,缩小城际差异,共享发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