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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也为晨曦

2020-10-09王悦

润·文摘 2020年9期
关键词:鄂温克族鄂温克酋长

王悦

这部作品似一曲古老的民族赞歌,这是一个年岁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的自述,叙述她近百年的人生经历,向我们传递和叙述了一个家族乃至一个民族的悠久历史和血脉传承,折射出鄂温克族近百年的发展历程。

书中,有美好的自然:绿地,河流,山川,星辰,月亮,阳光,驯鹿,线条简单的岩画,流水般的马蹄声……自然赋予了鄂温克人一切,但是它也会毫不吝啬地夺走。死亡是我不敢深想的一件事,毕竟它太深、太迂回、太骇人。但是这本书,何尝没有刷新我对死亡的认知呢?

时代快速地发展,新一代的鄂温克人下了山,他们走出了森林,寻求更安稳的生活。于是,森林里就剩下“我”和安草儿。在“我”的眼里,森林已经不仅仅是自然的一部分,它舞动的生灵,它婉转的歌声,深深融入了“我”的心中。它是“我”的归宿,是“我”亲人的归宿,是鄂温克的归宿……

读完一本书的时间,从来没有使我感到如此的漫長,像是逾越了生与死的界限,像是经历了一个民族兴与衰的长河。我伸手探去,却似袭了一掌的冷雾。

一点一点地豁然,一点一点地开朗。

其实,当我们慢慢适应了世界,当我们寻找到了自己的足迹,生死只是从容的分界线;当我们眷恋某处角落,当我们寄托缕缕情思,琼楼玉宇也只是飘然的浮云。人的生离死别,民族的兴起落魄,是无法掌握的。但是,这个鄂温克的最后一位酋长的女人,在她那深远的眸光里,我看见了一丝希望,即使弱小,也不愿放手;即使落后,也不愿离开,这是对文明的执着。

离开和陨落永远都不是终点,足够有韧性的文明即使淌过沧桑的长河也不会被遗忘。即使现在鄂温克人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方式,我们依旧能听见他们的故事,他们并未消失,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

人的生,人的离,民族的起,民族的落……偌大的世界,我们难以抓住那些浮沉,难以逃脱命运的枷锁,但只要心存希望,落日也会是黎明的晨曦。

(指导教师:张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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