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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心理学视角下的大学外语教学研究

2020-10-09付芬

文教资料 2020年19期
关键词:二语习得积极心理学情绪

付芬

摘   要: 积极心理学是心理学的重要分支,倡导心理学的积极取向,主张研究人类的积极心理品质。心理学领域的“积极转向”同样出现在二语习得研究领域。自从学者们将积极心理学应用到二语习得研究,人们日益认识到情绪,特别是积极情绪对二语学习过程和结果的重要影响。本文通过对积极心理学及其在二语习得领域的研究现状进行介绍,为大学外语教学提供一些建议。

关键词: 积极心理学   二语习得   情绪   大学外语教学

积极心理学源自于二十世纪后半期心理学领域倡导加强对生活中积极因素的研究。2000年,时任美国心理学会主席的Martin Seligman和美国心理学家Mihaly Csikszentmihalyi发表论文《积极心理学导论》,标志着积极心理学研究领域的形成。在过去的二十年里,积极心理学得到了快速发展,从传统的对消极心理的关注转移到了对积极心理的深入研究,实现了心理研究的“积极转向”。这种研究被引入二语习得研究领域,越来越多的学者既关心二语学习者的学习成就,又关注二语学习的个体幸福感。但是,与国外对积极二语情绪的丰富研究不同,我国对积极二语情绪的研究还处于萌芽阶段,在研究对象、研究手段、研究视角和研究内容等方面有极大的进步空间。因此,如何汲取积极心理学在二语习得领域的优秀研究成果,更好地提高大学外语教学质量,是现代大学外语教学研究的重要方向和关注点。

一、积极心理学定义

積极心理学可以追溯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的人本主义心理学。与传统的关注病态的、消极的心理学研究不同,积极心理学是关于“普通人”如何实现幸福与良好状态的实证研究[1](5-14)。它的三个明确的研究核心分别是:研究积极的人格特征、研究积极的情绪和体验、研究积极的集体和社会环境。具体来说,积极心理学研究人们在爱、工作方面的能力、勇气,美感、坚持、创造力、灵性、天赋和智慧;研究人们(对过去的)幸福感和满足,(对未来的)希望和乐观主义,(对现在的)快乐和幸福流;研究公民美德、如何建立民主的社会体制、健全的家庭、积极和谐的社区等。此后,心理学家们不断拓展积极心理学的研究范式和领域。其中B. L. Fredrickson的拓展—建构理论(broaden-and-build theory)区分了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的作用,指出消极情绪会导致注意力受限(narrowed attention),积极情绪能够拓展个体的思维—行动资源,消除消极情绪对个体的残留影响,增强个体的心理韧性,建构个体的应对机制与资源,增强个体的心理和生理幸福感[2](218-226)。这一理论的提出和发展充分肯定了积极情绪对二语学习的积极影响和重要作用,为二语情绪研究,特别是对积极情绪的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撑。

二、二语情绪

年龄、智力水平、学习环境等因素影响第二语言学习者的二语学习效果;二语学习时的心理和情绪因素,如焦虑、气愤、紧张、高兴、愉悦等,对二语学习产生重要的作用。但是,无论是在研究领域还是教学领域,情绪对二语习得和交流过程的影响都没有得到足够重视。一方面,研究者们认为情绪研究过于主观、不科学。另一方面,二语学习领域对情绪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消极情绪的研究上,主要研究的消极情绪是“焦虑”。以中国学界对“焦虑”这一消极情绪的研究为例。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进行2015年—2019年的文献高级检索,在主题检索框内输入“外语焦虑”或含“英语焦虑”,共检索得到919篇外语焦虑研究中文论文。

随着积极心理学的发展,二语习得领域对情绪的研究迅速增加。国内外学者们呼吁整体上对二语情绪进行探讨和研究。Pekrun把情绪,主要是和学校相关的情绪分为四大类,分别是与在校成就或失败相关的学业情绪,如学习愉悦;学习过程中与认知问题相关的认知情绪,如好奇、困惑;在具体课程学习中与特定话题相关的话题情绪,如对话题的厌恶或喜爱;在课堂中与教师、同学相关的社交情绪,如同情、羡慕[3]。学者们将大量已有的有效测量工具运用到具体的实证研究中,如学业情绪量表(Achievement Emotions Questionnaire, Pekrun et al. 2005)、微分情绪量表(Differential Emotions Scale, Izard et al. 1974)、Fredrickson的改良微分情绪量表(Modified Differential Emotions Scale, 2013)、外语学习愉悦量表(Foreign Language Enjoyment Scale, Dewaele & MacIntyre 2016),极大地丰富了二语情绪研究的内涵,证明了二语情绪对二语习得的有效性和重要性。

三、积极心理学在二语习得领域的国内外研究现状

目前,积极心理学在二语习得领域的研究在国外呈现欣欣向荣的状态。学者们一方面不断丰富已有积极心理学的理论建构,或引入其他领域的理论,如教育心理学领域的控制—价值理论。另一方面不断进行多角度、多层次的实证研究。Dewaele & MacIntyre对1746名外语学习者进行了网络问卷调查和问题陈述,研究他们的外语学习愉悦和外语课堂焦虑[4](215-236)。MacIntyre & Vincze应用Fredrickson的改良微分情绪量表等其他测量工具对182名受试者进行了测试,主要目的是研究二语情境中的一系列积极情绪、消极情绪与动机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5](61-88)。总之,目前积极心理学已融入主流应用语言学研究,发展迅速。

在国内,尽管已有学者研究了积极心理学的相关变量如愉悦等,但是积极心理学在二语习得领域的应用还处于萌芽阶段。目前所查文献中,最早明确研究“积极心理学”与外语/英语教学的是郑琦辉。他的文章主要是在积极心理学的相关理论基础上对高职高专英语教学模式进行研究和探讨。2012年,朱瑞佳、马永辉和刘杰秀发表的论文从理论和实际应用方面介绍了积极心理学在外语教学研究中的适用性,并对110名受试进行了历时一年的对照实验研究,证明了积极心理学对大学外语教学的可行性[6](160-161)。这一研究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国外相关研究在时间跨度上的不足,即采用纵向研究法而不是受到批判的横断研究法。目前我国对积极心理学进行了系统、多角度研究的学者是江桂英和李成陈[7](32-39)。她们对积极心理学视角下的二语习得研究进行了评述和展望;验证外语学习愉悦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或进行实证研究,运用复杂动态理论和积极心理学研究外语课堂焦虑和外语学习愉悦之间的关系及两者与英语学习成就之间的相关性。

总之,目前我国对积极心理学在二语习得领域与国外进度同步的研究较少,整体研究发展还是比较缓慢,有着巨大的实证研究和实际应用空间。

四、积极心理学对我国大学外语教学的启示

国内外从积极心理学角度对二语习得的实证研究表明,情绪对二语学习有着巨大的影响。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都和学习动机相关,但是积极情绪如愉悦、希望等与学习动机联系更强、更一致,有助于增加二语学习者的成功和幸福感。消极情绪普遍存在于二语学习中,与二语学习动机、学习成绩呈负相关。但是,积极情绪与消极情绪并不是互相对立的两端,两者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同时,消极情绪对二语学习有一定的积极促进作用。

外语教学是智力因素与非智力因素相互作用的一个过程。由于大学外语学习者基本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学习态度、学习动机、学习环境等非智力因素对学习成效的影响更大。因此,大学外语教学不仅重视知识点的有效传达—接收,更关注这一过程中涉及的心理因素。在考虑外语教学中如何运用心理因素的作用时,要注意利用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的相互作用。

首先,外语课堂教学应以学生为中心,教师应尽可能激发和利用学生的积极二语情绪,如愉悦等,增加學生外语学习的成就感和幸福感。目前教学中流行的翻转课堂和工作坊教学法都能很好地提高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和主动性。学生成为知识的主动探索者和交流者,更有利于增强外语学习效果。

其次,外语课堂教学应注重过程,而不是结果。这就涉及外语教学考核的改革,涉及考试成绩与平时成绩、课堂表现的比例分配。研究证明,二语学习的课堂情绪是多变的。在同一课堂时段,二语学习者的情绪会有波动。外语教师要理解这一特点,将课堂教学设置不同的学习目标,分段进行考核,考核方式不限于卷面考试。对学习过程的重视有利于端正学生的学习态度,促进他们积极个人特征的发展。

营造健全、和谐的学习环境有利于外语教学。这种学习环境不仅在于优良的教学设备和丰富的教学资源及合理的教室空间设计,还在于教学单位提供良性的竞争体系。这和积极心理学倡导的积极集体与社会环境研究紧密相关。

教师积极情感的保持与提升同样重要,是大学外语教学中一个不能忽视的因素,因为教师心理和情绪对学生学习的影响是直接的、巨大的,直接关系到课堂的开展。从短期来看,教师要有良好的情绪调节能力。不仅指不把教师本人的负面情绪带到课堂上,更指教师在教学时间段如何在既要传授知识点,又要关注学生情绪这一过程中保持情绪的可持续性。从长期来看,教师要处理好职业倦怠的问题。这就涉及大学外语教师在教学、科研和生活之间的平衡和协调,和更宏大的工作环境、社会环境相关,需要机构、政策方面的协调。

五、结语

积极心理学在二语习得领域的研究有利于人们更好地理解、利用情绪对外语学习的影响和作用,重视二语学习者的求知需求和情感需求。大学外语教学应注重激发和保持教师、学生的积极情绪,创造外语学习的良好环境,促进大学外语教学的发展。

参考文献:

[1]Seligman, M. E. P. & Csikszentmihalyi, M.. Positive Psychology: An Introduction [J]. American Psychologist, 2000,55(1) .

[2]Fredrickson, B. L.. The Role of Positive Emotions in Positive Psychology: The Broaden-and-build Theory of Positive Emotions [J]. American Psychologist,2001,56(3).

[3]Pekrun, R., & Linnenbrink-Garcia, L. (Eds.). International Handbook of Emotions in Education. New York, NY: Francis & Taylor/Routledge, 2014.

[4]Dewaele, J. M. & MacIntyre, P. D.. Foreign Language Enjoyment and Foreign Language Classroom Anxiety: The Right and Left Foot of FL Learning?[A]. In P. D. MacIntyre, T. Gregersen & S. Mercer (eds.). Positive Psychology in SLA [C]. Bristol: Multilingual Matters, 2016.

[5]MacIntyre, P. D. & Vincze, L.. Positive and Negative Emotions Underlie Motivation for Ll2 Learning[J]. SSLLT, 2017(1).

[6]朱瑞佳,马永辉,刘杰秀.积极心理学在大学外语教学中的应用研究[J].绥化学院学报,2012(2).

[7]江桂英,李成陈.积极心理学视角下的二语习得研究评述与展望[J].外语界,20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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