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避语言障碍：影响雅思写作中思辨能力的因素探究

吴文霞 朱雅兰 梁燕婷

一、引言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教育者注意到在我国大学生中思辨能力欠缺的现象，也有越来越多的教育与科研工作者致力于学生的思辨能力培养。笔者担任本校国际合作2+2项目雅思写作教师以来，一直在思考如何在雅思写作教学过程中提高学生的思辨能力。

（一）思辨能力定义

什么是思辨能力？ 针对思辨能力，学者们提出了两种定义。美国特尔菲项目组（Delphi Project）认为思辨能力可分为认知能力和情感特质两个维度。认知维度体现在 6 项能力上:（1）阐释，（2）分析，（3）评价，（4）推理，（5）解释，（6）自我调节；其中分析、评价与推理为核心技能。情感特质维度包括好奇、自信、开朗、灵活、公正、诚实、谨慎、善解人意等。

来自美国思辨中心 （Foundation for Critical Thinking）的理查德.保罗（Richard Paul）和琳达.埃尔德（Linda Elder）于2006年提出了由思维元素、标准和智力特征组成的三元结构模型。他们认为思维有8个元素:目的、问题、信息、基本概念、假设、特定视角、推理、启示，每个元素都应该运用以下10个标准去检验:清晰性，精确性，准确性，重要性，相关性，完整性，逻辑性，理据性，广度以及深度。在培养思辨能力的过程中，人们诸如谦恭、坚持不懈、独立、自信、正直、富有同情心、勇敢、公正无私之类的智力特征必须随着思辨能力的发展而得到提高[13]。

（二）雅思写作考试简介

为什么是雅思写作教学？雅思写作考试的考查范围和评分标准能够体现出与思辨能力培养之间的天然联系。雅思考试学术类写作包括task 1（小作文）和task 2（大作文）两个部分。小作文是图表作文，考生需要针对曲线图、饼状图、柱状图、表格、地图和流程图中的一种或几种图形进行数据分析、比较和总结。大作文则需要考生针对政府、社会、媒体、教育、科技、文化、生活、环保等方面的话题，总结问题发生的原因及后果，讨论解决策略，或针对相关看法提出自己的观点并进行论证。雅思写作考试的评分标准分为四个部分，TA （Task Achievement）写作任务完成情况（小作文）或 TR（Task Response）写作任务回应情况，CC（Coherence and Cohesion）连贯与衔接，LR（Lexical Resources）词汇丰富程度，GRA（Grammar Range and Accuracy）语法多样性及准确性。

在雅思写作的评分标准中，TA考查学生能否把握图表的趋势，能否针对关键数据进行分析、比较，对事物的变化发展过程能否做出准确的总结；TR考查学生是否能正确审题，全面回应题目要求并呈现清晰的观点进行论证，论证过程是否充分；CC的关注点在于考生是否能熟练运用衔接手段，清晰地推进行文，使信息有逻辑地呈现，合理分段；LR考查的是学生的词汇掌握和运用程度；GRA主要考查学生的语法的准确性与句式的多样性。这些方面与思辨能力覆盖的范畴存在相当大的重合或相似性。

（三）提出问题

基于雅思写作与思辨能力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笔者在教学过程中对以下问题进行了反思:雅思写作能否直接反应学生的思辨能力，如何通过雅思写作提高学生的思辨能力，如何使学生的思辨能力在雅思写作中得到有效体现？基于这几个问题，笔者于所在教学班级展开了为期一年半的教学研究。下面，笔者将在进行文献回顾之后详细介绍研究过程并针对研究结果展开讨论。

二、文献综述

（一）英语写作和思辨能力的国内外研究

国外研究表明，思辨主要是西方主流文化的思维方式，而中国崇尚圣贤先哲、倾向集体主义的传统不利于思维能力的培养。但是，在对第二外语课堂的日本学生调查发现，学生在写作时能够体现批判性的思辨能力。

国内对写作和思辨能力培养也有相关探索，如从写作话题、写作信息筛选、写作素材的分析和讨论、写作教学活动安排等维度探讨如何在整个写作教学过程中实现思维能力的培养。

雅思作为大部分中国学生出国必选的考试之一，十分注重写作能力的考查。从中国学生的雅思成绩来分析，写作往往成为四科（听说读写）的短板。已有研究总结了中国学生在雅思写作中词、句、语篇层面上体现的思辨不足，并提出了相关的思辨能力提升策略和教学方法。

对中国英语写作教学的思辨能力培养的现状调查表明，传统英语写作教学模式无法有效地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86%的教师关注的是作文中的语言错误，对作文的思辨逻辑关注较少。85%的教师表示表示对思辨能力内涵不甚了解。另外，以英语等级考试中写作要求为导向的应试写作教学，往往导致学生套用写作模板，写作产出千篇一律，缺乏独立思考的积极性，更遑论思辨能力的培养。

（二）思辨能力的测量

关于外语类大学生思辨能力的测量，文秋芳等研究者曾修订了相关量表，区分学生不同的思辨能力水平，并且发现，该思辨能力测试与英语专业四级笔试成绩呈显著正相关。在此基础上，文秋芳等研究者进一步对思辨技能量表进行优化改良，并通过多次重复测量提升测量的精确度。

（三）学术英语课程设置和思辨能力的培养

雅思写作作为一门学术英语课程，旨在培养学生的跨文化学术发展能力，特别是思辨能力和表达能力。各国在该门课程的课程设置上基本都兼顾学术口头和书面表达能力的培养，按能力要求高低梯度设置通用和专业学术英语课程。齐曦提出了学术英语课程模块的构想，即分为 “英语学术阅读与写作”和“英语学术口头交流与研究”两个方向，并按照通用学术英语模块和专业学术英语模块进行难度递进。值得一提的是，该学术模块注重阅读的输入，为学生写作做好铺垫，而在输出方向注重学术的公共演讲和文章写作两个方面。对于课程评估，则提出形成性评估和终结性评估相结合。

与这种基于阅读为输入的课程设置相对应的是传统的写作课程设置。传统的英语写作教学基本上是教师讲解分析范文和学生仿写的模式，这种以教师为主体的教学模式容易让学生的写作意识缺失，导致思辨能力欠缺。因此，有研究人员提出基于阅读材料的写作任务，即 “材料阅读-课堂谈论-完成初稿-自评反馈修改-完成二稿-反馈修改-完成三稿-成绩评定”的课堂模式，以纠正思辨缺失的问题。

三、2017-2018年测试及结果

（一）研究设计

1.受试

本研究一共进行了两次测试，第一次测试在2017年6月进行，参与测试的学生为我校2017级国际金融、汉语国际、房地产管理以及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的141名学生。第二次测试在2018年12月，参与测试的是来自我校2018级国际金融以及中加合作项目的107名学生。所有学生 （除中加合作项目外）都为2+2合作项目学生，必须在校接受为期3-4个学期的雅思课程教学并在规定时间内通过雅思考试。 第一次受试的学生已接受过两个学期的雅思写作课程训练，第二次受试的学生接受过一个学期的雅思写作课程训练。

2.问卷设计

本研究采用问卷星收集学生问卷数据，再结合学生雅思写作的期末考试中task1和task2的成绩，使用SPSS进行分析比对。问卷采用的是罗清旭与彭美慈修订之后的 “思辨倾向量表（California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 ）中文版（CCTDI-CV）”，题量有70道，分为7个维度，分别对学生的思辨能力中的好奇心、开放性、系统性、分析性、寻真性、自信度和成熟度进行考查。这是一个从“非常满意”到“非常不满意”的六级李克特量表。受试者从6个等级中选择符合自己看法的选项来回答所给的句子。问卷总分范围为70-420分，280分以上表示具有正向批判性思维特质，350分以上被认为批判性思维特质较强；280分以下则被认为批判性思维特征较弱，当分数低于210分时，则表示明显缺乏批判性思维特质。

（二）测试的组织与实施

除了本课题组的3位成员外，在两次测试中，邀请了雅思写作课程组的7位教师协助组织测试。测试前，教师们向学生讲解了测试的性质与重要性，统一测试要求，问卷测试时间为30分钟。受试者使用手机“问卷星”小程序完成作答并提交结果。获得测试结果后，雅思写作教师再收集该学期受试者的雅思写作期末成绩中的task 1和task 2分数。评卷教师皆为雅思写作任课教师，熟悉雅思写作评分标准。

（三）数据分析

数据分析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数据处理。从“问卷星”中直接导出学生的答卷，生成Excel表格，笔者再把收集上来的雅思写作task 1和task 2分数比对登记到同一个表格中去。然后，查询缺失值的情况，删除未答题者/未按要求答题者或期末成绩缺失者。第一次测试有效答卷129份，第二次测试有效答卷104份。第二个阶段为信度和效度检查。把数据导入SPSSAU在线系统进行信度和效度分析之后得出，第一次测试Cronbachα系数为0.691，KMO值为 0.710；第二次测试 Cronbachα系数为 0.648，KMO值为0.624。两次测试的信度与效度较好，显示本次研究结果有效，具有分析价值。

（四）结果

针对第一次测试与该学期受试者的雅思写作分数，笔者分别进行了测试结果中七个维度与task 1和task 2分数的回归分析和相关分析，如表1、表2所示。

根据表1将成熟度、好奇心、自信性、系统性、开放性、分析性和寻真性作为自变量，而将task 1分数作为因变量进行线性回归分析，可以看出，模型R平方值为0.054，意味着成熟度、好奇心、自信性、系统性、开放性、分析性和寻真性可以解释task 1分数的5.4%变化原因。对模型进行F检验时发现，模型并没有通过 F 检验（F=0.920，P＞0.05），即说明成熟度、好奇心、自信性、系统性、开放性、分析性和寻真性并不会对task 1分数产生影响关系。

由表2可知，模型R平方值为0.064，意味着成熟度、好奇心、自信性、系统性、开放性、分析性和寻真性可以解释task 2分数的6.4%变化原因。对模型进行F检验时发现，模型并没有通过F检验 （F=1.106，P＞0.05），即说明成熟度、好奇心、自信性、系统性、开放性、分析性和寻真性并不会对task 2分数产生影响关系。

表1 思辨能力的七个维度与Task1分数的第一次回归分析统计表

表2 思辨能力的七个维度与Task2分数的第一次回归分析统计表

第一次测试的分析结果出来之后，为了获得更准确的结果，在时隔一年半之后，又按照原来的标准，换了一批学生进行测试，并再次对第二次测试的结果与雅思写作task 1和task 2的分数使用SPSS在线系统进行数据分析。

第二次测试结果与task 1的线性回归分析显示，模型R平方值为0.119，意味着成熟度、好奇心、自信性、系统性、开放性、分析性和寻真性可以解释task 2分数的11.9%变化原因。对模型进行F检验时发现，模型也没有通过F检验。与task 2的线性回归分析表明，模型R平方值为0.155，意味着成熟度、好奇心、自信性、系统性、开放性、分析性和寻真性可以解释task 2分数的15.5%变化原因。对模型进行F检验时发现，模型通过 F 检验（F=2.517，P＜0.05），也即说明成熟度、好奇心、自信性、系统性、开放性、分析性和寻真性至少有一项会对task 2分数产生影响关系。模型公式为:task 2=42.545+5.228*成熟度+11.588*好奇心-11.831*自信性—10.293*系统性+10.426*分析性+3.219*开放性-8.235*寻真性。总结分析可知，好奇心会对task 2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自信性、寻真性会对task 2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关系。但是成熟度、系统性、分析性和开放性并不会对task 2分数产生影响关系（详见表3）。

在针对第二次测试结果与task 1和task 2分数之间进行回归分析之后，笔者再次对这几份数据进行了相关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

由表中数据可知，利用相关分析去研究成熟度、好奇心、自信性、系统性、开放性、分析性和寻真性分别和task1、task 2共2项之间的相关关系，使用Pearson相关系数去表示相关关系的强弱情况，除了系统性与task 2之间呈现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其他几项与task1、task 2均没有相关关系。

表3 思辨能力的七个维度与Task2分数的第二次回归分析统计表

表4 思辨能力的七个维度与Task 1、Task 2分数的相关分析统计表

四、结果讨论

为什么分析结果会与之前众多学者的研究结果相左？笔者接下来又进行了一系列的文献研究和思考。本次研究结果可以从两方面进行分析。

（一）萨丕尔-沃尔夫假说

长久以来，学界对人类学家、语言学家萨丕尔（Sapir）及其学生沃尔夫（Whorf）在关于语言与思维方面的理论存在弱势假说和强势假说两种解读。学者们认为弱势假说提出的是语言反应思维、信念、态度等，或者语言并不完全决定思维，但的确影响认知和记忆方式，影响人们从事思维的难易程度，也就是语言相对论；另一方面，强势假说认为语言结构决定语言使用者对客观世界的看法，强调语言对人的思维方式和文化的决定和制约作用，甚至认为人类实际上是受制于语言的，即语言决定论。布鲁斯.I.柯蒂斯（Bruce I.Kodish）在《我们使用语言来做什么—语言对我们的作用》（What We Do With Language—What It Does With Us）一文中指出，萨丕尔和沃尔夫从来没有提出过他们自己的假说，他们提出的只是语言相对论。 柯蒂斯（Kodish）认为语言在学习的过程中是可以修改的，在神经语言处理过程，“我们对语言的使用帮助我们产生……文化，而文化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改变发展”。也就是说，文化是可以通过语言的习得而获得的。思辨能力属于软实力的一种，属于文化的范畴。语言的水平制约了在该语言环境内思辨能力的表达。

同样，Kevin F.Miller等人在1995年针对来自中美3-5岁的学龄前幼儿进行数数测试，让每个儿童尽可能多地数数。两国的3岁儿童没有体现出文化差异，4岁儿童里，中国儿童体现出优势，到了5岁儿童身上这种优势更明显。优势体现在11到19那几个数字的数数上。几乎所有的儿童都可以数到10，但是只有48%的美国儿童能数到20，而中国儿童则达到74%之多。这是因为中文1到20的数字命名方式与英文存在较大差异，主要体现在11到19的读法上。中文11以上到19的数字是在10的基础上叠加 （十一，十二，十三……），而英文的则是全新的命名（eleven，twelve，thirteen……）。这个研究很好地证明了语言影响到儿童对数字的认知。语言掌握过程中遇到的障碍会直接导致认知与表达层面的障碍。

（二）受试者的现状

语言相对论为我们理解受试者思辨能力与语言分数之间的测试结果提供了理论依据。雅思写作考试采用的是英语，对于受试者而言属于第二语言。雅思写作的评分标准中虽然存在对思辨能力的考查，但是同时也有对语言能力的要求，其中LR（词汇丰富程度）和GRA（语法多样性及准确性）占据了一半的分数比重。对于第二语言的掌握程度制约了语言表达的思维水平。

测试采用的是中文版的思辨倾向量表，能较好地考查学生的思辨能力。但是雅思写作考试需要考生使用第二语言表达自己的观点，作为分别完成了两个学期雅思写作训练和一个学期的雅思写作训练的两批受试者来说，语言的掌握情况并不是那么令人满意，试卷中存在较多的语法错误，影响了分数。因此他们的语言质量未能反应出其真实的思辨能力。

五、对策

针对测试反应出来的问题，笔者认为，如果要提高学生在雅思写作中思辨能力的体现程度，需要从以下几方面着手实施改善。

（一）提升学生的语言水平

由于第二语言的掌握程度制约了学生在雅思写作考试中的观点、论证与逻辑分析等方面的表达，因此提升学生语言水平便成了提高学生雅思写作中思辨能力体现的基础。

在语言层面上，教师应在教学过程中加大学生词汇量的输入，采取听写、单词竞赛以及测试等方式扩大学生词汇量，鼓励学生熟记短语，特别是涉及到与介词搭配的短语。重点总结同义词、近义词，训练学生在段落中的换词改写能力，实现词汇的丰富性。通过仿写练习，使学生熟练掌握五种简单句结构（SVO，SVP， SV， SVoO，SVOC），带不定式、现在分词或独立主格的简单句和六种复合句句型（宾语从句、状语从句、定语从句、主语从句、同位语从句、表语从句），使句式表达更加多样化。通过讲解以及作文互批环节，使学生熟悉各种常见的语法错误（如词性误用、句子成分缺失、双谓语、流水句、冠词的少用多用误用情况、名词单复数、主谓一致、倒装句语序、时态），从而在自己的写作中规避类似错误。熟悉并训练句子与句子之间、段落与段落之间、衔接词的使用，使衔接词的使用达到充分自然的状态。

在篇章层面上，教师应清晰阐释每种题型的文章结构以及主体段落的写法，并给与学生足够的训练，使学生熟知论点的提出、展开以及总结过程。了解主体段落需有中心句、拓展句以及例子进行论证。

（二）提升学生的思维层面

在提高学生语言水平的同时，可以在思维层面帮助学生强化观点的输出与论证，具体措施如下。

1.建立元认知写作意识。在计划策略方面，制定写作计划与写作目标，积累必要的写作词汇，对于写得好的段落与句子有意识地进行背诵或者仿写，熟记过渡词与过渡句的使用方法。在选择注意策略方面，结合写作背景与写作内容，仔细审题，在写作过程中尽量选择准确的表达，使用主题句和围绕主题句展开的拓展句，根据文章内容合理分段，并注意大小写、拼写与标点符号的使用。在监控策略方面，写作时应检查思考主题句是否回应题目，段落与主题句之间的关系，字词的使用是否准确，时间分配是否合理。最后在评估策略方面，反思写作内容与整体结构是否符合题目要求，是否已经达到写作目标，以及写作的收获与不足和改进方法。

2.建立多种评价体系。在雅思写作课程中，采用自评、学生互评与教师批改相结合的方法，改变只注重“量”不注重“质”的现状，针对一个题目进行深入分析，总结多种解读可能性，在构建多种评价体系的过程中，帮助学生在思维层面了解雅思写作的要素，规避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语言、篇章层面的错误。

（三）教师写作课程设计层面

雅思写作中存在对阐释、分析、评价、推理、总结等思辨能力的要求，教师在开展写作课程的过程中应当平衡输入与输出的比例，采用多种课堂开展方式实施教学。例如在课前准备环节可以提供或者让学生自行查找与该节课内容相关阅读、视频和音频材料，从多角度让学生了解与政府、社会、媒体、教育、科技、文化、生活、环保话题相关的背景知识，积累相关语言素材，让学生针对话题进行辩论前的准备，梳理观点与论据，课上留出一定的时间组织小型辩论，使学生接触与话题相关的观点与论证过程。结合教师讲解与总结，学生课后再撰写相关作文，这样可以挖掘课堂教学的深度与广度，使学生在口头表达与书面表达层面都得到思维的锻炼。还可以采取小组讨论的形式，对学生范文进行共读，让学生去发现论点与题目、论点与论据、论据与论据衔接之间的关系，评估它们的合理性，并提出改进意见。

六、结语

本研究旨在探究学生思辨能力与雅思写作分数之间的关系，并针对不同时期的雅思写作课程学生展开了两次思辨倾向量表的测试，结合课程期末考试中task 1和task 2写作任务的分数，使用SPSS进行数据分析。两次思辨倾向测试结果中，第一次获得210-280分的有110人，280分以上（总分420分）的只有9人（总共129人），第二次获得210-280分的有93人，280分以上的只有8人（总共104人），体现了大部分受试者的思辨能力倾向处于较弱范围、只有小部分受试者思辨能力较好的现状。语言相对论使我们认识到语言对文化和认知的塑造作用，许多学者的研究也证明了思辨能力可以在写作中得到有效的体现。雅思写作考查了学生的思辨能力与语言水平，而学生的语言水平又制约了写作中思辨能力的体现。如果想提高学生在二语中的思辨能力，必须从语言层面和思维层面提高学生的能力，只有成功规避语言障碍，才能解决认知层面的组织与表达。因此雅思写作教师应该从素材准备、视野培养、提高语言以及普及写作要素等方面着手，帮助学生形成思辨能力，从而在雅思写作考试中获得理想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