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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伯里中西文明汇通的文本研究
——以《古巴比伦的文字及其中国文字的衍生》为例

2020-09-23冯思思上海师范大学哲法学院

长江丛刊 2020年25期
关键词:巴比伦伯里拉克

■冯思思/上海师范大学哲法学院

关于汉字和其他文字之间的相似性,国内外很多学者进行过相关的讨论。在此我们只讨论一下在拉克伯里之前学者的观点,并进一步梳理出拉克伯里所提出学说的新颖性和挑战性。

国外的J.oppert博士在1858年证明了迦勒底文字符号的图形起源和它们的声音的图拉诺西斯基特式特征这一事实,随后就有几位学者暗示了它们与中国表意文字之间的联系。G.pauthier教授于1868年尝试在几个汉字和楔形文字之间显示相似性,暗示着共同的血统,很可能是中国血统。但是他对这两种文字的古代知识的了解不足,使他无法发现其前提的错误。

后来在罗斯尼教授的一封信中指出,日语字母对楔形文字铭文中所例举的语音补语的特殊性很清楚。到了1879年,Boscawen先生在一篇有关史前巴比伦文明的有趣论文中,比较了埃及象形文字,巴比伦文字象形文字,中国文字作为象形文字相似性的例证。弗朗索瓦·勒诺曼并没有使自己非常忙于这些历史联系或起源问题。他对自己的各种成果感到满意,这些成果用埃及,尤其是中文作品中的相似原理说明了楔形文字的组成原理。但是,他有一段时间提出这样的观点:他认为中国文字起源于咸海以东,他信奉阿卡德人在巴比伦引入的起源。但以上这些对于拉克伯里来说都是毫无根据的建议,因为所有这些建议的价值以及任何其他我所不知道的建议的价值,可能在任何地方都等于零,因为我们无法掌握问题的历史和古迹的真实条件。

一、所谓的“象形文字”

很多学者对于巴比伦的象形文字都有过有关的图片说明。在此之前也有很多教授对此做过相应的研究,比如,oppert博士在第一个领域给出了很有价值的建议,这些建议在今天看来仍然是正确的。1879年,Boscawen在他的论文 《primitive civilization of babylonia》 也相应地提出过很多相关的意见。同年,Houghton在他的论文《on the hierog-lyphic or picture origin of the characters of the Assyriansyllabary》给出了纸上的文字,但他早些时间尝试了大约54个文字的解释。

不过虽然在此之前已经有学者给出的这么多解释和建议,但是拉克伯里认为,这些建议应该“被抛诸脑后”。因为他们在错误的假设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从古德亚,特别是从特洛带来的译本的解密中,我们可以看到线性的形状很容易被接受,这有可能是根据古巴比伦的形式推断出来的,或者是根据较晚的印章上的假古迹,或者是由于错误的标识。

在迄今为止已知的最古老的纪念碑上可以发现,巴比伦文字的图像形式阶段并没有表现出来,最古老的字符可能不属于象形文字阶段,实际上属于象形文字时期之前的文字的阶段。拉克伯里认为绘画阶段可是巴比伦字符的直接和唯一的前身。由此,拉克伯里提出了许多证明其推论正确的案例。

拉克伯里认为,通过物体和标志的图片以及其他同样古老甚至可能古老的文字来解释某些旧形式的文字。比如,我们可以看到很多种物体是可以解释一个单一的汉字的。大部分古老文字的图片是可以解释汉字的原始形式。这似乎不属于“历史词源学”,这更像是一种为了理解字符而植入的各种含义。在此,拉克伯里提到了一篇Houghton的文章中所呈现的 tablet,在tablet上出现了最为清晰的图画字符,与我们所知道的有关各种形式的字符(无论是古代的还是更久远的)都不相符,我们可以尝试在这些符号和确定的含义之间找寻某种联系。

当然,我们可以看出,这些写于公元前7世纪的碑文作者并不打算给人物以图形化的造型,只是想说明其各种含义。这种绘画上的祖先写作显然在时间上比在巴比伦引入的写作要遥远,它不是从埃拉姆引进的,但最有可能来自波斯湾。因此拉克伯里认为,巴比伦文字的书写方式并不一定是象形文字,但是它有可能起源于一种我们并不知道的图像符号系统。

表1

二、楔形文字及其汉字的衍生

拉克伯里对于楔形文字的书写方式存疑,认为其不一定出自于象形文字,但是,中国的古汉字确实是起源于象形文字,因此,比较楔形文字和中国文字可能会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首先可以比较一下,表意文字中结合语音和意义的过程。如果将表意符号作为对一类事物或观念的确定性的关联,而无需参考其自身特定的声音,而将另一个或多个表意符号用作留声机,则可以参考或不参考其自身的特定含义。这个过程在埃及语,亚述巴比伦语和汉语中都为人所知。起初只有少数几个,静定词的数量随着概念的扩展和表达新词的必要性的增加而增加。根据拉克伯里的研究表明,埃及人中使用频率最高的有43个,巴比伦人中有70个,中文中使用频率最高的为180名②。

其次,在书写方面也有很多的例子。表意符号的关联,不参考其各自的声音,并通过其关联含义所暗示的不同单词来阅读。用形状,声音或含义的类比代替字符。并且旧表意文字有很奇怪新用法,不管是否引用了它们的声音,仅仅是通过它们的形状的相似性,就可以补充它们想要的象形文字。在拉克伯里看来,这是一个写作的保护系统,并没有阻止制作新的符号和象形文字。

最后,我们可以从建立两国历史联系的角度比较两国文字。关于迦勒底和中国的古代人物不能一概而论,其比较无法在同一维度进行。我们可以知道的信息是,巴克部落把写作的知识带入了新世界,而中国处于公元前二十三世纪,当时最早的汉字是在竹皮片和其他蔬菜材料上切下的。它们由笔画组成,笔画或多或少是弯曲的,有的很细,有的却有些粗糙。反观之,那些现在保存下来的迦勒地植物被刻在石头上或在粘土上的,它们都由笔直的楔形文字组成,直接掩盖了以前粗轮廓的象形文字。

中国的旧的符号会呈现出许多原始的巴比伦文字的特征,尽管这些特征有时与之相同,有时却不尽然。但是这种差异性有可能是由一些偶然的因素造成的。例如,新的表意文字采用了旧符号,或者在字符的意义和声音上出现了区域性变化。

接下来我将通过一个图表(表1)来进行对比展示③。

拉克伯里认为,有的词语的派生是通过自己的传统来进行的,但是有的却是中文直接派生的,古巴比伦文和中文有一定的共性。不同的历史环境和条件下,他们所创作出的书写符号并不完全相同。比如,山区和陆地的独特符号使我们想起,对于海员或岛民而言,土地总是看起来像高山。

所以,考虑到以上几点,中国的“古老符号”和古巴比伦的“旧符号”之间有了很好的平衡,早期中国的汉字主要是表意文字,随着时间的推迟,很多含义虽然已经消失。另外,后来由于汉字字体的变化,草书,楷书的出现让其象形特征逐渐丧失,而古巴比伦的楔形文字的形状呈现出更明显笔触,并导致这些字符的字词变质。拉克伯里认为,根据历史来看,巴克部落的领导人支配着中国人的祖先,当他们定居在里海以南北部埃兰的北部边界时,他们都熟悉楔形文字。它举出了神农,即炎帝的例子,认为中国人的祖先并不熟悉写作艺术,只使用打结的单词,或者用速写法。后来才开始慢慢加入线条进行象形创作。对原始文字的描述保存在公元二世纪的古画家TS’ai Yung的作品中,他说:“这就像细细的雨滴落下时一样结冰。” 据说这本书是在乌龟的背面看到的,这可能是对粘土片有些弯曲的暗示。所有这些证据最清楚地表明,中国人的祖先熟悉楔形文字。

三、结语

拉克伯里在《古巴比伦的文字及其中国文字的衍生》这本书中,提出了许多大胆的解释和想法,对于古巴比伦的文字符号和中国的文字符号,及其语音构成过程,进行了分析。他认为古巴比伦的符号文字 更早产生,至少从当时的历史证据来看。通过对这些文字符号进行的内部比较,我们得以看出关于它们的文字特征的起源有几种推论。第一,在前面提到的实例已经为提供了一些有关巴比伦原始特征的信息。第二,最近破译的最古老的符号标志在外观上并没有剥夺楔形文字的特征。第三,任何可能的关系 如果它曾经存在过,那么它就变成了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和记忆。

即使在之前的绘画时代或者其他的一些阶段,我们无法追溯的阶段,并不能断定古巴比伦的楔形文字和中国的象形文字出现的时间,以及互相影响的过程。但是,拉克伯里对于中文是古巴比伦文字的衍生这一部分并不是进行了全面的分析,他对比了一些楔形文字和中文的相似处,但是对于其相似性似乎有些过于牵强附会了,是不易察觉的主观偏见。

笔者认为,拉克伯里对于楔形文字和中文象形文字的研究有一定的意义可对于我们了解古代的文字以及古代的文化,但是其字符是否完全还原了那个时期的真实情况,以及在后续发展中出现的疏漏和转变,仍然需要我们继续探究。

注释:

①②③Terrien de Lacouperie.The Old Babylonian characters and their Chinese Derivates[M].London:David NUTT,1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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