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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浙江省居民焦虑抑郁现状及影响因素

2020-09-19高丽燕郭婵媛王晓蕾

上海护理 2020年9期
关键词:浙江省居民肺炎

高丽燕,郭婵媛,王晓蕾

(杭州师范大学医学院,浙江 杭州 311121)

2019年12月,湖北省武汉市发生不明原因的呼吸道传染病,后经检测诊断为冠状病毒肺炎。2020年1月,我国正式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以下简称“新冠肺炎”)纳入乙类传染病,并按甲类传染病加以管理[1]。新冠肺炎传染性强、传播力度广、病情发展迅速,对民众的身心状况构成了较大的威胁。有研究表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会造成民众紧张、抑郁等心理问题[2]。目前国内研究主要关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医护人员、患者的心理健康[3-5],对居民的心理状况报道较少。本研究通过调查了解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居民焦虑、抑郁的现状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以期为开展社区人群心理健康维护工作提供参考。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于2020年1月30日—2月10日,采用滚雪球抽样法,综合考虑年龄、性别、居住地、婚姻、职业、受教育程度等因素后,选取浙江省内10名研究对象为“一级种子”,每个“一级种子”再发展10名“二级种子”,以此类推。纳入标准:①年龄≥18岁,能独立或经人协助完成问卷填写;②居住在浙江省内;③自愿参与本研究。排除标准:①既往有精神疾病史或脑部疾病史;②视听及表达障碍,伴有认知障碍;③不愿意参加本次调查。

1.2 方法

1.2.1 调查工具①一般情况调查表:一般情况调查表由研究者自行编制而成,包括调查对象的人口学特征、家人最高受教育程度、自评健康状况以及此次新冠肺炎疫情相关问题,包括家人中是否有比较虚弱(抵抗力低下)的人、所在小区(村)是否有确诊新冠肺炎病例、是否会每天关注新冠肺炎疫情动态、是否了解有关新冠肺炎的相关知识、所在区域疫情管控力度及近期出门情况。②抑郁自评量表 (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采用由 Zung[6]编制的抑郁自评量表,量表共包含20个条目,每个条目采用Likert 4级评分法;将SDS粗分折算成标准分,标准分53~62分为轻度抑郁,63~72分为中度抑郁,72分以上为重度抑郁;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数为0.839。③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采用由 Zung[7]编制的焦虑自评量表,量表共包含20个条目,每个条目采用Likert 4级评分法;将SAS粗分折算成标准分,标准分50~59分为轻度焦虑,60~69分为中度焦虑,69分以上为重度焦虑;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数为0.884。

1.2.2 调查方法本研究依托“问卷星”平台进行在线问卷调查,问卷由一级种子对象以链接形式发送给下一级种子对象。为保证调查质量,设定每个IP地址只能作答1次,作答时间<180 s的数据视为无效。本研究共有1 220名居民参与调查,回收问卷1 220份,其中有效问卷1183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6.96%。

1.2.3 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 25.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计数资料采用频数、构成比表示,计量资料采用x±s表示;两组间计量资料比较采用t检验,多组间计量资料比较采用方差分析;以抑郁、焦虑得分为因变量进行多元线性逐步回归分析,以P<0.05为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浙江省居民抑郁、焦虑情况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居民抑郁、焦虑得分为(50.93 ± 11.58)分、(47.49 ± 12.69)分,高于全国常模[8]的(33.46± 8.50)、(29.78 ± 10.07)分,且有统计学意义(P<0.05)。1 183名居民中,抑郁症状阳性率为48.43%,其中轻度抑郁329名(27.81%)、中度抑郁221名(18.68%)、重度抑郁23名(1.94%);焦虑症状阳性率为41.41%,其中轻度焦虑248名(20.96%)、中度焦虑193名(16.31%)、重度焦虑 49名(4.14%)。

2.2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浙江省居民SDS、SAS得分的单因素分析见表1。

2.3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浙江省居民SDS、SAS得分的多因素分析

2.3.1 SDS得分的多因素分析以SDS得分为因变量,以表1中SDS得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分组因素为自变量进行多元逐步回归分析(α入=0.05,α出=0.10),见表 2。

2.3.2 SAS得分的多因素分析以SAS得分为因变量,以表1中SAS得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分组因素为自变量进行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α入=0.05,α出=0.10),见表 3。

3 讨论

3.1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浙江省居民的抑郁、焦虑状况本次调查发现,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浙江省居民抑郁、焦虑的得分高于全国常模,其中抑郁症状阳性率为48.43%,中重度抑郁占20.62%,焦虑症状阳性率为41.41%,中重度焦虑占20.45%,高于朱大方等[9]调查浙江省城市居民的结果,这提示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浙江省居民的心理健康状况较差。新冠肺炎作为一种新型呼吸道传染病,具有未知、不可预测性等特点。社区护理人员应高度重视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居民的心理状况变化,及时识别高危人群,制订完善的心理干预方案,以帮助社区居民积极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并维持心理健康。

3.2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浙江省居民焦虑、抑郁受多种因素影响

3.2.1 年龄、月收入及婚姻状况本次调查发现,年轻的居民更易出现焦虑、抑郁的不良情绪,可能与其应对负性事件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有关。月收入水平越低的居民,其抑郁、焦虑等负性情绪越明显,可能是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停工、停产导致部分家庭缺少经济来源,居民需要承受更大的经济压力。有研究指出,较高的收入是心理健康的保护因素[10],本次调查结果也实证了该观点。表3结果显示,已婚居民相对于未婚居民更焦虑,已婚居民除担心自身健康外,还需担心家庭其他成员的健康状况。因此,社区护士应重点关注年轻、月收入较低、已婚的居民群体,通过推出心理疏导专线等方式动态评估该人群的心理变化,帮助其正确识别心理反应,树立应对疫情的信心,并通过学习相关知识等途径进一步提高疫情应对能力,以此减轻负性情绪。

3.2.2 家人最高受教育程度及自评健康状况由表2结果显示,疫情期间家人中最高受教育程度为本科及以上的居民抑郁得分较低。家人学历层次越高,其获取疫情有关知识和信息的能力及自主性越强,自我保护和保护家人的意识更强,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也较强[11]。此外,本次调查的居民中,自评健康状较差的个体,其焦虑、抑郁得分较高,这与郭卫红等[12]调查结果一致,可能是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各类主流媒体报道免疫力弱的个体对新冠肺炎更易感,从而使自评健康状况差的居民更容易产生不良情绪。这也提示社区护士应关注信息获取能力及身体素质较弱的居民,通过通俗易懂的方式向其宣传新冠肺炎疫情相关知识,倡导居民提高自我防护能力,以缓解不良心理状态;同时,鼓励居民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维持正常的生活作息与健康的生活方式,指导其进行呼吸放松、正念冥想等心理治疗活动,通过心理危机干预与健康教育相结合的方式,帮助居民缓解焦虑、抑郁不良情绪。

3.2.3 新冠肺炎疫情相关因素本次调查结果发现,若居住地存在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其居民的焦虑、抑郁得分较高;而主动了解、关注疫情信息的居民,其焦虑、抑郁得分较低。原因可能是当地存在确诊病例会引发居民的不确定感,居民安全感受到威胁,从而产生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疫情具有突发性和不可预测性,社区居民的认知水平往往不足以应对,因而不关注疫情信息的居民更易出现焦虑、抑郁等不良情绪。此外,近期减少出门频次的居民则相对不容易出现焦虑、抑郁情绪。新冠肺炎疫情期间,隔离措施作为一种常规的自我保护手段,可缓解居民的负性情绪[13]。表3数据显示,居住地较有力的疫情管控工作可有效缓解居民的焦虑情绪,与时堪等[14]在SARS流行期间对民众的研究结论一致,即政府对疫情的严格管控和宣传报道,可有效增强民众信心,从而提高民众的心理健康水平。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社区护士在宣传、教育、预防、心理支持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15]。因此,社区医疗卫生机构应基于以上调查结果,加强疫情期间的管控力度,充分利用各种手段加大新冠肺炎疫情相关知识的宣传力度,提高民众对疫情的关注度,做到疾病的“早发现、早报告、早隔离、早诊断、早治疗”,规劝民众尽量减少出门,减少大型聚集活动,做好居家隔离防护和疾病的自我监测,以此降低居民的焦虑、抑郁情绪。

表1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居民SDS、SAS得分的单因素分析 (分,x±s)

表2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居民SDS得分的多因素分析

表3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居民SAS得分的多因素分析

4 小结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居民易出现焦虑、抑郁等负性心理状况,影响居民焦虑、抑郁的因素是多样的。建议社区护理人员重点关注相对年轻、低收入、已婚、健康状况较差以及信息获取途径较有限的群体,做好其心理指导工作;并结合当地新冠肺炎病例确诊情况,做好疫情相关知识的宣教工作,缓解居民因认知不足而带来的负面心理,制订可行的心理干预方案,以此改善居民的焦虑、抑郁情绪,维护居民的心理健康。本研究为基于网络的非随机抽样,结果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仍有待进一步研究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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