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饥饿游戏三部曲》中女性人物形象写作方式
2020-09-10李名秋
【摘要】 《饥饿游戏》系列丛书是苏珊·柯林斯于2010年所著作品,包含《嘲笑鸟》《燃烧的女孩》《饥饿游戏》。自小说问世以来,女主角Katniss就以其刚毅顽强、孤僻冷傲的女性英雄形象吸引了读者注意。其广受好评的原因在于相较于既往英美文学作品反乌托邦式的人物描写方式,本书女主角承担着诸多重任,如养家糊口、带头反抗暴政、游戏挑战等。从小说的情节、意向运用、人物刻画的文字描写中,都淋漓尽致地展示了其女权主义形象。在这场游戏中,主人公致力于靠自己的努力,力争与男性地位平等,甚至强于男性。作者在小说中深入应用文字形式的人物刻画技巧,将其融入英美文学创作中,力争为读者带来全新的人物刻画视角。基于此,本文将对《饥饿游戏三部曲》中女性人物形象写作方式予以深入探究,以供研究。
【关键词】 《饥饿游戏》;女性人物;苏珊·柯林斯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0)37-0018-02
在英美文学作品中,追求爱与美是一个永恒的主题,通过小说人物塑造,同样能将人性之美予以展现,虽然本书中的人物为了生存不得不放弃尊严与理想,但其中所描述人性的光辉,特别是女主人公的光辉是无法被劫难所埋没的。文中所描述女性人物形象间的友谊,或是爱情,都能让读者为之感动。作者在写作时将目光聚焦在受众读者群年轻人身上,以其对现实世界的理解,将年轻人的性格特征融入小说中,因此在阅读时有着极大的亲近感。尤其是小说对女性人物特征入木三分的描写,着重笔墨强调现代女性思想观念及社会地位的转变,都能带给读者全新阅读体验。
一、本书中女性人物的写作方式
(一)本书中女性角色的人物特征
通过引入小说人物,构建小说整体思路框架,属文学艺术中著作最难的一方面。在《饥饿游戏》丛书中,相较于男性角色,女性角色是其描写中更注重的。不同的语言表达方式,用词的重点,都能呈现出小说人物的性格特征。如文中经典情节Peeta被选为贡品时,作者并没有浪费笔墨从多角度介绍他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而是通过插入与Katniss对话的内容,让读者自己揣摩人物心理状态。作者采用了直接表达的形式描述书中的人物,直观的将其性格特征呈现于读者眼前[1]。在本书的语言文字描写中,以叙事为主要方式,穿插对话、倒叙、人物关系介绍,并未加入作者对于人物性格特征的客观评价,而是借助了文字描寫中的客观呈现方式,由读者自行解读对话内容含义,从而引发读者精神与心理上的思考。
(二)女性内心心境的描写方式
当描写人物性格特征时,不必用较多的形容词,借助类比方式,以景喻人,例如在描述主人公心理抑郁情绪时,作者用“Dim light and dark sky”(昏暗的灯光与黑暗的天空)来建立与情绪间的关系,若单独描述场景本身,则难以将人物情绪完全表达,必须通过人物的动作,言语或外在表现来呈现。
(三)借助描写男性活动打破文学作品人物描写固化认知
小说中,Peeta作为男性主角,Katniss作为女性主角,不论是从哪一方面比较,两者在喜好上,技能上都应当有明显的性别区分。通常而言,在英美小说中,射箭、狩猎等活动属于男性专属活动,而女性更应擅长的面包烘焙与面包装饰等。但在作者的笔触中,男女主角的喜好完全相反,写作思想正是在于通过改变写作思路的方式,取代读者心中既往对男女的固化认知[2]。
(四)从人物反应中推断小说人物的性格特征
同样以男女主角为例,小说情节中两人被选为悼念者的发言人,悼念在游戏中死去的贡品,也就是朋友们。被悼念的人们曾经是两人生死与共的朋友,如今却天人两隔,想到这里男主角忍不住哭泣,而女主人公则以男性的表现,安慰了他的情绪;在宣告饥饿游戏优胜者后,需要两位悼念者手牵手点燃火炬,但男主人公却怕火炬突然掉下,男主此时抓紧了女主的手,并反复强调:“No, don’t let go of me,”此处描写中能够表明,女主相较于男主更加勇敢,但明显男主性格更加脆弱[3]。
二、意象描写传达女性处境
在文学史上,意象描写最先出现于英国和美国,当时文学大家纷纷主张在诗歌中具体运用清晰且具体的意象,而不是直接将人物的性格特点予以表达。随着英美文学的不断发展,集主观性与客观性描写于一身的形象塑造方式意象描写方式被充分的融入文学作品写作中:
(一)火:女性生存能力与战斗能力的象征
传统的英美神话作品中,关于火的描写众多。例如普罗米修斯从宙斯那偷火种的小说作为著名,在此处,火代表希望,无需多加描述,即可将普罗米修斯的精神透彻呈现。在本部小说中,火曾多次出现,有时代表的是邪恶,死亡的危险;也有时表示内心的愤怒,预示着后续文章中会出现报复情节。在游戏即将开始前,文中描述了带有火焰的战车,这代表着血腥残酷的游戏即将开始。将女主塑造为“着火的女孩”,则是要表达未来游戏中,主人公将面临着象征毁灭的火之苦。火能代表毁灭,更能代表生存力的顽强,用火来描述女性人物,目的在于塑造女性和男性一样强壮的性格特点;国会大厦投掷火弹的游戏中,尽管女主面临着生命危险,但其仍然胜过了男性,在这次游戏中生存了下来,逃离了第八区。这证明了女性可以在毁灭之火下生存[4]。
(二)Mockingjay(嘲笑鸟):黑人女孩曾受到过的压迫
作者将嘲笑鸟作词为Mockingjay,目的是读者理解这是叽喳鸟与嘲鸟的后代。因此,从英美文化的角度分析,应是这两种鸟英语历史文化意义下的综合。在美国著名小说《To kill a mockingbird》中,将其象征为因种族歧视、种族压迫而被迫害的淳朴善良的人,一直在付出,而不求索取的一类人物,如美国南方黑奴;而在本书中,嘲笑鸟第一次出现的场景也是与黑人小女孩一起,全文中都在始终暗示各个区的人民,被迫付出自己的劳动,同时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将外在文化与小说结合,很容易建立两者间的关联,读者理解小说内容也能更容易[5]。
三、女性叙事视角的展现
以主人公的视角观察饥饿游戏下的世界,以此为思路向读者讲述小说。文中以女主视角“我”为叙事主基调,以女性主义叙事学出发,描写其参与女性政治情节,在这其中,小说人物眼光与聚焦者眼光相互映衬,时而互为加强时而互为对照。有必要加以解释的是,文章中看到事件的人,即为聚焦人物。小说中“我”一方面是叙述者,另一方面是聚焦人物。
在男性主义叙事学中,女人是被男人观察的对象,而女人则看着自己被观察。本书中则将这一元素完全转换“男人是被女人观察的对象”,颠覆了父权主义社会中看与被看主客体的角色。这一点在小说中描述各个人物首次出场时均如此,都是以女主角“我”为视角,描写所“看”到的内容叙述的。“看”的水平是否深入,可决定小说中不同人物的重要性排序。例如,相较于本书中其他小说人物:“我”对加图、露露、狐狸脸的一再“看”与观察,描述他们的文本明显篇幅更多,主体地位不言自明。“我”的视角是小说叙事主基调,叙事权威在“看”中逐步构建。但是分析如此叙事的劣势则在于,视角存在一定限制,无法使读者建立对其他人物形象的客观认知,从而使叙事权威大打折扣。同样以小说情节为例:他(小说男主)对“我”的感情一直看不透、而“我”对他和其他选区的选手结成联盟的行为一直捉摸不透。“我”无法了解他的内心所想,无疑会削弱“我”的叙事权威。但在苏珊·柯林斯的笔下,借助叙事策略转换,有效弥补这一不足:借助“我”,也就是聚焦者的眼光建立與故事中人物也就是“观众”的眼光,两者相互强化叙不同叙事视角下内容描述的全面性,成功将有限视角变为全知视角。“我”站在观众的角度:在追踪风袭击“观众”之前的夜晚,“他”整晚没睡,和加图明争暗斗,旨在让“我”逃脱;“他”躺在河边,睡梦中呼唤“我”的名字;可见,以“观众”的视角为叙事策略,能提供一条叙事的途径,也能巩固“我”的叙事权威地位[6]。
四、结束语
在苏珊·柯林斯的笔下,一改传统描写女性描写方式,而是尽可能多的描写女性与男性间的平等,相较于男性,女性的优势所在。全书小说情节节奏快速,每一章中都包含着悬疑铺垫,且在笔下绝无废话,描写得极具真实感。作者世界虚构的能力令人佩服,小说推演的节奏处处呈现出清晰的哲理反思——女性并不是天生弱于男性的,打压女权的思想是不平等的,同时全文都在试图建立男性与女性间的平衡地位。
参考文献:
[1]赵耿林.《饥饿游戏》三部曲的电影叙事策略[J].电影文学,2018,4(2):135-137.
[2]郭龙娟.结构主义视域下的《饥饿游戏》三部曲[J].电影文学,2019,3(8):138-140.
[3]余阳.基于隐喻视角的《饥饿游戏》三部曲[J].电影文学,2019,25(14):121-123.
[4]沈进宇.论《饥饿游戏》三部曲中的媒介隐喻[J].兰州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33(3):74-79.
[5]左佳,彭羽婷,欧阳璐.《饥饿游戏》:操控集体记忆的完美范本[J].海外英语(下),2020,5(6):189,191.
[6]孔丽芳.美国影片《饥饿游戏》的存在主义解读[J].电影文学,2018,6(13):121-123.
作者简介:
李名秋,女,汉族,黑龙江哈尔滨人,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英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