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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心雕龙》对东晋玄言诗与南朝山水诗的批评

2020-09-01徐嘉忻

青年文学家 2020年23期
关键词:山水诗文心雕龙

摘  要:玄言诗和山水诗是东晋及宋齐梁时期诗歌的两大题材,归纳总结《文心雕龙》对东晋玄言诗及南朝山水诗的特点,旨在掌握刘勰的诗论思想。刘勰从玄言诗的主旨、写作风格等方面对其提出批评,并肯定了南朝山水诗对诗歌抒情特质回归的推动作用,认为刘宋时期以来山水诗形成的篇幅冗长、华而不实、习华随侈、偏离雅正等不良诗风。

关键词:《文心雕龙》;东晋;玄言诗;南朝;山水诗

作者简介:徐嘉忻(1996-),女,山东省青岛人,宁夏大学人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魏晋南北朝隋唐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23-0-03

一、东晋玄言诗

东晋时期的主流诗歌是玄言诗,这与西晋南迁使得北人哲学思想被江左的主流社会接受有深刻关系①。东晋文坛盛行谈玄的风气,形成清谈说理的社会风尚,这也成为当时士族文人身份的象征。

(一)《文心雕龙》论玄言诗的产生与发展

玄学是玄言诗产生所必需的人文环境②,《时序》篇首先提到了玄学兴盛的历史时期,即“自中朝贵玄,江左称盛,因谈馀气,流成文体”。玄学始于魏晋而兴盛于东晋,清谈的社会风气反映到文坛领域,便是诗赋中强烈的老庄遁世思想。这表明东晋时期的诗歌文学受到玄学的明显影响③,而此二者相互影响最为直接的表现即为玄言诗的产生。此时诗歌的功能并非用于咏物言情,而是成为了传承与解说老庄思想的文体工具。胡大雷先生总结了玄言诗的概念,即“以玄学思想方法来体悟玄理的诗,才是典型的完全的玄言诗。”[1]

刘勰在《文心雕龙》诸多篇章中阐述了玄言诗的特点,并评述了玄言诗的产生及其发展过程。《论说》篇中提到“何晏之徒,始盛玄论”,《明诗》篇又有“正始明道,诗杂仙心”之论。刘勰在此点明了玄言诗产生的历史时间,并将何晏作为正始玄言诗的代表作家。《三国志·何晏传》中亦评论何晏:“何晏好老庄言”。玄言诗虽兴起于曹魏,但刘勰认为玄言诗并非在西晋时期得到发展,在此采取了略而不论的做法。“结藻清英,流韵绮靡”,西晋诗歌重在形式美,文风浮浅绮丽,并未传颂老庄之道,因此西晋时期的诗歌并不是玄言诗。刘勰认为,直至江左时代,玄言诗的创作方才蔚然成风,谈玄风气盛行,甚至形成了不屑于循规时务的社会风气,“江左篇制,溺乎玄风”,此时的诗歌嗤务而忘机巧,阐明了刘勰对玄言诗的评价。

(二)《文心雕龙》论玄言诗的代表诗人

在玄言诗的主要作家中,刘勰重点提到了袁宏和孙绰,认为虽然二人及其创作的玄言诗均宣扬了道家思想,沿袭了魏晋以来的玄学思想④,然袁、孙二人玄言诗的成就非后人所能比拟,“袁孙已下,虽各有雕采,而辞趣一揆,莫与争雄”。钟嵘在《诗品》中将其诗定为中品,通过“周昌梗概臣,辞达不为讷”[2] “无名困缕蚁,有名世所疑,中庸难为体,狂狷不及时”[3]“吐音非凡唱,负之欲何之”[4],认为袁诗之中透露着正直诗人批评时世、品评人才的不公平。明代学者王夫之对袁宏玄言诗《咏史》评价颇高,认为“先布意深,后序事蕴借,咏史高唱,无如此矣”[5]。刘勰在玄言诗上推崇袁宏,或受制于他在赋上推崇袁宏的主观评判,“袁宏发轸以高骧”。胡应麟在《诗薮》中对袁宏的评价较为客观,指出袁宏“能文而不能诗”[6]。

孙绰是东晋玄言诗创作的代表性诗人之一,他创作的玄言诗中代表作是《秋日诗》《答许询》,“垂纶在林野,交情远市朝。淡然古怀心,濠上岂伊遥”[7] “仰观大造,俯览时物。机过患生,吉凶相拂”[8],刘勰评价孙绰“规旋以矩步,故伦序而寡状”,他认为孙绰在创作玄言诗时思想回旋于佛、道两种思想之间,缺乏对景物的描写,但写作极具条理性。许询是可以比肩孙绰的玄言诗人,孙、许二人同处东晋中期,这段时期也是玄言诗发展最鼎盛的阶段。这个文学现象的出现与“清虚寡欲、尤善玄言”[9]的晋简文帝息息相关。许询的诗、文均重在言玄,简文帝称赞其“妙绝时人”[10],孙绰对其倍加推崇。山水是东晋文人喜爱的客观事物,以孙绰、许询为代表的诗人以玄言来唱和山水,呈现出一种虽热爱山水但诗意中无山水的奇特状态。

玄言诗末期的代表性诗人是殷仲文与谢混,他们的诗歌中也有玄理,但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玄言诗作。刘勰积极评价了殷仲文、谢混的诗歌,认为他们诗中的玄理已经变淡,对东晋以来清谈玄理的诗体起到了瓦解作用,“殷仲文之孤兴,谢叔源之闲情,并解散辞体,缥渺浮音,虽滔滔风流,而大浇文意”。殷谢二人开始推动东晋玄言诗风的转变,檀道莺、沈约、钟嵘等人与刘勰这个观点相一致,如沈约论及:“仲文始革孙、许之风,叔源大变太元之气。”[11]

(三)《文心雕龙》对玄言诗的批评

刘勰《论说》篇对何晏等人的作品持赞美观点,说他们“师心独见,锋颖精密”。而更多的是贬抑玄言诗,如《论说》篇“逮江左群谈,惟玄是务;虽有日新,而多抽前绪矣”,这与东晋玄言诗作的水平不足、诗体裁限制有关。

刘勰对玄言诗持有的否定态度,大致有三个原因。一是玄言诗的主旨思想与刘勰的文学主张相违背。刘勰虽接受儒、佛思想,但在文学创作上主张宗经,坚持儒家经典,并为后世文章树立了最好的榜样,而玄言诗宣扬的是老庄思想,“何晏之徒,始盛玄论”,在刘勰的观念里,聃、周二人尚无法与仲尼“争途”。二是玄言诗只在谈玄说理,完全异于诗歌创作抒情言志的特征——“诗者持也,持人情性”。三是玄言诗思想的主旨是出世,游离于现实生活之外,这与刘勰“身居佛寺却梦随孔子”[12]的处世理想相违背。玄言诗多为缥缈而薄情寡志,自然不喜于刘勰。

玄言诗自南朝以后发展日趋沉寂,东晋的玄言诗虽空谈玄理而缺乏藝术意境,但在客观上促进了中国文学史上哲理诗的发展和清淡诗风的形成。而刘勰对殷仲文和谢混玄言诗推动东晋诗风转变的看法,也已广为被后世所接受。

二、南朝山水诗

南朝承接东晋氏族当道的政治制度,文风上与东晋有传承、革新之意。佛家思想在南朝时传入发展,并被社会接受。在儒释思想增强的社会环境下,对老庄玄理的阐释逐渐淡出诗坛,而诗骚精神与情志兴寄传统的复兴,使得对自然的描写成为一种重要的题材,这种发展主要表现在山水诗的勃兴。刘宋山水诗对后世影响颇大,《通变》言“今才颖之士,刻意学文,多略汉篇,师范宋集。”

(一)《文心雕龙》论山水诗

玄言诗从正始产生至南朝宋初开始衰退。《明诗》篇叙述了玄言诗与山水诗的历史兴替,“宋初文咏,体有因革,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山水情境在元嘉年间成为了诸多作家新的审美对象,可谓迎来了诗歌抒情本质的回归,诗体逐渐由五言古体诗向近体诗转变。山水诗兴起后玄学思想并未立刻“告退”,在刘宋初期的山水诗中仍然可见,谢灵运部分诗歌创作与庄子的思想密不可分。清朝方东树在《昭昧詹言》中多次举证谢灵运亲近庄子的事实,谢灵运自己在《山居赋》也言道,“见柱下之经二,睹濠上之篇七。承未散之全朴,救已颓于道术”[13],他的诗歌习惯于在山水之末阐述老庄哲理,如“寄言摄生客,试用此理推”[14]“未若长疏散,万事恒抱朴”[15]等,虽有学者讽刺他的诗歌“拖着一条玄言的尾巴”,毕竟士族意识不能丢弃,但这确非玄言诗体。

山水对于文学的重要性,首先在于山水是文学创作的媒介,这也是创作山水诗的最直接因素。《物色》篇描述了山水在诗歌创作中的作用,“春秋代序,阴阳惨舒,物色止动,心亦摇焉”。刘勰描写山水自然的思想贯穿于他对山水诗歌的肯定与批评之中,他对山水诗的理论也基本基于对玄言诗的反思与批评。从刘勰对南朝山水诗的评述“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中不难看出,刘勰总结了刘宋山水诗的两大特点:一是注重对偶的使用和文句的新,二是力求细致逼真地描画自然景物的形貌。

刘勰对山水诗的态度则有褒有贬。一方面,刘勰肯定了山水诗对客观外在描写的加强,这个观点在《物色》等篇章中也得以体现。“情必极貌以写物”,该处之“情”并非感情,而指詩人作品中的内容,这也正是《物色》篇中“窥情风景之上,钻貌草木之中”的诗歌创作追求。刘勰对山水诗的表现手法也作了基本肯定,“自近代以来,文贵形似。”他将山水诗歌的特点归纳为“形似”,即对其艺术成就颇为肯定的意思。在对山水诗的评论中,刘勰除了重视形貌描写之外,还强调人与山水自然的情景交融和山水对诗人的意义赋予,描写自然景物时既要“随物宛转”,又要“与心徘徊”。刘勰还在《比兴》篇批评辞赋“以容比物”的基础上,提出了“以心比物”的观点,“极貌以写物”不能停留在事物的外貌上,还应注重其精神层面的实质,刘勰这个观点正是儒家中庸美学的典型表现。因此,面对自然山水景色,刘勰认为诗人应细细体察而熔铸感情,藉以新颖、感情深厚的语言,诗作才会以浑厚之味打动读者。

另一方面,刘勰也对山水诗提出了批评,他对景物描写推崇的是“以少总多”,强调“物色虽繁,而析辞尚简”,建议山水诗文应尽量避免繁复冗长,而这正是刘宋时期山水诗创作的缺点之一。其实简约与繁缛并无优劣之别,《体性》篇解释“繁缛”为“博喻酿采,炜烨枝派”,对繁缛没有贬义,但并不赞成繁复,认为这有违雅正之风,《征圣》篇云:“《书》云‘辞尚体要,不惟好异……体要所以成辞,辞成无好异之尤”。南朝文风日趋富丽,随着诗文创作辞藻华丽而其内容必然追求丰。在诗文典雅、宗经的基础上,刘勰极为赞同诗歌创作必须有华美的辞藻,他提倡“五言流调,则清丽居宗”等;另外,刘勰也主张裁剪浮词,这个观点可谓见识深远,这与刘勰诗文须宗经的创作态度有关。

(二)《文心雕龙》论山水诗代表作家

谢玄晖、谢康乐为南朝山水诗的代表诗人,钟嵘称赞谢康乐“元嘉中有谢灵运,才高词盛,富艳难踪”[16]谢灵运极为重视诗歌的创造技巧,其创作构思巧妙、精雕细刻的结果“乃一归于自然”[17],所以谢灵运诗歌的风格有新鲜清亮、新颖清爽的一面,即鲍照所说的“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18]。谢灵运以奇特险怪或新颖奇妙的特点在描摹山水时出奇制胜,有时甚至为写诗而矫揉造作以成之,诗歌的思想情感和表现形式极为不称甚至相矛盾。刘勰在《比兴》《情采》诸篇中明确而地指出谢灵运等山水文学作家存在堆砌辞藻、精工雕琢、感情空虚以及言义相左、情少而文繁的创作特点。

(三)《文心雕龙》对山水诗风的批评

刘勰认为当山水诗逐渐发扬且彻底摆脱玄学后,刘宋诗坛逐渐形成四大不良诗风。

其一,创作追求辞藻华丽,但诗歌的篇幅冗长、沉重,其中以颜延之、谢灵运为代表。齐梁时期作家在探讨文学作品的艺术形式过程中,由于创作中太过刻意和过度片面地追求声律、用典、骈偶等修辞方式的使用,以致在他们的作品中表现出了堆砌繁缛等弊病,使得南朝的文风逐渐倾向形式主义。

其二,刘勰在《情采》篇中明确批评了宋齐文人在诗文创作中华而不实的不良文风,他一方面明确了文采在诗文中的积极影响并肯定其存在价值,“圣贤书辞,总称文章,非采而何”;另一方面又辩证地论证了诗文内容与文采文藻之间的关系。刘勰明确揭示了文辞文采与诗文内容之间相互依赖的辩证关系后,又对文采和内容的地位进行了明确的规范:“故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此立文之本源也。”“情”“理”是以内容为本,其居主导地位;“辞”是文采与作品的形式为辅,受内容情感的影响。一篇优秀的诗文应符合“文不灭质,博不溺心;正采耀乎朱蓝,间色屏于红紫”,最终达到文质彬彬、形式内容完美和谐的境界。

其三,刘勰深刻批评了南朝诗文浮靡、“习华随侈”的创作风气。他在《风骨》篇中明确指出这种创作风气的危害,“若骨采未圆,风辞未练,而跨略旧规,驰骛新作,虽获巧意,危败亦多。”刘勰主张文学创作应当以注重风骨为主,以辞采为辅。刘勰认为无论诗歌还是文章都应具有明晰的“风骨”,“风”与“骨”虽各有多重涵义,但两者却是相辅存在,无“骨”诗文容易导致风气不正,而无“风”作品则无精神引领意义。同时,风骨与辞采二者的主次关系不能颠倒:“唯藻耀而高翔,固文笔之鸣凤也。”一篇诗文必须要有“风”“骨”,同时二者须得结合在一起,才能升华作品、形成打动人心的力量。只有审美意义上健劲有力的文章才是有“风骨”的文章。不具骨力的诗文所产生繁缛且柔靡的文风,是刘勰力图改变的南朝文风。南宋严羽评价宋齐南朝作家“南朝人尚词而病于理”[19],准确地剖析了齐梁文学关于审美意象领域的不足。

最后,刘勰认为部分诗人过于追求内容与形式的新奇,导致其诗歌思想偏离了雅正。刘勰对诗歌雅正思想的重视从《诠赋》篇亦可见一二,“文虽新而有质,色虽糅而有本”。刘勰虽大力反对诗文创作只追求“丽词”,但主张优秀诗文富有文采的同时,必须具备理义,做到“丽词雅义”。齐代沈约、谢朓沿袭了诗文创作中对富丽与新奇的追求。为了矫正这种整体浮靡的文坛环境,使作诗作文回归经典,刘勰方才撰写了《文心雕龙》,呼吁“酌奇而不失其贞,玩华而不坠其实”。

三、结语

东晋时期社会尊崇玄学,盛行清谈说理的风气。玄学影响到了两晋诗坛,玄言诗是东晋时期代表性的诗歌题材。正始玄言诗代表作家何晏以道家观点释儒经,孙绰以老庄思想为指归,其诗歌创作极具条理性,少数玄言诗清新淡泊、流丽生动,但亦落“理过其辞,淡乎寡味”的窠臼。玄言诗发展后期,玄佛交融,殷仲文与谢混“解散辞体”,玄言诗向关照山水的方向发展。玄言诗的发展对后世文人的精神风貌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世族文人借此以表达对生活和生命境界的向往,亦进一步促进了此后山水诗的发展。

玄言诗逐渐衰退后,山水诗逐步兴起,谢灵运寓目辄书的山水诗尾联时常拖缀玄言诗的说理尾巴,但力求细致逼真地描写自然景物、融入作者个人情感、藉以深厚语言表达的山水诗兴起之势日益受到了文坛的重视。文坛对玄学文风矫枉过正,南朝山水诗中繁缛冗杂之弊病日益显现,辞藻富力精工、雕琢堆砌而显得华而不实,甚至使得南朝文风倾向于形式主义,部分诗作偏离雅正,这些都受到了刘勰《文心雕龙》的批评。

注释:

[1]胡大雷,玄言诗研究[M].中华书局2007版,第19页。

[2](梁)钟嵘,诗品译注[M].中华书局出版社1998,第64页。

[3]张怀瑾,钟嵘诗品译注[M].天津古籍出版社1997版,第288页。

[4](梁)钟嵘,广注诗品[M].世界书局1936版,第50页。

[5](清)王夫之,古诗评选[M].河北大学出版社2008版,第221页。

[6](明)胡应麟,《诗薮》外编卷二·南北朝[M].上海古籍出版社1958版,第148页。

[7]汪超宏,六朝诗歌[M].文化艺术出版社1998版,第134页。

[8]张怀瑾,钟嵘诗品译注[M].天津古籍出版社1997版,第408页。

[9](唐)房玄龄等,晋书[M].中华书局出版社1974版,第219页。

[10]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M].中华书局2008版,第219页

[11](梁)沈约,宋书[M].岳麓书社1998版,第994页。

[12]戚良德,刘勰与《文心雕龙》[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04版,第9页。

[13](梁)沈约,宋书[M].岳麓书社1998版,第988页。

[14](梁)萧统,昭明文选[M].华夏出版社2000版,第779页。

[15](南朝)谢灵运,谢灵运集[M].岳麓书社1999版,第50页。

[16](梁)钟嵘,诗品[M].北方文艺出版社2005,第12页。

[17]中国文心雕龙学会编,文心雕龙研究[M].河北大学出版社2007版,第230页。

[18](梁)钟嵘,诗品译注[M].北京联合初版公司2015版,第102页

[19](南宋)严羽,沧浪诗话[M].远方出版社2005版,第15頁。

参考文献:

①徐公持,魏晋文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616-617.

②王瑶,中古文学史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51-53.

③刘永济,十四朝文学要略[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22.

④刘跃进,门阀士族与永明文学[M].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199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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