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文学翻译研究的科学知识图谱分析
2020-08-31王汝蕙
西方文学翻译研究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20世纪20年代。戈吉奥(Emilio Goggio)于1925年在美国Modern Language Journal(《现代语言杂志》)上发表的题为Literature and Translation in Modern Language Courses的文章,据考证是文学翻译研究领域最早出现的历史文献。历经近50年的发展,西方文学翻译研究日趋成熟,并在2000年以后形成爆发式增长态势。詹姆斯·霍姆斯(James Holmes)于1972年发表了一篇划时代的文章The Name and Nature of Translation Studies(《翻译研究的名与实》),标志着现代意义上的翻译学研究的正式建立。与一般翻译不同,文学翻译作为一项艺术活动和实践活动,成为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逐步形成了多样化的发展态势。文学翻译同时也是一项历时久远的跨文化传播活动,在文化日益多元化的大背景下,不同国家和民族之间文化的传播与交流不断增长。因此,把握文学翻译理论的整体发展脉络,厘清文学翻译研究所关注的领域,深入挖掘文学翻译的研究热点与历时性变化显得尤为重要。本文借助CiteSpace这一科学计量学工具,对国际上文学翻译的研究热点、核心研究领域与机构进行定量和定性的分析,通过对科学知识图谱的绘制,把握该领域的知识体系结构和发展趋势,以清晰和准确的图像将上述内容更直观地呈现出来。
一、研究方法与数据处理
(一)研究方法
科学知识图谱是以知识域为对象,显示科学知识的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的一种图像。见陈悦、陈超美、刘则渊、胡志刚、王贤文:《CiteSpace知识图谱的方法论功能》,《科学学研究》2015年第2期,第242页。本研究借助美国德雷塞尔大学陈超美教授开发的科学知识图谱绘制工具CiteSpace可视化软件系统对数据进行分析。本研究主要采用了时间、国家、作者和机构共现,关键词共现和聚类,共被引文献频次等分析方法,通过对可视化网络知识图谱的文献计量学分析,直观地揭示出文学翻译领域的知识结构、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
(二)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文以欧洲翻译协会、鲁汶大学翻译中心和本杰明出版公司联合开发的翻译研究数据库Translation Studies Bibliography(简称TSB)作为数据来源,因为TSB数据库涵盖面广且专业性强,收录了全部翻译学相关的期刊论文、学位论文、访谈和专著等,能够为本研究提供真实全面的数据支撑。文学翻译研究与传播学、语言学和文学等学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TSB翻译数据库也涵盖了多学科领域,比如心理学、传播学和社会学等,因此恰好能保障本研究数据采集的全面性与可信度。本研究分别以literary translation和literature translation为关键词,时间跨度为所有年份,在TSB翻译数据库中进行检索和筛选后共获得文献4019篇,经CiteSpace除重后得到3502篇有效文献。数据的最后更新时间为2019年11月30日。
二、国际学术界在文学翻译研究领域的动态分析
针对文学翻译研究的学术场域问题,我们将从文学翻译研究的时间和空间分布、作者机构和国家之间的合作关系图谱以及共被引文献频次等方面进行描绘和分析。
1.从文献时间分布图上看,论文发表数量呈“J”型起伏分布,2015—2018年呈现出井喷式增长态势。
对TSB翻译数据库检索出的3502篇文献进行统计的结果显示,文学翻译研究成果在1975年以后总体呈现逐年上升趋势,且空间分布较为集中。
从时间维度上看,TSB翻译数据库中与文学翻译相关的最早的一条文献产生于1925年,是戈吉奥在美国Modern Language Journal上发表的Literature and Translation in Modern Language Courses,之后直到1974年陆续有文献出版,但最多不超过4条。从文献时间分布图可以看出,文献出版量大致有三次较为明显的波动:第一次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从1975年开始文献量显著增加,之后略有回落,这一阶段是文学翻译研究的发轫期;第二次是在21世纪初,文献数量的提升更加明显,最高的一年达到172篇,这一阶段是文学翻译研究的成长期;第三次是在2014年前后,最高值为一年311篇,随后逐步回落,2019年下降到一年240篇。
很显然,新媒体的发展、互联网的普及以及新兴科技的崛起,对人们阅读习惯与阅读方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20世纪80年代,随着第一台移动电话的问世以及个人电脑数量的增加,人们阅读书籍的渠道与需求更加多元,尤其进入21世纪以后,社交媒體的广泛崛起方便了人们对阅读时段和阅读方式的选择,多种媒介与渠道的广泛应用使得人们对世界各地的文学阅读有了更迫切和深层次的研究。2014—2019年的发文总量约占到统计总量的50%。
2.从空间分布上来看,文学翻译研究的学术版图以美国、英国、西班牙和中国为重镇,美国具有绝对的影响力,尤以国家合作图谱中空间结构性分布占比的优势为最,同时,俄罗斯、加拿大和巴西等国同样具有一定的学术成果影响力。
利用CiteSpace软件对多个国家/地区进行共现分析就得到了文学翻译研究国家/地区间合作图谱。本研究对相关领域的文献来源国家/地区进行了图谱统计,结果显示:文学翻译研究数量前5名的国家分别为美国、英国、西班牙、中国和加拿大。中国的研究数量较为靠前,排在第4位。数据分析表明,文学翻译研究在地理空间维度上分布不平衡,呈现出较为零散的状态,大量研究主要分布在欧美等发达国家。文献来源的国家之间具有一定的合作关系,且大多数以美国、中国和个别欧洲国家为中心进行合作。针对排位稍后的国家/地区,笔者同样进行了统计,分析显示,排在第5位加拿大之后的依次为俄罗斯、德国、巴西、比利时、法国、意大利、澳大利亚、波兰、斯洛伐克和苏格兰,这10个国家的发文量均未超过100篇,最少的为23篇。客观地说,这些国家在对文学翻译的研究领域中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3.作者及其合作图谱。论文作者之间关联较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没有形成完整的学术共同体,但从文学翻译研究作者合作图谱中的连接线可看出,围绕中心人物学者产生的联系正在逐步增多。
发文量不仅是衡量学者科研生产能力的一项重要指标,同时也能体现其在某一领域的科研活力。对于某领域高产作者进行详细分析有助于更好地了解该领域的发展趋势,为中国文学翻译研究的发展提供有价值的参考。在进一步了解文学翻译研究作者之间合作情况时,本研究将Time Slice均设置为一年一个时间分区,分析对象选择“Author”,采用Minimum Spanning Tree算法对图谱进行修理和剪裁,最终得到文学翻译研究作者合作图谱。
经过CiteSpace软件分析结果显示,文学翻译研究作者合作图谱的网络节点数量为586,连线数量为74,网络密度为0.0004。显然,文学翻译研究的作者队伍较为庞大,但整体队伍较为松散,作者之间联系极少,并未形成完整的学术共同体。对文学翻译研究最多的是巴西巴拉那联邦大学的Karlheinz Kasper、中国香港大学的Tong King Lee、葡萄牙里斯本大学英语研究中心的Hanna Pieta、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的Andre Lefevere和美国得克萨斯大学达拉斯分校的Rainer Schulte。这5位作者均为国际知名文学翻译研究学者,这些发文较为活跃的学者遍布北美、欧洲、亚洲和南美洲的国家和地区。
4.研究机构及合作图谱。各个研究机构较为独立,基本处于单枪匹马的研究状态,彼此联系较少,距构建完整的学术共同体尚有一段距离。
通过CiteSpace软件对研究机构进行共现分析,得到了机构合作图谱。数据分析显示,文学翻译研究的机构网络十分松散,机构之间的联系与合作很少。迄今为止,对文学翻译研究最多的学术机构是:圣卡塔琳娜联邦大学(16篇)、东英吉利大学(11篇)、托木斯克州立大学(10篇)、华威大学(10篇)、里斯本大学(10篇)、巴塞罗那大学(10篇)、香港浸会大学(9篇)。结合机构的整体分布情况可以发现,美国是文学翻译研究的重镇,但其研究机构数量多且十分分散。美国文学翻译研究机构主要有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和芝加哥大学等。值得关注的是,中国对文学翻译研究最多的是香港浸会大学,共有9篇,排在第7位;香港大学发文量为6篇,排在第15位;中国内地发文量最多的机构为四川大学,以4篇排在第32位,紧随其后的是北京师范大学,发文量为3篇,排在第43位。当然,这些数据的呈现并不能概括汉语研究机构在文学翻译领域研究的全面状况,却从侧面反映出汉语研究者和研究机构在文学翻译领域具有一定的国际话语权和影响力,但仍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5.文学翻译研究的知识基础。通过对全部文献的共被引聚类分析可以发现,文学翻译领域的文献知识聚类特征并不明显,这从侧面说明,目前文学翻译研究领域的专注度与深度还需进一步提升和强化。
“科学文献中的引文和共被引的轨迹”刘则渊、陈悦、侯海燕等:《科学知识图谱:方法与应用》,第5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被称为知识基础。“文献共被引”这一概念由美国情报学家Small于1973年首次提出,是指两篇或多篇论文同时被后面的一篇或多篇论文所引证,则这两篇或多篇论文便构成了共被引关系。共被引的频次和强度越大,说明两者的内容越相似,关系也就越密切。据此,我们可以通过文献共被引网络研究,明确共被引强度和中心性较高的文献,深入探究文学翻译研究的发展和演进动态,揭示文学翻译研究的知识基础。
本研究虽然通过TSB翻译数据库获取到相对精确的领域文献,了解到文学翻译研究的整体概况,但TSB数据库并没有提供引文信息,无法动态呈现文学翻译研究的变化以及相关学术共同体的内容。因此,笔者于2019年12月在Web of Science(WoS)数据库中针对“文学翻译”主题,用“literature translation*” “literary translation*”“literary translator*”这3个关键词进行检索后,共得到678条记录。经过二次分领域筛选,将与本研究主题不相关的文献剔除后,得到628条记录。同时将TSB翻译数据库中相关领域的4019篇文献手工录入WoS数据库,最终将导出的4019条数据与剔除后的628条文献一同导入CiteSpace软件进行统计与分析,去除重复文献,得到前文提到的3502条有效数据。
数据全部导入CiteSpace软件后,将分析对象设置为“Cited reference”,节点类型标准选择“Top30”,运行软件后得到共被引分析的结果,详情见表1(此表只列出前10位)。进一步查阅会发现,美籍学者韦努蒂(Venuti)的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A History of Translation(《译者的隐身》)一书被引次数最多,达到18次。此书提出了两种不同的翻译策略:归化翻译和异化翻译,主张用“存异”模式的异化翻译取代透明的归化翻译,有助于针对帝国主义与民族中心主义的文化价值观进行文化干预,在有效彰显译者的主体性的同时,推动翻译在社会文化层面的研究。
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学者吉迪恩·图里(Gideon Toury)的著作A Rationale for Descriptive Translation Studies(《描述性翻译研究的理论基础》)中心度为0.16,此著作强调了描写研究对翻译研究的重要性,通过对描述性翻译研究案例的分析,探究翻译现象及其可接受性的边界,揭示翻译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并提供相应的解决方案。这部著作对后续文学翻译研究的影响较为深远。
值得注意的是,有6部著作或文章同时进入了高被引和高中心性排名的前10位(已用*标注,详情见表1、表2),这些被标注的文献在某种程度上可算作文学翻译研究领域的关键性文献。按照相关领域研究文献发表時间的远近来看,纽约大学教授艾米丽·埃普特(Emily Apter)的著作The Translation Zone:A New Comparative Literature(《翻译区域:一种新的比较文学》)共被引频次和中心性分别为18和0.03,这部著作围绕着翻译研究中的语言不可通约性、语篇翻译与文化翻译之间的张力、翻译在塑造全球文学经典中所起到的作用、对英语作为主导地位的抵制以及翻译技术对翻译定义的影响等方面进行了分析与研究。Emily Apter,The Translation Zone:A New Comparative Literature,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6,p.168.学者Rebecca L. Walkowitz的Born Translated:The Contemporary Novel in an Age of World Literature(《天生的翻译:世界文学时代的当代小说》)共被引频次和中心性分别为10和0.01,这部著作以当代文学及其理解方式为主题,包括比较性、跨国性、民族性和地域性的文学作品,提倡一种“做”文学的方式,以“天生的翻译小说”为中心,使翻译在生产、流通和接受的过程中得以显现。Walkowitz还认为,即使是“原始”文本也应该在翻译中阅读文本,从而使讨论更进一步。Rebecca L. Walkowitz,Born Translated:The Contemporary Novel in an Age of World Literature,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2015,p.86.
这类研究主要体现在图1中的#8,文章重点讨论文学作品中的性别话题、隐喻手法与专有名称的运用,利用翻译的改写、重译等功能改进文学翻译策略。代表性关键词包括“rewriting”(重写)、“gender”(性别)、“retranslation”(重译)、“translation theory”(翻译理论)、“ideology”(意识形态)、“translation strategy”(翻译策略)和“metaphor”(隐喻)等。Haruko Nawata Ward在《妇女与基里希坦文学:日本近代早期的翻译、性别与神学》中介绍了日本早期的宗教文学,在将基督教翻译成一种新的宗教的过程中,妇女发挥了重要作用,翻译在日本近代早期语境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Alfred J. Macadam的《作为隐喻的翻译:博尔赫斯的三个译本》Alfred J. Macadam,Translation as Metaphor:Three Versions of Borges,Comparative Literature:Translation:Theory and Practice,1975,p.747-754.通过对博尔赫斯《死亡与指南针》三个英译版本的分析,寻找翻译本身的目的与根源,强调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具有隐喻性的,文学中的一切都处于变化之中,三个译本恰好论证了翻译的不可能性与必然性。
4.对于文学翻译中文本参与者的研究
这类研究主要体现在图1中的#1、#7、#9、#10,论文内容主要关注文本参与者(作者、译者和读者)在文学翻译过程中发挥的作用和面临的阻碍。代表性关键词包括“adult readers”(成人读者)、“Shakespeare”(莎士比亚)、“Tagore”(泰戈尔)、“translator style”(译者风格)和“authorship”(作者)等。意大利优尔姆大学学者Tim Parks的《翻译风格:翻译的文学方法与文学的翻译方法》Tim Parks,Translating Style. A Literary Approach to Translation,Routledge,2007,p.152.一书详细论述了翻译的基本原理,以译者的角度为出发点,通过举例的方式佐证翻译过程是如何为文学批评提供助力的,指出高度发展的批判性意识对译者来说至关重要。
(三)文学翻译研究前沿领域及趋势辨析
从宏观角度对文学翻译领域进行全局梳理,有助于全面把握该领域的发展和演变过程。我们通过CiteSpace软件的LLR算法让系统生成高频关键词的聚类时间线图谱。
从高频关键词的聚类时间线图谱可以看出,本文的数据集共形成了11个关键词聚类,在2000年之前并没有形成某一关键词的聚集性研究,第一个关键词聚类“africaans”在2000年第一次密集出现,故时间线的起始节点为2000年。其后20年间,文学翻译的研究大致可以划分为2000—2007年、2008—2011年、2012—2019年三个阶段。2000—2007年由于电脑和信息技术的限制,文学翻译研究数量相对较少。2008年以后,我们会明显发现,文学翻译的相关研究进入高产阶段,随着电脑、信息通信技术和大数据技术的高速发展,为翻译者的工作环境、翻译的生产方式以及翻译的过程带来了一系列变化。面对数字范式时代的到来,文学翻译研究领域也在逐步拓宽,儿童文学翻译、犯罪小说的译介和翻译策略是受关注较多的研究领域,有学者针对翻译与文本之间的概念与关系、翻译策略的更新变化、翻译人才的培养方式,以及翻译质量的提高等问题,进行了全面分析与探讨。
同时,我们还可以通过突现词(burst term)在某段特定时间的变化,来呈现文学翻译领域研究的新趋势和前沿词汇。通过突现词的时间轴知识图谱可以看出,1975—2000年文学翻译研究文献虽然在数量上有所增长,但这一时期文学翻译研究还处于尝试阶段;随着电脑和信息通信技术的发展,从2003年开始突现词集中爆发,这一时段印刷范式逐步过渡到了数字范式。国际学术界也就社交媒体的普及、网络翻译社区的兴起、翻译的生产方式与环境的变化,以及文学翻译策略的更新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讨。我们探测到的突现词有“literary translation”“childrens literature”“adaption”“translation”“theatre translation”“domestication”“censorship”“reception”“culture”“equivalence”“translation theory”“comparative literature”“Shakespeare”等。值得關注的是,“childrens literature”(儿童文学)这一领域在2003—2013年持续密集出现,“globalization”(全球化)则在2006—2015年保持着热度,二者是持续时间较长的研究前沿话题。这些突现词也与本文前面的分析相契合。
四、研究结论与不足
本文基于计量分析法,以CiteSpace可视化软件为依托,将TSB翻译数据库与WoS数据库中有关文学翻译的文献作为研究样本,把握了文学翻译研究现状、知识基础、研究前沿及热点等内容,得出结论如下:
1.文学翻译的概念自提出和运用以来,就受到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尤以近10年来的研究更显深入,研究整体呈现出较为良好的发展态势。从空间分布上可以看出,欧美国家的研究成果数量遥遥领先,值得关注的是,亚洲国家的文学翻译研究数量相对较少,唯有中国以134篇的研究总量排在世界第四位,亚洲国家在该领域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2.就文学翻译相关研究的合作共现情况来看,文学翻译学术场域的作者和机构合作团队都较为松散,多为个人的研究成果。文学翻译研究的作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但整体较为松散;文学翻译研究的机构网络极其松散,并没有形成完整的学术共同体;文学翻译研究的国家/地区合作相对紧密,如以美国、英国和中国等国家为中心的合作较为紧密。
3.借助文献共被引路径信息探析到一些对文学翻译研究有深远影响的重要文献,通过对比分析共被引强度和中心性等数据,形成文学翻译研究的知识基础。但共被引文献的聚类特征并不明显,文学翻译研究的专注度有待提高。
4. 通过CiteSpace软件对TSB翻译数据库文学翻译文献进行关键词聚类关系分析后可发现,文学翻译研究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内容板块:关于不同语种文学翻译的研究、对于文学翻译文本类型的研究、对于文学翻译内容的研究、对于文学翻译中文本参与者的研究。随着过去20年电脑和信息通信技术的不断发展,文学翻译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文学翻译的相关研究也越发密集和深入。
本次研究过程中,数据收集环节较为烦琐,目前所使用的检索方式仍可以进一步优化。此外,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从宏观角度着手,利用文献关键词共现与共被引分析对文学翻译领域的知识结构进行了梳理,但对一些前沿领域和高影响力的文献个案分析还需更加深入,对文献全文内容的关注度有待提高,这些都有待于在后续研究中扩展数据内容,进而能够深入探析数据背后所呈现的丰富意旨。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项目青年基金“跨文化视野下莫言小说在美国的译介与研究”(19YJC751044)、吉林省哲学社会科学博士和青年扶持基金项目“90年代以来中国电影在美国的传播与接受”(2019c90)、吉林省教育厅“十三五”科学研究规划项目“跨文化视野下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在美国的译介与研究”(JJKH20201132
SK)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王汝蕙,吉林大学文学院暨新闻传播学院讲师,吉林大学社会学在站博士后。
(责任编辑 李桂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