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院校老教师教学能力观察研究

曾 彬，李 蓝，李昱杭

(西华师范大学 学前与初等教育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0)

为了提高高等教育质量，2012年教育部颁布了《关于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若干意见》，其中，第6条明确提出“巩固本科教学基础地位”的要求，第27条指出“提高教师业务水平和教学能力”的相关措施等；2018年教育部颁布了《教育部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 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以下简称“新时代高教40条”)等文件，决定实施“六卓越一拔尖”计划2.0，主要举措之一就是“提高教学能力”，这些都说明了教学的重要性。高校是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人才培养质量的高低与教学质量紧密相连，而教师教学能力水平是提高教学质量的关键，教学能力的提升很大程度取决于教师，老教师在提高教学能力中占有重要地位。老教师在教学能力提高中主要有两个作用，一是引领作用。老教师的“传、帮、带”是提高青年教师教学能力的措施之一[1](P59)；二是示范作用。学校开展老教师示范课，观摩课、教学经验交流等活动，有利于青年教师开展教学研究、探索教学规律、创新教学手段和教学方法，及时解决教学难题[2](P106)，促进青年教师由新手教师向老手教师转变[3](P122)等。

学者们对老教师概念的界定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赵翠芹(2018)将从事教学工作10年以上，具有丰富的教学经验、熟练的教育教学技能、突出的教学业成绩、深厚的的文化知识素养等特征的人称为“老教师”[4](P9)；曾小丽(2017)认为老教师是拥有良好的师德及人文素养，灵活多样的教学方法、娴熟的课堂驾驭能力，善于反思教学，具有一定科研能力的优秀教师[5](P7)。因此，在本研究中，根据学者们对老教师概念的定义，结合笔者对老教师的理解对其进行界定：本研究中的老教师是担任教师10年及以上，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良好的教学业绩和师德，在教学工作中起模范带头作用，并具有一定科研能力的优秀教师。

通过知网(CNKI)以“教学能力”作为主题词进行文献检索，检索到有关文献113，724篇，再以“老教师”作为主题词在结果中检索得出有关文献95篇。根据高校教师的专业成长将教师分为新教师和骨干教师(中青年教师)，以及老教师三个专业发展阶段[6](P23)。分析相关文献，发现其中未明确指出教师专业发展阶段的有31篇，新任教师有46篇，如学者何艳洁(2017)通过分析初中初任教师教学能力发展需求现状的基础上，提出促进初任教师教学能力提升的对策与建议[7](P8-9)。周莹莹(2011)以新教师发展为背景，来探讨更好的促进新教师发展的“师徒制”模式[8](P2)；中青年教师有10篇，如季新洁(2018)通过对四位地方本科高校优秀青年教师教学能力发展划分为“三大阶段六小阶段”进行个案研究[9](P33)；涉及到老教师的研究只有8篇。其中，在这8篇文献中，关于高校老教师的研究只有2篇，分别为原兰兰等学者(2014)基于高职教师专业发展的角度，以教师能力为核心点，对新任教师、中青年教师、老教师在不同成长阶段的工作角色及能力结构进行分析[6](P23-24)；郭友等学者(1997)关于生物课堂教学中师范生与老教师教学技能差异的比较分析[10](P55)。可见，已有文献对老教师教学能力研究较少，对高校老教师教学能力研究更少。因此，对师范大学老教师教学能力研究很有必要，对提高高校教育教学能力起到重要作用，能为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提供参考。

一、研究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1.研究对象为某师范大学的35名老教师。男教师共17名，占比48.5%；女教师共18名，占比51.5%；除了2名教师教龄在15年左右，其余都在20年及以上；主要是来自理学、文学、哲学、艺术学、教育学、管理学、法学、历史学、经济学9大学科门类。

其中，理学的老师有8名，分别是计算机学科、地理学科、生物学科、数学学科、物理学科、化学学科、电子信息学科、环境学科；文学的老师有7名，主要是外语学科、文学学科、新闻与传播学科、公共外语学科等；教育学的老师有6名，涉及到的是心理学科、教育技术学科、教育学学科、体育学科、学前学科等；法学的老师有3名，主要是政治学科和法学学科；哲学的老师2名，是思想政治学科；历史学老师有2名，管理学老师有2名涉及的是商学和管理学；经济学1名为会计学学科。

(二)研究方法

观察法是指研究人员利用自己的感官和其他工具，采用有目的、有计划、直接客观的方式观察被研究对象，来获取相关数据的科学研究方法。[11](P184)观察法可以分为参与式观察与非参与式观察两种，参与式观察法是指研究者直接进入被研究者的日常生活，了解被研究者的行为；非参与式观察法中，研究者充当旁观者来了解被观察的研究对象的言行。[12](P228-229)本文主要采用参与式观察法，为了获得可靠的资料，研究者到教务处查询相关符合条件的老教师及其授课课程表，随机抽取35名老教师，作为旁观者参与到老教师课堂教学中，和学生一起听课，借助事先设计好的《教师课堂教学质量观察表》，采用打勾、填写的方式，记录老教师课堂教学现状。

观察表说明：根据分析框架，结合《某师范大学教师课堂教学质量测评指标》评审表、及王彦才和郭翠菊(2010)两位学者对现代教师教学技能的分类(导课技能、语言表达技能、板书技能、提问技能等)[13](P1-2)，设计《教师课堂教学质量观察表》，从教师基本资料及教学的八个维度来观察老教师课堂教学现状。第一部分为教师基本资料：包括讲课教师姓名、学科、年级、题目、授课时间长度；第二部分为主要观察内容：包括教学准备、教学方法、教学内容、教学语言、教学情境、教学效果、教师外表形象、教师机智几方面。每个维度具体内容如下：第一个维度，教学准备主要是观察物质准备(教具准备、课件准备)和精神准备；第二个维度，教学方法主要包括温故导入法、提问导入法、诗文导入法、讲授法、问答法、演示法等；第三个维度，教学内容主要涉及内容选择(内容选择是否适量、是否具有创新与启发性、时间安排是否合适)和内容设计(内容是否围绕目标设计、难易是否适中、环节设计是否合理、重难点是否突出、教师是否对内容进行处理)两个大指标；第四个维度，教学语言主要涉及口头语言(音量、发音、语速、幽默感)、肢体语言(肢体语言、教师讲课教态、表情)、板书设计(书写是否工整、美观、合理)；第五个维度，教学情境主要观察师生互动(师生之间是否互动、怎样的互动形式，教师是否提问、提问是否有效)、课堂氛围几方面；第六个维度，教学效果(教学目标是否达成，教与学是否有机结合)；第七个维度，教师外表形象(着装是否整洁，女教师是否化妆、男教师所穿服饰)；第八个维度，涉及的是教学机智。

二、结果与分析

观察结果主要从《教师课堂教学观察表》中教学准备、教学方法、教学语言、教学情境等八方面进行分析。

(一)教学准备方面的观察情况

教师教学准备主要从物质准备和精神准备两大块进行分析，物质准备得当，可以更好地辅助教学，同时，好的精神状态也是必须的，老师的精神状态也会影响学生上课的精神状态。

1.物质准备主要是以现代技术为主。在所选的35名老教师中，除了体育学院老师因为需要相应授课场地，是在体育学院专用教室采用现场授课形式，教授《体育舞蹈理论与实践》课程，剩下的老教师都准备了ppt课件。在34位准备了ppt课件的老师中，有2位老师ppt课件展示的字体文字过多，字体略微有点偏小，另外有2位老师按错ppt，剩下的老师基本都没有错误。每位老师设计的ppt都是精心设计，页面美观，展示内容适中，部分老师在授课过程中，还穿插了视频；同时，部分老师还自带了与教学内容有关的纸质资料；或者美术画作，钢琴、摄像机等其他教学准备。可以看出，大部分老师对现代信息技术的使用掌握较好，能够较为熟练地利用多媒体。

2.精神准备都较为充分。在观察课堂教学时，发现大部分老教师上课精神状态饱满，只有三位老师上课相对紧张，给人准备不足的感觉，表现出有些僵硬的状态。

(二)教学方法方面的观察情况

1.导课较多使用温故导入法。导课不仅是组织教学过程的开始，也是形成良好课堂氛围的重要手段，影响到学生对教学内容的感知效果与学习兴趣[3](P32)。所以，好的导课方式能让学生保持高昂振奋的学习状态，有利于教师更好的传授知识、学生理解知识。老教师课堂教学的导课方式，见下表1可知：在35名老教师中，10人采用温故导入法、7人采用提问导入法、4人采用诗文导入法、3人采用背景导入法、3人采用直观导入、2人采用事例导入法、剩余的情境导入、故事导入、讨论导入、引用名人名言导入都各只有1人采用。因此，可以看出老师们导课的方式多种多样，可能跟学科不同，授课内容不同，以及每位老师的教学风格不同等有关。

综观所有老教师的导课方式，发现老教师最喜欢用的是温故导入法，利用新旧知识之间的联系，通过复习旧知识来达到启发学生学习新知识的效果；然后是提问导入法，老师们通过提问引起学生的回忆、联想、思考，产生对本节课学习和探究的欲望，如外国语学院老师以“Some people say that life like a journey，do you agree why?”提问引出对英美诗歌《雪夜林畔小驻》的赏析；商学院老师用“什么是企业最核心的竞争力？”导出新课《营销之道》等；最后是诗文导入，如文学院老师以汉乐府中的名篇《陌上桑》“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14](P38)，借诗中别开生面的侧面烘托表现罗敷的美来强调主题《“不写”：一种表现美貌的写法》，而历史学院老师则纵谈历史，以一封“匈奴来信”引出《汉初与匈奴的关系》等，激起学生的学习兴趣。

表1 老教师课堂教学导课使用的教学方法

2.教授新课使用讲授法和问答法偏多。在教学中，教师对课堂教学方法的使用影响着知识传递过程中的清晰性与有效性，关系着课堂教学效率的高低和效果的好坏。所以，教学方法的选择与课堂成败紧密相关。老教师课堂教学使用的教学方法如下表2，可见：在35名老教师中，35人使用了讲授法、31人使用了问答法、8人使用了演示法、7人使用了案例法、6人使用了情境法、5人使用了操作法、4人使用讨论法、3人使用了发现法，游戏法与展示法都各只有1人使用。

表2 老教师课堂教学教授新课使用的教学方法

从上表2老教师课堂教学教授新课使用的教学方法分析可知：第一，在35名老教师中，有35名老教师采用了讲授法，占比100%，是本次观察中使用最多的教学方法，可以看出讲授法是最基本的教学方法，在教学中占据着重要地位，有利于学生直接、快速掌握知识；第二，31名老师采用了问答法，占35名老教师88.5%，是较多老师喜欢使用的方法，说明教师倾向于根据教学内容向学生提出问题，引导学生通过问答形式获取或巩固知识，激发学生的思维，提高学生的学习热情；第三，剩下的几种方法，相对来说采用得比较少，原因是多种多样，可能根据授课时间、授课内容都有关系。

3.重难点处理主要是案例法。在教学中，重、难点的确定都是需要根据学生的认知水平，选择的不同教材内容，有针对性地采取不同教学方法。采取合适的教学方法是突破重、难点的关键，大多数老师采用案例法，配合讲解例题、展示图片、播放视频等手段，处理重难点，如化工院老师在讲解《酸碱滴定法的应用—凯氏定氮法》中，利用视频《舌尖上的安全》《三鹿毒奶粉事件》来解决本节讲授重点蛋白质。

(三)教学内容方面的观察情况

1.教学内容选择比较合理。教学内容的选择与教学系统的结构、教学组织过程的安排、教学效率的提高三者有着直接关系。教学内容的选择要有利于学生发展，最终实现教学目标。教学内容选择是否适量？内容选择是否有创新性？内容选择是否有启发性？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分析35名老教师选择的教学内容得知，其中34名老师所选内容适量，占比97%，仅一位老师所选内容偏多；所有老师选择内容都具有有创新性，能够启发学生的思维。

2.教学内容设计较为科学。老教师教学内容都是围绕教学目标，逻辑思路清晰，难易适中，重点突出，难点明确，教师对教材内容都做了一些处理，所教内容具有较强的教育意义。

无论是教学内容的选择还是教学内容的设计，基本每位老师都做得较好。原因如下：其一，因为每位老教师在上课前都精心准备了自己的教学内容；其二，老教师都是各个学院表现优秀的老师，自身教学能力较强，教学经验丰富；其三，学校是师范院校，校训强调“敬业、求实、勤奋、创新”，文化隐性功能烘托了良好的教书育人氛围。

(四)教学语言方面的观察情况

语言是人们信息交流和情感沟通的重要工具。在课堂教学中，语言是连接“教”与“学”的有效媒介，教师主要是通过使用语言的形式向学生“传道、授业、解惑”。教师的语言表达，是教学艺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它直接影响着教学的效果。面对不同的对象，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教师的语言表达必然会有不同的方式。一般来说，教师的语言可以分为“口头语言”“肢体语言”和“书面语言(板书设计)”三种语言[13](P95)。

1.老教师都能进行较好地口语表达。在老教师课堂教学中，主要从以下五个方面来分析教师的口头语言。第一，音量。有33位老师讲课声音洪亮，音量大小，刚好合适，剩下的2名老师，1位老师可能是感冒或者自身音质的原因，声音有些沙哑，另外1名老师自己带的“小蜜蜂”，声音略微偏小；第二，发音。在发音中，有5位老师有几个字普通话发音不准，占比14.3%，其余的30名老师发音准确清晰，占比85.7%，说明大部分老师发音清晰；第三，语速。在课堂中，只有2名老师的语速过快，让人来不及思考，其余老师语速快慢有度；第四，幽默感。幽默的语言是课堂教学的润滑剂，是调节师生情绪的不可或缺的有效方法。在35名老教师中，语言具有幽默感的老师共15名，占比43%，有19名老师语言没得幽默感，占比57%，说明有一半的老师在语言方面幽默感比较欠缺。

2.大部分教师肢体语言较为合适。肢体语言也是教师的“必修课程”，不同情况下不同授课内容的肢体语言也大不相同，丰富准确的肢体语言能帮助教师更好的传递教学内容，增强学生学习的兴趣。

在肢体语言这一板块，对老教师的观察主要涉及了三个问题：分别是教师讲课的肢体语言是否符合教学？教师讲课教态如何(放松、自然、紧张)？表情怎么样？整理观察数据发现：第一，在35名教师中，仅有4名老师肢体语言不符合教学，占比11.4%，比例较小，具体表现为：有位老师一直在用他的左手拉衣角；有位老师多次搓手；还有位老师经常去推眼镜架；最后，有位老师在讲台上，右手一直扶着讲台，左手插在兜里。不当的肢体语言本来可以避免，老教师也应该提前去考虑这些情况，以免影响到教学，同时给学生带来不良的影响；第二，教师讲课的教态，有2位老师有点紧张，甚至有位老师僵硬地照着ppt读，其他老师开始有点生硬，越讲越自然，情绪饱满微笑着传递自己的授课内容，并走下讲台，将自己融入学生中。

个别老教师在课堂教学中，不自觉地容易产生一些小动作，无意间表情就僵硬，但作为一名教师，还是有经验的老教师，自己的“身教”也是很重要的，需要学会更好地进行肢体语言表达，完善自己的教学。

3.书面语言(板书设计)较为美观。现代多媒体教学技术已经广泛运用到课堂中来，但是板书设计是教师教学的“导游图”，学生学习的“脚手架”，仍然是教学最基本的手段之一，它浓缩了本节课的知识点。在课堂教学中，有7位老师无板书设计，5位老师只写了本节课的授课题目或者一两个重点知识，有23老师的半数设计是“提纲式板书”“线索式板书”或者“概念图示板书”，设计比较清晰合理，学生能够很清楚知道本节课的框架或者重点知识。虽然大部分老师板书都很清楚美观，但小部分老师粉笔字和板书设计还有待加强。

(五)教学活动方面的观察情况

在课堂教学中，教师的常规教学工作之一就是创设教学情境，而增加师生互动，提高课堂氛围都是创设教学情境的重要途径。

1.师生互动良好。学生是学习的主体，教师只是学习的组织者、引导者和合作者，教学的目的就是促进学生“全面和谐地发展”。要达到这个目的，“师生互动”就是重要的方法之一。在35名老教师课堂教学中，有31位老师都采用了提问的方式进行师生互动；但也有2名老师提问不恰当，提问方式表现为老师连续追问1名学生，让学生没有思考时间，或者是提问内容没有抓住关键点；另外有4名老师没有提问。师生之间的互动形式分为以下三种：在35名老教师中，进行个别互动的有20名，占比57%；小组互动的有3名，占比8%；集体互动28名，占比80%，说明在课堂教学中集体互动是教师最喜欢采取的互动形式，同时，小组互动占比例小，在教学中较缺乏。

2.课堂氛围和谐融洽。课堂氛围，是让教学设计落实到课堂教学的有效媒介。教师创设的课堂氛围也会影响到学生的学习。在授课前，教师需要认真准备，上课富有激情，创建融洽和谐地师生关系，带动学生学习情绪。在本次观察中，仅有3位老师的课堂氛围比较沉闷无聊，其余32名老师，课堂气氛都很和谐融洽。

(六)教学效果方面的观察情况

教学效果较好。教学效果是检验课堂教学好坏的标尺，也是评价课堂教学的标准之一。教学目标是要解决的是教和学要“达成什么”的问题。因此，教学目标是否清楚，教与学是否有机结合，教学目标是否达成，都是评定教学效果时，需要考虑的问题。教学一项有计划、有目的、有组织的，通过师生互动来实现教学目标的活动，正确引导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才能真正做到“以生为本”，促进学生的整体发展。

在课堂教学中，每位老教师都有着清晰的教学目标，除1位老师未完成之外，其余34位老师都达成了教学目标；有4位老师的课，教与学没有有机结合，学生反应弱，教师上课较沉闷枯燥，其他31位老师，学生学习兴趣高，反应积极，课堂气氛较好，师生互动也较活跃。

(七)教师外表形象观察的情况

教师的外表形象间接影响了课堂教学的质量，学生“第一印象”的形成也与教师的外表形象有关，良好的教师外表形象有利于提高教师的威信、塑造学生的形象。观察老教师外表形象可知：在35名老教师中，男教师有17名，其中，有9位老师着正装，3位穿休闲装，其他较正式5位；女教师有18名都化着淡妆，基本都是穿着大衣，个别女老师着正装。无论是男教师还是女教师，着装都干净整洁，说明老教师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对学生形象的塑造也起着积极引导作用。

(八)教学机智方面观察的结果

在课堂教学中，教师表现出的教学机智主要分为四类：第一，处理教学失误的机智。个别老教师在对学生反馈回答出错时，迅速反应过来，纠正自己的回答；第二，处理学生失当行为的机智。如教师在提问让学生评价视频内容时，学生回答不全，教师机智地将其回答补充并完善；第三，处理教学环境突变的机智。在使用多媒体时，电子遥控笔在中途出现故障不能使用时，教师灵敏地转换使用鼠标；第四，处理学生的意外回答的机智。[13](P76)。当学生回答“Spicy hot pot”，教师说是冒菜吗等。

三、老教师课堂教学中存在的问题

根据笔者对某校师范大学老教师课堂教学活动的观察，发现老教师在课堂教学中有很多优点，如老教师教学内容选择合理、教学设计科学，教学语言表达形式多样、师生互动良好、课堂氛围融洽等，但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

(一)教学方法形式较为单一

从前文分析可知，大部分老师仅采用讲授法和问答法，形式较为单一，这两种教学方法基本都表现为老师占主导地位，运用系统的讲解、使学生获得知识。存在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老教师见识广、知识丰富、逻辑框架清晰，能够仅仅借助讲授法和问答法来启发学生获得知识；另一方面，可能是老教师习惯了使用了这两种方法，对其他教学方法掌握、使用较少。

(二)教学时间安排不恰当

在35名老教师中，有19位老教师授课时间刚刚合适，有8位老师提前结束课程，有8位老师延后课程，说明有接近一半的老师在进行课堂教学时，存在教学时间安排不科学的问题。教学时间安排不科学与多种原因有关，其中最重要的两个原因：一是教学内容安排不合理，教学内容过多导致拖堂，教学内容过少浪费学习时间；二是教学环节设计不科学，如教师导入时间过长，必将影响整节课的授课节奏。

(三)存在使用不当教学语言现象

1.存在使用口头禅问题。在35位老教师中，有5位老师有多余的口头语言，占比14.3%，虽然比例较小，但是这种情况也不应该忽视。在教学中，老师最常见的口头禅就是在一段话的结尾处使用“啊”、“哦”、“哟”等语气词，或者多次重复“是不是”、“怎么办”“OK，好不好”等疑问词。这些不自主的口头禅，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教学效果，“潜移默化”中也可能会影响到学生教学语言的使用。

2.存在使用方言问题。在35位老教师中，有4位老师使用的个别词发音有问题。如胡(hú)读成胡(fú)，生活(huó)读成生活(hé)，机械(xiè)读成机械(jiè)，交换(huàn)读成交换(fàn)等“h”与“f”、“q”与“x”等不分。教师教学中使用方言会增加学生理解的难度，影响到教师授课的效果，也会给学生形成不良的“示范”。

四、完善老教师课堂教学的建议

(一)灵活运用多种教学方法

“教学有法，教无定法”，教师可以根据学生的不同、学科的不同、教学内容的不同，采取不同教学方法。不同老师的课堂教学应该有自己的教学方法，运用多种教学方法，丰富学生课堂，有助于激发学生兴趣，使学生在轻松愉悦的环境中学习知识。

(二)准确使用教学口头语言

首先，存在使用口头禅的老师，需要加强自我练习，克服自己使用口头禅的习惯，以免影响教师教学效果。其次，存在使用方言的老师，需要准确使用普通话教学，用普通话进行教学有利于矫正汉字的读音。所以，教师准确使用口头语言，不但能够给学生提供一个好的语言环境，而且可以陶冶学生的情操，还能够给学生树立一个良好的学习榜样。

(三)科学把握教学时间，合理安排教学

教师高效的把握教学时间，有利于学生高效率地学习。教师设计教学内容时，要从学生已有认知经验、生活经验出发，合理地安排教学时间，科学地设计教学环节，认真地把握教学内容，让学生在充分自由学习的前提下，较好地达成教学目标。

(四)优化使用信息技术，改变学习方式

在课堂教学过程中，有两位老师利用“对分易APP”点名和批阅作业，形式新颖。老师现场利用对分易给学生出题，能够直接快速了解学生的学习掌握程度，并且提高学生上课的积极性，也能活跃课堂气氛。在教学中，可以优化使用现代信息技术，不仅仅是单一性地使用多媒体，改进教师教育方法，提高教师教学的教学效率与学生学习的兴趣。

按常理来讲，老教师在课堂教学中问题不大，但通过观察老教师课堂教学的现状，发现老教师存在教学方法形式较为单一、教学时间安排不恰当、教学语言使用不当问题。同时从观察可知，老教师在课堂教学中也表现出很多优点，如师生互动良好、课堂氛围融洽、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教学语言表达形式多样等，青年教师应该多向老教师学习他们在课堂教学中的优点。学校也可以采取“1+N”模式，围绕老教师的课堂教学，结合专题讲座、观摩课、教学比赛等多种措施，来推广老教师的优秀经验，充分发挥老教师的榜样示范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