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stergasfabriek 公园的公共空间质量和景观认知分析

董琳

（1.青岛农业大学园林与林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9；2.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学院，江苏 南京 210037）

Westergasfabriek 公园位于阿姆斯特丹市的西部，距离中央火车站2.5 km，是多功能的文化表演和生产场所（图1）。其前身是阿姆斯特丹的一家最大的老煤气厂，该厂创立于1885 年（图2），1967 年关闭[1]，1992 年移交给了地方区议会，地方区议会将其出租给一些文化组织短期使用。1994 年Evert Verhagen 领导的项目团队开始管理Westergasfabriek 公园的活动，1996 年项目团队提出了一项开发计划，其中包括“公园”“文化”“文化企业”[2]三大开发主题，并于2000 年开始建造。现在的Westergasfabriek 公园成为了一个文化公园，其兼具多功能文化表演和生产功能，是多样文化活动的载体和著名的国际文化场所[3]（图3）。Westergasfabriek 公园是后工业用地更新改造的经典案例，既是城市公园，又是公共场所，提供了具有自身景观特征的各种文化活动。通过公共空间质量理论和景观认知理论，从公共空间的角度来分析Westergasfabriek 公园的文化属性。

图1 Westergasfabriek 公园的鸟瞰图Fig.1 Aerial view of Westergasfabriek Park

图2 Westergasfabriek 文化公园的区位信息Fig.2 Location information of Westergasfabriek cultural park

图3 公园活动时的鸟瞰图Fig.3 Aerial view of activities in the park

1 研究方法

1.1 公共空间质量

Jan Gehl 和Lars Gemzo 提出了一个评估公共空间的质量评价体系，该体系依据被称为“优秀的场所”的特性列表，并用步行者作为测量工具而建立。其分为保护、舒适和享受3 个方面，包含12 项标准（表1）。行走体验是感受Westergasfabriek 公园的重要依据和途径，因此，特性列表中显示的标准将通过实地考察经验来评估Westergasfabriek 公园作为公共空间的质量。

1.2 景观认知

大量研究对景观认知进行了阐述，在景观建筑领域可能具有多种含义和解释。Stobbelaar D J 等[4]将景观定义为一个地方感知的唯一性，并为景观认知提供了空间认知、存在认知、个人认知和文化认知4 个象限（图5）。在制定公园发展策略时，文化上的探索和应用是主要考虑因素之一，而Westergasfabriek 公园因为在该方面的表现享誉文化公园的盛名。

表1 12 个公共空间的质量评定标准Table 1 Twelve evaluation criteria of public spaces quality

2 Westergasfabriek 公园

2.1 作为公共空间

2.1.1 保护 Westergasfabriek 公园的中轴线是一条人车共享道路，其中穿插一些小型广场。公园中的其他道路相互连通，大多只供行人使用（图6）。行人在整个公园内受到良好的安全保护，并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可沿中轴线进入不同的空间以远离汽车。2 个储气罐池塘的入口并不在主轴线上，而是在另外两个相对狭窄的道路上，但其作为公园重要吸引点之一，有时会使人们直接越过树篱去看池塘内部的情况（图7）。总的来说，公园里的整体环境是安全和舒适的。

图5 景观认知环Fig.5 Landscape cognition circle

图6 公园动线Fig.6 Circulation of the park

图7 储气罐池塘的入口Fig.7 Entrance of gasholder pond

2.1.2 舒适 因为适宜的道路表面和道路等级的设置，Westergasfabriek 公园很适合步行、站立和停留。例如，公园内有很多像沿河的宽阔木栈道一样的地方，不仅可以提供足够的行走和停留空间，而且可以跟建筑物周围的空间区域分开。戏水池附近的草坪、自然水域景观中的石头、宽阔的木栈道等地方都可供游人休息，此外，建筑物周围还有长凳和椅子。不足之处在于公园东侧靠近westerpark 的区域中，休息环境和公共设施（如厕所）有些脏乱，影响使用感受；由于雨后也不便坐在草坪上，所以基础设施的设计考虑并不充分。

公园里设有运动场和绿地供人们运动，步行路线也非常适合跑步，此外，戏水池的设计给游人提供了夏季玩水冬季滑冰的功能。这些都使人们得以在公园进行各种体育锻炼。公园白天（图8）和夜晚（图9）都有多样的永久性或临时性文化活动。开放式场地适合举办聚众性活动并为不同尺度的活动提供充足的场所。在公园内，历史建筑向文化用途的转变是至关重要的。历史建筑为城市居民提供了商务、市场、节日和展览场所。“变化”作为总体规划的考虑因素也体现在公园设计的各个方面。在公园中漫步时，公园的景观、功能和氛围都在随着视角的改变而发生变化，并且在不同的季节也有所不同。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承载多种功能的开放空间，在公园里人们也可以随时轻松识别方向。

图8 日间活动Fig.8 Daytime activities

图9 夜间活动Fig.9 Night activities

2.1.3 享受 公园的设计尺度相当舒适，光影和荫蔽的多种空间提供了不同的氛围。地形和植物巧妙地划分了空间以适用于不同功能，并创造出丰富多变感受和充盈的视觉效果（图10）。水是公园最重要的元素之一，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令人心旷神怡，美丽的倒影成为了公园独一无二的特色景致。

图10 不同的视觉效果Fig.10 Various visual effects

2.2 作为文化场所

2.2.1 文化-空间景观认知 Westergasfabriek 公园中每个人都可以感知到的特征将成为这一部分的重点，例如空间组成、植被、水景、形式和样式。公园的空间构成简单明了，但并不乏味。中轴线划分和平衡了公园中的不同空间，依据使用目的不同分为历史建筑、储气罐池塘、水景元素和活动草坪等几个部分，使得公园布局清晰易懂，便于人们观览（图11）。北侧突出的水景、戏水池与自然风格的水系统相连，公园的整个水系统以及地形和植被共同组成了一系列不同类型的空间，人们可以在不断探索和发现中体验风景。戏水池旁的大坡阻隔了铁路噪音，成为了休憩和社交活动的场所（图12）。在自然水域景观中，有可供休息的平台和用于围合空间的植物组团，满足不同用户的不同需求。公园的重要部分是活动草坪和戏水池，这一部分不仅可以举办大型活动，同时还具有灵活的公共空间[5]。这部分场地的灵活运用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以兼顾绿色公共空间和文化场所的功能，这也反映了城市公园（公共场所）和文化场所的结合。

从整体布局来看，园区北部是狭长的景观带，中间的过渡区域能让行人在穿过公园时感受到风格的转变，使得从东侧的大尺度开放空间到西侧更自然、更私密，空间的过渡更加顺畅。公园靠近运河的南部区域布局较为规则，大面积的硬化铺装将各个被用于文化和商业用途历史建筑进行了串联。中部景观带将北侧的自然景观和南侧的历史建筑分隔开来，使用功能互不影响，植物组成基本以高大的乔木和植物组团为主，增强围合感以形成多种尺度和类型的不同文化空间。

2.2.2 文化-存在景观认知

图11 公园的空间构成Fig.11 Spatial composition of the park

图12 斜坡Fig.12 Slope

2.2.2.1 公共场所。Westergasfabriek 公园是一个公共场所，供人们日常锻炼、聚会和娱乐，并具有城市公园的功能。人们在大型活动草坪上玩耍，在小径上奔跑，在自然水域画画，躺在斜坡上沐浴阳光，还可以在不同的季节里戏水（图13～15）。人们来这里约会、工作和放松，可以在公园的不同地方创造自己的回忆。

图13 夏天的戏水池Fig.13 Paddling pool in summer

图14 人们在人行道中漫步Fig.14 Walking on the path

图15 自然水域景观Fig.15 Nature water landscape

2.2.2.2 举办活动的理想场所。Westergasfabriek 公园具有很好的可达性且内部空间足够分隔以隔绝噪声干扰[1]。它也是一个足够大的区域，可供多个活动同时进行而不互相干扰。人们可以在这里举办庆祝、纪念或娱乐活动，发展规划中的文化功能将为公园提供文化产品。在Westergasfabriek 公园中，建筑大部分被租给文化组织机构，户外空间也被主要用于文化相关产业。储气罐被翻新后成为公园内最大的室内活动场所，举办各种文化和商业活动，且其历史意义也促使其成为了该地区的地标。除储气罐外，其他遗留下的工业建筑也被用于各种活动，一半用于节日、表演和展览（图16），另一半则用于商业活动、时装表演、电影和录像以及其他非公开活动[6]，其余的建筑物则用作商店和画廊、餐厅（图17）、酒吧、俱乐部和工作室，日常对大众开放。正是因为这些建筑和活动持续对公众开放，为人与公园提供了特殊的联系。其他依据时间、潮流和不同的社区需求而产生的活动也为人们带来了丰富的体验以及对城市不同方面的影响。此外，公园内的大尺度活动草坪在为大型节日和体育赛事提供了场地（图18）。

图16 储气罐内的活动Fig.16 Activities in gasholder

图17 咖啡馆Fig.17 Café

图18 户外活动Fig.18 Outdoor activities

活动已被公认为这个公园独特的辨识点，甚至Westergasfabriek 公园在Google 评论上最常被重复的关键词就是“event（活动）”。公园独特而强烈的特性将人们联系在一起，还提供了城市所需的社会性功能。当公园于1992 年租给文化组织临时使用时，公园的“文化方向”就建立了。自1995 年以来，每年约有25 万游客来到公园[6]。2012 年超过500 万人次参观公园，700 000 人次参观建筑物[1]。

3 结论与讨论

Westergasfabriek 公园作为城市公园，是提供日常使用的公共空间，而同时作为文化公园又表现出强烈的文化特征。通过使用评估公共空间质量的12 个标准和景观理论视角，来更好地了解公园这两个角色的设计和规划过程。Westergasfabriek 公园是为日常活动而精心设计的公共空间，为人们提供舒适的环境，并为各种体验提供了各种空间。作为文化场所，在空间和存在方面都具有很强的文化景观特征，并在提供各种功能方面保持了良好的平衡。但是，这种平衡将来可能会改变，已经有迹象表明，文化方面的市场导向更强，对业务增长需求的认识也更强。因此，文化用途可以有助于降低成本和创造收入，并且将来可能会越来越多地用于文化经济用途，这可能取决于不同利益相关者提供的公园的不同策略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