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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路上

2020-08-19小桃

锦绣·下旬刊 2020年4期
关键词:金昌玉门长孙

小桃

“随一场古典的雨

去寻一段人间的烟火

或是让它引领我们

去某一个朝代隐居

这些算不算是一场虚构

——海烟 ”

出生在丝绸之路重镇张掖的我,自小都因为自己是甘肃人民而骄傲,骄傲的是我们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也因为自己是甘肃人民而自卑,自卑的是甘肃目前全国垫底的经济。我生长在甘肃的河西地区,除了在归家旅途中会羁留在因“天下第一面——兰州牛肉面”闻名遐迩的兰州市,品随处可见的地道的兰州牛肉面外,兰州以东对我而言则是相对神秘的存在。去年,我专程探访了甘肃天水伏羲庙、南郭寺和麦积山石窟、陇西的李氏龙宫、歌手李志所唱的那个地方《定西》、敦煌莫高窟和月牙泉,并在仿若星辰的沙洲夜市稍作了停留。唐太宗李世民的祖籍在甘肃陇西,其父李渊是陇西人士,“李氏龙宫”四个字也为唐太宗亲手所提,而丝绸之路则在唐朝达到了她发展的顶峰,敦煌,也在当时成为了国际都会。丝绸之路严格意义上起于大唐西市止于甘肃敦煌。在天水,我感受很深,作为秦岭以南的城市,有海南三亚的凉爽宜人以及开阔,而因为处于西北内陆,消费低廉。城市的白从内膨胀到外,由于没有提前订房,我去的时候天水宾馆满员,司机绕城好久,终于把我和妈放在了市中心自建的民宅小楼处,虽然只有50元人民币一晚,但院子非常敞亮,紧凑,人很少,有天井,极简的朴素的纯白生活,在那里被发现,难以忘怀。敦煌,本来紧挨着新中国最大的石油城玉门,玉门在养育刚解放一贫如洗的中国后现如今几近干涸,沙漠也变得喑哑暗淡。假如玉门石油现在发现,紧邻玉门的敦煌完全可以变成迪拜那样的高端旅游城市,因为在那的石油储量媲美前苏联最大的油田。玉门油田第一次在解放后被探测到时,新中国90%的石油出自这里,累计几千亿吨。敦煌宝藏因为一个道士王圆箓的保护不周,造成了让文化界人士痛心疾首的遗失,但这一切不能不归责于封建末期朝廷的腐败无为,对王道士不远万里的数次报告置之不理。余秋雨老师在《文化苦旅》中感慨连连,如果是他,又会如何……我去了甘肃金昌,金昌是中国的镍都,镍由于用途特殊,主要用于军工,所以无法从外国进口,缺镍的新中国发现了金昌后,进行了大量的挖掘,现在金昌有中国最大的天坑。具体数据,可以参考中央台纪录片《河西走廊:宝藏》,一个如此慷慨现在又如此贫瘠的地方。于是有了2015年的河南。

长孙皇后是洛阳人。于是我怀着一颗投亲的心,飞奔去了那里。所谓盛世,不外乎如此,如果可以,你可以去过河南再去陕西和甘肃,彭丽媛跟随习总书记出访外国,曾经赠送过他国河南出土的唐三彩,也有说,河南的文物出土数量全国第一位。全国八个古都有三个在河南:安阳(当时西安还未开始繁华)、洛阳、开封。我喜欢吃面,河南的盛产面粉和面食(全国最大的面粉生产地就是河南和新疆),烩面粉条,都有家的感觉,我觉得这是我潜意识里的世界。去了少林寺,路上听导游讲到,“十八棍僧护唐王”,非常惊讶(《少林寺》放的时候我太小,没有吸引我),后听说李世民在登基后封了好多地给少林寺,使少林寺一度成为中国最大的地主直至文革开始,这一段绝世佳话,令人心驰神往,也让人感慨无边。虽然少林寺很小,但导游的历史说得好长好长,于是意念间几番的轮回,感受着荣光盛世,我才回归头頂这方时空。后来再到洛阳,逛的走马观花,看了传说被武则天改弦更张的卢舍那大佛,却没能看一眼李泰为长孙皇后修筑的佛像,自网上的图片发现,长孙皇后佛像杏圆大眼非常美丽。长孙皇后是胡人,唐太宗也有3/4的胡人血统。姗姗来迟的我在洛阳观赏了部分迟谢的牡丹,却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千岁美人花魂仍活,在晚风中纯白且妖娆的无与伦比,你不知道她在等谁,风穿牡丹,守候不曾改变。这座深深烙有杰出女性印记的城市,是那么与众不同,让你浑然忘记了时间。

因为之前曾几次游览西安,如果再至此处,寻访古典意味,应该计划前往大唐芙蓉园及唐太宗的安葬处昭陵。这次的旅行尚算温故知新,让我收获很多,正所谓“以梦为马,以父之名”,习主席倡导着中国梦,也是为了激励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主人翁们,不忘记历史,并更好开创未来。

唐、宋作为中国最重量级的历史文化产业支柱,威服海外,没有此两柱,中国现世文化何以自处。宋朝有历史最多的连中三元的科举考生,最早的城市雏形形成于宋朝,靖康之耻后,金灭北宋,南宋都城杭州一度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城市,有诗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汴州就是古时北宋都城开封,又作东京。

有一首感人的蒙古歌曲是这样唱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流。受台湾在大陆及台湾两地若干年“同根同祖,中华共祭”公祭伏羲大典的影响,在过去两年间我完成了体味盛世寻根问祖的旅行,并在一年内游历完毕了中国三大石窟。寻根旅程中,我体会到了中国盛世文化的博大和影响深广,仿佛前世盘根错节的记忆被唤醒,也明了了面对历史责任该有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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