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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发展优劣探析

2020-08-13张李偲

艺术科技 2020年16期
关键词:启示

摘要:在人人都有发言权的自媒体时代,人们表达自己意见的诉求越来越强烈,催生了容易引起情感共鸣的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韩国一档名为《Produce101》的节目一经播出便引起现象级反响,自那时起,日韩流行的这类节目在我国各大网络平台兴起并蓬勃发展,但最后的成效却不尽如人意。本文从具体节目入手对韩国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进行优劣分析,为国内相关节目提供参考借鉴,有利于国内相关节目发挥优势、改进劣势、不断向前发展。

关键词: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Produce101》;优劣;启示

中图分类号:G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36(2020)16-00-04

1 中韩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发展概述

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首先出现于韩国,大多由各大经纪公司自制,是为公司练习生打造的出道节目,在提高练习生综合能力的同时积累前期人气,比如韩国“三大社”中的YG Entertainment在2013年为选拔新男团成员制作的《WIN:WHO IS NEXT》。而《Produce101》系列节目则在此基础上进行了节目形式等多方面的创新,成为了首档打破娱乐公司界线、由全国人民担任“国民制作人”选拔出道成员的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作为从国外引进的节目类型,该类节目在我国的发展时间尚短。随着《Produce101》系列节目的热播,近两年来国内各大自媒体先后制作播出了《偶像练习生》《以团之名》《创造101》等引发热议的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可谓炙手可热。

2 韩国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优劣分析

2.1 优势

2.1.1 国家政策支持,造星体系成熟完善

韩国以总统为首的国家高层都注重弘扬K-POP文化,“文化立国”的政策使得官方在推广K-POP上投入巨大,为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的发展提供了资金和政策保障。韩国是第一个音乐数字版权销售超过非数字版权销售的国家,韩国K-POP音乐在全球范围内,尤其是在中韩等亚洲国家,具有极大的影响力,出口规模很大。因此,《Produce101》系列节目未播先火,播出以后,还吸引了中国、日本、泰国等国家纷纷购买版权,引入本国。其在传播了K-POP文化的同时,“增加了更多的媒介收益模式”[1]。

韩国作为娱乐经济大国,偶像产业已发展形成体系,拥有高度成熟的造星模式和系统有效的偶像产业运作法则,构建了“练习生选拔—培训—市场策划—偶像团体选拔—音乐制作—发行”的完整流程。一名偶像从练习生时期就开始接受专业、系统的管理和培训,从每天的训练课程到饮食规划都有详细的计划,高度成熟的造星模式既保证了韩国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出演节目的练习生质量,又满足了大众的期待值。

2.1.2 全新的节目形式,创新力度大

“在厘清节目对受众的影响之前,首要关键是理解受众使用媒介的原因及方式。”[2]作为一档选秀节目,要想从众多节目中脱颖而出,获得受众喜爱,最具有吸引力的就是创新的节目形式。在创新方面,韩国可以说是熟能生巧,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看到一档全新的综艺播出,继而引发国内纷纷购买版权或效仿,甚至是抄袭。比如韩国《我家的熊孩子》《大逃脱》等节目,在国内演变成了《我家那小子》《密室大逃脱》等。

而《Produce101》作为一档全新的节目,在各个具体环节的创新显而易见。以第四季节目为例,其中有赛制变更:新增X复活战,通过录制视频投放到网站,由国民制作人投票最高的一人作为X复活;也有悬念的增加:出道人员变为10+X,X不是最后直播放送投票的第11名,而是累计投票数最高的练习生等。这些都成为了新一季节目的关注点。《Produce101》系列节目的新颖和火爆,直接促进了国内《偶像练习生》《创造101》等同类节目的诞生。

2.2 劣势

2.2.1 发展前景不容乐观

虚拟环境理论认为,大众传播形成的信息环境不仅制约人的认知和行为,而且通过制约人的认知和行为来对客观的现实环境产生影响。“自媒体时代,是一个以个人为传播主体的媒介时代”[3],目前韩国国内类似节目过多,导致观众审美疲劳,受众作为独立个体对类似的节目失去了兴趣,节目便失去了一大群潜在的传播群体,相关节目热度明显下降。自2016年《Produce101》第一季开播以来,韩国各大电视台先后推出了《偶像学校》《The Unit》《Mixnine》等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Produce101》节目也是每年播出一季,到2020年已播出四季。韩国人口规模小,各色各样的偶像组合早已使大众产生审美疲劳,针对每年反复打造限定偶像组合带来的疲劳感,以及因此产生的弊端等,指责的声音不在少数,发展前景堪忧。

2.2.2 传播效果不佳

“情感在媒介传播中,经常被传播者当作一种表现性工具来使用。”[4]而在选秀类生存节目里,对情感的渲染则更为明显,比如节目里给亲人带电话的环节、排名公布时发言的环节等。然而,“受制于资本无休止的逐利性”[5],节目为了营销热度,常常采用一些较為极端的渲染方式。自《Produce101》播出以来,节目常常陷入“恶魔剪辑”等争议,传递了许多负能量。所谓“恶魔剪辑”,即节目通过后期剪辑,把原本不同时刻不同地点发生的事剪辑在一起,制造冲突和紧张气氛,吸引受众关注,严重时可能引发观众对某练习生的厌恶,以此来博取关注和话题度。

“现代社会中,媒体对于网络谣言的被信任起到很大的作用。”[6]各大媒体机构及营销号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意见领袖”,对社会群体的看法具有极大的影响,恶意剪辑与营销带来的固有印象是很难被改变的。比如《Produce101》中,练习生许灿美就被剪辑成了一个很凶、很懒散的形象,而根据许灿美姐姐上传的文章,许灿美平时十分善解人意、努力谦逊,根本不像节目塑造的那样,但因为剪辑效果而遭到许多恶评的攻击,使得许灿美本人和她的家人都很有负担。

3 韩国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优劣给国内相关节目带来的启示

3.1 关注发展前景,完善造星体系

“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进步发展,人们接受信息的习惯也在发生着变革。”[7]近几年来,随着“多媒体时代”[8]深入发展,“传播主体相对自由”[9],“人人都可以成为传播的主体”[10],大众“个体独立意识明显”[11]上升。随着网络用户不断增长,越来越多的网络综艺节目和小视频受到人们追捧,在年轻人之间尤为盛行。从《奇葩说》到《吐槽大会》,再到次次火上热搜的《创造101》,可以看到网络综艺突飞猛进的发展。同类节目应把握这个大势,以网络媒体平台为依托,打造出具有独特的节目形式、新颖有趣的节目环节和富有广泛群众基础的全民性精品节目,“满足受众参与和互动的需求”[12]。

中国目前的偶像产业链及造星体系还不够成熟,练习生制度也未完全形成,大多数参加节目的练习生的实力根本不足以站上舞台,即便是大公司出身的练习生,其业务能力也常常会令人大失所望。与偶像产业已经形成体系的韩国相比,我国的练习生的实力显得十分尴尬。加上韩国《Produce101》系列节目的热度已经吸引了国内大批年轻粉丝,因此国内以90后、00后为主要受众群体的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面临着更大的压力。“粉丝通过偶像在节目中的表现来加深对偶像的认识。”[13]要想发展偶像团体产业,当前国内必须构建成熟的练习生培养体系和打造偶像团体体系,提高练习生的整体实力,“满足受众的多元化需求”[14]。

3.2 加大节目创新力度,优化传播效果

“在移动视频社交媒体蓬勃发展的今天”[15],不论国内还是国外,只要一档节目做出了新意和热度,就会有各个媒介平台相继模仿,造成观众审美疲劳,“传播效果因此大打折扣”[16]。练习生制度多见于日韩,由于许多练习生在出道后,作为偶像在全球引起了较大的反响,所以这种制度成为了我国经纪公司效仿的对象。但不论是在节目形式上还是在制作宣传模式上,都是换汤不换药,即便是节目组进行了本土化改造,比如在《创造101》中把原有的“RAP”主题改为“创作”,或是《创造营2019》中和好兄弟一起去看排名,节目仍然陷入了与原版过分相似的争议。将节目概念具象化,形成独特的风格,表现多重的情感性,对于同类型节目今后的发展来说至关重要。建立和完善节目的创新和奖励机制,将节目创新度列为考核标准,奖励重要创新人员,以提升自身创新实力和节目吸引力,显得格外重要。

“电视节目作为重要的大众传播媒介,对受众价值观的引导有着十分关键的作用。”[17]当今时代,先进文化应当是弘扬民族精神,凝聚各族人民的意志和力量,积极、健康、向上的文化。“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广电媒体应以人民利益为重。”[18]参考《Produce101》的不良传播效果,国内相关节目应宣扬社会正能量,以符合当今先进文化要求,从而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一档成功的真人秀节目应该与观众有精神和情感上的共鸣。”[19]巧妙设计节目环节,弘扬正确社会价值观,彰显本国的文化底蕴,可以使节目内容更具内涵和优势,从而引起受众精神和情感上的共鸣,“实现社会价值引领”[20]。

4 结语

在自媒体时代,信息传播打破了时空的限制,时效性明显提升。国内观众可以通过各大新媒体平台收看到世界各地的节目,把握自媒体发展趋势显得格外重要。面对各色各样的节目,大多观众都会选择更富有创意和吸引力的节目,这在无形中告诉了我们节目创新的重要性。因此,在国内网络综艺火爆的背景下,最根本的途径是打造成熟系统的造星模式,激发创新思维,针对韩国选秀类生存实境节目呈现出的弊端要引以为戒,打造符合当今先进文化要求的节目,更好地适应自媒体时代。

参考文献:

[1] 曹琴,王妍蓉.跨媒介改编与媒介经济学——以综艺电影为例[J].今传媒,2018(11):99-101.

[2] 蔡雅雯.使用与满足理论视角下综艺节目全民互动养成传播研究——以《创造营2019》为例[J].东南传播,2019(07):137-139.

[3] 陈相雨,丁柏铨.自媒体时代网民诉求方式新变化研究[J].传媒观察,2018(09):5-12+2.

[4] 朱霜.国内情感传播研究的范式演进[J].今传媒,2018(03):74-76.

[5] 陈相雨.商业广告“讲导向”的逻辑起点和价值准绳[J].传媒,2017(20):77-79.

[6] 殷文,张杰,郑方惠.网络谣言传播过程中的中介化信任研究[J].当代传播,2019(05):36-3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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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蔡雅雯.绿色广告的情感传播类型和策略研究[J].传媒,2019(17):69-70.

[9] 顾若言,周阿根.新媒体时代学术期刊的困境与对策研究[J].东南传播,2018(12):7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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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殷文,张杰.水平集体主义与参与式文化——网络化时代青年个人价值观新变化研究[J].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02):120-129.

[12] 万丽唯.现象级网综《创造101》走红的传播机制分析[J].戏剧之家,2018(27):64-66.

[13] 王俊霞.浅析真人秀节目的成功之道[J].戏剧之家,2019(16):100+102.

[14] 安晓燕.当下我国电视音乐综艺节目的叙事革新[J].中国电视,2017(09):74-78.

[15] 卫欣.瞬间即永恒:微影像的审美困頓及经典重构[J].当代电视,2019(08):94-99.

[16] 胡颖,丁敬.新媒体视域下公益广告的说服机制初探[J].戏剧之家,2018(29):64-66.

[17] 吴思思,赵佳宝.文化类综艺节目的价值回归与创新路径[J].今传媒,2018(07):121-123.

[18] 陈相雨.新时代我国广电体制变革的现实动因和框架要求[J].今传媒,2018(03):12-14.

[19] 殷文,毛子钰.文化类综艺节目的情感能量与社会效用——以《朗读者》为例[J].今传媒,2018(09):13-15

[20] 丁敬,胡颖.浅析泛娱乐背景下真人秀节目的创新策略[J].东南传播,2018(07):137-138.

作者简介:张李偲(1999—),女,湖南郴州人,本科在读,研究方向:电视综艺节目、新媒体。

指导老师:唐丽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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