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的基础教育研究心态及路向探析
2020-08-09王平李军
王平 李军
[摘 要]“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给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和实践者提出了新的历史使命和研究课题。作为基础教育研究者,必须认真思考以怎样的研究心态融入“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思考中国基础教育向沿线国家提供哪些智慧和经验。“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的实施会开启中外教育文化交流的新局面和新高度,故而基础教育研究者必须坚定文化自信,在此基础上实现基础教育研究路向由外在移植向内在创生的转变,将研究的焦点对准带有中国鲜明印记的教育文化传统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基础教育领域所取得的伟大成就,让越来越多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充分领略、理解和认同中国基础教育的独特魅力,从而大大增强中国基础教育的国际影响力,在平等的交流与合作中,为世界教育的发展贡献更多才智,提供更多动力。
[关键词]“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基础教育研究;文化自信;内在创生
[中图分类号]G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843(2020)04-0140-05
[DOI]10.13980/j.cnki.xdjykx.2020.04.026
2016年7月13日,教育部印发的《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中明确指出,中国教育将一以贯之地坚持对外开放,在平等、包容、互惠、共赢的基础上构建“一带一路”教育共同体,以全面支撑共建“一带一路”。教育在 “一带一路”共建过程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发挥着基础性、先导性作用。教育的对外开放是全面的,不仅包括高等教育、职业教育,更包括基础教育。正如一学者所说:“基础教育作为整个教育体系的基础,在‘一带一路战略中也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并且大有可为。”[1]“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给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和实践者提出了新的历史使命和研究课题,但目前基础教育在“一带一路”教育开放战略中贡献什么、如何融入“一带一路”等问题并未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基础教育对外开放的程度和成效有赖于基础教育研究者的付出和行动,基于“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所提出的教育使命,作为基础教育研究者,应该认真思考以怎样的研究心态融入“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中,思考中国基础教育能够向沿线国家提供哪些智慧及经验。
一、重塑自信——基础教育研究之心态抉择
“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的提出和实施必将开启中外教育交流与合作的新局面,教育的对外交流与互通会在更大范围和更深层次展开,从而引发教育文化的激烈碰撞、变迁。面对“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中所提出的教育使命和由此所引发的教育文化碰撞与冲突,基础教育研究者的文化心态极为关键,其决定着面对中外教育差异和冲突时的价值判断立场和研究路向。
百年来的中外教育交流进程中,中国教育研究者在认识到中外教育文化巨大差异、感叹于国外教育理论“先进”和教育实践“繁盛”的同时,也深深感受到自身在教育和文化上的落后与不足,进而在内心种上了“文化自卑”的种子。“文化自卑是一种在对待自身文化价值上的轻视、怀疑乃至否定的态度和心理”[2]。基础教育研究者的文化自卑心态直接决定了其在理论研究和引导实践改革中对自身教育成就、优秀教育传统的忽视,甚至无情的批判与摒弃,对外国教育理论和实践模式的全盘引进、机械照搬和复制。从日本、前苏联到欧美,从杜威、赞科夫、布鲁姆、布鲁纳到加德纳,“几乎每一个时期都会有一位或若干位别国的教育家和他们的理论成为中国教育理论研究和实践的话语主题”[3],甚至于“离开西方学术话语体系和经验”,基础教育研究者就“不能开口、不能成文、不能进行教学改革”[4]。几乎每一次基础教育改革都会站在所谓“优秀”“先进”的外来理论和实践模式的立场来批判、否定中国教育教学现实的“拙劣”与“落后”,以表达中国教育教学实践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显然,百年来“外强我弱”“外优我劣”的自卑情结和“矮子心态”主导下中外文化教育的互通和交流是极不平衡和不平等的,对中国基础教育的本土发展和国际认同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百年来,基础教育研究者一次次对“先进”理论的引仿抄搬和站在“先进理论”立场上对中国教育传统和实践的否定、批判,并没有实现基础教育理论和实践的本土创新与繁荣,反而使基础教育研究者丧失了自我主体性、独立性,无视于自己的文化担当与责任,使基础教育研究成为“外来思想的‘殖民地”,使广大的基础教育一线教师时时处于“认知不协调、行为不统一”的文化适应困境中。更重要的是,在外国教育理论一次次的强势进入和占领下,中国基础教育研究逐渐丢掉了自己的文化根基和文化特色,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既立之不坚,更行而不远,在世界教育的百花园中最终无法绽放独特的色彩。
特级教师于漪说过:“教育面向世界,以国外为借鉴本没有错,问题在于不能鄙薄自己的教育,历史的、现代的、当代的,都批判、否定、消解、解构……一切以西方教育观念为最后依据,仰视别人,甘愿做思想的矮子,这种心态令人可悲。教育不能光点洋烛,我们有独特的历史、独特的文化、独特的国情,中国教育必须有中国人自己的灯火,走中国人自己的路。”[5]“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的提出为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走出文化自卑的泥沼、重塑自信提供了绝好的机会。教育部在《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中提出:“中国将一以贯之地坚持教育对外开放,深度融入世界教育改革发展潮流。推进“一带一路”教育共同繁荣,既是加强与沿线各国教育互利合作的需要,也是推进中国教育改革发展的需要,中国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承擔更多责任义务,为区域教育大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这一教育使命的提出充分表明扩大教育开放、增强不同国家教育文化的交流与互动,是任何国家谋求更大的教育发展动力、更多的发展资源,实现本国教育繁荣发展的重要途径。在教育文化的交流与共同发展中,中国有信心赢得“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中国教育文化的尊重、认可和肯定,中国有信心、有责任、有能力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提供教育智慧、教育经验和切实可行的方案,以促进教育文化成果的传播和共享。这一使命的提出根植于我们对中国几千年来优秀的教育文化传统、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教育伟大成就的自觉与自醒、自信与自强。因为他信、他尊的前提是自信,对于基础教育而言,要想更好地融入“一带一路”战略,就必须通过自信赢得他尊,赢得信任,赢得走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机会,真正扩大中国基础教育的国际影响力。因此,要实现“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就必须摆脱文化自卑的心结,重塑中国基础教育研究的自信。
“文化自信绝不是对自身文化的夜郎自大和孤芳自赏,而是基于自身文化价值全面了解和深刻解读基础上的高度认可和由衷敬畏,是一种对自身文化机制笃定的信仰和坚不可摧的信念”[6]。在中外教育文化的互通和交流中,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必须坚定文化自信,明晰自身传承和传播中国基础教育文化的担当和责任,不妄自菲薄,不迷信、不盲从于国外教育理论体系和实践模式,更不能站在国外教育理论和实践的立场无视、忘却,甚至任意贬低自身独具中华民族特性的,体系恢弘、内涵深厚的教育文化理论体系和实践体系,而应立足本土,心怀敬畏感和自豪感,深刻认识、理解,系统发掘、梳理和展示中国几千年来所形成的优秀教育文化传统和实践智慧,不遗余力地塑造和宣传中国教育发展的优势和创新成果,使国人和“一带一路”沿线各国人民都能对中国基础教育从教育价值观念、教育思维方式到教育内容、教育行为方式进行全方位、多层次的认知和理解,从而增强他们对中国基础教育的认同感,扩大中国基础教育的国际影响力,实现中国基础教育文化的有效传承和传播。
坚定文化自信也要求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在教育对外开放日益深入的背景下,既要转变一味向外引进、跟随所谓先进理论和实践模式的研究心态和研究旨趣,更要转变妄图直接照搬国外所谓先进和富有实效的理论体系和实践模式来解决中国教育问题,替换中国教育的实践模式,以实现教育变革发展的简单思维。所以,应理性看待国外教育理论与实践模式的特殊生成背景、适用环境,特别是理论体系与实践模式背后所蕴涵的深层文化差异。从早期杜威教育思想、道尔顿制的引进与推广到20世纪布鲁姆目标教学理论的全面推进与实践,再到以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多元智能理论为支持的新世纪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全面推进,中国教育改革的历史一再表明,丧失本土意识和主体意识的追随与引进、照搬与替换,既无法繁荣中国基础教育的理论研究,更无法有效解决中国基础教育的实践问题。正如有学者所言,“把对中国教育进行解释与指导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具有西方话语特征的教育思想身上,这样的期盼未免過于天真”,“对中国教育真正具有引导力的‘思想,最终只能形成于中国的文化与社会境脉之中,并最终带有‘中国话语的特征……”[7]因此,坚定文化自信就必须更加强调和凸显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自身的本土意识、主体意识和自主意识,因为对中国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意义的教育思想和教育智慧只能来源于“研究者的本土境脉与本土实践——研究者生活于斯而感悟于斯、喜怒于斯而又情系于斯的本土境脉与本土教育实践之中,是我们自身、是我们自己的家园从根本上赋予了我们思想的力量,激励我们思想的智慧”[8]。因此,要做到立足本土,在中国特有的文化语境和现实背景中准确把握基础教育理论创新和实践改革中的“真问题”,从中国优秀的教育文化传统和实践中去寻找、发展和检验能够认识和解决“真问题”的理论真知和实践智慧,在对外来教育理论和实践模式特定的产生背景、适用条件和文化特征进行深刻、清晰把握的基础上,进行本土化的扬弃、吸收和创造性转化。唯有如此,才能延续和焕发中国基础教育文化强大的生命力,也才能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贡献有意义的中国教育智慧。“惟有思想的努力首先投向研究者的自身感悟与本土实践,真正有意义的中国教育思想才有可能更多地诞生出来,中国教育实践也才有可能期盼到更多的福音,而这也是中国教育研究能对世界教育研究真正有所贡献之可能性所在”[9]。
二、内在创生——基础教育研究之路向选择
广泛、深入推进基于“一带一路”的教育对外开放战略,在坚定文化自信的基础上,还需要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在研究路向上实现由过分注重依赖外在输入和移植、过多地基于外来理论对本土的教育实践进行批判,向注重基于内在教育文化境脉和本土实践的教育教学思想、理论体系、实践模式等的发掘、梳理、转化、提升等创生性研究转变。通过基于本土文化境脉和实践的创生性研究,展现带有中国鲜明印记的教育文化传统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基础教育的教育理论成果和实践智慧,让越来越多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充分领略、理解和认同中国基础教育的成就和独特魅力,从而大大增强中国基础教育的国际影响力,在平等交流与合作中,为世界教育的发展贡献更多才智,提供更多动力。
(一)中国古代教育“树人”文化传统的创生性研究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世界文化史上璀璨夺目的瑰宝。中国的灿烂文化影响了世界许多国家,受到众多国家,特别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尊重、热爱和推崇。教育文化是中华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中国传统文化注重人文精神,重德性,以人为中心、以人为根本,亦尤重“树人”“成人”教育。可以说,关注人的内在精神、心灵历练、道德修为的“树人”“成人”是中国传统教育文化最核心的命题。中国传统教育从价值取向、教育目的、教育内容、教育方式到师生关系,从家庭教育、国家教育到社会教育,都聚焦于“人”这个中心,都是围绕教人成人、教人做人展开的,这与西方“重知识”“重理性”的教育文化传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如钱穆先生所说:“西方教育重在传授知识……中国教育则在教人学为人。天生人,乃一自然人。人类自有理想,乃教人求为一文化人、理想人。孔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主忠信,泛爱众则亲仁。此始为一文化理想人。中国家庭学校、国家社会,教人主要皆在此。受教者当终身奉行,此之谓人生教育,亦可称德行教育。”[10]教育是人的教育和为了人的教育,人是任何教育活动的出发点和最终归宿,无论是知识教育、专业教育还是技术教育,都应该服从于“人的教育”这一根本,其背后都必须贯彻人的精神教育、心灵教育和德性教育,必须贯穿做人的态度和方法的教育、做事的态度和方法的教育,这才是教育之为教育的根本所在。中国古代教育文化传统真正把握、坚守和践行了教育本质,在教育目的、教育内容、教育方法、教育组织形式、教育评价方式等方面形成了“以人为本”且结构完整、稳定而独特的体系。
基础教育阶段是人之为人、人之成人最关键的一个阶段。而近代以来,西方基础教育实践改革重在“成材”,重知识教学和技能训练,忽视了教育中人的价值,人的情感、道德等精神,心灵的需求和完善在教育中变得微不足道,使人成为没有“思想感情的机器人”,成为缺乏反思和创造性思想的单纯工具。这种“重知轻人”的教育不仅影响了人自身的全面发展,更给民族、国家和社会的和平、和谐与可持续发展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回归于人的教育,关注人的精神家园的重建和道德生命的塑造,不仅是中国,也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面对日益严峻的环境、安全等全球性问题所提出的教育改革呼声,而中国古代教育文化中所蕴涵的独特智慧恰好可以回应这一呼声,可以提供富有启发和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面对教育改革的时代呼声,理应回到中国教育文化传统中,通过认真学习、解读、研究重要的历史文献和教育教学经典,深入挖掘、系统梳理和凝练蕴涵其中的“树人”“成人”智慧。
当然,对中国古代教育文化传统的系统发掘与梳理并不是简单地再现和复古,而是对其中的精华基于新时代精神需求和实践需求的创造性转化,使这些智慧在新的时代背景下焕发新的生命力。中国古代传统教育“树人”智慧的创造性转化问题是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在弘扬中国教育传统文化、推进“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过程中亟待解决的重大问题。这一问题历久弥新,始终存在于近代以来中国教育变革进程中。在当前“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发战略提出和实施的背景下,这一问题更显突出和重要。许多“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中国有着相同的或相似的教育变革历史和现实,他们也面临着在不同教育文化交流日益广泛和深入,教育全球化、现代化进程日益快速的背景下,处理不同教育文化之间、现代与传统之间冲突、融合的问题。他们需要中国古代优秀的“成人”教育智慧,也更需要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提供能使本土文化传统进行创造性转化而获得新生的认识和经验。因此,对于中国基础教育研究者来说,必须在深刻理解、清晰把握中国古代教育文化传统精髓的基础上,立足时代发展和基础教育实践新需求、新特征,对中国教育文化传统哪些要素、哪些内容进行创造性转化,如何实现转化等问题进行系统而深入的创生性研究。
(二)改革开放40年间中国基础教育成就及问题的创生性研究
改革开放的40年是中国基础教育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创新的40年。期间,中国基础教育先后经历了以教育体制改革为中心的宏观变革阶段,以推进“素质教育”为中心的教育改革阶段和以提高质量、均衡发展、制度系统创新为重点的教育改革阶段。基础教育领域的改革推动了中国基础教育的快速发展,使得中国基础教育在经济相对落后、人口基数庞大、地区发展不均衡、农村贫困地区和人口数量较多等不利条件下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到2000年,如期实现了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的宏伟目标[11];2016年,九年义务巩固率达到93.4%,比2012年提高了1.6%,义务教育高水平普及,超过高收入国家平均水平[12],且更加注重教育公平的实现。实施教育精准扶贫工程,全面改善贫困地区义务教育薄弱学校基本办学条件,使更多贫困地区的孩子能上学,更能上好学。
这40年也是基础教育本土实践百花齐放的40年。在基础教育一线涌现出了众多的改革先锋,从立足于区域实际、学校实际所形成的基础教育宏观改革模式和办学模式,如“兼容并包、均衡发展”的上海基础教育改革发展模式,到教师锐意改革,立足于自己的课堂、自己的学科所形成的教学风格、教学体系,甚至教学流派,如于漪美的语文教学、邱学华的数学尝试教学、李吉林基于语文教学所形成的“情境教育学派”等,都是中国基础教育改革者和实践者立足于本土实践所形成的改革智慧、教育教学智慧,是被实践检验并具有本土特性的教育智慧,他们為中国基础教育的发展贡献了自己的才智,也为中国本土化基础教育理论创新和实践繁荣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因此,这40年也是基础教育质量稳步提升,并逐渐受到国际认可和效仿的4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9届全体大会上以“无辩论”的方式批准在中国上海设立教师教育中心,这便是国际社会对中国基础教育质量予以充分肯定的鲜明体现。
还有许多“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中国一样,有着相同的基础教育发展背景、困境和发展诉求,所以在实施“一带一路”扩大教育开放战略背景下,基础教育研究者有责任对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基础教育在政策、制度、体制、课程、教学、评价等不同层面的改革成就进行系统的梳理和展示,更应该从宏观到微观对这些成绩背后所蕴涵的理念、思路、组织、程序、方法多层面、全方位地进行系统的挖掘、梳理和创生,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看到中国基础教育的发展,看到基础教育发展过程中中国政府、中国学校和中国教师的智慧。
参考文献:
[1]刘宝存. “一带一路”战略中基础教育何为[J].人民教育,2017(06):49-52.
[2]杜振吉.文化自卑、文化自负与文化自信[J].道德与文明,2011(04):18-23.
[3]万明钢,王平.教学改革中的文化冲击和文化适应问题[J].教育研究,2005(10):44-48.
[4]李允.异域教学理论本土化过程中的文化自卑心态审思[J].中国教育学刊,2016(01):14-17.
[5]于漪.我们的教育自信在哪里:以教育自信创建自信的教育[J].人民教育,2017(02):12-18.
[6]郝士艳,王海云,苗艳丽.“一带一路”战略中文化自信的彰显[J].青海社会科学,2017(03):24-28.
[7][8] [9]吴康宁.“有意义的”教育思想从何而来——由教育学界“尊奉”西方话语的现象引发的思考[J].教育研究,2004(05):19-23.
[10]钱穆.现代中国学术论衡[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171-172.
[11]陈至立.教育事业快速发展[J].瞭望新闻周刊,2002(44):41.
[12]教育部.紧跟十八大,展望十九大,教育改革发展基础教育见成效[EB/OL]. http://www.moe.gov.cn/jyb_xwfb/xw_fbh/moe_2069/xwfbh_2017n/xwfb_20170928/mtbd/201709/t20170929_315707.html,2020-1.
(责任编辑:申寅子)
Analysis on the Mentality and Direction of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 Based on “the Belt and Road” Expansion of the Education Opening
WANG Ping, LI Jun
(Liaocheng University, Liaocheng, Shandong 252059, China)
Abstract: The “the Belt and Road” expansion of the education opening?has given new historical?missions and research topics to our Chinese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ers and practitioners. As a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er, we must think carefully about integrating into the “the Belt and Road” expansion of the education opening with what kind of research mentality and what kind of Chinese wisdom and experience can we provide for the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Belt and Road” expansion of the education opening strategy will start a new situation and a new level of Sino-foreign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exchanges. Our Chinese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ers have to adhere to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in the process of Chinese and foreign education exchange. On the basis of which the transformation of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 can be made from external transplantation to intrinsic creation and they focus their research on the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traditions with distinctive Chinese imprints and the great achievements in our Chinese basic education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In this way, more and more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will fully appreciate, understand and recognize the unique charm of our Chinese basic education, thus greatly enhancing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our Chinese basic education and contributing more wisdom and more power to the development of whole worlds education in equal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Key words: “the Belt and Road” expansion of the education opening;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intrinsic creation
[收稿日期]2020-04-19
[基金項目]全国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 2015年度国家重大课题“一带一路战略中扩大教育开放研究”(项目编号:VIA150001)。
[作者简介]王平(1976-),女,甘肃天水人,博士,聊城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教学院长;研究方向:基础教育课程与教学改革、教师教育。李军(1971-),男,山东聊城人,博士,聊城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院长;研究方向:高等教育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