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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顾城的诗歌风格

2020-08-04东措机

青年生活 2020年23期
关键词:顾城风格诗歌

摘要:从“童话诗人”到历经文革所留下的阴影与恐惧的情节以及到最终的“独语”的状态着手揣测诗意。顾城的诗既具童话色彩又有反童话的死亡意识,他的诗是多样的,并非就一个风格所能概括。

关键词:顾城;诗歌;风格

一、诗中的那“童话”

顾城有个众所周知的名号,即“童话诗人”。这名号于顾城而言是名副其实的。在《生命幻想曲》中写到“把我的幻想和梦,放在狭长的贝壳里。柳枝编成的船篷,还旋绕着夏蝉的长鸣”,以童年的视角写出单纯的诗,“贝壳”、“柳条”等来自自然的意象也衬托着诗中的童话。“睡吧!合上双眼,世界就与我无关”中除了对大者整个世界,小者中国的现状,甚至可能仅仅是对自己所处在的环境表露出失望之外,又有着“童话”里的幼稚,合上双眼怎能世界与你无关呢,那么睁开眼睛岂不是沦陷了。

在《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中作者孩子气的写到“我希望/每一个时刻/都想彩色蜡笔那样美丽/我希望/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画出笨拙的自由/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涂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假如不幸能被涂去,那世上的就不会有不幸这种词,因此这种涂去不幸的背后是作者的“童话”,他以诗来编织他的童话梦。“彩色的蜡笔”、“不会流泪的眼睛”也能看出作者浓烈的孩子气。这种理想主义的假设也是顾城诗歌的一大特点,他以孩子的口吻设想那些不可能,而恰恰因为是这种“童话”,才让我们读他的诗歌是那么自然,没有虚伪与做作。洪子城的《中国当代文学史》中认可顾城是“童话诗人”。这本书在评价顾城时写道:“早期的短诗,有明显的社会批判意念。但他很快离开了直接关照社会现实的视点,而以‘一个任性的孩子的感受,在诗中创造一个与城市、与世俗社会对立的‘彼岸世界。因此,他被称为‘童话诗人。”

二、对文革的反思

历经文革的顾城这位诗人则要用这双眼睛寻找光明,在历经身体上的痛苦与精神上的创伤之后依旧做出如此的选择,着实让我心生敬佩。一代人这首诗中的意象“黑夜”是指文革十年的动荡与受伤的人们心里的创伤;“我”是指那一代人的代表,一我为代表而替所有无辜亦或受伤的人民发声;“黑色的眼睛”是指历经文革之后人们对未来的期望与未来生活的期待和对光明的渴望。文革在顾城的眼里是黑色的,所以对光明的渴望则是我们无法用语言能表达的。《一代人》这首诗用极其简单的词汇构成具有深意的巨作。陈思和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认为:“向来被称为‘童话诗人的顾城,尽管一直沉醉与他的梦幻般远离尘嚣的‘生命幻想曲中,却也开始探索时代的问题,这首《一代人》就是一个最直接的回答。”

“昨天像黑色的蛇”这是一个很恰当却又有点黑暗的比喻。“它活着是那样的冷/死了,更不会热”暗含对文革的厌恶与恐惧,文革时的各种打击各种无理取闹等等意外的事情着实让人心寒,而诗中的冷既是对人们心境的真实写照,更是对十年文革的各种创伤的一种表达,具有一语双关的妙处。“死了”在我看来可能是指文革已经结束,而“热”则是指未来似文革的事情将不再发生,在当今只要某些事情发生并且关注的人多亦或这件事情本身对社会影响大时,就会别成为热点,而这里的热与诗中的热则是一样的意思。“它曾在/许多人的心上/缓缓爬过/留下了青苔/涂去了血色”过去的文革已将过去,人们对过去那份沉重的痛苦已然厌恶,都排斥过去发生的一切从头在发生一次。“怎样预防它复活”则从侧面看出诗人对未来的担忧,也在思考。

三、诗中的“独语”

顾城是一个极具有自我意识的人,直接的说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有自己的王国。后来因为他的王国失去某种平衡之后。他就开始悟,写出具有神秘主义色彩的诗歌。把他的诗与宗教相连。在《空山不为空》中“空山不为空/空心才是空/若得空为意/方觉好人生”就直接明了的将诗与宗教连在一起。这时的顾城有种看透了世俗,想超脱世俗的意想,可到头来,他选择的死亡方式让人惊讶。

在写《歌颂世界》时,他回忆说:“那个时候我对死亡的看法已经跃出人生的恐惧了,也脱离了人道主义的假定。死亡成了带有光芒的物质。”后期的作品开始进入“独语”的状态,这种状态让读者不知所以然。前后不着调,零零散散的不知要表达什么,但这种神秘的独语背后蕴含着顾城性格中的偏执与自我封闭。他是一个自傲的人,而选择无我的道路无疑是不成功的。

《水银》体现了这种“无我”的状态。因为“无目的”,所以不再有“一个观念上的‘我”,顾城“不再有梦,不再有希望,不再恐懼”。虽然他的思想里加入了一些宿命论色彩,但他追求的是一种生命的自在。他努力追求庄子的“无为”境界,在“无为”中实现“无不为”,把他的生命与宇宙合为一体,这是对生命价值的超越,他将人生境界提升到更高的哲学层面,是从人生体验到生命境界的一种升华。但是这种生命价值的超越与生命境界的升华却是一种与尘世存在相悖的追求,只能进一步加重其死亡本能。在支离破碎的诗中,你无法找到一个关键点,无法尝试去揣测什么。但是我认为顾城的这种创作太讲究形式上的的零散,从而是诗意没了意思,这种诗可能是写给自己看的,这种似秘语的创作使人困惑。

顾城的诗歌是有血有肉的,他的诗中充满了理想,也充满了绝望。读他的诗就像在寻找某件东西一样,有趣但却时常陷入困惑中。

参考文献

[1]顾城.顾城文选:卷一[M].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2005.

[2]洪子城.中国当代文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3]顾城.顾城文学:卷二[M].香港:中国文化出版社,2006.

[4]陈思和主编.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

[5]王炜.从顾城之诗看顾城之死[J].中国文学研究,2016.

作者简介:东措机(1994-),藏族,四川阿坝人,硕士研究生在读,西南民族大学藏学学院2019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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