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新郑史前农业初论
2020-08-04郭荣臻
郭荣臻
【关键词】河南新郑;史前农业;生业系统
【摘要】已有考古工作表明,河南新郑地区的农业至迟发端于裴李岗时代,粟、黍、稻等粮食作物,猪、狗等家养动物在先民生业系统中扮演着一定角色;仰韶时代,具有农用功能的工具表现出进步态势,农业有所发展,可能已成为聚落先民生业的主体;龙山时代,农业进一步发展,聚落层级化趋势更加明朗;二里头时代,作物种类有粟、黍、稻及可能性的小麦,家养动物包括猪、狗、牛、羊等,具有农用功能的工具更加齐备。史前先民通过发展农业,经受住了气候事件的考验,区域性政治实体——城市聚落得以建立起来。
*本文得到山东大学考古与历史学学科高峰建设计划重点项目“海岱地区龙山时代生业经济研究”资助
史前农业的相关讨论在国内考古学界并非新议题。既往研究中,20世纪尤其20世纪90年代以前,学界关于史前农业的探研多系主要基于工具、用具分析所得,近年来,随着植物考古、动物考古、人与动物骨骼稳定碳氮同位素考古等方法或手段的引入,史前农业考古与食物考古有了更为丰富的新证。今河南省新郑市位于中原腹地,地处豫西山地与豫东平原过渡地带,存在丘陵、岗地、平原等地貌类型,并有双洎河、黄水河、暖泉河、梅河等河流流经,气候温暖湿润,雨热同期,先民在这种自然环境基础上创造了丰厚的物质和精神文化。得益于田野考古工作积累,本区史前考古学文化序列构建较为完整,存在农业因素的时期自裴李岗文化延续到二里头文化,农史悠久。
就中原地区史前农业的发展过程来看,丁清贤先生根据时有考古发现,推论裴李岗文化先民经营着以农业为主,采集、渔猎、畜牧为辅的定居生活,仰韶文化农业发展并进入锄耕阶段,龙山文化农业较前又有新发展[1]。吴汝祚先生认为中原史前农业发展影响积极,不但促进了手工业的进步,而且养活了更多的人口,并导致了城邦的产生[2]。杨肇清、张西焕先生就稻作视角探讨了河南史前农业状况[3]。庞小霞、高江涛先生对考古发现的植物、动物、工具遗存作了较为长程的梳理,认为中原史前农业的发展与环境气候、人口压力、经济文化交流诸因素相关[4]。上述研究大体勾勒了中原地区史前农业演变进程,虽然部分提及了新郑地区的考古发现,但就新郑地区史前农业考古或早期农史的专题研究仍付阙如。有鉴于此,本文拟以裴李岗时代—仰韶时代—龙山时代—二里头时代的农业考古发現为依据,对新郑县域(市域)视角下史前农业发展状况作初步分析。不当之处,恳请方家批评、指正。
一、新郑地区裴李岗时代的农业
新郑是裴李岗文化的命名地,也是裴李岗文化遗址的重要分布区。经考古工作证实的裴李岗文化遗址有:新村镇裴李岗、龙湖镇沙窝李、观音寺镇唐户、辛店镇西土桥遗址、郭店镇岗时、城关镇岭西、孟庄镇洪府、薛店镇店张等[5]15。与史前其他时期相较,本区得以发掘的裴李岗时代遗址为数较多。裴李岗、沙窝李、唐户等遗址皆开展过相对系统的考古发掘工作。
就植物遗存来看,裴李岗遗址早年的发掘出土过粟、梅核、酸枣核、核桃壳等炭化植物遗存[6,7],据称也见有炭化黍粒[2];后续石磨盘(8件)上淀粉粒分析表明,粟(或黍、或薏苡属)、小麦族、橡子可能是聚落先民重要的食物来源[8];人骨(2具)牙结石上淀粉粒虽也有粟黍类作物,但以豆科、栎属、块根块茎等非粮食类植物为主[9]。沙窝李遗址出土有核桃、枣等炭化果核[10],发掘者还发现了面积达0.8~1.5平方米的炭化粟粒孑遗[11];后续微体分析在石磨盘上(2件)提取到栎属、小麦族、狗尾草属(或黍属、或薏苡属)的淀粉粒[12,13]。唐户是该地裴李岗文化诸遗址中唯一经过相对系统浮选的遗址,出土有禾本科、藜科、十字花科、苋科、马齿苋科、紫堇属等植物的炭化遗存,由于禾本科遗存过于细碎,研究者未能对其进一步细分,但认为不能排除其中存在粟类作物的可能[14];微体植物考古研究表明,土样中(3份)黍的植硅体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稻的植硅体含量则较少[15],石磨盘(6件)、石磨棒(2件)、陶器(8件)上的淀粉粒分析指向了粟、稻、小麦族、莲属、栎属等植物,粟的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研究者藉此认为,以粟类种植为主、稻作为辅的农耕方式已成为唐户先民生业模式的主体[16]。岗时遗址也有1件石磨盘做过淀粉粒分析,但研究者并未公布其鉴定结果[13]。
上述证据以外,新郑西邻的新密莪沟北岗遗址出土有粟类作物的淀粉颗粒[17],南邻的许昌丁庄遗址也出土有为数不少的炭化粟粒[18,19],贾湖遗址中出土了为数较多的稻和少量粟遗存[20,21]。这些发现表明裴李岗时代豫中地区稻粟兼作农业存在的可能性较大,新郑地区的作物遗存并非孤例。惟与同出的非粮食类植物遗存相较,诸遗址粮食作物遗存皆为数尚少。饶是如此,稻粟兼作的生产特点已现端倪。
工具遗存方面,裴李岗[6,22—24]、沙窝李[10,25]、唐户[26—29]等遗址的考古发掘提供了数量众多、种类丰富的工具(表一),为管窥当地农业发展状况提供了旁证(仅取可能与农业活动或植食资源获取和生产相关的遗存)。除表中所列完整工具以外,裴李岗遗址还出土有残石铲10余件,石磨盘残片6件;唐户遗址还出土有石磨盘残块数十件。此外,西土桥遗址曾出土过石磨盘、石磨棒,岭西遗址出土过石铲、石磨棒等,岗时遗址也出土过石铲、石磨盘、石磨棒等[30]39工具遗存。
一般认为,石斧、石锛、石凿可用以砍伐加工,石锥可用以点播种植,石铲可用以挖掘翻耕,石镰、石刀可用以收割,石磨盘、石磨棒、石臼等可用于食物加工环节的脱粒脱壳活动[31,32],石饼则可能具有研磨、石刃砍砸、刮削等功能[33]。有学者曾据相关遗址的工具遗存,推论裴李岗文化农具配套完备,耕作技术有所发展[34,35]。当然,这些工具可能未必仅用于食物生产与加工过程,即使全部用于与食物相关的活动,也未必皆与农业活动相关,但不同种类工具投入到农业生产实践本身即反映了农业的发展。
就龙山时代中原地区其他遗址的植物考古数据来看,已经存在粟、黍、稻、小麦、大豆5种作物。邓振华等认为,粟类作物是农业结构的主体,多元的农作物种植制度在先民生活中作用有限,小麦可能尚未进入中原地区[47]①,这种新见与学界对小麦在龙山时代传入的既往认识[48,49]存在差异。考虑到同时期南阳盆地个别遗址小麦测年数据与考古学文化年代相去不远[50],海岱地区小麦遗存得到测年证据检验[51]等情况,再结合不同地区文化交流与融合愈发明显的态势,可以认为,小麦确已存在于龙山时代后期的中原地区。随着考古工作的开展,不排除将来在新郑发现早期小麦的可能性。
工具遗存方面,根据20世纪90年代公布的材料,金钟寨遗址出土有石斧、石铲、石锄,大司遗址出土有石斧、石铲、石锄,于寨遗址出土有石斧、石铲,店张遗址出土有石镰、石磨盘[39]10—12,唐户遗址出土有石斧、石铲,高千庄遗址出土有石斧、石铲[30]41—48等工具。近年发掘的兴田遗址出土有石斧、石锛、蚌刀等可能与农业行为相关的工具[52],兴龙湾项目所在地则出土有石锛、石斧、石铲、石刀等工具[53]。与前相较,这一时期的可能性农具中增加了具有松土除草功能的石锄,与石铲、石斧、石刀等构成了较为稳定的组合,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本区农耕活动的发展。
本区该时期动物遗存资料仍付阙如,但就同时期中原其他地区的动物考古研究来看,时人肉食资源获取方式以家畜饲养为主,家畜饲养已进入成熟阶段。如同属王湾三期文化的禹州瓦店遗址,出土有32种动物遗骸,家养动物猪、狗、黄牛、绵羊的数量、比例、肉食量等皆占据优势地位,数量以猪为最丰[54];新密新砦遗址以猪、狗、黄牛、绵羊等家养动物为主,尤以猪的数量为最;登封王城岗遗址出土的18种动物遗骸中,数量以猪、狗、黄牛、绵羊等家养动物为主,猪骨为数最巨[55]。这些邻近地区的考古发现为新郑动物资源利用提供了佐证。以家猪为主的多种家畜饲养制度可能已是多处聚落的共有现象,外来的家养动物牛、羊可能已进入时人农耕生活之中。
就中原地区视域来看,龙山时代的聚落形态发生了一系列变化,主要表现在:人口增加,聚落数量增多;微观聚落形态变化,聚落间分化加剧;城址林立,部分聚落群已迈入早期国家阶段[56,57]。加之邻近地区登封王城岗[58]、新密古城寨[59]、新密新砦[60]、禹州瓦店[61]等城邑级别聚落的存在以及相互间文化交流、筑城技术互动等现象,处在龙山时代大变革背景下的新郑地区龙山时代尤其王湾三期文化聚落群应已融入到渐趋复杂的社会进程中。考古调查显示,新密和新郑地区王湾三期文化的聚落可划分为4个层级,新郑地区存在后3个等级的聚落[62],人和寨遗址可能出现了向高级别聚落演变的迹象[63]。这种聚落分级和中心聚落的出现正是社会分层、复杂化的重要标识,而聚落形态与社会复杂化程度的加深无疑是建立在农业为代表的生业等社会经济发展的基础上。
综上,龙山时代的新郑地区,无论作物还是农具类型,较此前的仰韶时代都有增加。虽然尚缺动物考古的直接证据,但根据中原其他地区的辅证或可推论新郑地区农业的发展状况。考虑到同时期海岱地区已进入到强化型农业生产阶段[64],中原地区龙山时代农业经济发展状况亦不遑多让,可以认为,新郑地区的农业仍在向前发展。
四、新郑地区二里头时代的农业
20世纪新郑地区二里头时代遗址发现较少。21世纪初,在双洎河流域考古调查过程中,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考古工作者發现了一批存在二里头时代遗存的遗址。其中属于新砦文化的有辛店镇人和寨、东土桥,新村镇金钟寨,小乔镇大司,观音寺镇唐户、杨庄,龙湖镇三里岗、金庄等,属于二里头文化的有新村镇王垌、水泉、高千庄、望京楼,辛店镇人和寨,龙湖镇古城村、三里岗,小乔镇于寨[62]等。
就植物遗存而言,望京楼遗址二里头文化石杵(2件)、石臼(1件)等工具上的淀粉粒分析显示,粟、黍、小麦族、薏苡属、栎属、豆科等是先民主要利用的植食资源;通过对同时期周邻地区出土小麦遗存遗址的梳理,研究者进一步认为,石器上的小麦族植物可以指向小麦[65]。考古调查所采样品中,新砦文化的东土桥遗址浮选出了粟,水泉遗址浮选出了粟、黍、禾本科、豆科、酸模、酸枣,潩水寨遗址浮选出了粟、稻、禾本科,大司遗址浮选出了粟、黍、稻、禾本科等遗存;二里头文化的南李庄遗址浮选出粟、黍、禾本科等遗存;金钟寨遗址则未见植物遗存[40]50。
工具遗存方面,早年上述遗址大多未进行过发掘,考古工作者仅在三里岗遗址调查时采集到石刀、石凿、石杵、砺石等工具[30]50。得益于城市聚落望京楼材料的公布,可以管窥这一阶段的工具种类和数量。该遗址二里头文化第一期、第二期皆出土有指向农业活动的工具遗存(表二)。第一期除完整器外,另见有不少残石铲和残石镰,其中残石镰在所有器类中为数最巨[66],农具种类、质地较此前增多,石铲、石镰所占比重提升。另据张国硕先生等研究,望京楼遗址二里头文化的改制石器有12件,约占出土石器总数的3.9%;改制石器的增多,反映出人口增长背景下,随着农业和手工业生产规模扩大,时人对石器需求增多的趋势[67]。
动物遗存方面,望京楼遗址存在猪、狗、黄牛、羊等家养动物以及鹿等野生动物。陈相龙等通过稳定同位素分析,推论当时先民家畜饲养的方式与王湾三期文化约当,即以粟黍类作物剩余为主。该遗址的家畜饲养与粟作、黍作农业的发展存在密切关系[68](表三)。
就聚落形态而言,本区存在新砦文化的城市聚落——人和寨[69],与周邻同时期中小型聚落相较,人和寨新砦城规模大,等级高,可能已发展为区域性政治实体。二里头文化时期,社会复杂化进一步发展,望京楼二里头城规模更大,等级亦较高,规划布局与建造技术进步明显,作为区域性政治实体的代表,这座城邑呈现出新的时代特征。
考虑到周邻地区相关考古发现,有理由相信新郑地区多种作物种植制度、多种家畜饲养制度至迟在二里头时代已得以推行,农业复杂化进程加剧,新郑地区已经融入青铜时代全球化[70]、史前食物全球化[71]的浪潮之中。囿于田野考古工作及多学科考古研究力度,这一假说有待更多考古发现来验证。
五、新郑地区史前农业发展的环境背景
伴随着历史发展,新郑史前农业经历了从无到有、由简单到复杂的演变。在这一漫长的农业复杂化进程中,来自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等诸方面的因素扮演着重要角色。鉴于前文已提及聚落形态和社会发展阶段的变迁,这里仅就学界关乎环境考古的研究作以概述,藉以管窥其与农业发展的关系。
李家沟时代,中原地区整体上属于比较温和干燥的温带草原环境;裴李岗时代,气候整体较为温暖湿润,降水量和水域面积较大,虽然存在小幅气候波动,但整体上优于当下[72]。就遗址所在位置来看,裴李岗文化居民普遍选址于河流附近的平原台地,土壤较为肥沃,且能为生产生活提供用水。这种环境和气候条件是食物生产的积极因素。
既往研究认为,中原地区仰韶—龙山时代的气候以温暖湿润为主要特征[73,74],然而在这一相对暖湿时期内,先后发生过距今5500年左右降温[75]、距今4500—4000年冷期、距今4200—4000年降温等气候演变事件[76],虽然略有波动,但整体暖湿的气候为食物生产亦即农业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水热条件,即便是气候相对“恶化”时期,自然条件总体仍优于今天。气候波动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为农业发展带来不便,但同时有利于时人在自然环境变迁的条件下充分发挥能动性,采取相应的应对策略,进而增强了人们在人地关系中的主动性。距今4000年前后的气候事件给中原地区带来了气温骤降[77]、洪水频发[78,79]的后果,在这场气候事件面前,中原地区史前先民适时调整应对策略,发展以粟为主的农业经济[80],并经受住了考验[81],社会持续发展,并在此后发展为强大的二里头—二里岗王国。
新密地区溱洧流域和新郑地区双洎河流域的环境考古研究表明,这一区域的环境气候与中原地区整体气候发展大势相似。裴李岗时代,气候较为温暖湿润,可能与今天近似;仰韶时代最为暖湿,各方面环境指标好;龙山时代,暖湿程度波动式降低;二里头时代前期,气候朝干凉方向发展[82]。从旧石器到裴李岗时代,史前先民沿双洎河向嵩山东侧侵蚀堆积平原迁徙,裴李岗文化先民居址主要选在低丘岗地,仰韶文化先民主要生活在靠近河流的二级阶地与黄土台地上[83]。这些聚落地处黄土发育良好、距离河流近的位置,为农业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和灌溉条件,整体的暖湿环境又提供了适宜农业发展的水、热条件。在气候条件波动阶段,野生动物、野生植物资源可能会有所减少,为了养活随社会发展而日渐增多的人口,先民们大力发展食物生产,接受并利用外来物种,经受住了气候与环境的考验,这些限制条件在一定范围、一定时期内反而促进了农业的持续复杂化。在影响农业发展的诸多因素中,自然条件是客观存在的,人类社会的主观应对在一定程度上起着更为重要的作用。
六、结语
近年来,新郑地区史前田野考古工作为数不多。所发现遗址中,得以发掘者少;被发掘的少数遗址不但无一得以大规模揭露,而且几乎都未进行过系统采样、系统浮选工作和系统动物考古量化分析,所以本文仅在有限的已刊考古材料基础上,结合邻近地区的多学科研究成果,粗略地勾勒了新郑史前农业发展历程:裴李岗时代,食物生产行为至迟在此階段已发生,农业出现,虽然并未在生业模式中占据主导地位,但已摆脱了起源状态的面貌,经由仰韶、龙山、二里头三个时代的后续发展,新郑地区史前农业不断进步,为社会发展、地域文明化和早期城市化进程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得益于漫长的史前文化积淀,新郑地区在东周时期迎来了区域文化发展的高峰,成为郑、韩等诸侯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但需要说明的是,仰韶—龙山时代的系统动物考古、系统植物考古等研究个案阙如,使得新郑史前农业的长程观察证据尚显单薄,犹待新的考古发掘与多学科合作研究加以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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