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文鱼想到的鱼生之忧
20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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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新发地批发市场聚焦性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让曾经“阳春白雪”的三文鱼一下子跌落凡尘,并一度让人“谈鱼色变”。疫情初期“三文鱼案板检测到了新冠病毒”的消息,也让三文鱼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线上线下都对三文鱼充满了警惕。
此后,德法公共电视台曝光了挪威三文鱼的养殖环境,“大量三文鱼挤在肮脏、充满它们排泄物的粪水里,而高密度的养殖也让鱼虱泛滥成灾,养殖场海水里充满了病鱼”。法国 《费加罗报》报道,发现部分三文鱼商品遭到致命病菌——李斯特菌感染。挪威作为三文鱼生产和出口大国被推到风口浪尖,出口贸易受损严重。虽然此后得出结论,北京新出现的疫情不是源于挪威的鱼,但人们开始远离三文鱼甚至其他海鲜产品。
说起三文鱼,人们大都有一个概念:高端、健康、优雅。因为这样一个概念让其身价不菲。在日料店里,三文鱼刺身低则几百,高则上千,但食客们依然趋之若鹜。说到底,还是其生食的口感和滋味让人难以割舍。身处都市的人们对刺身、鱼生都不陌生,刺身来自日本,鱼生起源中国本土,两者都是生食,以鱼类为主;两者也都美轮美奂、鲜美无比;同时,两者还都是历史悠久,传承至今。但是北京新发地相关疫情爆发后,让人们对刺身之类的“生食”有了担忧和恐惧,也让“鱼生”这一传统美食受到挑战。
记得火遍大江南北的纪录片 《风味人间》中的顺德鱼生“风生水起”,上桌后大家一齐动筷一边说着“捞起,捞起,捞得风生水起!”那一刻的画面无数人定格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更因此,我也曾特地去寻味顺德,就是想一尝鱼生的滋味。但最终还是害怕鱼生中有寄生虫,在健康与美食之间痛苦地舍弃了美味。
其实中国、日本等许多国家自古就有吃鱼生、刺身这些生食的习惯,何以以前吃得而现在吃不得?记得香港著名美食家蔡澜先生在 《蔡澜谈日本料理》一文里提出了关于三文鱼刺身的两点问题:第一,三文鱼会游到淡水的河中产卵。但当今的河流,有哪一条是干净的呢?第二,别的鱼,腐烂之前颜色转变,对你还有一个警告,三文鱼的话,还是那么黄澄澄的。蔡澜先生的说法可能有些夸大,但却说出最关键的问题。
环境整治、水污染治理、可持续发展是全世界共同关注共同努力的目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需要科学实施和时间付出。做为普通大众,我们能做的,也是从疫情中得到的一点启示,那就是,别贪图舌尖上的一时痛快,把海产品、肉类食物加热做熟,让美味与健康共享。虽然改变原有的饮食习惯很难,改变固有的思维观念更难,疫情让鱼生之类的生食传统有了生存之忧。
但愿鱼生之忧不再是忧。
微评
@杰里米·伦特:在很多发达国家,“很难想象从国家领导人层面听到 ‘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倡导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的生产生活方式’等类似表述。但只有中国,把它们作为国家愿景。” 2018年,中国将生态文明建设写入宪法。“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已成为全民共识。塞罕坝沙地不再是“飞鸟无栖树”,库布其沙漠不再是“死亡之海”,九曲黄河也不再是“万里沙”……这一系列“绿色奇迹”让世界刮目相看。
@傅京燕:世界上城市生活垃圾处理模式,以填埋、焚烧和回收利用三种为主。数十年来,美国和许多发达国家把用过的塑料瓶、汽水瓶等丢入垃圾桶。之后这些垃圾多数被运到几千英里外的中国,在那里分拣并转化为新产品。自2018年1月中国实施“洋垃圾”禁令后,在生活垃圾持续增长和城市填埋空间有限的情况下,首先推动垃圾分类,从源头上减少垃圾的产生,同时在末端提高回收利用,推进全社会参与环境治理,最终实现“无废城市”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