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学生重返校园的建议探析

李卉萌　董丽丽

摘   要：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形势逐渐趋于稳定，各国相继开启学生重返校园事宜。为了帮助学校更好地做好复课复学的准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持续关注各国的学校开放情况，召开以“重返校园准备和规划”为主题的教育网络研讨会，并发布四份相关报告。通过对报告内容进行分析与总结，并借鉴中国等国家的复课经验，本文从把握开学时机、做好开学条件准备和分阶段计划学生返校进程三个层次对学生重返校园事宜提出应对措施建议，以期帮助世界各国学校顺利复课，保障学生返校过程和返校后的安全。

关键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复课 重返校园 建议

一、引言

为保障新冠肺炎疫情（COVID-19）下全球教育活动的顺利进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采取多项举措，持续关注全球在线教育质量以及学业评估方式的公平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育信息技术研究所（UNESCO IITE）汇总了各成员国所使用的在线教育国家平台，并联合北京师范大学智慧学习研究院等机构，发布了《弹性教学手册：中国“停课不停学”的经验》（Handbook on Facilitating Flexible Learning During Educational Disruption： The Chinese Experience in Maintaining Undisrupted Learning in COVID-19 Outbreak）和《高校校园关闭期间的弹性教学指南：如何确保高质量的高等教育》（Guidance on Flexible Learning during Campus Closures： Ensuring Course Quality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OVID-19 Outbreak）等报告，目的是帮助各国更好地开展弹性教学、选择弹性教学工具和数字学习资源、创新学习成果的评估与考核方式[1][2]。考虑到教育被迫中断将对学生接受高等教育、进入劳动力市场造成不良影响，UNESCO还发布了《高风险考试与评估国家应对策略》（A Glance of National Coping Strategies on High-stakes Examinations and Assessments）报告，针对替代性评估以及线上考试等趋势做出了回应。[3]

自疫情开始，UNESCO成立“全球教育联盟”（Global Education Coalition），持续对全球的教育形势进行监测，跟踪疫情所导致的学校关闭的演变情况、规模和影响[4]。随着近期疫情形势的逐渐稳定，截至2020年4月29日，中国和日本已有多数学校复课，丹麦和挪威在内的一些北欧国家已经重新开放了小学，马达加斯加的高中生也已经重返课堂[5]。为避免学校长期关闭可能会导致的学习损失、辍学风险增加、教育不平等加剧、教育人员流失等直接和间接后果[6]，UNESCO于2020年4月24日召开第六次教育网络研讨会，围绕学生重返校园的准备和规划进行交流和对话，探讨学校长期关闭的不良后果和应对措施，并以保障学生的健康福祉为前提，发布了一系列针对疫情下学生重返校园的教育对策文件，包括《重返校园：学校重新开学的准备和规划综合报告》（Back to School： Preparing and Planning for the Reopening of Schools Synthesis Report，以下简称《综合报告》）、《教育部门问题说明：重新开放校园》（Education Sector Issue Notes：School Reopening，以下简称《问题说明》）、《准备重新开放学校资源文件》（Preparing the Reopening of Schools：Resource Paper，以下简称《资源文件》）以及《重返校园框架》（Framework for Reopening Schools）四份報告[7]。本文旨在对上述四份报告以及各国复课复学的经验进行总结与探析，并借鉴中国已有的复课举措提出四点建议。

二、疫情下学生重返校园的应对措施

为保障学生返校以后教学的顺利开展，UNESCO认为，在制定返校战略时，学校需侧重于三个首要问题：检查教育系统在资源可用性等方面的准备情况;确保学习的连续性，尽快恢复教学活动;加强教育系统的危机处理能力，以预测和应对当前和未来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8]。因此，通过对上述四份报告进行分析，并借鉴当前已复课国家的经验，笔者认为，学生重返校园问题涉及开学时机、条件和程序三个层次，每个层次可根据实际情况在基础设施（卫生和卫生措施）、教学人员（提供心理和学业支持的能力）、教学（学业补充和满足学习目标）、家庭和社区（学生返校的意愿和能力以及继续学习的能力）四方面选择性地做好充分准备。[9]

（一）把握开学时机

UNESCO在《资源文件》[10]这一报告中分别阐述了学校长期关闭的风险、已复课国家做出决策的共同点以及他们的复课做法。

其一，重新开学首要考虑的关键问题是时间，过早会危及学生的身体健康，学校关闭时间太长又会增加学生失学和辍学的风险。学校关闭对不同的学生群体所产生的影响也不尽相同，弱势学生群体面临的风险最大，他们不仅需要学校提供的教育，也依赖于营养供给和卫生健康等校本服务的支持。对于需要参加毕业升学等重大考试、由于缺乏网络设备而无法进行在线学习、以及年纪较小且自主学习能力较差的学生来说，学校长期关闭会使他们无法继续正常的学业活动，因此教育部门需要满足不同情况的学生需求。

其二，目前已复课的国家虽然分散在亚太地区和欧洲等不同的区域，但UNESCO表示，这些国家做出学生返校决策的依据存在以下共同的因素。首先，该地区疫情的流行状况和演变程度的风险逐步降低，在卫生专家、疫情监测机构的建议下，经国家教育部批准，已经达到了复课要求。其次，国家在学校基础设施方面已做好卫生防护准备工作，全力保护学生的健康安全，降低疫情在校园内再次传播的可能性[11]，丹麦教育部对此发布了重新开学的指导方针，对于卫生标准和措施提供了明确的执行文件。最后，学校复课通常采取渐进的方式，不同的国家所采用的标准不同。通过多方协商，丹麦教育部决定返校事宜从不太可能在远程教育中受益的学校开始，并将权力下放给市政部门，以便制定灵活的复课决策;越南从疫情低风险地区开始;中国则以学习优先权为衡量标准，学校分阶段重新开放，需要通过高风险重要考试、获得证书才能过渡到更高教育水平的初三、高三毕业生优先复课。

除了把握好学生返校和卫生基础设施准备齐全的时机之外，笔者认为，教育部门还需要了解教职工、家庭和社区的准备情况，多方面完善复课方案，保障学校的复课工作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学校教职工需要在安排好学生课业的情况下，提前回到学校接受培训并进行模拟训练，这无疑会加重他们的工作负担，因此学校要妥善安排好教职工的轮岗制度，避免繁琐的行政事务增加教师的额外工作量。同时，学校也要提前了解家长和社区对于学校复课的态度和建议，复课后，学生放学后的监护责任就由学校转交给了家长和社区，因此上下学时的责任转交制度要落实到复课后的每一天、每一个学生身上。中国要求重灾区的学生返回学区后必须在家中监测自己的身体健康情况，确保至少14天内没有出现流行病症状才能回到学校。调查结果显示，严格的防疫政策使中国的家长认为学生复课十分安全，并表示会全力配合学校的工作。[12]

（二）做好开学条件准备

依据各国分享的经验，具备开学条件的学校必须能够保障学生和教职工的健康安全，因此UNESCO在《资源文件》和《重返校园框架》两份报告中都着重对符合开学条件的卫生安全措施和教学两方面提出了以下建议。

其一，在卫生安全措施方面，UNESCO建议学校制定简单易懂的隔离协议，如禁止召开大型集会活动、错开上下学和午餐时间、将教学地点转移到户外、轮流错峰上课以缩小班级规模。学校还需要向学生传授防护知识和设备使用方法，并与当地卫生机构保持定期联系、更新疫情应急计划，确保学生和教职工出现身体不适时能够根据程序快速处理。在学校开学前，对教职工进行培训;开学后，则做好师生健康指标监测工作。自4月6日复课后，日本教育部制定了定期洗手、戴口罩等公共卫生操作政策，要求学生均衡营养并加强体育锻炼，以增强免疫系统。同时日本各学校也十分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叮嘱学生必要时及时与学校辅导员联系。[13]

其二，在教学方面，考虑到激增的辍学、休学学生人数，UNESCO建议教育部门做好远程教育和面授课程之间的衔接工作，酌情修订招生政策和要求，消除入学障碍，降低入学要求，以实现教育普及的目标。学生入学后，教育部门可适当增加对教师能力建设和培训的资助。有了在线教学的基础，学校也可以根据教师的数字素养能力实施创新的教师支持方法，如教师专业发展在线辅导等，这种培训方法在未来也可被纳入正式的职前和在职教师培训[14]。对于部分国家，严格的社会隔离措施要求学校必须继续开展在线教学，UNESCO激励各国教育部将其看作是未来教育创新和发展的时机，推动教育事业向前发展。《综合报告》文件显示，韩国的春季学年已开始，但学校仍然处于关闭状态，教育部选择加强在线平台的教学能力和内容，并通过监测课堂出勤率以保障学生学习的有效性。同时韩国还与电信公司建立了伙伴关系，向低收入家庭免费出租数字设备，保护每一个学生的受教育权。[15]

此外，推迟重要的升学、录取和入职考试将会影响学生正常的毕业和就业进程，学校关闭期间的在线考核和形成性评估也引起了学生对于教育公平性的密切关注，因此各项考试的举行地点和时间也需要教育部门谨慎决定。UNESCO建议待学校开放后，国家级标准考试可如期举行，但需加强考场的消毒防护措施;学校也可以根据疫情变化形势灵活设置考试日期，或推迟举办考试;对于网络设施配置良好的地区，学位论文答辩可选择在线上进行[16]。为保证考生的身体健康，中国已推迟各大重要考试，并根据疫情防控进展灵活确定考试时间。考虑到疫情带给学生的影响，中国教育部宣布推迟一个月进行高考，保护每一个学生顺利参加考试、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17];同时，高校毕业答辩、研究生招生考试和就业招聘多在线上进行，各高校也表示将通过录音录像等方式保障招生、答辩工作的公平性，并为毕业学生免费开放校内资源，简化毕业离校手续，做到学生毕业不延期[18]。为了缓解2020年高校毕业生的就业压力，中国也将扩大2020年研究生招生规模，名额分配主要向培养技能型人才的专业倾斜。[19]

（三）計划学生返校进程

一旦确定开学的时间，就必须计划好学生重返校园的进程，制定国家、地区和学校各级的战略举措。因此，UNESCO在《资源文件》和《问题说明》两份报告中都建议各国可分短期、中期和长期三个阶段进行筹备，并为各国提供了详细的建议。

1. 短期：评估并确保教育系统的就绪性

在学校的复课准备工作中，UNESCO在《问题说明》这一报告中建议学校对以下五个方面进行评估[20]。其一，疫情下教职工的人数和工作内容可能会产生极大的变动，教育部门需要检查教职工的健康状况和实际工作能力，对岗位进行重新部署。其二，考虑到学校关闭期间可能被做为公共的临时安置点，教育部门对于学校的卫生状况需要做进一步的详细评估，包括是否进行了全面的消杀工作。其三，学校需提前设置联络点，准备好心理支持的资源和方式，寻求心理学家、学校辅导员的帮助，也可以选择和心理咨询机构合作。其四，评估学校逐步恢复免费午餐提供等校本服务的能力。其五，需要对教育系统的总体财务和融资状况进行核查，评估疫情对当前教育预算以及未来数月和数年内可用资金的影响，并根据调查和评估结果调整教育投资。[21]

此外，在学生重返校园初期，教育部门需要和包括教师、家长、学生在内的利益攸关方进行沟通和协商，达成共识并建立信任。为了达成教学目标，学校可有针对性地加快教学进度，调整考试计划和内容。据《综合报告》显示[22]，墨西哥计划分阶段逐步开放学校，学生返校后，墨西哥学校将在社会情感支持、学业支持和评价三方面对学生的发展予以重视。墨西哥教育部表示，学生的心理健康干预是教育系统的优先事项，这将有助于师生更好地开展教学活动。因此在制定教学目标和考核方式时，墨西哥教育部将会把学生福祉放在首位，评估的主要目的也是核实在学校关闭期间学生的学习情况。

2. 中期：恢复学校正常秩序

学生重返校园就意味着恢复了正常的教学秩序，因此学校在卫生支持和学业支持方面应作出积极的回应，UNESCO对此提出了以下两方面要求[23][24]。在卫生支持方面，教育部门应加强监测能力，启用教育管理系统，开发面向学生的跟踪、报告系统，或采用标准操作程序扩大教育管理信息系统的规模，持续监测教职工和学生的健康状况。挪威教育部明确表示学生接受教育是校方的责任，并积极向学生发放感染控制等安全指南，同时还督促各学校向儿童、青少年以及父母担任重要社会职能的学生提供服务。此外，UNESCO还督促学校和家长协商好学生的接送问题，密切关注学生在上学、放学途中的安全，以降低感染的风险。

在学业支持方面，UNESCO建议学校重点关注教师培训、学生学习积极性以及性别平等三方面的发展情况。其一，教师在学校关闭期间承担了很大的教学和生活压力，在学生返校过程中，学校同样需要教师的支持与帮助。墨西哥教育部表示，评估学校关闭期间学生的学习进度，从而修改教学计划以确保所有学生都能达到教学目标，教师在上述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墨西哥教育部计划为教师提供特别培训，帮助教师制定学生的复课方案，缩小学习差距。其二，学生学习积极性不高可能是因为存在经济、心理等方面的压力，UNESCO建议教育部门和社区相联系，适当开展返校动员活动，减免弱势学生群体的部分费用，扩大学校供餐方案的范围，减轻家长的经济负担。其三，针对目前存在的性别不平等现象，学校也应该实施补救措施，确保教育的平等和包容。

3. 长期：加强教育系统的复原力

疫情危机对于教育系统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因此，UNESCO在《资源文件》和《问题说明》两份报告中都建议各国要重视疫情给教育系统带来的长远影响[25][26]。其一，教育部门应记录在此次教育危机中的经验教训，认识到教育中尚且存在的数字、性别差距，为今后的应对决策制定和实施积累经验。经过此次疫情可以看出，学校不仅能够为学生传授知识、技能和态度，还具有一定的社会功能，是保障社会健康和福祉的重要一部分。其二，关闭学校的在线教育期间，基础设施建设的不足和师生培训的缺乏暴露出了教育系统的弊端，各国教育部也应着手解决上述差距。其三，完整的紧急情况教育（Education in Emergencies）标准的建立和定期审查十分必要，它能够防止造成再一次的教育混乱。各个国家之间也可以联合建立国际或区域经验分享平台，实现互帮互助，共度疫情难关。

随着互联网的飞速发展，教育信息化是当前重点发展的教育事业。在学校关闭期间，各国建立的国家在线教育平台发挥了重要作用，它们保障了教学活动的正常进行，也为学生提供了种类繁多、获取方式简单的学习资源。因此，远程教育在今后会成为主流教育的一部分，学校复课后，教育部门需要重新考虑教育的提供方式，继续大力发展在线教育，将其与面授课堂相结合，尝试着根据不同教育阶段的特点实施混合式教学方法，这对于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沟通交流和协同合作能力有极大的帮助。

三、思考与启示

当前，少数国家正在逐步开放学校，但大多数国家仍处于商榷和准备的阶段，制定合理的学生复课规划刻不容缓。依据UNESCO在四份报告中给出的建议，并结合中国等国家在学生重返校园方面的做法，本文将从当前疫情下的学生重返校园政策制定、教师支持、学生需求满足、未来的教育信息化发展四个方面提出建议。

（一）灵活制定政策

在政策制定方面，澳大利亚国家内阁商定并发布了一套疫情下的“學校教育国家原则”（National Principles for School Education），要求学校为师生提供健康安全的学习环境，并灵活使用远程教育方式[27]。为了更好地做好学生重返校园工作，我国教育部成立专项工作组，于2020年3月17日印发了《关于做好2020年春季学习中小学教育教学工作的通知》，主要针对错峰复学后的教育教学工作做出指导和规划[28]。同时，我国教育部也针对幼儿园、中小学和高等学校三个教育阶段发布了疫情防控指南，供学校免费使用[29]。因此，结合《重返校园框架》报告中UNESCO给出的建议，重新开学政策的制定应以对相关利益和风险的评估为基础，以学生的最佳利益和总体公共卫生考虑为指导，以教育、公共卫生和社会经济因素的实际情况为依据，安排好复课工作的优先次序。

（二）支持教师群体

在此次疫情期间，教师在课堂教学、学生生命安全保障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笔者建议各国在制定决策时可以邀请教师参与，给予教师在监测返校情况方面一定的发言权，并抵制可能存在的损害教师职业认同感和教育质量的做法，如过分延长补课时间或招聘不合格的教师。学生重返校园可能会暴露出人力资源不足等问题，造成教师日常工作的困难。因此，制定快速招聘战略应尽快提上日程，中国在此方面已走在前列。中国教育部明确表示，为了改善教师结构，并解决高校毕业生的部分就业问题，各地要尽快执行2020年的教师招聘计划，保证“特岗计划”的招聘完成率。在保证教师质量的前提下，实施教师招聘程序中“先上岗、再考证”的阶段性措施[30]。此外，澳大利亚教学和学校领导学院（AITSL）也向教师群体免费开放“教师资源中心”（Teacher Resource Hub），定期更新教师所需的在线和混合式教学学习资源。[31]

（三）明确并满足学生需求

在2020年5月19日召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新闻发布会上，发言人表示，为了解学生的复课需求，教育部组成暗访小组，在北京高三、初三复课之时对学校进行暗访调查，并将发现的问题立刻反馈给北京市教委解决，同时也通过中国教育督导微信公众号广泛接收学生的反馈信息[32]。从我国采取的措施中可以看出，与复课最相关的群体就是学生，各国也应充分了解学生对于重返校园的态度和想法，从而帮助教育系统更好、更充分地评估学校关闭期间的学习损失，便于制定课业补救措施，并针对学生的担忧、焦虑情绪开展适当的心理健康教育。

（四）促进教育信息化发展

疫情期间，全球展开了大规模的在线教育实践，这对于各国发展在线教育和自适应学习是一个很好的机遇，也为今后进行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混合式教育奠定了基础。为落实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陕西省教育厅为教育信息化划拨专项经费，致力于教育信息管理系统的建设与应用，建设教育大数据应用服务中心[33]。为保障“在线学年”顺利进行，韩国教育部在引入在线课程之前对在线学习平台进行了扩容，并支持教师利用在线学习管理系统跟踪学生的学习平台登陆历史、学习进度和作业完成情况，对于无法参加在线课程的学生，学校也为其提供了线下的替代性学习计划。针对实时互动、内容型和任务型三种不同类型的网络课堂，韩国教育部为师生提供了相应的学生出勤管理和评估指南，真正实现了灵活教学[34]。教育信息化是不可阻挡的趋势，它不仅能够帮助学生在离开校园后继续开展学习活动，帮助学校依据在线教育平台提供的数据合理制定复课计划，还有助于提高教育部门的办事效率，实现全球之间的资源和信息共享。因此，各国应顺应当前趋势，继续大力发展信息化教育，为今后学校应对突发性公共卫生等事件做好准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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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24][26]UNESCO.Back to school： preparing and managing reopening of schools-COVID-19 education webinar#6[EB/OL].（2020-04-24）[2020-05-24].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373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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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4][21]UNESCO. UNESDOC[EB/OL].（2020-04）[2020-05-24].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373348.

[15][22]UNESCO. Back to school： preparing and managing reopening of schools-COVID-19 education webinar #6[EB/OL].（2020-04-24）[2020-05-24].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373318.

[16]UNESCO.NEWS[EB/OL].（2020-04-14）[2020-05-20].https：//en.unesco.org/sites/default/files/unesco_review_of_high-stakes_exams_and_assessments _during_covid-19_en.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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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辑 王亭亭   校对 朱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