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哲学研究现状文献计量分析及深化研究的路径思考

周良发 陈元晴 尚杰

摘 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国内经济哲学研究产生了一大批有价值的思想观点和研究成果，但存在内容选题集中、研究方法单一、成果质量有限、高被引论文不多、机构分布不均衡、重理论轻实践、项目资助比不大等问题。未来经济哲学研究要紧跟时代潮流，把握前沿理论和热点问题;要拓展研究视阈，力争视野更加全面和开放;要创新研究方法，力求方法运用规范和科学;要壮大研究队伍，确保后继有人且源源不断。

关键词：经济哲学;文献述评;现状分析;路径措施

中图分类号：G327.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101（2020）03008608

收稿日期：2019-05-28

基金项目：安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基于大数据技术推动安徽社会科学普及数据化转型研究：以安徽省为例”（SK2018A0093）

作者简介：周良发（1979-），男，安徽六安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经济哲学和思想政治教育。

Abstract： Since 1980s， the economic philosophy research has gotten the attention of domestic philosophy field and economic field， which has produced a large number of valuable ideas and research achievements. However，there are problems such as concentration of topics， single research methods， limited quality of results， few cited papers with high citation rate， uneven distribution of institutions， emphasis on theory rather than practice， and small proportion of project funding and so on. Future economic philosophy research should keep up with the trend of the times， grasp the cutting-edge theories and hot issues， expand the research horizon， strive for a more comprehensive and open field of vision， innovate research methods， and strive to use standardized and scientific methods in order to strengthen the research team and ensure the supply of the successors.

Key words：Economic philosophy; Literature review; Situation analysis; Path measures

古代社會虽不乏经济哲学思想，但经济哲学作为一门新兴交叉学科的出现却是近代以来的事。1962年，英国经济学家琼·罗宾逊《经济哲学》一书的出版，被学术界视为经济哲学诞生的标志。20世纪80年代，经济哲学理论进入中国，受到哲学界和经济学界的高度关注，产生了一大批有价值的思想观点和研究成果。及时梳理和总结经济哲学研究成果，辨析其义理、剖判其得失、揭橥其样貌，是推进经济哲学理论研究、加强经济哲学学科建设的内在要求。鉴于此，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收录的期刊论文为统计分析样本，拟对30余年来我国经济哲学研究现状作一扼要述评，并就其未来发展的主旨方向提出初步的对策建议。

一、研究文献的梳理与统计

（一）研究时间与文献分布

自1984年熊能发表第1篇经济哲学研究论文以来[1]，截至2018年国内学术界35年共发表695篇经济哲学研究论文，年均发文数为19.9篇。从发文年份来看，上世纪80年代经济哲学研究尚处于初始阶段，年度发文量较少（1984年至1993年年均发文不足10篇）;90年代中期以来，经济哲学研究成果呈增长态势，其中1998年、1999年、2000年、2002年、2005年年均发文超过30篇（具体发文情况见表1）。

表1数据统计可以看出，1994年以来的25年间，我国经济哲学研究成果增长迅猛，这表明加强经济哲学研究已经成为哲学界和经济学界的学术自觉。进入21世纪，随着经济社会发展不稳定性加剧，我国更为迫切需要透过经济行为和现象发现经济运行规律、洞察经济活动本质、蠡测经济发展趋势，吸引越来越多的理论工作者将学术视野投向这一研究论域，在保持年度发文量高位趋势同时，涌现更多有理论深度、有实践力度的学术成果，为经济社会有序运行和高质量发展提供学理支撑。

（二）学科分类与发文刊物

1.学科分类。就学科分类统计而言，我国经济哲学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论经济学、哲学、马克思主义、国民经济等学科专业，研究成果共计604篇，占成果总量的86.9%。此外，政治、金融、区域经济、通信经济、社会、劳动经济等领域也有若干研究成果（具体学科分类见表2）。

基于学科分类统计可知，我国经济哲学研究涉及23个学科专业，除了理论经济学、哲学、马克思主义、国民经济等与经济哲学密切相关的学科专业外，历史、环境、法学、文化、军事等与经济哲学相关性弱的学科近年来亦逐渐渗入经济哲学研究的相关领域，其中不乏启人心智的研究成果，一定程度上拓展了经济哲学的学科视阈和应用范围。

2.发文刊物。发文刊物是展示研究成果、扩大学术影响的重要渠道。基于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笔者对刊发经济哲学研究成果的刊物作了统计（具体发文刊物见表3）。

从发文篇数来看，哲学动态发文最多，共23篇;学术月刊次之，有17篇;发文数量超过4篇的刊物共计30种。排名前30位刊物共发191篇论文，占经济哲学研究成果总量的27.5%。从刊物级别来看，发文篇数排名前30位的刊物中，核心期刊（主要指“中文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25种，普通刊物5种。从刊物所在地来看，发文篇数排名前30位的刊物主要分布于北京、上海、南京、武汉、重庆等经济发达城市。从刊物复合影响因子来看，发文篇数排名前30位的刊物中，21种刊物影响因子小于1.0，6种刊物影响因子介于1.0与2.0间，3种刊物影响因子大于2.0。

二、研究现状的分析与评价

基于上文数据统计，本文从内容选题与研究方法、成果质量与学术影响、所属机构与研究人员、研究层次与项目资助等层面对经济哲学研究现状加以系统分析，并略予评判，为今后进一步深化研究提供参考借鉴和经验启示。

（一）经济哲学研究内容选题相对集中，研究方法较为传统单一。

1.研究内容。关于经济哲学的研究内容，可以通过篇名主题词和论文关键词进行评判。本文以论文关键词为例，略加述论，以表一般。依托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对我国经济哲学研究论文的关键词作了整理统计（具体关键词统计见表4）。为使研究更加规范、结论更加精确，在关键词统计过程中剔除与篇名高度重合的“经济哲学”“经济哲学思想”“哲学”“经济学”“经济”，以及专指度较低的“思想”“意义”“当代意义”“发展”等词汇。

通过关键词检索表明，35年来我国经济哲学研究的学术旨趣涉及经济哲学的主要论域：既有经济行为的宏大叙事，又有经济现象的微观检审;既有经济哲学基础理论研究，又有现实重大问题的思想关照;既有马克思主义经济哲学思想探察，又有经济哲学认识方法论;既有个人经济哲学思想解析，又有经济哲学著作解读;既有经济哲学发展史追述，又有劳动异化的哲学反思。然略为遗憾的是，有些研究内容选题相对集中。如邓小平经济哲学思想是经济哲学界的研究热点，相关学术论文73篇，学术专著1部，但有的成果不仅选题重复，而且结构相同、内容相似。由于内容选题集中、研究视阈逼仄，致使部分邓小平经济哲学研究成果缺乏必要的独创性和新颖性。

2.研究方法。作为学术研究的重要工具和手段，研究方法是学术研究顺利推进的根本保证。依托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对695篇经济哲学研究成果的方法运用作了统计（具体方法运用见表5）。

方法统计表明，我国经济哲学研究主要运用义理阐释、文本解读、文献梳理、经验总结等传统研究方法，四种方法共计670篇，占比高达96.4%;而运用质性研究方法（个案法、访谈法）和量化研究方法（实证数据分析）的成果则微乎其微。数据检索表明，迄今只有1篇经济哲学论文运用实证调研方法[2]。

（二）经济哲学研究成果核心期刊刊载率较低，高被引论文不多，学术影响有限

1.成果质量。关于学术成果的质量问题，学术界通常采取量化指标进行评价，其中期刊级别就是一个重要参考指标。一般来说，刊载于核心期刊的论文质量要高于普通刊物论文。鉴于此，本文以“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北京大学图书馆）、“CSSCI期刊”（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等核心期刊为质量衡定标准，对经济哲学研究695篇研究成果质量进行分析研判。检索中国知网期刊论文发现，经济哲学研究成果中“全国中文核心期刊”论文345篇，占成果总量的49.6%;“CSSCI期刊”论文226篇，占成果总量的32.5%。可见，经济哲学核心期刊特别是CSSCI期刊刊载率占比较低，研究成果质量有待进一步提高。

2.学术影响。引用频次是学术论文影响力和知名度的重要指标，而下载次数与引用频次密切相关，高下载为高被引提供了可能。利用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对我国经济哲学研究成果的下载数和引用率作了统计（具体下载引用情况见表6）。

从下载次数来看，经济哲学研究下载超过1 000次论文只有5篇，占比仅为0.7%;而下载100次及以下论文共计321篇，占比高达46.2%。从被引频次来看，经济哲学研究被引用论文共计370篇，占比达到53.2%;但引用超过20次的论文只有4篇，占比仅为0.6%;尚有325篇论文未被引用，占比为46.8%。下载次数和被引频次统计表明，经济哲学研究高被引论文不多，学术影响力和社会知名度有限。

（三）研究机构主要分布于经济发达省市，研究人员多以“单兵作战”为主

1.所属机构。研究机构为学术研究的展开、学术交流的推进提供了重要平台。借助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对我国经济哲学研究机构加以整理统计（具体研究机构见表7）。

从机构发文量来看，上海财经大学发文最多，共计50篇，占经济哲学成果总量的7.2%，这与该校位于经济发达地区且对经济哲学研究重视相关。作为国内财经类知名高校，上海财经大学设有全国经济哲学研究会（国家级）、现代经济哲学研究中心（校级）、经济哲学科研创新研究团队（校级），该校张雄教授是国内首位经济哲学专业博士生导师。排名前20位的研究机构发文共计286篇，占经济哲学成果总量的41.2%。从机构属性来看，排名前20位的研究机构集中在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党校系统，其中财经类高校4所。从机构所在地来看，排名前20位的研究机构分布于北京、上海、南京、西安等高校密集城市，区域分布呈不均衡性。

2.研究人员。研究人员为经济哲学研究提供了人力资源，是经济哲学研究顺利推进的人才保障。基于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对我国经济哲学研究人员作了统计分析（具体研究人员见表8）。

数据统计显示，陕西社会科学院胡义成发文最多，共计23篇;中共重慶市委党校何关银次之，发文10篇。排名前20位的作者共发文107篇，占成果总量的15.4%。为进一步分析经济哲学研究人员情况，下文从作者构成的数量、单位属性、区域分布等方面详加述论。

从作者构成数量来看，经济哲学研究695篇论文中，独著554篇，占成果总量的79.7%;2名作者合著的124篇，占成果总量的17.8%;3名及以上作者合著的17篇，占成果总量的2.4%。可见，当前我国经济哲学研究仍以“单兵作战”为主。今后要成立经济哲学研究团队，倾力打造相应的学术共同体，以保障经济哲学高水平人才的成长和高质量论文的产出。

从作者单位属性来看，695篇经济哲学研究论文中，有527篇作者来自高等院校，74篇作者来自科研院所，58篇作者来自党校系统，5篇作者来自行政机关，13篇作者来自出版机构，10篇作者来自学会组织，3篇作者来自银行系统，3篇作者来自国有企业，2篇作者来自中等学校。数据统计表明，经济哲学研究遍布于各级各类机构，其中高等院校是经济哲学研究之重镇，占发文总量75.8%。

从作者分布区域来看，695篇经济哲学研究论文作者广泛分布于全国各省市区，其中上海市作者发文最多，共计129篇，占发文总量的18.6%，这与上海作为我国经济中心、金融中心的发展定位高度契合。其他如北京市作者75篇，江苏省作者71篇，陕西省作者65篇，湖南省作者46篇，河北省作者38篇，广东省作者28篇，重庆市作者27篇，福建省作者25篇，安徽、湖北省作者各22篇，河南、山东省作者各21篇，广西自治区作者20篇，江西省作者16篇，天津市作者15篇，黑龙江省作者13篇，山西省作者10篇，甘肃省作者7篇，四川省作者6篇，吉林、贵州、云南省作者各5篇，内蒙古自治区作者4篇，海南省作者3篇，青海省作者1篇。

（四）经济哲学侧重于基础理论研究，实践应用研究方面的成果少，项目资助比不大

1.研究层次。所谓研究层次，是指研究的基本类型，主要包括基础理论研究、应用对策研究等。基于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对经济哲学研究成果的研究层次作了统计（具体研究层次见表9）。

从研究层次来看，当前我国经济哲学研究侧重于基础理论研究，着力于经济哲学概念内涵的厘清、构成要素的剖析、兴起过程的索解、学科属性的界定、经典文本的阐释、研究经验的总结，以及马克思主义经济哲学思想的述论，而关于经济哲学对经济社会发展和当代重大问题的思想观照则着墨不多。重理论研究轻实践应用，无疑是经济哲学研究长期存在的主要问题，那么今后就要加大实践应用方面的研究，充分彰显经济哲学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思想观照和引领作用。

2.项目资助。基金项目作为科研经费的重要来源，为相关研究提供了有效的经费支撑。基于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对我国经济哲学研究的项目资助作了整理统计（具体项目资助见表10）。

数据统计表明，经济哲学研究成果的资助项目共有141项，其中国家级项目38项，省部级项目37项，其他各级各类项目66项。获得项目资助的论文共计103篇，占经济哲学研究成果总量的14.8%。总体上看，经济哲学研究项目资助比不大。今后应进一步加大基金项目支持的力度，为经济哲学研究提供专项经费和配套项目。这是因为，充裕的科研经费有助于研究人员潜心问道、安心治学，撰写并发表高质量的研究成果。

三、未来研究的路径与措施

基于上文对我国经济哲学研究文献的梳理与统计、研究现状的分析与评判，本文认为今后要紧跟时代潮流、拓展研究视阈、创新研究方法、壮大研究队伍，切实保障经济哲学研究有序推进，为新时代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有益资鉴。

（一）要紧跟时代潮流，把握前沿理论和热点问题

作为一门新兴的交叉学科，经济哲学旨在对人类经济行为和经济现象进行理性反思，进而挖掘潜藏在经济活动背后的规律和本质。基于研究成果的统计可知，当前学术界热衷于经济哲学基础理论研究，深入探讨了经济哲学的概念内涵、构成要素、兴起过程、发展阶段、学科性质、理论定位等基础理论，但对当代经济社会发展热点问题的思想观照还远远不够，极易给人们留下经院式哲学的印象。今后要把握时代潮流、紧跟学术前沿、洞察理论热点，确保经济哲学既深深植根于历史土壤，又具有浓厚的时代气息。首先，要吸纳相关学科中的前沿理论。学术研究的深入和推进需要相关理论的有效支撑。如果说研究客体是一副躯体，那么理论就是内蕴其中的灵魂和主线，它犹如经脉一般贯穿于躯体之中，驾驭着躯体的意念和行为。深化经济哲学研究，就需要研究人员不拘一格走出经济哲学的小圈子而積极融入人文社会学科的大圈子，将前沿理论嵌入研究的全过程和各环节，不断构筑经济哲学的学科意识和思想体系。需要指出的是，前沿理论不仅是哲学、经济学方面的，还包括社会学、政治学、伦理学、人类学、管理学、传播学等人文社会科学，甚至需要援引自然科学方面的理论前沿。其次，要关切经济社会发展热点问题。经济哲学研究不能局限于理论体系的建构，还要积极回应经济发展热点问题和民众切身利益诉求。当前经济哲学界对资本、财富、货币、欲望、消费、生态危机等作了深度阐释，但对“一带一路”“新发展理念”“人类命运共同体”“供给侧改革”以及近来甚嚣尘上的贸易保护主义的关注不多。数据检索发现，迄今仅有《“一带一路”的经济哲学追问》[3]、《对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经济哲学和政治经济学分析》[4]对“一带一路”“供给侧改革”作了开创性探索，但未能在时代发展的坐标下突显经济哲学的理论特质。总之，开展前沿理论和热点问题研究，有助于提高论文下载次数和被引频次，进而增强经济哲学研究成果的学术影响力和社会知名度。

（二）要拓展研究视阈，力争视野更加全面和开放

学术视野决定了学术研究的持久性和后续力，开阔全面的学术视野有助于提高学术研究的层次和品质。然而当前我国经济哲学研究存在视阈狭窄或逼仄的问题，显然不利于经济哲学研究的健康有序发展。今后要进一步拓展研究视阈，力争使经济哲学研究视野更加全面和开放。首先，就研究视野全面性而言，要将经济哲学学术视野触及到经济哲学领域的各个层面。如马克思主义经济哲学思想是经济哲学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学术界对此论域的研究不够全面。文献检索发现，马克思经济哲学思想研究成果65篇，恩格斯经济哲学思想研究成果2篇，毛泽东经济哲学思想研究成果30篇，邓小平经济哲学思想研究成果73篇，江泽民经济哲学思想研究成果3篇，胡锦涛经济哲学思想研究成果6篇，但尚未有习近平经济哲学思想方面的研究成果。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贯彻新发展理念、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等提出一系列新理念新战略，形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其中蕴含着丰富的经济哲学思想，亟待研究者予以文本解读、理论阐释和凝练总结。其次，从研究视野开放性来说，要以开放性的学术视野进行经济哲学及其相关问题研究。通过对研究成果的细密爬梳，目前学术界痴迷于国外经济哲学研究和推介，尤其倾心于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哈耶克、凯恩斯等西方经济学巨擘思想的研究，但鲜有论者向国外介绍中国经济哲学思想。事实上，中华民族历经数千年积淀了许多关于经济社会发展的经验和智慧，鉴于学术界在本土研究的不足，这也许将是经济哲学研究视阈拓展的突破口。今后在大力译介国外经济哲学思想的同时，也要积极推动中国经济哲学思想“走出去”，为世界各国应对经济危机、促进经济繁荣提供中国方案，继而彰显中华文化的睿智和魅力。

（三）要创新研究方法，力求方法运用规范和科学

学术研究的生命力在于创新，其中方法创新是保障学术创新的重要途径。鉴于上文方法统计可知，当前我国经济哲学研究以义理阐释、文本解读、文献梳理、经验总结等传统研究方法为主。这本无可厚非，因为任何学术研究勃兴之初，皆要界定概念内涵、厘清发展脉绪、夯实基础理论、把握研究动态，而这些则是传统研究方法的强项。但学术研究不能局限于理论体系建构，还要走进日常生活，回答现实问题，通过当代社会重大事项、民众普遍关心问题的量化实证研究以回应经济发展的内在诉求。创新研究方法，就要从既有研究方法不足的地方入手，积极开展量化实证研究，确保方法运用规范科学。首先，要运用新兴方法开展量化实证研究。大数据技术的出现和百度指数的产生，为人文社会科学全样本数据、实时动态数据分析提供了可能。今后要将大数据等新兴方法嵌入经济哲学研究中，通过全样本数据的量化实证研究精准识别经济社会发展现状，及时发现潜藏在海量数据信息中的问题，为经济繁荣发展提供翔实可靠的决策依据。其次，要注重方法运用的规范性和科学性。创新研究方法为经济哲学研究提供有效的工具和手段，而要充分发挥研究方法的作用，必须注重方法运用的规范性和科学性。对于传统研究方法，如文献的梳理、文本的解读、义理的阐释，务须严谨规范科学;对于新兴研究方法，如大数据、百度指数等，则要明确其适用的效度。传统方法与新兴方法并用，定性研究与量化研究融合，必将推动经济哲学研究向高远处迈进，从而取得更加丰硕的研究成果。

（四）要壮大研究队伍，确保后继有人且源源不断

经济哲学研究有序推进和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在研究人员，研究人员的能力和素养直接决定了经济哲学研究成果的质量和层次。鉴于研究人员的重要性，有必要做大建强研究队伍，确保经济哲学研究后继有人且源源不断。首先，要做大经济哲学研究队伍。基于上文对研究人员的统计分析发现，当前我国经济哲学的研究人员主要来自哲学界，发文篇数较多的胡义成、何关银、宫敬才、曾祥云、余源培、张雪魁、罗晓梅、刘敬鲁、余静、陈太福、董德刚、唐正东、张雄等知名研究者的学科背景均为哲学专业。相比哲学专业人员，经济哲学研究队伍中经济学专业人员的表现则大为逊色，无论是参与度还是发文量都远远低于前者。但是经济哲学作为一门交叉学科，缺失经济学专业人员的有效参与显然不能满足经济社会发展对经济哲学理论的需求。今后要在巩固既有哲学界研究人员的基础上，不断吸引经济学界研究人员的积极参与，充分彰显经济学专业人员在经济哲学研究中的话语权和引领力。其次，要建强经济哲学研究队伍。加强经济哲学研究队伍建设，不僅要有“量”的扩大，还要有“质”的跃升。所谓“质”的跃升，是指研究人员从事经济哲学研究必须具备的理论素养和业务能力。经济哲学具有鲜明的交叉学科特质，故而对研究人员提出更高的知识和能力要求，即他们不仅深谙哲学基本原理，还要懂得经济学理论，熟悉数据模型及智能算法。因此，有必要对研究人员进行有针对性的培训，帮助他们解决研究过程中的技术性难题，引领他们组建跨学科研究团队，加强研究人员联动，彰显团队合作的集成价值。总之，打造多主体协同参与、多学科深度融合的研究队伍，能够为经济哲学研究提供高端人力资源。

纵观上述，我国经济哲学研究30余年来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推动着经济哲学研究向全方位、多角度、深层次扩展。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经济强国建设的持续推进，对经济社会发展加以形上思辨和学理省思，日益成为经济学界和哲学界的基本共识和迫切需求。只要进一步深化研究内容、拓展研究视阈、创新研究方法、壮大研究队伍，确保经济哲学研究向纵深推进，那么经济哲学必将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乃至世界各国经济繁荣发展发挥应有的功能，从根本上实现经济哲学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全程”关怀的价值目标[5]。

参考文献：

[1] 熊能.关于毛泽东经济哲学思想讨论综述[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1984（1）：1-8.

[2] 洪源.经济哲学视角下的农村扶贫问题研究——以新乡市周边贫困农村为例[J]新乡学院学报，2016（10）：13-16.

[3] 王程，周丽.“一带一路”的经济哲学追问[J]现代经济探讨，2015（10）：30-34.

[4] 陈鹏.对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经济哲学和政治经济学分析[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8（3）：43-50.

[5] 刘仁营，裘白莲.从“终极”关怀到“全程”关怀：马克思经济哲学的精髓[J]江西社会科学，2009（9）：77-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