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效应研究

2020-07-16夏斐肖宇

财经问题研究 2020年4期
关键词:国际比较生产性服务业劳动生产率

夏斐 肖宇

摘要: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是推动传统制造业改造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本文利用世界投入产出表测算了中国和OECD国家2000-2014年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程度,采用工具变量和GMM估计方法,重点就中美之间的指标进行了比较,并根据跨国面板数据测算了融合度指标对各国劳动生产率的影响。研究发现,与美国融合度指标相比,中国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程度明显偏低;在生产性服务业的细分领域,中国与美国的差距同样明显,美国生产性服务业对中国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指数要显著高于中国对美国的融合度指数;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能够明显促进劳动生产率的改善。据此,笔者提出了支持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壮大,促进与传统制造业融合发展等政策建议。

关键词:生产性服务业;传统制造业;产业融合;劳动生产率;国际比较

中图分类号:F203;FD6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176X(2020)04-0027-11

一、引言

当前,高质量发展日益成为社会各界的广泛共识,改进升级传统制造业是实现高质量发展战略的重要方面。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互动推动产业升级、提高劳动生产率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经。生产性服务业的重要性已经引起了国家的高度重视,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指导意见》(国发〔2014〕26号)明确指出,生产性服务业涉及农业、工业等产业多个环节,具有专业性强、创新活跃、产业融合度高、帶动作用显著等特点,是全球产业竞争的战略制高点。加快发展生产性服务业是向结构调整要动力、促进经济稳定增长的重大措施,既可以有效激发内需潜力、带动扩大社会就业、持续改善人民生活,又有利于引领产业向价值链高端提升。

在学术界,生产性服务业在产业转型升级中的重要作用同样引起了广泛关注。夏杰长和倪红福[1]认为,服务业和工业自身特点发生了根本变化,服务业与工业的界限日益模糊,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在对生产性服务业的范围进行界定后,Zheng和Sally[2]认为,作为经济“粘合剂”,生产性服务业是知识和技术密集型的,它改变了服务产品的内容和性质以及它们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服务越来越多地作为一种软生产资料进入生产领域,使生产性服务业成为现代经济增长的推动力。对此,王如忠和郭澄澄[3]通过对北京、天津和上海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增加值样本数据的比较和价值型投入产出模型进行实证研究后发现,发挥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的引领作用,不仅有利于促进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同发展,也是当前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提升产业发展能级、提高产业综合竞争力的重要内容。郝一帆和王征兵等[4]研究发现,人世以来,生产性服务业显著地促进了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水平提升,已成为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就对城市的影响而言,金晓雨[5]认为,在中国城市体系下,制造业的内生分布使大城市相比小城市对生产性服务业有更高的需求。大城市发展生产性服务业,通过前后向关联提升了城市生产率。Kozar[5]在对美国制造业的转移过程进行研究后发现,知识密集型商业服务通过使用专业知识和创新技术,处于现代经济增长的最前沿,而商业服务业的复杂性使其日益成为知识型大都市经济的主导驱动力。

针对生产性服务业究竟是如何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唐晓华等[7]通过采用灰色GM(1,N)模型测度了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演化发展程度,发现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良好协同发展对制造业生产效率的提升具有显著的促进影响,这种影响主要是通过二者的融合发展来实现的。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反映了制造业和服务业融合程度,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推动力。刘维刚和倪红福[8]利用匹配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和全球投入产出表数据,将制造业投入服务化作为融合指标,认为二者的融合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推动力。Hemila和Vilko[9]、Li和Gao[10]、周静[11]与李超和张哲[12]将研究的切入点从二者的融合角度展开,认为生产性服务业通过与制造业藕合,不仅促进了自身发展,而且提升了制造业生产效率,促进了中国制造业全球价值链攀升。

已有研究大多采用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数据,对生产性服务业通过融合互动促进制造业生产率的提升等进行了分析。从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看,利用国际数据尤其是国际比较方面的研究尚存真空,这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切入点。本文的创新和边际贡献主要在于:一是利用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WIOD)中2000-2014年的世界投入产出表,详细测算了世界范围内主要经济体在此期间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融合度,为本文进行跨国比较研究提供了数据支撑,并重点对中美进行了详细的比较分析;二是在实证环节,利用OECD数据对产业融合与劳动生产率之间的关系进行跨国面板实证研究,填补了国内同类研究的空白;三是在回归模型的选择上,采用工具变量和GMM估计方法,有效地降低了模型的内生性,使结果更可信。

二、理论分析与假设的提出

随着服务经济时代的全面来临,服务业和制造业之间的产业边界日益模糊。智能制造、柔性生产、制造业的服务化和服务型制造早已司空见惯。宣烨[”]认为,就服务业与制造业的演化历程来看,发达经济体的实践经验表明,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关系经历了从高度依附转向相互支撑,进而转向发展引领的演进过程。造成这种现象的一个根本原因是全球生产的日益碎片化。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基于成本的考量,将附加值较低的制造环节向发展中国家转移,自己则占据并专注于设计、研发、品牌、销售等附加值较高的环节。由此形成了一个联系日益密切的全球价值链,并深刻地改写了以制成品贸易为主的全球贸易格局。在这种分工体系下,发达国家占据着全球价值链的高端环节,而发展中国家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低端制造环节。国家之间的竞争,在很大程度上体现在是否掌握全球价值链的话语权,而这种话语权又常常是通过发达的服务业,尤其是生产设计、金融、商务咨询、物流等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来实现的。

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往往拥有更强的设计研发、市场营销和品牌管控能力,更有助于制造业的柔性制造和高质量发展,从而在全球价值链中占据优势核心地位。反之,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较低的国家,往往会在全球价值链中处于低端锁定的不利地位,在全球竞争中失去优势。从这个角度来说,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与制造业的全球竞争力之间是互为依存和相辅相成的。据此,笔者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发展中国家传统制造业的没落,主要是源于在全球价值链高端环节涉入不足,导致了一定程度上的低端锁定。服务型制造和制造业的服务化是传统产业改造升级的现实路径。在正常情况下,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的产业融合度应该高于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

沿着这个逻辑,我们再分析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尤其是与传统产业改造之间的关系。顾名思义,传统产业主要是指那些以劳动力密集型和以制造加工为主的行业,大到煤炭开采行业、钢铁冶炼行业、机械制造行业、造纸行业,小到纺织服装行业、制鞋行业等都属于这个范畴。传统产业有几个典型的特征,如其都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从细分行业来看,既有重资产的钢铁冶炼行业、机械制造行业,也有资源型的煤炭开采行业,还有中小企业相对集中的纺织服装行业。从行业属性来看,这些行业要么属于改造欲望疲软型的行业,如拥有较大资源优势和垄断性的煤炭行业;要么属于改造成本较高型的行业,如钢铁冶炼行业和机械制造行业;要么属于没有资金优势的行业,如纺织服装行业。在这种情况下,依靠传统产业自身的力量,往往无法进行技术突破和业务模式流程重塑,从而增加了转型升级的难度。而这些传统产业缺乏的属性,往往是生产性服务业本身的天然属性,如科技服务业往往具有较强的技术研发能力,而金融服务业往往资金实力雄厚,和制造业相比,物流行业通常能提高产品运输的效率并可以有效降低成本,商务咨询服务业能够帮助企业有效地进行市场开拓和风险规避等。因此,二者的结合往往可以使传统产业借助新技术、新模式和新业态延伸产业链,盘活无效低效的资源,增加优质产品的供给,从而提升竞争力并最终促使整个社会生产率的改善,实现高质量发展的目标。而这种作用的实现,更多是依靠产业融合来实现的。姚小远等[14]的研究发现,近年来在中国产业升级中,制造业与服务业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的互动愈发频繁,未来实现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融合发展是推进中国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路径。据此,笔者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2:生产性服务业通过发挥自身的独特优势实现与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是传统产业改造提升的重要途径。在高质量发展日益成为共识的大背景下,这种提升主要是通过劳动生产率的改善和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等来实现的。

回到全球价值链本身,我们发现,在全球价值链的系统整合中处于关键性地位、拥有强大的研发能力并掌控整个价值链是生产性服务业的核心功能。如很多顶级品牌的智能电视和手机都是在美国和日本设计、在中国生产组装、在全球销售的。在全球价值链分工模式下,中国承接了美国企业的生产环节,使美国企业能够将更多资金等要素资源投入创新和管理环节。在这种分工模式下,美国可以集中力量发展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带动产业向更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领域升级,降低了国内能源资源消耗和环境保护的压力,提升国家整体竞争力。

对于生产性服务业如何作用于传统产业的改造提升,贾根良和刘书瀚[15]认为,依托巨大的国内市场、以生产性服务业为龙头、构建独立自主的制造业国家价值链是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根本措施。在中国制造业国家价值链的构建中,生产性服务业主要通过四种途径发挥核心作用:中国制造业的领导型企业作为系统整合者主要执行的是包括研发在内的生产性服务功能,这是成长为中国跨国公司的基本途径;专业化市场交易平台承担着国内市场高度组织化并获取国际定价权的重要职能;国家价值链的国外布局是构建中国制造业全球价值链的初步尝试;电子商务革命和连锁专卖体系等新型生产性服务业的兴起,不仅是中国制造业企业打破营销商垄断国内终端销售渠道的有力途径,也是其突破跨国公司垄断发达国家终端销售市场的历史机遇。从这个角度来说,改造传统产业、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使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发展是关键。据此,笔者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3:在当前全球价值链分工模式下,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是促进劳动生产率提升并继而实现中国传统产业改造升级和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决定因素。

三、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产业融合度的測算

(一)测算方法和数据来源

1.测算方法

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产业的融合发展是推动传统产业改造升级,实现传统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为了测算二者的融合度,本文参考张捷和陈田[16]与李晓庆[17]的做法,用正向融合度来表示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程度;用反向融合度来表示传统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融合程度。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Zit表示在t年生产性服务业对传统制造业i的正向融合度,分子表示生产性服务业对传统制造业i的中间投入,分母表示传统制造业i的总产出。

其中,Fit表示在t年生产性服务业对传统制造业i的反向融合度,分子表示传统制造业i对生产性服务业的中间投入,分母表示传统制造业i的总产出。

式(1)和式(2)的政策含义是,正向融合度说明制造业吸收了较多的服务业产出,即制造业服务化,本文将其理解为制造业的竞争力更强;反之,反向融合度则说明服务业吸收了较多的制造业产出,也可称为服务型制造,本文将其理解为服务业的竞争力更强。

2.数据来源

生产性服务业的范围界定。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生产性服务业统计分类(2015)》,本文将生产性服务业的范围限定于:为生产活动提供的研发设计与其他技术服务、货物运输仓储和邮政快递服务、信息服务、金融服务和生产性租赁服务、商务服务、人力资源管理与培训服务、批发经纪代理服务、节能与环保服务和生产性支持服务。在WIOD中,研发设计与其他技术服务业分别对应:建筑和工程活动、技术测试和分析(M71),①科学研究与发展(M72),广告和市场研究(M73),其他专业、科学和技术活动、兽医活动(M74 M75)。货物运输仓储和邮政快递服务分别对应:陆路运输和通过管道运输(H49),水运(H50),航空运输(H51),运输的仓储和支持活动(H52),邮政和快递活动(H53)。信息服务分别对应:电信(J61),计算机编程、咨询和相关活动、信息服务活动(J62J63)。金融服务和生产性租赁服务分别对应:金融服务活动、保险和养老基金除外(K64),保险、再保险和养老基金、强制性社会保障除外(K65),金融服务和保险活动的辅助活动(K66)。商务服务对应:法律和会计活动、总公司的活动、管理咨询活动(M69_M70),广告和市场研究(M73)。人力资源管理与培训服务分别对应:教育(P85),出版活动(J58)。批发经纪代理服务分别对应:汽车和摩托车的批发和零售贸易和维修(G45),批发贸易、汽车和摩托车除外(G46)。节能与环保服务和生产性支持服务分别对应:行政和支持服务活动(N),其他服务(ResS)。

传统产业的范围界定。相对于新兴产业而言,传统产业是一个相对概念,至今没有对传统产业的标准定义,结合现有研究,本文借鉴杨俊青等[18]的方法将传统产业的范围界定为:主要包括钢铁、煤炭、电力等以加工制造为主的行业。并根据国务院关于《印发“十三五”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规划的通知》(国发[2016]67号)对新兴产业的范围界定,将除节能环保、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高端装备制造、新能源、新材料和新能源汽车等以外的行业界定为传统产业。据此,结合WIOD的行业分类,本文最终确定传统产业的范围界定为:食品、饮料和烟草制品的制造(C10_C12),纺织品、服装和皮革制品的制造(C13_C15),木材和木制品和软木制品的制造、家具除外、制造稻草和编结材料制品(C16),纸和纸制品的制造(C17),打印和复制录制的媒体(C18),焦炭和精炼石油产品的制造(C19),化学品和化学产品的制造(C20),基础药物产品和药物制剂的制造(C21),橡胶和塑料制品的制造(C22),制造其他非金属矿物制品(C23),基础金属的制造(C24),制造金属制品、机械和设备除外(C25),制造计算机、电子和光学产品(C26),电气设备的制造(C27),机械设备的制造(C28),汽车、拖车和半挂车的制造(C29),制造其他运输设备(C30),家具制造、其他制造业(C31_C32),修理和安装机器和设备(C33)。

①括号内代码表示世界投入产出表中的行业代码,下文同。

(二)中美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的整体比较

1.正向融合度

2000-2014年中美正向融合度出现截然不同的发展态势。具体来看,2000年美国正向融合度指数为0.1393,2010年该指数上升至0.1644,2014年继续上升至0.1746。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2000年中国正向融合度为0.1169,2010年为0.0891,而到了2014年该指数继续下降至0.0831。从中美对比来看,美国的正向融合度要显著高于同期中国。同时,在此期间,美国的正向融合度指数呈上升态势,而中国的正向融合度指数却依旧在下降。这也验证了一个直觉,即美国的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高于中国。生产性服务业在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中具有重要的作用,较强的正向融合度使美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话语权更强,这反过来又促进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以及与传统制造业融合度的提升。而中国正向融合度的持续走低现象,一个可能的解释是,中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的整体滞后,没有对传统制造业发展和转型升级形成有力的支撑。这一发现也从侧面提醒我们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的紧要性和迫切性。基于此,本文的假设1得到验证。

2.反向融合度

2000年美国的反向融合度指数为0.2852,2009年上升至0.2945,2014年继续上升至0.31450总体来看,在此期间,美国的反向融合度指数呈现出了一个弱U型的走势,而中国的数据却依旧呈缓慢下降后又轻微走高态势。2000年中国的反向融合度指数为0.1482,2007年下降至0.1164,2014年又上升至0.1359。从美国的走势来看,其指数基本与自20世纪中后期开始输出制造业的加工环节,自己保留增加值较高的服务业,以及奥巴马政府实施的制造业回流等关键节点高度吻合。而中国指数的发展态势说明,中国的传统制造业自2011年开始再次发力,传统制造业的发展水平开始提升。这说明,在产业转型升级的战略指引下,中国的传统制造业在经历了粗放式经营后发展态势日渐向好。但从整体来看,美国反向融合度指数显著高于中国,中美之间在这一领域的差距较大。至此,本文的假设1再次得到验证。

(三)中美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業融合细分行业对比

以2014年中美两国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指数为例,如表1所示,在大部分生产性服务业的细分行业中,美国的融合度指数要显著高于中国,中国只在商务服务业领域占据轻微优势。这一发现,基本验证了本文的理论假设1,即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的产业融合度要高于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在于,从表象上看,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技术水平的积累和对外开放的水平均存在很大差异。但从本质上看,发达国家通过全球价值链牢牢掌握全球分工和利益分配的格局才是根源所在。可见,发展中国家要改变这一现状,必须依托高度发达的生产性服务业。

(四)中美生产性服务业对对方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比较

为全面衡量两国生产性服务业对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水平,本文考察了美国生产性服务业对中国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指数(以下简称“美国对中国指数”)和中国生产性服务业对美国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指数(以下简称“中国对美国指数,)。如表2所示,2005年美国对中国指数为0.0021,2013年基本不变为0.0019;而中国对美国的指数在2005年为0.0008,2013年上升至0.0011。从纵向的对比来看,2005-2014年美国对中国指数要显著高于中国对美国指数,这说明美国生产性服务业对中国传统制造业的影响要远远高于同期中国生产性服务业对美国传统制造业的影响。至此,假设1完全得证。即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的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指数要显著高于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但值得关注的是,自2008年以来,中美之间的这一差距在逐渐缩小,突出表现是两者倍数的降低,如在2005年,美国对中国指数是中国对美国指数的2.6213倍,但自2008年开始下降,至2013年已降至1.7000倍。2014年倍数再次出现上升,主要原因是中国对美国指数下降,美国对中国指数上升所致,说明当年中国生产性服务业与美国制造业的联系程度有所减弱。

四、产业融合对劳动生产率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实证模型

为了研究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本文在借鉴李琳和罗瑶[19]与王小波等[“]研究的基础上,设立如下模型:

其中,t为年份,c为国家。Labortc为劳动生产率,用生产单位GDP的劳动时间表示,数据来源于OECD数据库。Mergetc为融合度指数,考虑到本文主要研究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发展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因而本文采用的是上文计算的正向融合度指数。R&Dtc为研发投入,用其衡量一国的科技研发投入水平,本文采用各国R&D经费在GDP中的比重表示。TiVAtc为各国的增加值贸易指标,用其衡量各国参与全球价值链的程度,该数据OECD已提供原始数据。FDItc为各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值,将其纳入模型主要是想探究外资对一国劳动生产率的影响。Infratc为基础设施投资,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用各国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和维护费用来表示。

除融合度指数数据来自世界投入产出表之外,回归模型的其他所有数据皆来自于OECD数据库,其由36个国家或地区组成。但是,WIOD公布的世界投入产出表有43个国家或地区,经过匹配发现,OECD组织中的智利、冰岛、以色列和新西兰4个国家在世界投入产出表中的数据缺失。因此,在实际处理时将其删除,本文最终的回归样本包含32个国家。①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3所示。

1.变量选择

被解释变量Laboritc为生产单位GDP的劳动时间,用其表示劳动生产率。就传统制造业而言,其往往凭借廉价的劳动力成本优势在市场中求生存,而生产性服务业的高端发展,抑或是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及服务型制造和制造业的服务化,这些都会通过从根本上提升和改变传统制造业的发展模式进而提升产业效率和劳动生产率。因此,笔者认为,将其作为被解释变量考查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具有较强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①他们分别是:澳大利亚、奥地利、比利时、加拿大、捷克、丹麦、爱沙尼亚、芬兰、法国、德国、希腊、匈牙利、爱尔兰、意大利、日本、韩国、拉脱维亚、立陶宛、卢森堡、墨西哥、荷兰、娜威、波兰、葡萄牙、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西班牙、瑞典、瑞士、土耳其、英国和美国。

解释变量Mergetc为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指数,也是本文模型重点关注的解释变量。笔者认为,从二者的经济逻辑来看,生产性服务业通常是知识密集型或资本密集型的行业,和传统制造业相比,其在技术、劳动力、资本等生产要素方面具有相对的比较优势,而这些生产要素往往又是传统制造业的短板所在。在传统制造业发展的过程中,这些匾乏的生产要素和资源成为了制造业转型发展的重要短板。因此,二者的融合发展能够有效弥补传统制造业在转型升级方面所缺乏的要素资源,从而通过提升传统制造业的发展水平进而提升劳动生产率。

解释变量R&Dtc将其纳入模型的主要考量在于,研发投入往往会通过技术水平的提升和产业的更新换代作用于劳动生产率。对于赶超型经济体而言,通过加大研发投入可以迅速在技术领域占据优势,从而最大限度地提升经济增长的潜力,实现高质量发展和弯道超车。而对于发达经济体而言,较强的研发投入可以保持其核心优势,实现较高的单位劳动产出。

解释变量TiVAtc,选择将其作为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融入世界市场程度的原因在于,虽然经济全球化近年来有“回潮”的趋势,但一个不争的事实却是生产过程在全球的日益碎片化,各国根据比较优势参与世界市场分工。得益于OECD的工作,目前我们可以获得全球大部分经济体基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细分增加值贸易数据。而发展中经济体往往可以先融入全球价值链参与全球生产,再逐步突破自身在人才、技术研发和资金要素等方面的瓶颈,而这些也正是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必备要素。

解釋变量FDItc,外商直接投资既可以帮助跨国公司实现自己的利益,也可以通过技术外溢提升被投资国的生产技术水平,进而间接提升劳动生产率。

解释变量Infratc,基础设施投资一直是推动各国经济增长并实现劳动生产率提升的重要工具,考量到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主要是劳动生产率,因而将其纳入模型,考察在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发展的大背景下基础设施投资对劳动生产率的可能影响,同样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2.内生性问题

在本模型中,被解释变量为劳动生产率,从解释变量的构成来看,首先,生产性服务业的融合发展有可能通过技术水平的提升和生产要素的丰富提升劳动生产率;但反过来,劳动生产率较高的国家,有可能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程度也比较高,因此,二者可能存在相互决定的内生性问题。而较强的技术研发投入同样会作用于劳动生产率的提升,一个经济体较高的劳动生产率也会使其有实力加大研发投入。因此,劳动生产率和研发投入指标也有可能存在相互决定的内生性问题。从融入世界市场的指标来看,一个国家或地区可以通过融入全球价值链参与全球生产,从而最大化自身的生产要素并继而提升劳动生产率;但劳动生产率的提升是否一定能促使该国融入全球价值链,如果考虑到不同国家在生产要素禀赋方面的异质性,这一传输路径则并不清晰。如一个自身具有强大市场且生产要素禀赋十分丰富的经济体,其融入世界市场的欲望与那些生产要素禀赋并不丰富、国内市场狭小的经济相比就会小得多。因此,二者是否存在相互作用的内生性问题尚不清晰。从外商投资指标来看,往往是发达国家凭借自身的资金优势投资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在获得发展所迫切需要的资金要素后,发挥自身在劳动力和原材料方面的成本优势融入世界市场,进而提升劳动生产率,这一传输路径逻辑清晰;但反过来,劳动生产率的提升使得一个国家或地区从外商投资的输入国变成输出国,这一转变的决定因素还很多,如一国的金融政策、跨国企业的发展水平和国际市场环境等,因此,二者并不存在互相决定的内生性问题。同理,基础设施投资会通过改善经济发展的环境为经济增长提供正外部性,从而作用于劳动生产率的提升;但反过来,劳动生产率高的经济体通常为发达经济体,其基础设施通常也已经比较完善,劳动生产率的提升并不会作用于基础设施的改善,因此,二者并不存在相互决定的内生性问题。

为解决模型可能存在的内生性,本文引入了工具变量,即OECD国家20-24岁的人口比重,从实际年龄分布来看,这个区间的人口往往正在上大学,可以作为大学生人数、人口创新活力的一个替代指标。笔者认为,该指标能在很大程度上衡量一个经济体的创新和劳动力发展的潜力,其会直接作用于劳动生产率。因此,将其作为工具变量具有一定的合理性。此外,为了更好地解决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我们还采用了系统GMM的方法。

(二)回归分析

1.面板回归

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如表4所示。无论加入何种变量,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指数都与劳动生产率之间呈正相关关系并且十分显著。这说明,作为与传统制造业直接相关的配套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通过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能显著促进传统制造业的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并继而提升劳动生产率。至此,假设2基本得证,即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可以有效提升劳动生产率。

此外,外商直接投资和增加值贸易也对劳动生产率的改善起促进作用。从经济属性来看,外商直接投资往往通过技术外溢提升投资目的国的技术和劳动生产率。而增加值贸易可以作为一个国家或地区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重要衡量指标,参与全球生产分工可以充分将自身的比较优势最大化,从而更好地融入全球市场,分享世界市场的红利,在竞争合作中提升科技水平,进而提升劳动生产率。

回归系数为负的两个变量分别是研发投入和基础设施投资,基础设施投资对劳动生产率影响为负,因为劳动生产率的提升和改善更多地是依靠集约式发展,而作为投资的替代指标,其表征的是粗放式发展模式。因此,基础设施投资并不能提高劳动生产率,这一发现基本和我们的经济直觉相似。由此,假设3基本得证,即在当前全球价值链分工模式下,通过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并积极融入世界市场,是促进劳动生产率提升的重要途径。值得注意的是研发投入,其对劳动生产率的促进作用并不符合我们的经济直觉,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可能在于,本文的变量数据主要来自于OECD国家,这些样本国家以发达经济体居多,其本身已具有较强的劳动生产率,因而即使增加研发投入也没有显著作用于劳动生产率的改善。另外一个可能的原因则是,本文的样本大多为高福利国家,生育率较低,其居民相对更愿意享受闲暇,参与生产的意愿往往比较低。但更可行性的解释则有可能是,发达经济体依靠技术的改善和自动化设备的广泛使用提高了生产率,但并没有显著提升自然人劳动生产率,这主要是由本文的被解释变量数据统计口径所决定的。

2.系统GMM回归

为了更好地解决内生性问题,本文借鉴张鹏杨和唐宜红[21]的方法,将式(3)扩展为:

其中,labort-1,c為滞后一期的劳动生产率指标,其他变量含义同式(3)。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

从表5中可以看出,无论加入何种解释变量,融合度指数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都为正,这说明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是促进劳动生产率提升的有力手段。上一期的劳动生产率同样会对本期的劳动生产率产生积极的影响。此外,和上文的发现基本一致,对于一个经济体而言,如果外商直接投资的积极效应能得到有效发挥,则融入世界而会显著促进其劳动生产率的改善。而简单粗放的基础设施投资并不能改善劳动生产率。至此,假设2和假设3再次得证,即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是解决传统制造业发展瓶颈的重要手段和提升劳动生产率的重要抓手。

(三)稳健性检验

为了进一步增强模型的可信性,保证研究结论切实有效,本文进一步进行稳健性检验。引入工具变量进行GMM分析,并将被解释变量替换为制造业产值增长率①再次进行实证检验,观察在加入工具变量和使用制造业产值增长率作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有何异同,回归结果如表6所示。

本文重点分析表6列(5),在工具变量的回归下,上一期的劳动生产率对本期的劳动生产率影响为正并且在1%的置信区间下显著,这说明具有较高劳动生产率的经济体往往会保持自身在劳动生产率方面的优势并将其延续。而作为本文重点考察的指标,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指数和前文的回归结果一致,虽然作用系数明显降低,但其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系数依旧为正。这说明,产业融合发展是提升劳动生产率的重要变量。

其他变量和前文的回归结果相似,增加值贸易指标和外商直接投资指标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依旧为正,而表征基础设施投资的指标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也依旧为负。这说明在当前的全球分工模式下,大力促进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积极融入世界市场、参与全球分工、吸引外

①使用制造业产值增长率作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说明,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是提升制造业产值的有力推手。受篇幅所限,文中未给出具体的回归结果,留存备索。资、走集约式发展道路是提升劳动生产率、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路径。至此,假设2和假设3完全得证。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1.2004-2011年中国正向融合度指数持续下降

虽然自2011年开始进入缓慢增长通道,但在2004-2014年中国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正向融合度呈整体下降趋势,而反向融合度整体变化不大,自2011年开始步人上升通道。从绝对值来看,反向融合度指数要高于正向融合度指数,说明在此期间中国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还比较低,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跟不上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需要,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

2.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指数与美国相比存在较大差距

综合比较,中美在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发展领域的差距还比较明显,中国的生产性服务业整体滞后于美国。(1)从发展趋势来看,美国的融合度指数在提升,而同期中国指数在下降;(2)在生产性服务业的各个细分领域,美国的融合度指数都要显著高于中国;(3)美国的生产性服务业对中国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度指数要显著高于中国对美国的指数。

3.生产性服务性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是提升劳动生产率的重要途径

国际经验告诉我们,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是提升劳动生产率的重要途径。在当前全球价值链深入发展的大背景下,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发展促进劳动生产率提升还需要一个国家或地区积极融入世界市场、持续改善营商环境、提升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吸引力、走集约式的发展道路。唯有如此,才能改善在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地位和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目标。

(二)政策建议

1.大力发展服务型制造

促进制造企业向创意孵化、研发设计、售后服务等产业链两端延伸,建立产品、服务协同盈利新模式。鼓励有条件的制造企业向设计咨询、设备制造及采购、施工安装、维护管理等一体化服务总集成、总承包商转变。支持领军制造企业“裂变”专业优势,面向全行业提供市场调研、研发设计、工程总包和系统控制等服务。鼓励制造企业优化供应链管理,推动网络化协同制造,积极发展服务外包。推进信息化与工业化深度融合,加快发展智能化服务,提高制造智能化水平。

2.推动以服务为主导的反向制造

鼓励服务企业开展批量定制服务,推动生产制造环节组织调整和柔性化改造。支持服务企业利用信息、营销渠道、创意等优势向制造环节拓展业务范围,实现服务产品化发展。发展产品全生命周期管理、网络精准营销和在线支持新型云制造服务,实现创新资源、生产能力和市场需求的智能匹配和高效协同。

3.建立健全有利于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

明确产业融合所衍生的交叉行业的市场准人规则。产业融合所产生的一些交叉行业,如电子商务、网络文化产业、物联网等往往涉及多个监管部门,因此,需要协调监管部门对市场准人、监管模式等各方面进行明确,尽量遵循底线思维、减少行政管制、降低准人门槛,避免政府过度干预、鼓励产业融合可能产生的新业态、新服务自然成长。制定有利于产业融合发展的税收政策,根据产业融合的发展趋势,制定积极的税收优惠政策,重点支持专业性强、产业融合度高、发展潜力大的产业融合项目。转变扶持方式,由单一的奖励调整为项目补贴、贷款贴息、税收减免、土地优惠、奖励配套等多种方式。盘活存量用地,提高土地利用率,支持工业用地、仓储用地、传统商业街存量房产兴办现代服务业。多渠道吸引社会资金参与和介人产业融合发展项目,探索设立产业融合项目融资登记中心,支持和引导符合条件有发展潜力的企业在国内外资本市场上市。构建有利于产业融合的公共环境。加快对垄断性行业的改革步伐,建立科学合理的准人条件,打破金融保险、电信通讯、铁路运输等服务业的进入壁垒。充分发挥行业协会在促进产业融合发展中的推动和协调作用。健全知識产权保护制度,加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

4.积极融入世界市场

当前全球市场正在通过全球价值链进行深度融合,没有一个经济体可以独善其身。中国企业应通过融入世界市场、参与国际分工充分利用国内国外、境内境外的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实现生产要素配置和市场价值最优化,进而提升国家经济的整体发展水平。

参考文献:

[1]夏杰长,倪红福.中国经济增长的主导产业:服务业还是工业?[J].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2016,(3):43-52.

[2]Zheng,J.C.,Sally,B.The Productive Service Industry and Modem Economic Growth[J].Social Sciences in China,2006,27(1):180-182.

[3]王如忠,郭澄澄.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的引领作用研究——基于北京、天津、上海三个直辖市的比较分析[J].上海经济,2018,(6):16-29.

[4]郝一帆,王征兵.生产性服务业能提升中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吗?[J].学习与实践,2018,(9):39-50.

[5]金晓雨.中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与城市生产率研究[J].产业经济研究,2015,(6):32-41.

[6]Kozar,M.J.Knowledge 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s and Metropolitan Economic Growth:An Examination of the ComputerService Industry[D].Chapel Hill,NC: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2012.5-6.

[7]唐晓华,张欣钰,李阳.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发展对制造效率影响的差异性研究[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8,(3):59-77.

[8]刘维刚,倪红福.制造业投入服务化与企业技术进步:效应及作用机制[J].财贸经济,2018,(8):126-140.

[9]Hemila,J.,Vilko,J.The Development of a Service Supply Chain Model for a Manufacturing SME[J].The InternationalJournal of Logistics Management,2015,26(3):517-542.

[10]Li,M.,Gao,S.X.Research on the Trading Development of Productive Service Industry and Industrial Optimization inChina[J].Applied Mechanics and Materials,2014,687(11):4489-4493.

[11]周静.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互动的阶段性特征及其效应[J].改革,2014,(11):45-53.

[12]李超,张哲.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互动关系研究——基于全球价值链视角[J].信息系统工程,2018,(3):152-154.

[13]宣烨.以高质量生产性服务业引领制造业发展[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8-10-24.

[14]姚小远,胡德红,吴雪.产业升级过程中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之间的关联效应分析[J].金融管理研究,2015,(2):106-126.

[15]贾根良,刘书瀚.生产性服务业:构建中国制造业国家价值链的关键[J].学术月刊,2012,(12):60-67.

[16]张捷,陈田.产业融合对制造业绩效影响的实证研究——制造业与服务业双向融合的视角[J].产经评论,2016,(2):17-26.

[17]李晓庆.美国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及效应分析[D].保定:河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8.

[18]杨俊青,陈虹,许艳红.传统产业转型与新兴产业培育发展中的就业问题研究——以山西省为例[J].中国人口科学,2018,(5):2-16.

[19]李琳,罗瑶.中国产业融合对制造业创新效率的影响研究[J].区域经济评论,2019,(1)84-94.

[20]王小波,陈赤平,文美玲.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发展研究[J].湖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6):98-103.

[21]张鹏杨,唐宜红.FDI如何提高我国出口企业国内附加值?——基于全球价值链升级的视角[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8,(7):79-96.

(责任编辑:徐雅雯)

[DOI]10.19654/j.cnki.cjwtyj.2020.04.004

[引用格式]夏斐,肖宇.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效应研究——基于劳动生产率的视角[J].财经问题研究,2020,(4):27-37.

收稿日期:2020-02-14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跨國生产视角下企业技术创新影响因素、机制及路径优化研究”(71903009)

作者简介:夏斐(1990-),男,湖南湘潭人,工程师,主要从事金融科技与产业经济方面的研究。E-mail:xiafei900128@hotmail.com

肖宇(1986-),男,湖北十堰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服务经济与产业政策方面的研究。E-mail:wldx1010@foxmail.com

猜你喜欢

国际比较生产性服务业劳动生产率
中国劳动生产率及其区域差异的时空演变*
应该重视提高我国服务业劳动生产率
扩大生产性服务业外包促进我国产业结构的调整升级
家居空间设计项目化教学模式改革的国际比较研究
金融资产结构的国际比较及发展启示
江苏省产业结构调整与大学生就业相关性分析
中国劳动生产率仅为美国的7.4%
我国体育产业劳动生产率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基于2006-2008年体育产业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