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曹“尚古出新”到“肇于自然”的再认识

冬焕涛

摘要：清初宋曹承袭了前人精粹的论点，阐发自己独有的见解，宋曹的书学思想包括入古出新、神采等诸多方面，本文引援了许多书论资料去阐述。宋曹的书论以辩证中和的思想去阐述，其中蕴含精华值得我们去深思体会。另外，从书学思想可知他反对姿媚而求古朴自然的审美倾向。本文研究力求将宋曹放于清初特殊的环境中，对其书学思想进行挖掘和论证，对于了解宋曹的其人其书有着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清初;宋曹;入古出新;自然

学习书法，临摹古人经典字帖很重要，最终目的是创作。对此临摹与创作的问题，清朝初期书法家宋曹在《书法约言》中云：“初作字，不必多费楮墨。取古拓善本细玩而熟观之，既复背帖而索之。”

这是作书前的准备，强调需要寻找好版本法帖，认真读帖。在坚实的学古基础上，他以“熟”与“变”辩证认为：“书必生而后熟，既熟而 后生”。可知由生变熟，熟必生变，两者互为表里。善于学习书法的能谙熟古人笔画，并化为己有，这也充分体现了他对学古新的认识。宋曹在论楷书时强调：“习熟不拘成法，自然妙生”。对学书的态度，临摹谙熟求其法，后不拘法度，以求出新。

宋曹强调既要合乎古法，又要标举人格因素，故主张学古变古。他在书论中说：“书法之要，妙在能合，神在能离。所谓离者，务须倍加工力，自然妙生。既脱于腕，仍养于心，方无右军习气。笔笔摹拟不能脱化，即谓右军习气”。宋曹认为：“合”是前提，“离”是目的。妙的体现要求以学古有法度，重在继承古人;神的体现是与古人面貌不同，要求需有创新，形成自家风貌。将两者结合，方能达到臻妙，所以宋曹主张学习古人的基础上求变，此理论思想贯穿着他的书法创作中。

从学古求变法的宗旨出发，宋曹提倡遗貌取神，这种思想观点，不是人云亦云，他说：“自此用力沉着痛快处，方能取古人之神，若一味摹仿古法，又觉刻画太甚，必须脱去摹拟蹊径，自出机轴，渐老渐熟，乃造平淡，遂使古法，优游笔端，然后传神”。他学习基础上追求变化，学古不拘泥于古，要脱去古人之形貌。若只学古人不知变法，法将成为死法。故他提倡“取古人之神”与求其自我精神，这正体现了他对学古和求变的认识。宋曹虽然重视变，却要以法度为基础，他说：“运用之方，虽由己出，而规矩所在，必从古人”。从中可以窥探出书学着对待书法的态度，一方面体现了宋曹对入古的重视，另外一方面也体现了宋曹对学书不遵循古法的批评。

宋曹提纲挈领的表明自己的书学态度，论书以学古得法为能事，肯定功夫在学书中的作用。学古强调功夫学养，重在积累，书家难能可贵在于得其笔意，再加上体会，达到自然妙生之意境。宋曹对此观点的提出，可谓是时代风气之使然也。宋曹在《书法约言》所谓“传神”的条件是“古法凝聚在笔端之上”，在创新的基础上仍不失法度。再次强调，总结前贤理论基础上，结合自己的创作实践，去避免了食古不化，从而表现自家面貌，注重個性发挥，具有重要的时代精神。在清初书坛宋曹提出这样的观点是难能可贵的。

宋曹重视入古，又反复强调出新，又云：“以古人为法，而后能悟生于古法之外也。悟生于古法之外而后能自我作古，以立我法”。他主张入古出新。重视法度，要有书法出乎于绳墨之外，根抵古人基础。宋曹在书论中入古出新，能生于法度之外自我作古，求其自我面貌，重视个性的发挥。

宋曹不仅以以古出新作为他的书学思想，而且在审美上重新将“天然”作为自己的书法追求，是从当时社会背景下和书法创作现状下提出的。他“四贵四不”的审美观是在清初书坛多元化的态势下提出的，是赵、董书风的俗媚甜美影响下陈陈相因，泥古不化的背景下提出的审美理想。书家在创造自然生动的书法作品，熟练掌握的用笔技巧，能做到得心应手，无刻意做作，其实就是天然了。总之，宋曹“四贵四不”的书法审美观念，犹如一股清新的空气，冲击着媚俗甜熟的书风，他是明清之际特殊时期下的产物，他的艺术主张为清代书法追求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他对古的重视并不是将其纳入一定的固定模式里，主张学书要根柢古人基础，然不能泥古不化，提倡出新。尤其是在清初赵、董书法风靡的影响下，不趋于时风，对于入古出新的提出，显得弥足珍贵。明代以来书法表现出甜熟妩媚的技法，投其所好，作品中缺乏的真情实感。而需要纠正这一时风，就需要自然、拙朴、真率、发自真性的创作。而身处清初的宋曹，不被时人的审美思想所影响，大胆提出了美学追求，其旨意是摆脱时弊，促使人们改变审美观念以及对书法上的艺术追求。说到“天然”一词在唐代之后书论中就很少出现了，不是不讲，而换了新的说法。宋代黄庭坚则以“拙”字表示天然之美，云：“凡书要拙于巧”。明末清初傅山称“天然”为“得天倪”虽没有直接提出书法，但他是反对刻意做作，反对不天然的。宋曹重新将“天然”作为自己的书法审美上的追求，是从当时社会背景下和书法创作现状下提出的。

他“四贵四不”的审美观是在清初书坛多元化的态势下提出的，是赵、董书风的俗媚甜美影响下陈陈相因，泥古不化的背景下提出的审美理想。宋曹“四贵四不”的书法审美观念，犹如一股清新的空气，冲击着媚俗甜熟的书风，他是明清之际特殊时期下的产物，他的艺术主张为清代书法追求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他对古的重视并不是将其纳入一定的固定模式里，主张学书要根柢古人基础，然不能泥古不化，提倡出新。尤其是在清初赵、董书法风靡的影响下，不趋于时风，对于入古出新的提出，显得弥足珍贵。 对于书学思想研究，他承袭了前人精粹的论点，阐发自己独有的见解，《书法约言》可称其为清初书论的代表著作。

参考文献

[1]崔尔平选编点校.历代书法论文选[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2007.

[2]崔尔平选编点校.历代书法论文选续编[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93.

[3]刘恒.中国书法史（清代卷）[M].南京： 江苏教育出版社，2009

[4]熊秉明.中国书法理论体系[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12

[5]陈振濂.中国书法批评史[M].浙江：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