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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爱华散文中的民俗书写

2020-06-29姜国洪李华

文教资料 2020年11期
关键词:黑龙江民俗散文

姜国洪 李华

摘    要: 黑龙江女性作家张爱华,用散文对黑龙江、云南两地的民俗,进行了真实细致的描写。研究这些散文,可让我们在审美观照下,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黑、滇两地的风土人情,有更加生动具象的了解,也能为两地的民俗学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

关键词: 张爱华    散文    民俗    黑龙江    云南

黑龙江女性作家张爱华长期致力于散文创作,其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创作的一系列散文受到了较高赞誉,被认为是“当代中国女性散文作家中颇有实绩者”[1](27)。其散文涉及的主题和内容范围广泛,既探讨现实人生中的种种现象,又追寻佛教中的神秘超脱;既执着于内心世界的感性表达,又热衷于祖国山水的亲身体验。有人评价她的散文“与其说是写出来的,莫不如说是‘走出来的”[1](29)。《龙江当代文学大系·散文卷》中形容张爱华“往往借助历史或现实的人、事、物,一次次地进行着精神的自由旅行”[2](8)。她从故乡黑龙江出走,游历半生,脚步遍及云南、西藏、新疆、山西等诸多地方,最后又回到黑龙江。因为她的身份是一位记者、一位报社编辑,所以在她游历的过程中,对于各地的民俗现象、风土人情有比常人更细致的观察、更深的体悟及更真实的记录。在这些记录中,张爱华对黑龙江和云南两地的民俗现象予以较多关注,在其散文集中均设专章进行描写。通过这些文章,我们可以了解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黑龙江、云南两地的独特民俗,对当下的民俗学研究也能提供一定的史料补充。

一、凛冽北国的原始文化与现代坚守

张爱华出生于黑龙江省北安市,曾在《黑河日报》《嫩江日报》从事记者工作,后又在大庆《岁月》杂志社从事文学编辑工作。长期的记者工作使她有大量的机会深入基层,了解这片黑土地上所发生的故事,她在1991年出版的散文集《孤独女子》中专列一辑记录黑龙江地区独特的民俗与人情。

在《嘎仙洞》一文中,张爱华和史学家老张探寻的是曾在嘎仙洞中居住的鲜卑人的遗迹。从大兴安岭鄂伦春族自治旗出来,越齐奇岭,过阿里河,就来到嘎仙洞。嘎仙——满语是故乡之意,史学家老张告诉张爱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洞内碑文的发现,证明了这里是蒙古人的诞生地。1980年在呼伦贝尔市鄂伦春自治旗阿里河镇西北10公里处的嘎仙洞中,发现了北魏太武帝拓跋焘遣中书侍郎李敞致祭时所刻下的祝文,纪年是太平真君四年(443年),这是鲜卑遗迹的重要发现[3](57)。鲜卑——这古老的北方渔猎民族,就是在这片冻土上艰难地成长、出走的。他们过大泽、经内蒙河套,遇九难八阻,长驱直下,占有了黄河南北州郡,终于入主中原。居住在嘎仙洞的鲜卑人南迁以后,大鲜卑山还留下一支鲜卑人——室韦,就是后来成吉思汗那一支。“东胡语系里,鲜卑和蒙古是同一语义,原为一本。鲜卑,一解释为锦鸡鸟语,二说是古鲜卑人腰带之钩,一种画了鸟图案的带扣儿”[4](142)。几次在中国历史上建立政权的北方人,就是从这白山黑水间走出的,如建立北魏政权的拓跋魏、建立辽王朝的契丹人、建立金朝的女真人,以及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始祖。一处残存的历史遗迹,一个废弃的破旧山洞,里面翻涌的是千年未竭的历史暗流。

在《北履》和《森林母腹》两篇文章中,张爱华记录的是鄂伦春族长久流传的原始民俗。鄂伦春这个古老的民族十七世纪中叶以后生活在大小兴安岭的原始密林里,直到新中国成立前夕,社会发展阶段还未越过原始社会末期[5](829)。《北履》中矮壮的鄂伦春族老者洪亮的吟唱令她沉醉,搭配鄂伦春自治乡女乡长的画外音加以解释,整体就是一幅生动的民俗画。因其宝贵的文化价值,特将此唱词摘录如下:

抬头望,望不到天,脚下活着仙人掌似的魔爪,两个鄂伦春少女没命地跑啊跑……

白羽鹤呀好大妈

你的心肠赛菩萨

伸过长腿搭个桥

救我姐妹过河吧

……满盖(魔鬼)已经追过来,嘶哑地大叫:“卡图旱,看你俩往哪儿跑!”姐俩被那条黑肆的大河挡住去路,可是水中觅鱼的白羽鶴却不着急也不着慌:

过河的姑娘莫着急

请你们耐心等一等

我先捉条小细鳞

留给孩子做晚餐

老者等不及女乡长解释完,嗖地一下子站起来,椅子被他碰出好远。

大白鸟呀把我骗

将我的身子分几截

两姐妹刚过河,满盖已赶到河边,它又诈又骗让白羽鹤帮助它过河,可是正走到湍急的河心,白羽鹤刷地将长腿一抽,满盖掉进河水,悲嚎起来。

老者瞪圆了眼睛瞅着乡长:

大腿变成了山之阴

喝醉了酒似地身子一倾,胳膊一伸,他把衣服拽下去:

胳膊变成了山之阳

他双手抱肩,左右晃荡:

留下身躯变座山

双手高举过头,然后复下来抓住白茫茫的头发:

斗大的脑袋变塔头[4](189)

张爱华评价这是鄂伦春人心中的创世,当她被老者与女乡长的表演折服时,更感到的是一种民族文化的深厚力量,她选择完整地将其记录下来,力图保留住这口口相传、几近濒危的民间瑰宝。

除了这种民俗表演外,张爱华还记录了鄂伦春人的传统物件,如老乡吴静修家中用一百二十八个狍子腿缝制而成的狍皮褥子,这些狍腿出自三十二只狍子,为了治疗儿时的伤寒病,是东家一块西邻一块拼凑的。由此可见“鄂伦春人的道德原则是:我的也是大家的”[4](190)。还有一个五彩的烟口袋,这是传了三代的宝贝,这宝贝在从吴静修的姥姥传给母亲,又传给吴静修的过程中不断得到完善,从最初的一个青色雏形到如今的色彩斑斓。对于吴静修而言,她仍旧需要继续完善它,再传给自己的女儿或孙女。这传承的既是一份思念和嘱托,又是一份美好生活的幻想。

在生存之外,鄂伦春人对于死亡也有独特的理解。“鄂伦春族认为人有灵魂,灵魂不灭。在他们看来,人死后变成鬼,要到‘阎门坎那里去,即所谓阴间。对鬼不能随便冒犯,因为鬼还会影响或主宰人们的生活。关于死人的一切葬俗便从这里发生”[5](841)。在另一篇《森林母腹》中,张爱华写的是鄂伦春人独特的殡葬仪式——风葬。鄂伦春人之所以选择风葬这一形式,源于其对森林的深厚感情,森林就是鄂伦春人的图腾和归宿,当鄂伦春人走进森林的时候,他们就“走进了自己的血肉世界”[4](195)。鄂伦春人属于森林,他们把死看成回到母亲的怀抱,风葬就是鄂伦春人的回归仪式。鄂伦春人的同伴亲友,会用冰雪或者河水把死者沐浴干净,用桦皮缝成棺材,将死者装殓。再寻找一颗红松林里最高最粗的树王,将死者吊于半空厝存起来,让山林之风拂去其魂魄上的浮尘。第二年此日,死者的族人和后代再次聚来,在其周围燃起篝火,将死者的三宝——猎马、猎犬、猎刀交给刚会骑马的儿子。森林啸吼,百兽长啼于远近。

虽然如今鄂伦春人充满庄严神秘的风葬永远留在部族的口头史诗里了,但鄂伦春人与森林的深厚情感从未改变,他们仍旧高唱从未唱够的长调儿古歌:

一万只鸟儿从我心里飞出

一万只雄鹿向我灵魂走进[4](197)

张爱华选择在文章的最后为鄂伦春人作注解:“鄂伦春人,你知道你走不出自己的血肉世界。”[4](198)鄂伦春人——这一古老的民族在广阔的黑土地繁衍生息,在外人看来他们愚昧落后、粗俗野蛮,但其实他们无比智慧,他们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尊重世间万物,深明众生平等。他们的“走不出”实际上是“不愿出”,他们的文明与这无边森林流传百世。

除了对原住民的民俗和生活进行实地了解之外,张爱华还关注到了一个群体,就是曾经为这片北大荒奉献青春甚至生命的下乡知青。在《云梦泽》一文中,张爱华用了大量篇幅讲述了两代水文工作者的艰辛历程。库尔滨水文站——藏身于小兴安岭密林中,两代人把一切都献给了面前这条库尔滨河。北京水利学院的董蔷、李大虎毕业后就扎根于此,他们的儿子李威也选择留在这里,还有曾经一同前来的维徳和曲来。不幸的是曲来在开河监测中丧命,维徳为了驱赶狼群也造成残疾。这几个年轻人在这条库尔滨河的流淌中走进中年,迈向老年,他们情感的纠葛、生活物质的匮乏、长久的寂寞孤独从未将他们打败。李威评价他父母一辈的工作时,认为他们就是英雄,在二十多年里,流动建立了六七个水文站点,岁数大了不回县里或地区,而是回最早建点的地方。当我们关注黑龙江地区的民俗文化时,知青生活是必须关注的重点,他们虽是此地的后来者,但选择全身心地投入伟大的工作中,融入当地的日常生活,一部分人离开了,一部分人则永远地留了下来,库尔滨水文站这几个年轻人的经历自然就成为了解黑龙江民俗文化的一个入口。

此外,张爱华又在之后的散文创作中提及了黑龙江地区乃至整个东三省颇受欢迎的剧种——二人转。作家对二人转这个许多人存有偏见的剧种给予了客观的评价。二人转真正的唱词是很美的,而且便于普通百姓记忆和学唱,二人转最易引起争议误解的就是那些插科打诨的粗话。她认为二人转深谙戏剧表现凡俗之乐这一诀窍,二人转虽有些表达较为粗俗,但说明其从不利用一件虚拟的外衣遮蔽自己。“今天的二人转较之以前的已有相当改进,唱段讲究,配器增加,嘲讽的力度,流行歌曲的融入……给人更饱满的印象”[6](136)。当我们了解二人转这一独特剧种时,不能忽视的一点是其在东北民俗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尤其在农村,成为农民劳作之后的重要娱乐文化活动。在婚丧嫁娶中,二人转出现的频率也极高。这一东北人民喜闻乐见的表演形式已经成为东北民俗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这片广袤的黑土地上,我们被自然景观和民俗历史折服的同时,更看到了一种精神品格的传承。无论是古老的鲜卑族和鄂伦春族,还是后来的知青群体,他们在抵抗严寒侵蚀的同时,深深爱着无边自然的馈赠。当地人民与自然深厚的情感联结,正是黑龙江古老民俗得以传承至今的重要基础。

二、彩云之南的民族仪式与古朴风俗

当张爱华的脚步踏出养育她的那片黑土地后,她选择去到了离家最远的地方——云南。她在1994年出版的散文集《女人的佛》中同样专列一辑讲述她在云南的见闻。与记录故乡黑龙江不同的一点是,这次她以一个异乡人的眼光打量和体验祖国西南边陲的风土人情,是将以往的远距离了解付诸实际验证的过程,是一個充满好奇心的新闻工作者的圆梦之旅。

在《仰望雪山》一文中,张爱华记录了梅里雪山脚下的三月十五煨桑仪式。德钦及附近藏民每年的三月十五,会长路迢迢地到雪山对面的贡卡湖边煨桑。他们相信遨游的尊神会被香烟招来,在灰炭中留下马蹄印,那就是煨桑者一年的吉凶祸福了。张爱华认为“雪山是一个思想所在地”[7](276),藏民同样相信。云南人民不论分属哪支少数民族,他们的共同点是把每一座雪山奉为神灵,雪山对于他们而言不是一处壮观的风景,而是一方生命的集合,是万千生灵的汇聚。

除了煨桑仪式外,张爱华还写到了云南当地的特色节日“三月会”。在《欢乐于我》一文中,她记录了自己被邀请参加官方的“三月会”庆祝晚会的经历。作者对于这种在大礼堂表演的歌舞不以为然,怀疑其真实性,因此她选择贴墙溜出来,去街市上感受真正的“三月会”。在一个小照相馆门前,有三对彝族少男少女跳着左脚舞,男孩健壮,女孩娇羞。歌舞结束后,作者一路跟踪三对少男少女,因为在她的想象里,他们会在柔软的青草地上“衍生和繁衍着彝族人的婚俗和传说”[7](280)。三对少男少女却选择进入小饭馆吃饭,这时小饭馆门前拉起了一个跳左脚舞的大圈,彼此心仪的男孩女孩胳膊挽在一起,通宵跳舞。位于滇中彝族自治州中部的牟定,每年一次的“三月会”源自何时已无考。张爱华在文章中记录她所了解的真相:清康熙《定远县志》曾有过详细记载,它是由庙会演变为大型物资交流和以跳左脚舞为主的歌舞盛会。左脚舞的由来是因为牟定坝子曾经出现过“母猪龙”,残害人畜庄稼,彝族人一起用石头泥土将它葬身大龙潭,填平,又在上面跺了三天三夜,跺脚时,以左为大。后来那三对少男少女就餐后又继续跳舞,作者便不再跟随,她坚信这几个少男少女会从舞圈里走向更幽黑的地方,把快乐进行到底。“三月会”是年轻男女的联谊,是少数民族特有的载歌载舞的交流方式,他们通过纯真质朴的表达交换彼此的真心。

彝族人的“三月会”庆典是属于年轻人的集会,而白族的“绕山灵”则是属于老女人的狂欢。“在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列,两个七旬左右的女人开道。在笙管直笛的悠扬中,她们绊腿绕身,搭背侧面,舞臂跺脚,如痴如醉。动听的是她们的歌唱,比童声还嫩的‘对调子,喊活了苍山洱海的十九峰十八溪”[7](286)。這段生动的文字记录让我们仿佛身临其境地看到“绕山灵”仪式的庄重与浩大。绕山灵是民族宗教仪式,是对信仰的抒情,同时是女人内心的表达。在这一天,老女人的活动非常丰富。例如“霸王鞭舞”,女人们挥舞着霸王鞭,街头响起街尾回应。黄昏时刻,古庙里,老女人们在虔诚诵经。晚饭开始,陶罐打开,白米饭配洱海鱼,豌豆粉配瘦肉末。这是属于白族老女人的神圣一日,在这一日,男人甘愿做些服务性工作。“绕山灵”的一天看似复杂,实际上简单至极,古庙中一根香柱的点燃,所有祝福和祈愿都在此汇聚,男人等待女人疲惫惬意地回家后,灶烟照常升起,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这种和谐的夫妻关系在一定程度上与白族的入赘婚姻制度有关。“在白族的传统中,男娶女嫁是主要形式,但也可以招郎上门。入赘男子只要改从妻姓,就有权继承妻家财产,在家庭中也不受歧视。因而在一些地区,入赘婚比较普遍”[8](92)。如此开明包容的婚姻制度,从根本上肯定了女人的社会和家庭地位,男女平等得到直接体现。

张爱华对于云南民俗的记录远不止于此。《晨昏四方街》中,丽江大研镇上的四方街朝来暮往了多少形形色色的商履,古南诏文化、东巴文化、汉文化在此汇集。这是川、藏、白族、纳西人和汉族人的贸易中心。一个镇是一个连绵的商城,开门即市,家家买卖,肩摩毂击,熙来攘往。《摩梭女子》中,作者对于泸沽湖畔的摩梭女人充满好奇,独特的婚姻制度,与世无争的生活方式,都给作者以极大的震撼。相比摩梭女人的热情爽朗,摩梭男人就显得平和沉默,好像这山水间有女人说笑他们就已心满意足。作者没有追问他们的生活细节,在几日的相处过程中,作者能够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感情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自然”。情爱自然、生活自然,就这么自然生长着,外人显得那么衰老和不入流。《东巴之舞》中,记录了纳西族东巴人的拜神祭天仪式,三位老东巴歌唱《人类迁徙记》《崇搬图》,这些纳西人古老的无字之歌。祭天,纳西人称自己为美布若——祭天的黎民。要成为纳西人,首先要取得祭天的资格。祭天的缘起,据说是寻求说话的能力,使人完善为人。祭天仪式是东巴教祭仪中最庄重的,老东巴就是祭仪的主持者,也是东巴文化的传承人。东巴文化拥有少数民族中相对健全和完整的一套体系,东巴人创造和使用象形文字、写下两万多册纳西族东巴经巨著,是作家,是画家,也是舞蹈家。这些丰富的民俗文化使这片土地始终充满着神秘与朝气。

在距家几千公里外的异乡,张爱华在这里遇见了与东北截然不同的自然风光和民族特色。如今,几个少数民族在此地共同生活,当他们交流的时候,彼此间不是异族的对立,而是一国的和谐。纷繁的民俗活动在这样宽容的地域环境中顺利展开和延续,这正是朴实善良的云南人民共同努力的结果。

三、结语

张爱华游历的足迹遍布祖国的最北与最南,她的散文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生动形象的民俗画卷。在北国风光无限好的黑龙江,我们看到了原始鲜卑人曾经生活的遗迹,揣测此地发生的故事。看到了鄂伦春族与森林的深厚情感,他们曾信仰的风葬仪式,以及带有本民族特色的生活物件。还有作为后来者的知青群体,他们是这片黑土地永远不会遗忘的建设者,他们带来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又与北大荒地区的地方民俗结合,既是个人与集体的结合,又是城市与乡村的交汇。还有东北人民热爱的二人转,这一剧种是人民生活的艺术反映,透过二人转的唱词和表演方式,我们能够了解到此地百姓的日常和审美。在相隔遥远的彩云之南,张爱华卸下以往的生活习惯,全身心地体会云南当地的少数民族风情。藏族的三月十五煨桑仪式、彝族年轻男女的三月会、白族老女人的绕山灵、摩梭族的走婚制度及纳西族的祭天仪式等。这些少数民族就如同彩虹的各种颜色,在生活中彼此独立又相互交织,这是西南边陲多民族聚居的独特风貌,只此一地,就能见识到如此多样的民俗传统。张爱华的这些散文虽没有以调研报告的形式呈现,但她以记者的身份步丈脚量,与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展开田野调查,同时又融入了女性的独特体悟,让这些民俗研究不再是干瘪的记录,而是带有自己与当地人情感的生动描绘。

参考文献:

[1]彭放,主编.黑龙江文学通史:第四卷[M].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2002.

[2]冯毓云,罗振亚,主编.崔修建,分册主编.龙江当代文学大系·散文卷[M].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2010.

[3]宋德胤,编著.黑龙江民俗[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004.

[4]张爱华.孤独女子[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1.

[5]张碧波,董国尧,主编.中国古代北方民族文化史[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3.

[6]张爱华.苹果做成的酒杯[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3.

[7]张爱华.女人的佛[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4.

[8]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民族学研究室.南方民族的文化习俗[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1.

基金项目:中央支持地方高校改革发展资金优秀青年人才支持项目“北大荒文学研究”,项目编号:ZYQN 2019081;牡丹江师范学院优势特色学科项目“DF-2017-10233-牡丹江师范学院-01-地方语言文学”研究成果;牡丹江师范学院2019年研究生科技创新项目“黑龙江作家张爱华散文创作研究”研究成果,项目编号:kjcx2019-76mdj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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