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视野下的热恋与冷婚

苏栋

摘    要：一直以来，婚姻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婚姻的幸福美满是人生顺遂和社会稳定之所系。男女双方缔结为婚姻关系，有利于保障生育、性、爱、财产、教育等多个方面，并有效提高抗风险能力。然而近年来，非婚同居现象日益增长，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2018 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的相关数据显示：2010 年至 2018年间，中国 18-61岁未婚人口中同居关系男女比例始终在 20%上下波动，不少调查表明这一比例还在不断上升，可以看出，中国社会长期稳定地存在着大规模的同居现象。而在美国等西方国家中，非婚同居家庭甚至占到家庭总数的一半以上，甚至在许多国家同居已经合法化。另一方面，婚姻不稳定的情况有所显露。据民政部《1987-2017 社会服务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中国结婚率连续 4 年下降，离婚率连续 15 年上涨，可见婚姻关系不再像过去一般稳定。基于同居比例的不断上升和结婚率的不断下降，不少专家学者提出疑问，为什么越来越多家庭恋爱是“热”的，而婚姻却是“冷”的？在中国未来两性关系中婚姻关系是否会被遗弃，恋爱成为两性关系的主流？笔者在现代的中国社会背景下，运用贝克尔的婚姻成本-效益理论，将婚姻关系与恋爱关系进行比较研究，深入分析“热恋”和“冷婚”的原因，以此来探索两性关系的发展趋势。

关键词：社会学;视野下;热恋与冷婚

一、婚姻与恋爱关系概述

1.婚姻与恋爱关系定义

关于婚姻关系的阐释，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是契约说，代表人物康德：“婚姻关系的本质，是基于人性自然法则的契约。”二是伦理说，代表人物黑格尔：“婚姻是具有法和伦理意义的爱和性关系。”另外还有制度说、信托关系说等等。在中国，《婚姻法》规定我国“实行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婚姻制度”;我国婚姻家庭法学教材中，普遍认可婚姻关系的本质是一种身份关系，婚姻的成立和解除都必须遵照相关法律。

本文中涉及的恋爱关系，主要指非婚两性关系。非婚两性关系可分为广义和狭义：广义的恋爱关系是指男女双方的公开关系，即所有没有法律依据的恋爱关系。狭义的恋爱关系是指男女双方没有配偶且自愿长期公开的恋爱关系、是婚前关系确定的必要途径。本文所用的恋爱关系的概念，主要是狭义概念。

2.贝克尔的婚姻成本-效益理论

贝克尔的婚姻成本-效益理论，其本质就是在运用经济学理论研究婚姻家庭领域问题时，在上述假设的基础上，通过成本效益分析方法，揭示个体为保证效用最大化、在稳定的偏好促使下进行的理性的、自动均衡选择的婚姻家庭行为活动。首先，婚姻选择具有偏好性，现代社会的婚姻基本都是出于自愿，因此效用最大化和偏好稳定假设能够被应用于对婚恋行为的分析（郭利华等，2003）。其次，鉴于婚姻经过当事人的选择和竞争，因此可以被假设为一种市场关系。如此，一般市场模式中的成本效益分析和效用价值分析等方法也可以被用于婚姻领域的研究（谢昊静，2012）。

根据贝克尔的婚姻成本-效益理论，男女双方之所以选择结婚而非单身，主要是作为理性个体，从成本与效益的角度分析考虑，能否通过相对优势的互补实现效益最大化，进而影响其是否选择婚姻行为。

二、产生当下“热恋”“冷婚”的原因

1.结婚成本的增多导致婚后双方隔阂

婚姻交易成本，包括结婚的交易成本和离婚的交易成本。随着经济发展，当今社会结婚的交易成本不断提高。从 20 世纪 70 年代的“三转一声”（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到 80 年代的“三大件”（冰箱、洗衣机和电视），到今天的“汽车、房子和现金”，结婚消费水平与日俱增。另外，中国人对婚礼仪式普遍十分看重，在很多地区对婚礼的认可程度要高于领结婚证，如果没有办喜酒便不被认可婚姻关系。过去因为经济条件普遍有限，婚姻大多简单，宴请亲朋好友、发放喜烟喜糖就算结婚。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年轻人往往追求盛大隆重的婚礼、精致昂贵的婚纱、高端美味的宴席以及出国蜜月旅游等等，结婚办喜事的费用在攀比竞争中成为负担。而在此关系中，男女双方受现实的冲击，逐年攀升的结婚成本导致双方婚后生活压力的增大，婚后争吵增大，引起双方心理隔阂，最终导致双方关系冷淡。

2.婚后双方不对称信息造成双方心理疏远

贝克尔基于其婚姻成本-效益理论，对婚姻领域中的诸多问题进行研究和阐述。一是配偶的般配问题。贝克尔认为，婚姻缔结双方越是相似，越能实现婚姻效益的最大化，即“门当户对”是最优选择。二是分工问题。根据贝克尔的理论，男女在工作和家庭上存在着天然的比较优势，分工发挥各自优势，同时减少双方在不同属性的劳动之间转换的包括时间成本在内的各种成本，有利于提高婚姻质量。三是稳定性问题。贝克尔认为，在婚姻市场中，信息的不对称是影响婚姻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当婚前不对称信息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逐渐暴露出来，当事人可能会通过计算发现自己没有实现效益最大化而选择离婚，即理性情况下的离婚是基于离婚成本和预期收益的衡量所作出的决定。在现代两性关系中，双方角色间的转换，男女双方需要共同承担家庭责任，但这种婚前不对称信息造成婚后对对方的表现失望，从而导致双方心理疏远。

3.婚后抚育子女而忽视对方感受

贝克尔运用其婚姻成本-效益理论对生育抚养子女的交易成本和机会成本做出论述。贝克尔赋予子女一种新的定义，即子女同时是家庭的生产品和耐用消费品，子女的生产和养育同样需要遵循成本效益分析，即“对孩子需求”理论（罗淳，1991）。生育和抚养子女的成本主要包括：父母尤其是母亲生育抚养孩子时，不得不承担生育风险、放弃工作机会等机会成本以及经济成本等交易成本等（杨维琼，2006）。從子女身上获得的效益，主要是指精神效益和心理满足。父母通过衡量生育抚养子女的成本和效益之间的分析和比较，做出是否生育子女、生育多少子女、如何抚养子女等选择。婚后，双方因为抚育子女，而投入过多精力，从而忽略了对方的感受，久而久之夫妻双方感情有爱情转变为亲情，关系也由“热”转“冷”。

三、结论

市场经济发展下（特别新中国成立后，女性都参加劳动，实现经济独立）女性被推进公共领域，更男性化。而男性则没有变化，没有力量把男性推回私人领域即家庭。现代男性传统角色还在加强，而女性传统角色弱化并超越。一个男性的传统角色越加强，他也希望女性传统角色是加强的。女性则不希望自己被传统角色捆绑。命中注定我爱你。是很艰难的事情。婚姻是经济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选择婚姻是选择责任。夫妻双方只有互相理解，相互包容，共同努力，才能将恋爱的“热”延续到婚后。避免“热恋冷婚”现象的发生，这也是降低我国离婚率的有效方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