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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情绪智力、自尊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2020-06-21

首都医科大学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消极情绪积极情绪本科生

李 杰

(新乡医学院创新创业学院,河南新乡 453003)

主观幸福感是指一个人根据自己设定的标准对自身现有生活质量做出的整体性评价,是个体对自己心理健康状况的评估,也是一个人评价自己生活质量高低的重要指标[1];情绪智力,主要是指人在情绪、情感、意志、耐受挫折等方面的品质[2]。著名美国情绪心理学家萨拉维(Salovey)和巴昂(Bar-on)[3]认为情绪智力和主观幸福感相互关联,国外相关研究[4]也表明情绪智力对主观幸福感具有预测价值。自尊是指个体在自我意象及价值的基础上对自身值得他人或社会尊重的程度或重要性给出的综合性评估。相关研究[5-8]表明,个体的主观幸福感水平与情绪智力和自尊存在显著的相关性。

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的状况是其生活质量的反映,如果他们能够体验到较为强烈的主观幸福感,则有利于其身心的健康发展,对其职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旨在研究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的特点及其与情绪智力和自尊的关系,探索出情绪智力和自尊对其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模式,为临床医学专业大学生心理健康辅导和职业发展规划指导提供参考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取郑州大学、河南科技大学和新乡医学院的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为研究对象,发放问卷600份,获得有效问卷568份,有效率为94.6%,其中男生269人,女生299人;城市学生206人,城乡学生362人;新乡医学院192人,郑州大学187人,河南科技大学189人;平均年龄为(21.36±1.87)岁。

1.2 研究工具

1.2.1 情绪智力量表(Emotional Intelligence Scale,EIS)

采用王才康[9]修订的情绪智力量表作为调查工具,量表共33道题目,评分方法为Likerts五点计分,修订后的EIS的克隆巴赫a系数在0.76~0.86之间。

1.2.2 自尊量表(Self-esteem Scale,SES)

该量表共由10个条目组成,分数按四级标准评分,Cronbach系数为0.77,α系数为0.83[10]。

1.2.3 主观幸福感量表(Subjective Well-being,SWB)

该问卷由三个分量表组成,都为单维量表,均采用7点计分方式。其中整体生活满意度量表由5个项目组成、积极情感量表由6个项目组成、消极情感量表由8个项目组成,该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11]。

1.3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的性别与城乡差异

统计结果显示,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男生消极情绪维度得分高于女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除消极情绪维度外,城市生源的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及其他各维度得分均高于城乡生源学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均<0.01),详见表1。

表1 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的性别及城乡差异

VariablesGenderUrban-ruralMale(n=269)Female(n=299)tUrban(n=208)Rural(n=362)tLife satisfaction3.58±1.233.72±1.14-1.1253.95±1.243.50±1.18**1.986Positive emotions4.21±1.054.23±1.02-0.3564.42±1.234.05±1.16**2.284Negative emotion3.12±1.122.79±0.88*2.1352.97±1.062.98±0.94 -0.013SWB4.24±0.864.56±0.75-1.2144.86±0.684.32±0.71**2.324

*P<0.05,**P<0.01vsmale or urban;SWB: Subjective Well-being.

2.2 自尊对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将被试在自尊量表的得分分成低自尊组、中自尊组和高自尊组,区分标准为样本平均数加、减一个标准差。量表分数低于平均数一个标准差以上的为低自尊组,高于平均数一个标准差的为高自尊组,其余则归为中自尊组,高自尊组和低自尊组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发现,除消极情绪维度外,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中高自尊组学生的主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维度及积极情绪维度得分均高于低自尊组学生的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均<0.01),详见表2。

表2 不同自尊水平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的主观幸福感比较

VariablesHigh self esteem group(n=74)Low self esteem group(n=71)tLife satisfaction4.67±1.563.24±1.23**2.215Positive emotions4.72±1.053.12±1.09**2.984Negative emotion2.98±1.253.26±1.14 -0.952SWB4.85±1.173.34±1.25**2.240

**P<0.01vshigh self esteem group;SWB: Subjective Well-being.

2.3 情绪智力对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根据被试在情绪智力量表得分,取前后27%分别归为高分组和低分组,对不同情绪智力水平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的主观幸福感进行差异性分析,结果显示,除消极情绪维度外,高情绪智力水平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的主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绪维度上的得分均高于低情绪智力水平的临床本科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均<0.01),详见表3。

2.4 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情绪智力、自尊和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性

研究结果显示,主观幸福感的消极情绪维度与整体情绪智力、运用情绪能力和调控他人情绪能力维度相关性不显著(P>0.05),三个量表的其余各维度之间均存在显著相关(P均<0.01),详见表4。

表3 不同情绪智力水平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的主观幸福感比较

VariablesHigh emotional intelligence group(n=72)Low emotional intelligence group(n=75)tLife satisfaction4.26±1.243.21±1.05**2.245Positive emotions4.72±0.803.87±1.04**2.153Negative emotion2.96±1.133.11±1.02 -0.516SWB4.73±0.613.32±0.65**2.173

**P<0.01vshigh emotional intelligence group;SWB: Subjective Well-being.

表4 临床医学本科生情绪智力、自尊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分析

*P<0.05;**P<0.01;SWB: Subjective Well-being.

2.5 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情绪智力、自尊和主观幸福感的回归分析

以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的自尊和情绪智力的四个维度为预测变量,以整体主观幸福感为因变量进行逐步多元回归分析发现,共有三个因子进入主观幸福感回归方程,按照作用大小依次为自尊、自我情绪调控力、整体情绪智力。其中自尊的预测力最大,解释变异量的17.5%,这三个因子联合预测主观幸福感22.3%的变异量。主观幸福感的回归方程为:主观幸福感=0.314×自尊+0.129×整体情绪智力+0.125×自我情绪调控力,详见表5。

表5 临床医学本科生情绪智力、自尊与主观幸福感的回归分析

**P<0.01;SWB: Subjective Well-being.

2.6 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与情绪智力、自尊的路径分析

为进一步探讨情绪智力、自尊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机制,根据强迫输入复回归分析的结果进行路径分析,在对主观幸福感的路径中,无论是来自情绪智力、自尊的直接效应,还是情绪智力通过自尊进而影响主观幸福感的间接效应均非常显著(P值均<0.01),详见图1。

图1 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与情绪智力、自尊的路径模型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男生消极情绪维度得分高于女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原因可能与社会赋予的性别角色、家庭对男孩和女孩的教养方式以及男女生在大学期间专业学习的抱负水平以及对自身成就的评判标准不同等因素有关。第一,从性别的社会角色定位来说,男性在社会中往往被期望具有坚强、独立、感情内敛和具有竞争性等特性,遇到困难和问题时通过自身的努力克服,这可能导致男性的压力高于女性,压力状态下诱发的负面情绪,难以找到合适途径发泄,从而男生的消极情绪高于女生。第二,从家庭成长环境来说,父母往往鼓励女孩要文静、合群守规,而鼓励男孩要竞争;女生性格细腻,遇到问题与困难时,与父母家人交流较多,易于表达从而得到释放。第三,基于以上成长的社会环境和家庭环境,男性的内在评价体系和目标多少会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使得临床医学男生对自己的职业期望值和要求较女生要高一些。

城市生源的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主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绪维度得分均显著高于城乡学生,分析其原因主要还是和其成长的环境有关。城市学生大多是独生子女,受到来自家庭的关爱也相对较为集中,家庭的物质生活条件相对农村生源学生较好,生活压力较小,在知识结构、信息渠道、人员交往等方面可能会强于农村生源的大学生,步入大学校园与农村生源的大学生相比,城市生源的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绪会比较明显。此外,我国高校地处市级以上城市,农村生源的大学生进入大学校园后,会面临一些未曾接触过的新生事物,加上大城市的高消费,经济上的困窘也会给农村生源的大学生带来一定的消极情绪或心理压力,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其主观幸福感[12]。

本研究表明,除消极情绪维度外,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中高自尊组学生的主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维度及积极情绪维度得分均高于低自尊组学生的得分,存在着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回归分析也表明自尊对主观幸福感有显著的回归效应,这些都表明自尊和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着密切联系。高自尊个体在遇到问题和困难时更容易以积极的方式应对,较易获得积极情感体验,增加生活满意度,提高其主观幸福感。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相对其他专业的大学生来说,学业更重,临床见习实习任务更多,他们作为一个成长中的团体,如果在生活和学习中形成了低自尊感,就会长时间持续感觉自己没有能力应对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困难和挫折,进而产生抑郁、焦虑等不良情绪,导致幸福感下降[13]。因此,自尊是影响其主观幸福感的一个重要因素,郭春涵[14]的研究结果也表明医学生的自尊水平越高,其主观幸福感也越高。

研究结果表明,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情绪智力与其整体主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及积极情绪维度均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这个结论与相关研究[15]结果一致。另一方面,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的情绪智力与主观幸福感及其各维度的相关表现出不平衡与复杂性。尽管整体情绪智力及其各个维度都与临床本科生的主观幸福感呈显著正相关,但其相关程度却不一致,如主观幸福感的生活满意度维度与整体情绪智力相关程度最高,与调控他人情绪能力维度的相关程度最低;主观幸福感的积极情绪维度和自我情绪调控能力维度相关程度最高,与调控他人情绪能力维度的相关程度最低;主观幸福感的消极情绪维度与自我情绪调控能力维度相关程度最高,与整体情绪智力及其运用情绪能力、调控他人情绪能力维度都不相关。由此,高情绪智力的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比低情绪智力的个体能够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绪和生活满意度,但并不一定比其体验到更少的消极情绪。分析原因,可能是缘于高情绪智力的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拥有更多的个人追求和更高的生活目标, 因此体验到相应的焦虑和压力,这与国外相关研究结果[16]基本一致。

多元回归分析和路径模型显示主观幸福感与情绪智力、自尊三者的关系。自尊、整体情绪智力及其自我情绪调控力维度对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的主观幸福感有一定的正向预测能力。在对主观幸福感影响的路径中, 无论是来自情绪智力、自尊的直接效应, 还是情绪智力通过自尊进而影响主观幸福感的间接效应均非常显著。这表明, 要提高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生的主观幸福感, 既可以通过提高他们的情绪智力水平来增强其感受幸福的能力,也可以通过提高其自尊水平帮助他们更好地认识自我,完善自我,从而增强其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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