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大国是怎样维护国家安全的
2020-06-17
“制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国家安全是安邦定国的重要基石;国泰民安是人民群众最基本、最普遍的愿望。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大发展、大变革、大动荡、大调整大势所趋;中国正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高质量、高效能、高标准、高水平高视阔步。如何于错综复杂的国内外环境深刻变化之中“乱云飞渡仍从容”,如何于不确定性日益增强的危机变化之中顺势而为、逆势而上,“知己知彼”四字切中要害,而西方大国正是“彼”中重点。
任何国家在其发展进程中均不可避免地面临各种风险与挑战,维护和保障国家安全是各国生存与发展的首要、基本、永恒议题,也是终极目标。总体而言,西方大国维护国家安全普遍从认识国家安全问题入手,在此基础上,制定并实施消除威胁与实现安全的对策。同时,随着国际环境、国内情势和国家安全认知的变化,西方大国国家安全的内涵与外延持续演变;维护国家安全的理念、制度、技术不断完善;国家安全理论与实践特点益发鲜明。
自1943年美国政治评论家沃尔特·李普曼(Walter Lippmann)提出“国家安全”概念以来,西方大国国家安全的内涵和外延不断延伸拓展。从武力、权力到国际体系再到文化、观念、国家影响力,国家安全的决定要素日益多元;从军备竞赛、军事威胁、战争到经济制裁、经济封锁、金融危机再到恐怖主义、武器扩散、网络攻击、气候变化、能源短缺、跨国犯罪、疾病蔓延等,国家安全的威胁与挑战日渐复杂;从主权国家到个人、组织、集团,国家安全的行为主体不断增加;从威胁、遏制到对话、协作,从运用军事力量到通过政治、外交、经济、法律、科技等途徑,维护安全的方法与手段逐渐丰富且综合;从现实主义到自由主义再到建构主义,国家安全的理论范式日趋深化;从“什么是国家安全”“什么是国家安全威胁”到“如何谋划国家安全”“靠何手段维护国家安全”,国家安全的实践体系益发完善。就大势而言,西方大国国家安全议题由传统安全向非传统安全倾斜、由单一领域向多元领域扩展、由立足当下向规划长远延伸,由简单决定式、粗放叠加式向复杂集合式、动态调整式转变。
根据国内外形势的发展变化,随时调整国家安全各个层次与部分的内容,是西方大国处理国家安全问题、应对安全威胁与挑战的主要特点。理念层面,西方大国重视从大视野、长周期进行规划,尤重秩序构建,强调战略创新,强调对格局演变、大势走向、力量对比的研判,并根据研判提出战略预警,进行战略设计和战略预置。制度层面,西方大国一方面建设以宪法为核心的国家安全法律体系,一方面建设集中统一且灵活务实的国家安全管理体系,逐渐形成强有力的国家安全维护与保障体制机制。技术层面,西方大国高度重视安全能力提升与安全手段拓展,综合运用构建同盟、人文往来、发展援助、价值观等工具不断增强软实力;通过加大军费开支、发展国防科技、增加间谍活动、积极参与海外军事活动等手段不断巩固权力优势;借助打造“规则世界”、构建“国际秩序”、确定“博弈规则”,不断扩大话语权、控制权。
不同于中国深受以农耕经济、中央集权和伦理道德为基核的大陆文明影响所形成的防御性、正和博弈、合作共赢的国家安全体系,西方大国传承具有自由商贸、民主政治和实践理性特征的海洋文明,形成了以扩张性、零和博弈、二元对立为标志的国家安全理论与实践体系,在主导价值上,始终坚持“权力”是国家安全的基础,认为权力左右依存对称、塑造世界秩序,主张通过“硬实力”与“软实力”获取权力并达到权力控制;在本位立场上,始终强调西方/本国中心与优势,以西方/本国国家安全的价值观念、制度体系、运作机制为准绳,遏制、抹杀世界国家安全的差异性与多样性,将自身利益凌驾于他国利益之上;在思维方式上,始终习惯线性思维和零和博弈逻辑,在国际关系上制造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视与己不同为异端和非常,视他国进步为威胁和挑战,对策首选包围、打压与遏制;在衡量标准上,一向奉行双重标准,同是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安全,“我做理所应当,你做天理不容”,形式与实质相背离,借多边主义、民主自由之名,行单边主义、霸权强权之实。
“明者防祸于未萌,智者图患于将来。”面对前所未有的丰富的国家安全内涵与外延、宽广的国家安全时空领域、复杂的国家安全内外因素,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要统筹发展与安全,建设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国。面对世界密不可分、人类休戚与共,中国已深度融入全球化的情势,明晰西方大国国家安全对我国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实施国家安全战略,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具有“知彼”和“鉴己”的重要作用。有鉴于此,本刊特别策划,邀请相关领域专家学者就“西方大国是怎样维护国家安全的”进行多角度、多层次研讨。敬请读者垂注!
——《学术前沿》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