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乡村振兴的短板及破解策略

汪来喜，樊耀明，石梦杰

(1.河南工业大学 粮食产业经济研究院，河南 郑州 450001；2.河南工业大学 粮食经济研究中心，河南 郑州 450001；3.河南工业大学 经济贸易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随着我国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推进，河南省乡村振兴仍存在不少的短板和瓶颈。审视存在的短板，分析导致短板存在的深层次原因，提出乡村振兴新理念、新队伍、新动能和新业态的“四新体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新时代河南省乡村振兴是乡村的全面振兴、系统发展，需要提高统筹兼顾能力、注重顶层设计，精准发力，促进河南省农业农村更均衡、更全面地发展。

1 乡村振兴战略对河南农业农村发展的重要性

1.1 乡村振兴是新时代河南省“三农”工作的总抓手

乡村振兴战略是包括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和组织振兴的全面振兴。乡村振兴战略的总目标是农业农村现代化。农业农村现代化既包括“物”“人”的现代化，也包括生态、乡风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只有坚持顺势而动、造势而为，充分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新部署和新要求，突破“三农”工作的薄弱环节，才能使农业农村发展起来，农民富裕起来。河南是农业大省，据统计，2016年末，全省规模农业经营户和农业生产经营单位实际耕种的耕地面积占全省实际耕种耕地面积的14.1%[1]。农民家庭依赖务农和打工维持其生产生活，在农业经营中存在生产力较低、市场适应能力较弱、农业价值链发掘不足、老龄化与兼业化严重、“双巢”“双栖”等问题。挖掘乡村多种价值、对症下药提升农业质量效益，是新时代解决好河南省 “三农”问题，实现河南乡村振兴的重要途经。

1.2 乡村振兴是构建现代农业三大体系的有效途径

乡村振兴战略中的产业振兴、人才振兴等为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2]提供了物质基础、人才支撑，对促进河南省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实现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目前，河南省农业的“三个体系”还不健全，还存在农业加工度和加工标准化水平偏低、农业资源约束增强、生产环境恶化、经营体系整体规模偏小等问题。实施乡村振兴战略，通过提高农业科技水平、用现代生产方式提升农业生产效率、建立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加强农业与其他产业高度融合发展等途径，积极提升农业生产力、改善农业生产关系，促进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的完善，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

1.3 乡村振兴是推动城乡融合的关键环节

乡村振兴战略是在深刻认识城乡关系(如大量农村劳动力进城、农业产值占比下降、城乡差距大等)的基础上提出的重大战略。据统计，2018年河南省农村常住人口4638万人，占全省常住人口数的48.29%[2]。农村无论是经济发展水平、文化水平还是基础设施建设都存在明显短板。适应新形势，把握关键点，落实乡村振兴战略，引导社会资源向农村流动，不断探索和创新城乡融合发展之路，为推进农业农村全面发展、建设现代农业强省奠定坚实基础。

2 河南省乡村振兴短板及深层原因分析

河南省为农业大省，农产品数量多、农业产值大。但河南省农民人口数量全国第一，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偏低；农村人才缺失；农村基础设施薄弱。这些都是乡村振兴的短板，也是乡村振兴的困难所在。通过深入分析发现，河南省农产品供需矛盾凸显，农产品供过于求，但高质量农产品却供不应求，这也是河南乡村振兴过程中必须正视的问题。

2.1 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偏低

与全国其他省份相比，河南省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偏低(见表1)。由表1可知，2015—2018年河南省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在稳步增长，但一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与江苏、浙江等发达省份的差距整体上呈增大趋势。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农业收入所占比重低。2019年上半年，河南省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6487元。其中，家庭经营净收入比重较小，工资性收入比重较大，达到2870元，占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44.2%，对可支配收入增长的贡献率达47%[4]。

表1 2015—2018年河南省、全国、江苏、浙江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元

数据来源：河南省统计局。

由于非农业收入、进城务工收入和经商收入远高于在家务农的收入，因此很多农民选择外出务工，从事农业生产的积极性不高，对农业生产投入较少。另外，由于长期忽视农村第二、第三产业的发展，造成农业附加值低，农业增长速度低于工业、服务业的现状，使农业处于相对弱势地位，不利于农业的良性发展。

2.2 农村人才缺失

河南省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总体保持稳定，其中省外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人数所占比例较大。如：2017年省外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人数约占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总量的40.05%；2018年省外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人数约占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总量的39.94%(见表2)，并且省内劳动力转移就业人数中在城镇就业的居多。目前，河南省农村引不进人才、留不住人才的问题依然严峻。

表2 2015—2018年河南省劳动转移就业表 万人

注:1.数据来源：河南省统计局;2.2015年、2016年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人数为河南省全部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人数。

农村地区青年人大都外出务工，留在村里的大多为妇女和老人。此外，农村人才经受着更大的冲击、诱惑和挑战，城市人才大战将大量的农村优秀人才“抢走”，部分农村人才将农村基层经验作为向上流动的跳板。农民收入渠道窄，收入水平上升空间小，农村的教育、社会福利、社会保障、医疗、文化设施等相对落后。青年更倾向于到机会较多的城市发展，农村自然留不住人才。总之，在多重因素影响下，一些“河南返乡青雁”还未在家乡安家，就又飞回了城市，农村青年人才数量远远跟不上乡村振兴的需要。

2.3 农村基础设施薄弱

2019年以来，河南省基础设施建设成效显著，但农村地区基础设施运营成本高、分布不均衡、缺乏系统管理等问题依然突出。由于政府资金投入有限、社会资本参与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积极性低、农民自身贫困等原因，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存在资金短缺的问题。偏远山区基础设施覆盖率低，如：部分农村地区的公路还没有实现村村通；个别地区道路建设质量不好，常常建好没几年就得翻修，道路的不通畅对农产品的运输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基础设施建设与管护衔接性差，如：水利设施、电力设施配套性不强，缺乏统一协调，使用效率低。文化、体育设施数量少，无法增强对农业人才的吸引力。农村基础设施的维修与更新工作分工不明确，建与管的长效机制尚未建立，难以对农业农村发展形成有效合力。

农村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与城镇存在较大差距，农业信息得不到有效利用。目前, 河南农村的宽带覆盖率比较低，尚未实现村村通信息、村村有快递[5]。农村青壮年大都进城务工, 留在农村的居民大多不会用电脑，对网络的重要性认知不足、缺乏互联网知识，加之政府对农民的网络培训力度不够等，互联网在服务农业农村发展方面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2.4 农产品供需矛盾凸显

第一，农产品品种存在供需矛盾。部分农产品生产者由于掌握的市场有效信息少，与市场互动不充分，因而对市场需求难以做出有效预判。粮食、果蔬、草畜、水产品等农产品品种存在产量供需不均衡问题。在农林牧渔业中，农业粮食作物产量占比较大，如河南省小麦、玉米种植面积约占总种植面积的88.5%，其中小麦产量约占全国小麦总产量的25%[6]，在数量上已经得到保障。相对来说，牧业产量较低，需要进一步扩大粮改饲试点县发展肉牛、奶牛产业。

第二，农产品低端供给过多，中高端供给不足。一方面，受农业生产技术水平限制，绿色、有机、环保、安全无公害的农产品数量较少，无法满足人们对高标准、高品质农产品的消费需求。另一方面，农产品精深加工程度不足，高溢价的名牌农产品较少。拥有高端装备的农业企业数量有限，高新加工技术应用不普遍，且缺乏专业型人才，大多数企业以加工中低档农产品为主。虽然部分企业开始注重农产品品牌的创建,但在品牌运作、延伸、法律保障等方面还存在很多问题。河南省在全国有影响力的大而强的农产品品牌数量不足，不能有效对接高层次市场。

3 河南乡村振兴“四新体系”构建

结合前述研究，笔者提出河南乡村振兴的“四新体系”，即理念先行、主体推进、外赋动能和创新业态。

3.1 构建乡村振兴的创新理念

3.1.1 具有统筹兼顾的设计理念

新时代，乡村振兴战略下的河南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是全面、系统的发展，应注重顶层设计,提高统筹兼顾能力。

第一，立足当下，放眼未来，强化创新引领。创新思路、创新制度、创新方法，健全农业政策执行评估机制，通过制定法律保障农业政策的实施。在整体设计的基础上分类推进，重点突破农业发展瓶颈，统筹落地，实现理论与实践的高度统一。

第二，依据河南省各地农业资源禀赋差距大、大省小农的基本情况，从实际出发，以政策为指引，统筹各经营主体利益关系。充分发挥农民的创新精神，一方面注重挖掘农户的生产潜力，提高农产品附加值，使之与现代农业接轨[7]；另一方面健全土地流转制度，使农户愿意参加较高规模的农业经营组织，如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等。

第三，合理统筹农业数量与质量，生产与管理。顺应市场消费升级的需求，在提高农产品单位产量的同时，更要注重农产品的高质量、个性化、多样性和绿色有机，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在优质“产出来”的基础上，加大农产品质量执法监管力度，把农产品安全“管出来”。

第四，统筹两个市场。加强国内农产品市场体系建设，提质增效稳定农产品在消费者心中的地位。同时，紧紧依托河南省的区位优势，以“一带一路”为契机，通过开展国际农交会、发展跨境电子商务等形式，促进农业资源要素合理流动，实现优势互补，开拓农产品国际市场，激发农业农村发展活力。

3.1.2 具有科技创新的效益理念

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科技创新在河南省建设现代农业强省、推进乡村振兴、提高农业效益等方面发挥的作用日益凸显，因此，要强化科技对农业的支撑，增强科技助农观念。一是鼓励农业科技研发，改革管理部门使之分工明确、权责统一。建立并完善科学的人才聘用、职称评审、经费管理、考核评价等制度，释放科研人员的创新活力。二是强化示范引领，促进农业生产方式转变，提高农产品生产技术水平。通过完善耕地质量监测体系、研发绿色无公害新产品、建立高效科学的自然灾害防治机构等方式，提升农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影响力。三是重视科技成果生产的可行性和对市场的应用价值，做好连接科技供给和科技需求的桥梁工作。拓宽科技成果转化服务途径，充分利用互联网建立专门的农业科技成果转化交易服务平台，助推各转化链条衔接顺畅，增加公益性技术的推广，在可操作性上下功夫，促进农业科技的有效供给和需求平衡[8]。

3.1.3 具有文化创意的智慧理念

首先，对河南省优秀的农耕文化元素，如生产工具、青山绿水、田园风光、农耕语言、民歌、谚语、民族服饰以及乡村文学、绘画、雕塑等进行挖掘并加以创新，将其融入现代农业中，让悠久的农耕文化在农业中重现生机。其次，拓展农耕文化与现代农业融合路径，助推农业转型升级。通过制作农耕栏目作品、设立农耕文化展览室、开展农业博览会、举办农耕文化节、现场参与农业活动、开发农耕文化艺术表演等方式，促进农耕文化的专业化、产业化发展。再次，突出农产品特色与个性，做精做强农产品。挖掘农村民俗风情，寻找独特的、具有差异性的农产品。针对不同消费群体，讲打动人心的好故事，用情感制造溢价，让农产品成为文化意义的承载者[9]。打造乡村文创产品IP，从而实现消费者对农产品的文化认同，满足消费者对农产品的高质量需求。最后，利用创意性农业，联动养生康复、文化体验、旅游观光、餐饮住宿等相关产业发展，丰富业态内容，增加农民收入。

3.2 内育外引打造乡村振兴人才队伍

3.2.1 培育农民自我发展能力

第一，提高农民的社会认可度与自豪感。不断完善惠农强农政策体系和利益保障机制。加强媒体对新型职业农民的宣传报道力度，如劳动价值、社会贡献、先进事例等，减少“农民”职业的自卑感，使农民愿意从事农业，自觉成为乡村振兴的主力军。

第二，提升农民素质。因材施教，根据农民的年龄、文化程度等，有针对性地对农民进行农业技术培训，逐步建立差异性、多渠道、实用性高、效果突出的农民教育培训体系[10]。

第三，加大对农业农村投融资金融支持力度，优化农村信用环境，综合协调各部门解决农业农村项目缺资金、农业经营主体融资难问题。通过政府财政补贴、税收减免、社会众筹、农民创新就业、企业分红等互助互赢方式拓宽筹资渠道，推动更多金融资源向农村流动。

3.2.2 搭建平台汇聚人才资源

第一，营造创新驱动、激励有效的人才发展环境。举办以“乡村振兴”“农业农村”为主题的创新创业大赛，对优秀人才进行表彰，树立典范，坚定大家为农业做贡献的决心与信心。同时，也为优秀比赛成果提供资金、技术和政策等方面的扶持，使之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进一步培育返乡创业新动力。

第二，推进涉农项目建设，带动青年创新就业。加强实地调研、科学规划，以匹配的资金、团队、资源组织生产计划，促进农业项目与政府资助、产业链其他企业、评估机构之间的合作，使农业经济全面协调发展。

第三，发展现代农业众创空间。以农业创客大学、农业科技型企业、特色专业市场、生态农业园区、农业高新技术产业示范基地等为载体，汇聚农业创客力量，培育具有先进理念、项目规划、融资孵化、要素聚集、科技转化的创客平台，让年轻人感觉无论在农村还是城市，都有好的发展前景。

第四，搭建县村服务网络综合性平台。发挥阿里巴巴、中国产品平台、淘宝、京东、苏宁、水果生鲜等电子商务平台的作用，提高市场配置资源的效率, 增加就业机会。

3.2.3 完善长效机制留住人才

第一，健全效益、效率与收入挂钩联动的激励制度，维持公平公正的工作环境。通过提高经济效益和服务质量来增强农业组织的吸引力、凝聚力和竞争力。

第二，政府在政策方针上进行专业化设计，为乡村振兴留住人才。在居住方面，为人才提供适当的补贴政策、住房优惠、便捷的入户制度；在环境方面，通过生态种植养殖、绿化村容村貌、分类处置农村垃圾、整治水污染、管护农村公厕等方式加大环保力度，让美丽乡村成为吸引人才的重要砝码；在医疗、教育方面，实现城乡医疗教育福利均等化，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才做“乡村医生”“乡村教师”，从而促进优质的医疗、教育资源流入农村。

第三，落实国家乡村振兴人才优惠政策，根据实际提供个性化的服务，激励不同类型的人才(如新型职业农民、非遗传承人、乡村工匠、基层干部等)充分施展才华，为乡村振兴提供数量足够、分布均衡、结构合理、热爱农业的人才队伍。

3.3 “品牌+互联网”培育农业新动能

3.3.1 抓质量树品牌，打好“产管”组合拳

第一，强化农业品牌意识。通过开展培训、交流学习，使农民充分认识品牌建设在提升农产品竞争力、优化农业结构、实现农业现代化中的重要性，增强农业品牌意识。

第二，选择合适的目标市场，从农产品的质量、品牌命名、文化创意出发，结合农产品的价格、销售渠道、促销等方面制定适合自己的品牌发展路线。依托自然禀赋优势和现代科技，加速农业科技成果转化速度，生产绿色天然、有机无公害的农产品[11]。

第三，依托农产品品质、地理商标，推进农产品品牌、区域品牌战略实施。强化农产品品牌保护意识，加强有关农产品品牌的宏观立法和微观立法，落实主体责任，加强监督，严格执法。运用互联网平台优化追溯功能及运行机制，通过涂银防伪、电话防伪、扫描二维码标识、查询证书等途径，实现农产品“源头可追溯、流向可跟踪、信息可查询、监督有保障”，提高信息化管理效率，树立良好的农产品品牌形象。

3.3.2 补齐农村信息化基础设施短板

河南省部分农村地区网络使用的基础条件还很匮乏且分布不均衡，农村需要普及互联网的应用。

第一，加强政策引导，使农业信息基础设施投资渠道多元化，并确保投资资金到位[12]。农村信息基础设施分布较为分散且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较低，如果农村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实行正常的城市市场价格,则农村互联网普及进程会减慢。因此，应整合各类财政资金对农民用网给予一定的补贴优惠，且优先将贫困地区纳入支持范围。

第二，着眼长远，在加快农村高速畅通、普惠性的4G网络建设时，推动5G在农村的应用。以宽带和互联网为基础，将远程视频监控、物联网感知技术、信息采集与传输、计算机智能处理等应用到田间施肥、灌溉、喷药、企业加工、包装、销售等环节中，积极探索农业信息服务市场化和公益性相结合的运营机制，加大农产品品牌推介力度。

3.3.3 推动销售渠道多元化，做强农业品牌

品牌唱戏，互联网搭台，对做大做强品牌农业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壮大品牌经营主体规模，将线下的农产品品牌塑造与线上品牌宣传深入融合，多方位拓展农产品销售渠道[13]，有效解决乡村供给和城市需求之间信息不对称、交易半径小等问题。具体而言，如：借助电子商务传播品牌价值，鼓励品牌企业、农户利用天猫、京东、淘宝等电商平台推介农产品，扩大农产品品牌影响力；通过建立门户网站，为新老客户及时提供农产品价格、产品品牌、市场行情、农产品供销等方面的详细信息，加深农产品在消费者心中的印象。

3.4 多方联动打造农业新业态

3.4.1 产业融合拓宽农业功能

河南省目前的农业产业链短且窄，要加快农业与其他产业的深度融合，拓宽农业功能，提升农业价值链。

第一，确定各产业在价值增值中所处的地位，多措并举促进产业融合[14]，提高农业生产率和服务化水平。结合实际情况，通过精细化管理模式，对初级农产品采用产销互链或精深加工与综合利用加工协调发展的方式优化供应链，打通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障碍，实现农产品的多元化供给、产品质量优化和服务专业化。创新农产品交易方式，利用智慧农批、农产品拍卖、“保险+期货”“保险+信用”等交易形式缩减农产品交易的中间环节。

第二，以农业为核心，坚持生态发展、可持续发展，盘活农村各类资源， 使农业成为兼具乡村旅游、生态保护、休闲体验、文化艺术、科普教育、健康养老等功能为一体的复合型产业。河南省的农业与发达省份相比，附加值低，形式较为单一，且许多处于萌芽期尚未大面积推广。因此，要因地制宜提升河南省农业的功能外延，挖掘农业历史文化资源，以农产品为载体，借助郑州等大城市的辐射力量发展交易会、订货会、交流会、博览会、节庆活动等多形式的会展农业；依托互联网、现代生物技术、云计算等，发展智慧农业[15]。

3.4.2 建设“农字号”特色小镇

河南农业资源深厚，结合农耕文化、绿色生态、民俗风情等发展“农字号”特色小镇。这是现代农业发展的新引擎，也是实现乡村振兴和城乡一体化发展的有效路径。河南有1800多个乡镇，其中有15个小镇入选为全国特色小镇，约占河南乡镇总数量的0.83%。第一批全国特色小镇一共159个[16]，其中河南占比约为2.52%；第二批全国特色小镇一共276个[17]，河南占比约3.98%。河南特色小镇以农业为主导，生态旅游、历史文化类型居多。如：南阳市西峡县太平镇的“西峡山茱萸”“西峡猕猴桃”，焦作市温县赵堡镇的“四大怀药”等特色农产品为建设“农字号”特色小镇提供了有益经验。探寻河南省“农字号”特色小镇和农业现代化的结合点[18]，助推乡村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