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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背景下对外开放对内陆地区创新效率的影响研究

2020-06-10

经济论坛 2020年5期
关键词:内陆地区进出口一带一路

翟 艳

对外开放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一带一路”开启了我国对外开放的新局面。2015 年中央发布《关于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若干意见》,明确指出完善内陆开放新体制是优化对外开放区域布局的重要环节。开放型经济发展水平低是内陆地区的短板,依托我国全面对外开放新格局的重大战略,内陆省市积极构建对外开放新高地,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

创新是引领经济发展的源动力。我国经济已进入结构调整、转型发展的新阶段,需要技术创新和大量资本的参与。由于我国区域发展失衡,不同地区的对外开放、技术创新存在很大差异。在研发投入不断增加、构建内陆对外开放新高地的情况下,内陆地区的创新效率处于什么水平,深层次对外开放能否提升其创新效率,其创新效率受哪些因素的影响,本文将对这些方面展开研究。

一、文献述评

关于对外开放与创新效率关系的研究,主要从外商直接投资(FDI)、对外直接投资(OFDI)和进出口贸易等三个方面来考察二者之间的关系。

FDI 对创新效率的影响决于FDI 的进入程度、东道国技术水平和吸收能力等因素,地区不同产业结构不同,FDI 的作用也有所差异。从Macdougall(1960)提出FDI的溢出效应开始[1],国内外就FDI与创新效率的关系展开了大量研究,目前形成三种观点。第一,FDI促进了东道国创新效率的提升。Neto 等(2013)对139 个国家的研究发现,FDI 以技术扩散的方式带动创新[2]。Crescenzi 等(2015)发现英国企业的创新绩效随着FDI 投资规模的增加而变强[3]。随着对外开放的深入,FDI 显著促进我国创新效率的提升。张宏元(2016)实证研究得出FDI促进了我国自主创新能力提升的结论[4]。由于我国经济发展的区域差异较大,中西部地区与外资企业的技术差距较大,更容易以模仿创新来提高技术水平,因此FDI对中西部地区创新效率的提升作用明显高于东部地区[5-6]。随着“一带一路”的发展,程广斌(2017)发现FDI显著促进了“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份的技术创新效率提升,却阻碍了其成果转化效率[7]。吕承超、王媛媛(2019)认为FDI对我国的技术创新效率有促进作用但不显著,并且其对西部地区技术创新效率影响最大[8]。黄志勇(2013)从行业的角度研究后得出FDI在高技术水平行业的创新效应高于低技术水平行业,但并不显著的结论[9]。第二,FDI 不利于东道国创新效率的提升。马林、章凯栋(2008)把FDI 分类后发现,海外华资对我国技术创新的负面影响远高于外国投资[10]。王鹏、郭永芹(2011)发现FDI 对泛珠三角区域九省区的技术创新产生了负面影响[11]。肖远飞、吴允(2019)指出FDI显著抑制了区域工业企业的绿色创新效率,但环境规制政策却能将这种不利影响减弱[12]。第三,有条件的溢出效应。罗军、陈建国(2014)认为由于存在门槛效应,在研发资金、劳动投入超过最低门槛值及跨越高门槛值后,FDI对我国创新能力的促进作用由弱变强,在其低于最低门槛值时,FDI阻碍了我国创新能力提升[13]。

OFDI对创新效率的影响。“走出去”是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2018 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规模位居全球前三,与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基本持平。大量的OFDI 能提升我国的创新效率吗?理论上,OFDI 的逆向溢出效应会带动母国的技术进步,提升创新效率,但OFDI 对母国创新效率的影响研究也未得出一致结论。李娟等(2017)发现其对我国创新能力的影响仍相对较小[14]。谢钰敏等(2014)把创新能力进一步分解后指出,OFDI抑制了我国的自主创新和二次创新,只对模仿创新能力有逆向溢出效应,最终抑制了总体创新能力[15]。

进出口贸易对创新效率的影响。进出口贸易是国际技术传递和溢出的主要途径,进口贸易通过引进、吸收和模仿先进技术来提升国内的自主创新能力,出口贸易是企业置身于国际激烈竞争市场中因提升竞争力而进行主动创新,但不同地区通过进出口贸易利用国外先进技术的程度却不尽相同。国内对二者关系的研究主要从区域和行业的角度展开,且结论以促进作用为主。吕承超、王媛媛(2019)认为进口贸易的技术溢出效应及出口贸易的水平溢出效应均提升了我国的创新效率[8]。王鹏、陆浩然(2012)对广佛肇经济圈创新效率的研究发现,进出口贸易提升了该区域的创新效率[16]。王鹏、郭永芹(2011)发现进出口贸易对泛珠三角区域九省区的技术创新作用不显著[11]。工业是经济的主体,陈娜等(2019)对西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研究发现,进出口贸易有利于提升企业的创新效率[17]。杨青峰(2013)发现出口显著提升了我国高新技术产业新产品创新效率[18]。王锐淇等(2010)指出,进出口贸易因只重视总量增加而忽视其隐藏的技术,最终降低了我国区域技术创新效率[19]。

上述研究对对外开放的度量只集中于FDI、OFDI 及进出口贸易对创新效率的促进作用。事实上旅游业发展也是衡量一个地区对外开放程度的重要内容,因此,对外开放不仅包括外资、外贸,还包括跨境旅游,但已有文献却从未涉及跨境旅游对技术创新效率影响的研究。

内陆地区无论是对外开放还是创新效率均落后于东部地区,本文将从创新效率的角度出发,研究对外开放是否提升了内陆地区的创新效率,并进一步考察其他因素对内陆地区创新效率的影响。与现有研究不同的是,本文的对外开放包括外资、外贸和跨境旅游三个维度。

二、创新效率的测算

本文把不靠海不沿边的省市归为内陆地区,具体包括山西、河南、湖北、湖南、安徽、江西、陕西、四川、重庆、青海、宁夏和贵州等12个省区市。从地理区域上来看,青海、宁夏、重庆、四川、贵州和陕西6 省市为西部地区,其余6省区为中部地区。内陆12 省区市中,陕西、宁夏、青海、重庆是“一带一路”重点省市,西安、西宁、成都、重庆、郑州、武汉、长沙、南昌、合肥是“一带一路”节点城市。

(一)测算方法和变量说明

创新效率测算方法主要有数据包络分析法(DEA)和随机前沿(SFA)分析法[20-21],与SFA分析法相比,DEA 可以评价多种投入多种产出。在规模报酬变动时,DEA-BCC 模型把综合效率分解为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本文选取BCC 模型作为测度内陆12 省区市创新效率的工具,由于多个文献已进行详细介绍[20],此处不再赘述。

技术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需要长期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考虑到数据的有效性和可得性,内陆12 省区市技术创新投入变量基于人力和财力投入的考虑,选取R&D 人员全时当量和R&D 经费投入,创新产出基于创新成果的知识性和经济性考虑,选取专利授权数和新产品销售收入[20][23]。本文以2005—2018 年内陆12 省区市为研究样本,利用Deap2.1软件测算其创新效率,数据来源于2006—2019年的《中国科技年鉴》,测算结果见图1、图2、图3。

图1 内陆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技术创新综合效率

(二)结果分析

技术创新的综合效率即创新效率,反映创新资源是否被有效利用,可分解为规模效率和纯技术效率之乘积,规模效率的高低反映了创新资源的配置结构和规模是否为最优,纯技术效率反映了技术创新水平和管理水平的高低。由图1 可知,内陆地区创新效率呈上升趋势,创新能力不断提高,但仍未达到有效状态;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的创新效率在2011 年之前波动较大且西部地区较高,2011 年之后稳步上升且中部地区多数年份较高,但均未达到有效状态。具体来看,内陆地区的规模效率和纯技术效率均未达到有效状态(图2),说明在创新资源投入不断增加、配置结构不断改善的同时,创新水平和管理水平也不断提升,在二者的共同作用下,内陆地区的创新能力虽不断提升但未达到最优状态。从图2可知,西部地区的创新资源投入规模小于中部地区,但其纯技术效率却高于中部地区。内陆地区仍需继续加大创新资源投入,提高技术创新水平和管理水平,聚焦高技术高效率产业以提高其创新能力。

由图3可知,西部六省市中,重庆的创新效率最高,其次为贵州,最低是陕西。重庆因其地理位置和政策优势拥有较多的创新资源,使得其多数年份的创新效率达到最优状态。贵州由于技术创新基础薄弱,发展快且效率高,较少的创新投入即可带来较高产出,因而表现出较高的创新效率。陕西是高教大省,其创新效率低主要是因为其技术水平相对较高,随着创新投入的不断增加,进一步提升技术水平的难度较大。山西在中部六省区的创新效率最低,这与其长期的创新投入较少且缺乏高新技术产业,创新资源没有投入到高效率行业有直接关系。江西、宁夏、青海和贵州创新投入严重不足,要提高其创新效率必须加大创新资源投入;重视创新质量,提高创新资源的优化配置效率和管理水平则是陕西、四川、湖北、河南、湖南和安徽创新效率提升的关键。

图2 内陆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

图3 2005~2018年内陆12省区市平均创新效率

三、模型构建及变量确定

(一)模型构建

根据前文分析,本文构建了对外开放对内陆地区创新效率影响的计量模型。

式(1)中,i,t 分别表示各省和时间,RDEit表示创新效率,OPEit表示对外开放,GOVit表示政府支持力度,HUMit表示人力资本投入,INFit表示基础设施,ECOit表示经济发展水平,ε为误差项。

(二)变量确定与数据来源

参考现有研究成果,模型中涉及的变量如下:被解释变量为创新效率(RDE),用前文计算出来的技术创新综合效率来表示;解释变量为对外开放(OPE)。目前我国的对外开放是深层次、全方位的开放,只用FDI、OFDI 或进出口衡量显然是不全面的。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高水平参与国际经济的重要渠道。进出口贸易是衡量一个地区外向型经济发展的重要指标。随着经济全球化发展,人员跨境流动更加频繁,跨境旅游也会带来技术交流进而引发技术创新。因此,本文的对外开放从外资、外贸和跨境旅游三个维度反映。其中,外资用各省区市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FDI)和对外直接投资(OFDI)各自占其GDP 比重度量,外贸用各省区市的进出口总额占其GDP 比重度量,跨境旅游用各省区市的跨境旅游收入总额占其GDP 比重度量,且外资、外贸和跨境旅游收入均已按照当年美元人民币汇率折算为人民币。

创新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创新效率受多种因素的共同影响,参考目前的研究成果[20][22-23],选取以下控制变量:①政府支持力度(GOV)。创新是高风险的开拓性活动,具有一定的公益性,需要政府的大力扶持和引导。本文用各省市科学技术投入占其财政支出的比重表示政府支持力度。②人力资本投入(HUM)。已有研究表明,人力资本显著促进了我国的技术创新[22],用每10 万人口高等学校平均在校生数表示。③基础设施(INF)。基础设施是内陆地区承接东部地区产业转移的保障,用各省市的邮政邮电与电信之和表示。④经济发展水平(ECO)用各省市人均GDP表示。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地区,创新投入越多,技术创新能力越强。为消除异方差问题,人力资本、基础设施和经济发展水平进行对数化处理。

FDI 来源于各省市2006—2019 年《统计年鉴》,OFDI 来源于历年《对外投资统计公报》,2005、2006 年的科学技术支出来源于各省市2007年的《统计年鉴》,其余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网站。

表1 变量描述性统计

四、对外开放对内陆地区创新效率的影响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1 列示了我国内陆地区12 个省市全样本数据统计值,根据标准差可以看出各变量数据的波动性。其中,RDE、OFDI、TRA、GOV 和ECO 的标准差在0.2~1 之间,波动性适中,INF、HUM、IMP 的标准差远高于1,波动明显,FDI 的波动性介于前两组数据之间。

表2 对外开放对内陆地区创新效率影响的实证结果

(二)对外开放对内陆地区创新效率影响的实证分析

本文的面板数据模型根据豪斯曼检验和F统计检验结果,内陆地区模型确定为随机效应模型,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的模型确定为固定效应模型。地区因素对创新效率、对外开放均有显著影响,观察表2(1)(2)(3)模型估计系数,结果分析如下。

1.对外开放-外资、外贸、跨境旅游的影响。

(1)外资。FDI在内陆地区、西部地区的系数均为正,在中部地区的系数为负,但均不显著,说明FDI 促进了内陆地区和西部地区的创新效率提升,虽不显著,但其提升创新效率的作用已显现[8]。原因在于内陆地区利用FDI 的总体规模较小,由于自身的技术水平较低,吸收高新技术的能力差,只能对先进技术进行简单模仿,FDI并未对内陆地区创新效率起到足够的推动作用。FDI抑制中部地区创新效率的作用不明显,这与中部地区的FDI的产业结构不合理,主要集中于制造业等传统行业,且多为技术含量不高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密切相关。

OFDI 的系数均为正,且内陆地区和中部地区分别通过了5%和10%的显著性检验,其系数从大到小依次为中部地区、内陆整体和西部地区,说明其提升内陆省市创新效率的作用已凸显,支持了已有研究的结论[14]。OFDI 的系数较小与其规模、投资流向有关。2018 年,内陆地区的对外直接投资占全国的比重为7.79%,其中,中部地区占比为4.85%,西部地区占比2.94%。OFDI主要流向制造业、批发零售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传统行业,导致其逆向技术溢出较小。

(2)外贸。IMP在中部地区的系数为正,在内陆地区和西部地区为负,但系数的绝对值均较小且不显著,表明进出口贸易还未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从规模来看,内陆12 省区市的进出口规模较小,2018 年其进出口总额仅为全国的11.86%,青海、宁夏、贵州的进出口总额排名分别在全国第31、29、27 位,中部6 省排名在第13~22 位,进出口规模最大的四川在全国也只排到第10 位,而排在首位广东的进出口总额占全国的23.46%,是内陆12 省区市的2 倍。从进出口产品技术含量来看,2017 年内陆12 省区市高新技术产品进出口总额仅占全国的5.46%。可见,内陆地区的外贸规模总体偏小,参与国际经济的程度不仅表现为内部差异较大,并且远落后于东部地区。

(3)跨境旅游。TRA 均为负,且内陆地区的跨境旅游系数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表明跨境旅游不利于提升内陆地区的创新效率。究其原因,第一,中西部地区的旅游起步晚,旅游城市较少,中部地区的地理位置及交通相对较好,但两个地区均未显现旅游经济效应[24]。第二,旅游业是关联性很强的行业,随着其迅猛发展不但占用了更多的劳动力,还带动了餐饮、酒店、交通运输等产业的快速发展,促使工业部门的资本、技术和劳动力等流向旅游及相关产业,导致工业部门乃至该地区的创新效率下降[25]。

2.政府财政支持的影响。政府财政支持的系数均为正,说明政府财政支持有助于提升内陆地区的创新效率。政府对内陆地区和中部地区的创新效率有明显的促进作用,且对中部地区的促进作用更大,但对西部地区创新效率的提升作用却不显著。原因在于,基础研究是一国技术发展的基础,政府是我国基础研究的主要投入者,政府财政支出的持续增加充分发挥产业引导资金的作用,其对技术创新的溢出效应和杠杆效应增强。

3.人力资本的影响。人力资本投入阻碍了内陆地区和西部地区创新效率提升但不显著,促进了中部地区创新效率的提升,也不显著。技术创新关键在人才,人力资本通常有助于创新效率的提升。我国的普通高等教育在校生数量反映了高技术劳动力的供给量,内陆地区的受高等教育水平普通较低,而且人才还不断向经济发达地区聚集,内陆地区的人才大量流失,科技人才长期匮乏制约了内陆地区技术创新效率的提升。

4.基础设施的影响。基础设施能够显著提升内陆地区和西部地区的创新效率,却对中部地区创新效率提升产生不利影响。基础设施是创新的基础,通过配置效应实现资源优化配置,技术创新倒逼基础设施不断改善,经济发展越好的地区基础设施越完善。内陆地区尤其是西部地区的基础设施差是制约其发展的关键,随着西部基础设施建设的提速,投入少见效快,对创新效率产生明显的提升作用。中部地区的基础设施远好于西部地区,在现有基础上提升需要更大的投入,还可能存在资源分散浪费等现象,导致其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5.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经济发展水平对内陆地区和西部地区创新效率的提升作用不显著,对中部地区的阻碍不显著。理论上,经济发展与产业结构相互影响,经济发展增加新的需求和资金积累,推动区域自主创新能力,从而提高创新效率,推动着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促进经济发展。对内陆地区和西部地区而言,其创新资源投入缺乏,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投入的创新资源越多,越有利于提升其创新效率。中部地区则是因为创新资源没有投入到高新技术高效率的行业,导致其产出效率低下。

五、结论

本文利用内陆12 省区市2005—2018 年的相关数据,运用BCC 模型测算了其创新效率,从外资、外贸、跨境旅游三个维度度量对外开放,并构建了对外开放对内陆地区创新效率影响的理论模型,从内陆地区、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三个角度分析了对外开放对创新效率的影响,结论如下。

第一,2005—2018 年内陆地区的创新效率呈上升趋势,其中,中部地区的创新效率略高于西部地区。内陆地区目前仍需继续加大创新资源投入,聚焦高技术高效率产业,从而提高其创新效率。

第二,对外开放对内陆地区创新效率的影响结果不确定。对外直接投资有利于提升内陆地区的创新效率,其在内陆地区和中部地区的作用更显著;跨境旅游阻碍了内陆地区的创新效率提升,在西部地区的作用更显著;外商直接投资促进了内陆地区、西部地区的创新效率提升,阻碍了中部地区创新效率提升,但均不显著;进出口贸易不利于内陆地区、西部地区的创新效率提升,却提升了中部地区的创新效率,但均不显著。

第三,政府财政支持提升了内陆地区的创新效率,在内陆地区和中部地区的作用更显著;基础设施和经济发展水平均有利于内陆地区和西部地区的创新效率提升,均不利于中部地区的创新效率提升;人力资本阻碍了内陆地区和西部地区的创新效率,提升了中部地区的创新效率。

内陆地区实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离不开技术和资金的支持,技术创新是产业转型、经济结构调整的关键所在,构建内陆地区对外开放新高地是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内陆地区在对外开放的过程中,应继续加大外资的利用效率,找准高水平对外开放的路径,通过对外开放的技术溢出、技术扩散,配套创新资源,推进创新驱动,提高内陆地区的创新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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