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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人口述史文本的价值

2020-06-08王拓

创意设计源 2020年2期
关键词:研究价值口述史传承人

摘 要 21世纪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和保护运动使“非遗”传承人成为现代口述史研究中的新对象和新方向。传承人口述史综合了历史学、人类学、社会学和口述实录文学等学科的学术范式和文本转化方式,因而它具有史料性、档案性和知识性的基本学术特征和价值特征。当下传承人口述史的研究仍处在采集、记录以及对研究方法和理论范式的摸索讨论阶段。因此,学界对传承人口述历史文本的主体性研究也应当及时跟进,而且应立足于传承人口述史的基本特征和学术价值取向,开展多元性和系统性的研究。

关键词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口述史;文本;研究价值

引用本文格式 王拓.传承人口述史的价值特征[J].创意设计源,2020(2):66-70.

Abstract In the 21st century, China'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rescue and protection campaign has made the "non-heritage" inheritor a new object and new direction in the study of modern oral history. Inheriting population history integrates the academic paradigms and text transformation methods of history, anthropology, sociology, and oral recorded literature, so it has the basic academic and value characteristics of historical, archival and knowledge. The research on the inheritance of population history is still in the stage of collecting, recording, and exploring the research methods and theoretical paradigms. Therefore, the academic research on the subjectivity of passing on the historical texts of the population should be followed up in a timely manner, and should be based on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and academic value orientation of the passing on the historical texts of the population, and carry out diverse and systematic research. 

Key Word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heritor; oral history; text; research value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9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一般项目“民间传统技艺口诀收集整理及其工艺思想研究”(项目编号:19BG129)阶段性成果。

21世纪初期,学界对全国范围内非物质文化遗产开展的保护运动和民间文化遗产一线抢救的实践,获得了大量的田野考察经验。经过学界的长期思考和论辩,一系列带有跨学科性质的研究方法论成果被借鉴到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和保护的应用研究中,特别是来自西方的现代口述史方法和理论在近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得到了广泛运用。它不仅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群体提供了发出集体声音的机会,而且在记录和保护濒危遗产方面也显现出独特的优势,进而成为了一门“显学”。作为一种学科和研究的方法论,口述史因其自身具有的“主体间性”(Intersub jectivity)特质,在文学、遗产学、史学、人类学、民俗学等学科的应用研究中呈现出普遍的适用性。然而,在当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背景下,无论是从人类学和民俗学的田野考察实践来看,还是从口述史学学术研究的相对独立性层面来看,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口述史方法论的系统性建构,仍然处在学理性思考和孕育成形的阶段。因此,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口述史研究,“在调查方式与叙事手法方面实现方法论的创新”的同时,还应当继续借鉴多元人文社会科学的成果,形成传承人口述史自身的学科特点和学术指向,进而在此基础上,尝试构建“传承人口述史的研究体系[1]”。

从当前学界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口述历史研究的整体情况来看,已有的研究成果主要还是停留在对传承人口述史的采集、整理和对操作性技术范式的实践探讨阶段。对于已整理和完成的各类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传承人的口述史文本(Text)的分析和研究,应该说尚不及历史学和文学界做得成熟。其具体状态或可被表述为“基于传承人口述史文本内容的延展性研究的缺失,对传承人人生价值观念、信仰、心灵以及情感对民艺创作的影响等深层次研究基本处于空白[2]。”这就要求研究者要对传承人口述史的文本及相关理论进行系统地研究和建构。事实上,从近年学界对传承人口述史采录和研究的基本情况来看,传承人口述史已能够在历史学、文化学和社会学研究维度中,作为一门具有相对独立性和自在性的学科化知识体系而存在。这一点,正如近年中国传承人口述史研究的倡导者、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运动的推动者冯骥才先生所指出的,传承人口述史具有其自身的特征、标准和文本形式:“一方面,它与历史学、社会学的口述史有共同和一致之处;另一方面又有鲜明的不同,比如说,传承人口述史文本要有资料性、档案性和知识性特征,这就与其他口述史迥然不同了,需要理论来总结[3]。”因此,除了对传承人口述史的文本采集和记录外,传承人口述史研究要在充分认识其基本特征和研究价值的基础上进行系统化和完整化的建构,进而为构建所谓“传承人口述史的研究体系”夯实学术基础。

一、传承人口述史文本的史料价值

众所周知,口述历史最初的价值取向是表现在它能够有助于弥补现存文献或史料在记录方面的不足,或是被用于辅助已有研究课题在某些资料方面的缺失。以英国口述史先驱保罗·汤普森(Paul Thompson)为代表的西方口述史研究者认为,社会底层民众的口述材料对于历史学研究具有重要的价值和作用,然而这一有价值的史料却往往得不到历史研究者的重视。进而,他们主张惟有重视和积累社会底层广大民众的口述材料,才能认识到他们在历史中的作用和价值[4]。事实上,保罗·汤普森们的观点同前文中冯骥才提到的传承人口述史文本自身所具有的“资料性”这一认识是一致的。即传承人口述史文本作为一种用于学术研究的民族民间文化资料或历史文献资料,是具有基本的史料学价值的。这种价值认知恰恰是来自于社会和学界对传承人集体拥有身体技艺和文化记忆的人本主义观照。实际上,无论是在当代历史学家还是人类学家眼中,口述史普遍倾向于被作为一种重要的史料文献来对待。他们认为口述历史虽然能够“重現”历史,但对于历史意义的分析则更为重要。美国口述史学家迈克尔·弗里斯科(Michael Frisch)在《共享主权:有关口述史学和公众史学技艺和意义的论文》中曾指出:“如果回忆被作为历史分析的目标来看待,口述史学将是发掘、探索和评价历史回忆过程性质的强有力工具——人们怎样理解过去,他们怎样将个人经历和社会背景相连,过去怎样成为现实的一部分,人们怎样用过去解释他们现在的生活和周围世界[5]。”单就传承人的口述史来说,通过采集传承人所口述的对自身所拥有的特定文化遗产的集体认知,对特定文化遗产的历史、文化内涵进行新的文化价值观的建构是口述史具有史料价值和工具理性的重要体现。学界正是基于这样一种学术价值的认同和逻辑思路,将传承人回忆并口述的真实历史记忆建构成一种具有人文主义关怀的历史记忆文本。这也正如冯骥才所指出的:“人类进入现代社会,一个重要的人本要求就是对记忆的珍重,对自己的文化、历史记忆的重视[6]。”而“文化的存录对一个民族来说,是记忆,是积累,是面对过去,更是面对未来必须做好、做细、做扎实的事情[7]”。

当然,还需要认识到的一个问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群体不仅仅是相关历史和民俗文化的回忆者与见证者,同时还是特定历史和社会环境下对自身所掌握的身体技艺与周围生活世界之间所存在的特殊关系的述说者和传播者。由于口述者自身的现实生活经历对他的回忆也会产生影响,“因而在回忆时可以明显地反映出口述者的个人心理变化[8]。”所以,与传统意义上的文献记载相比,每一位传承人的口述史文本都可以被视为是一种具有相对独立性的“可感知的历史”。在这种人本主义的文化体验观照下,传承人口述的个体情感和个体回忆全部集合成为构建传承人集体记忆(Collective memory)与社会记忆(Social memory)的文本素材和文化价值要素。也就是说,传承人个体的原生性记忆不仅是构成传承人口述史文本的重要价值单元,更是让传承人口述史的文本在文化记忆的积累阶段就体现其作为一种文化财富的价值表征。此外,从历史上来看,传承人群体几乎很少拥有大部头且专门为自己所撰写的文献典籍。作为无形文化资源的持有群体,其掌握的手工技艺和身体经验等大都是通过口传心授的方式实现代际传承。因而在当下,围绕传承人个体的社会经历、从艺生涯以及相关民间文化遗产的历史发展和演变过程等都亟待通过传承人个体的口述记录转化成历史性的叙事文本。由此,经由研究者普查、采访、记录的传承人口述史文本又成为在研究传承人个体生命史、从艺史及相关社会生活史等方面难得的文献史料。

事实上,近年无论是史学界还是社会学界,都开始关注人的个体命运的书写。国家、民族以及重大历史事件的书写固然重要,但在关注宏大叙事的同时,也需要掌握更多的、被忽视的历史细节和文化角落。因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作为相对于社会文化艺术精英阶层的“非主流文化群体”,口述史的文本书写不仅为恢复传承人群体曾经的“隐藏历史”提供可能[9],更为学界从旁观者的眼光对他们所身处的民间文化环境进行“深描”和二次书写准备了充分的史料条件。

二、传承人口述史文本的档案价值

传承人口述史不仅有为传承人群体树碑立传的人文关照,同时也是为即将消逝的农耕文明及其文化遗产建立文化史的档案。一如民间文化遗产抢救运动发起之初,倡导者提出口述史之所以能应运而生和派上用场的原因,即是“出于保护民间文化遗产的需要,非遗档案调查和与建立的需要,保护传承人的需要[3]2”。因此,传承人口述史文本在原生态意义上就具有档案学的价值观照。因为对文化遗产的“记录就是一种保护,甚至是首要的保护。因为记录是为了未来而记录历史[11]。”所以,传承人的口述历史又是传承人以口述的方式对文化遗产的历史和传承谱系进行原始记录的方式。特别是对于亟待进行抢救式发掘和记录的濒危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传承人的口述史保存和研究几乎是唯一的途径。而档案学视阈中的“口述档案”方法和路径为宏观意义上的民间文化遗产以及微观层面的每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建档、存储以及资源数据库的建设、数字化保存等方面不仅起到“原始记录”的作用,同时也具备了档案学层面的“凭证”意义。

回顾现代档案学对“档案”的定义,可以发现,传统意义上的“档案”概念多是“指人们在各项社会活动中直接形成的各种形式的具有保存价值的原始记录。”随着现代档案学理论的发展,目前档案学界为其制定的最新定义则是:“档案是组织或个人在以往的社会实践活动中直接形成的清晰的、确定的、具有完整记录作用的固化信息[12]。”应该说,无论是对新的,抑或是旧的“档案”概念的理解,“原始记录”始终是档案的本质属性,其具体形式亦同口述历史的采录和保存方式一样,可以是文字、图像、音频、影像等多种不同的形式予以记录和储存。且无论是“原始记录”还是“固化信息”,“直接形成”都是档案在生成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特有的属性。可以说“直接形成”的方式和特性反映了档案的原始性特征,而“原始记录”和“固化信息”又体现了档案的记录性特征。对比上述“档案”的概念和属性,口述史学诞生的初衷、采录的目的和方式,以至于最终形成的口述史文本都是基于创建最原始的记录文献为目的。这从欧美国家早期口述史的采录和研究实践中即可看出,欧美早期的口述史研究大多是在国家与高校的档案馆和图书馆中进行的。而且除了历史学家外,口述史大多是档案学和图书馆学研究者为弥补现存档案的阙失而进行的一种史料搜集和补阙的方法。从某种意义上说,无论是音像,抑或是文字记录,口述史采录在很大程度上都更像是一种“直接形成”的档案或史料生成方式。正是基于口述史文本与档案文本在形式上和性质上的趋同性,才让“现代口述历史、口述史学与档案工作有很密切的历史渊源关系[13]”,进而更促进了跨口述史学和档案学两者特质的“口述档案”这一概念或称其为方法的形成。

事实上,从保存史料和原始记录的角度来看,无论是口述档案的实践方法,还是口述史采录操作,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口述采访而言,其具体实践方式和形成的最终文本形式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传承人口述史的终端工作就包括了档案的整理与保存,如与传承人口述采录有关的录音、图片、影像、文字史料以及传承人的人物档案、作品档案和相关的实物档案。这也是传承人口述史天然具有档案价值的直观展现。虽然也有学者认为,“口述档案是书写口述历史的基础”,而且对于建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档案来说,“口述档案就是最为直接的建档方式[14]”。实际上,有档案学者的研究指出,口述档案“一般是指在档案系统的环境或档案学语境中口述传统与口述历史的合称”,不应将“口述档案实质上等同于口述历史而无视口述传统[15]”。但通过部分档案学学者对传承人口述史访谈问题的框架设计及其所提问的内容来看,对传承人口述档案的采集内容在某种程度上几乎全部或部分地等同于传承人口述史的搜集和采录。因此,也有学者提出了“口述档案”涵盖“口述资料、口述历史、口头传说、活档案”的观点[16]。事实上,在世的传承人群体即是所谓的“活档案”。在此意义上,口述历史与口述档案两者之间似乎仍不存在太严格的学术界限。所以也有学者提出了“‘口述档案应突破概念的界限,注重其历史的内涵”的观点[17],因而在学理性和价值观照的层面,口述史与口述档案在文本的价值取向上应该可以说是相通的,两者之间具有形态学意义上的互文性(Intertexuality)。由此可以认为,传承人的口述史文本具有档案学意义上的学术价值。

三、传承人口述史文本的知识传承价值

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本质上是抢救传承人及其传承人的身体经验知识。即传承人掌握的无形身体技艺及其存在于头脑中所有相关的经验知识和记忆。人类一切的知识都是“关于这个世界的自然观点[18]”。从某种意义上说,人類之间的语言沟通和话语交流构成了一种历时性的“口述传统(Oral tradition)”。人们通过语言将掌握的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一切知识予以表达,因而“口述传统”也被看作是人类知识的生产、传承和传播过程。

与口述史相比,“口述传统”的义涵与范围可能更具有知识传播意义上的广义性。作为人类有意识的口头表达方式,它是人类最原始的交流方式、知识输出与接收途径,且往往更是一种地域性和集体性的程式化传承和传播方式。在此意义上,作为世代相传的史诗、民间故事以及神话传说等“口述传统”甚至成为一种建构族群认同边界的主要依据[19]。然而,若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范畴来看,处于主流文化边缘的口述传统则更倾向于作为一种濒临消亡的民间文学或民间艺术样式而成为传承人口述史中被记录和保存的重要内容。倘若再从社会记忆理论的角度来看,口述传统与口述史同样都是一种社会记忆 。根据保罗·康那顿(Paul Connerton)的社会记忆理论研究,他认为人类社会记忆中的“身体实践”主要分为即时性、现场感强以及对语境有依赖高度的“体化实践”(Incorporating practices)和以书契记录、册本流传的“刻写实践”(Inscribing practices)两种类型[20]。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一种社会记忆或民间地方性知识(Local knowledge)的生产,它的生成,譬如前文提到的民间故事、传说、史诗、节日习俗、酬神仪式、舞蹈表演、手工技艺等,在历史传承过程中几乎全部都是基于身体参与的一种实践经验表达。即便是以听觉接受为主的口头表达(如民间文学中的故事讲演、评书说唱等),口述传统形式仍然也要仰赖身体的直接参与。因此可以说,人类任何一种知识或思想都是基于身体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获得经验和知识的过程就是其身体感知和接受的过程”且在“一定意义上也成为传承人思想和情感的延伸[21]。”

图像与文字的表达与传承,如绘画、版画以及书籍装帧等雕版和印刷等知识的传承方式,尽管早期也需要身体的直接参与,但知识在生成后即与身体分离,并且以跨时空的方式进行传播和传承。正如有学者认为的,“如果说‘口述传统重在个体面对面的生命对话中实现思想的流动,那文字书写则以知识的定型化为第一特征[22]。”对于传承人的口述史文本而言,传承人所讲述的历史和口传心授的身体经验知识等信息在被转化成文字或图像、影像后,也成为一种“定型化”的知识载体。因此,从宏观角度的知识传播和生成层面上看,口述史和口述传统是一样的。但从微观和具体层面而言,口述史更倾向于注重口述者的个体经验,是一种主动地对历史和文化等进行知识建构的过程,而口述传统则是相对被动地进行本原性知识的传承过程。对于传承人口述史而言,其初衷如前文提到的,主要是将那些存在与传承人头脑中的手工技艺等身体经验知识和民俗文化知识等予以抢救记录和保存。其目的不仅是为了减少了人亡艺绝带来的历史、文化乃至经济层面的损失,更是为了弥补由于记录的缺失而导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缺位。传承人作为身体经验知识和地方性知识的文化载体,在口述的过程中更能体现出历史的见证价值。从另外一种角度看,传承人口述史研究实际也承认和确立了大多数“不以文字为知识传承主导方式的人”即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群体,作为民间文化知识生产和参与历史建构的主体地位。让他们的亲身体验、记忆和感受成为历史叙事的一部分[3]135。

当然,如前文所言,艺术人类学、历史学、社会学以及文化遗产学等学科的跨文化研究视角,让传承人的口述历史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保存和记录濒危消亡的某些身体经验类这种原始形态的知识,它还更广泛地关注传承人的家庭背景、成长学艺经历以及经历的诸多与民间文化遗产有关的事件与观念等。对每一位传承人个体的时代经历、历史境遇以及情感体验的知识化、档案化都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学术研究体系植入鲜厚的文化内容和知识架构。在抢救、保护和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学术层面,它是对特定时空和特定场景中特有的,甚至是历史不曾关注到的一类人群和他们所传承的过去某类知识的一种有意识的历史建构,进而也是一种知识和信息的传承载体。

结语

大数据时代,数字化、信息化以及人工智能的进化和发展让传统意义上的人文社会科学在学科的归属和学科的研究界限上愈加不清晰。跨学科研究已经成为现代人文科学研究的一种新的常态。对于口述史而言,数字化技术的变革从开始就对口述史研究的技术路线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对于传承人口述文本的采录、储存、建档、检索以及信息和学术资源的研究与分享在未来将有更广阔的延伸空间。当然,在此还须强调的是,无论口述史文本自身具备哪一种价值,其逻辑预设的前提都要求口述史文本所采录的内容必须是真实和可信的。否则,所形成的文本及其价值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和制约。因此,在确保口述史文本真实性的前提下,传承人口述史文本作为人文学科的一种学术范式和技术路径,其史料性价值、档案性价值以及知识的传承性和传播价值都是其固定的基本属性,同时也是一种文化意义上的价值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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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拓

苏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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