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素养视角下高职校网络舆情对策研究
2020-06-08吴昊
吴昊
摘 要:高职校网络舆情具有突发事件为源头、社交媒体为渠道、多级双向为特征的传播规律。相应地,在学校舆情应对中还存在预防不足、应对被动、角色缺位等问题。利用媒介素养教育在大学生媒介意义认知能力、信息评估分析及加工生产意识提升上的功能,可针对存在问题,加强核心群体意见表达的引导、持续做好各阶段舆论管控,并构建全方位媒介素养教育体系。
关键词:高职校;网络舆情;媒介素养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20)05-0054-03
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与互联网环境的深度耦合,“人人为媒介”的传播生态基本形成,成为当前网络舆情多发的重要因素。大学生群体“主体知识层次高、参与意识强、好奇心理重、个性化特征明显”[1],进一步加剧了爆发高校网络舆情的可能性。本文探索高职院校舆情现状,并尝试从媒介素养角度切入,提出优化舆论管控的建议。
一、 高职校网络舆情传播规律
运用拉斯韦尔经典传播理论,对高职校网络舆情的传播内涵进行分析,其传播的主客体均是大学师生群体,传播的内容以校园场域中发生的事件为主,传播发生和流动的载体是网络媒体。根据其内涵特质,结合高职校师生的社群属性,基本规律体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1.信息源头:突发事件。纵观2018年以来在高职校爆发的网络舆情,突发事件是主要导火索。无论是江苏某职业院校被指“强迫学生腾好宿舍给留学生”,山东某大学的留学生“学伴”事件,还是2019年年初由微博端发酵,最终扩散为公共事件的某明星学术论文抄袭事件,其共同特征是新发生的事件类新闻。这些突发事件,有的是学校新出台的制度引起的负面反映,有的是易引起师生广泛关注的热点事件所引起的连锁反应,还有的是涉及师生利益的典型问题的爆发式冲突,尽管其在高职院校网络舆情中的占比排序还有待进一步调查研究,但“突发事件”和经由突发事件引燃的意见情绪是高校网络舆情发生的主要源头。
2.传播渠道:社交媒体。高校网络舆情由社交媒体而兴起、传播和引导。其通常以微信、QQ、短视频、BBS讨论区等强社交属性媒介为舆情产生的前期渠道,而后以微博客户端、百度校园吧等弱社交属性、强传播属性的媒介作为舆论扩散的中间载体,当学校官方媒体介入后,舆论的引导期则体现为官方舆论场通过“两微一端”(官方微博、微信公众号及校园贴吧管理端)与个人微信、微博、贴吧参与者等民间舆论场的互动,由于部分高校网络舆情扩散到了公众舆论圈,官方舆论场还需与社会舆论场进行互动。直到网络舆情逐渐消散,这期间校园官方、师生群体、社会角色相互角力,体现出较为复杂的社交媒介接触、传播关系。
3.扩散方式:多级双向。相较于传统舆论中的传播者——意见领袖——受传者的两级传播,高校网络舆情的产生、扩散和消散,有着较为明显的多级传播属性。突发事件的当事人或亲历者往往是舆情产生的第一级传播者,部分“意见领袖”作为舆论的导流,成为推动舆情扩散的第二级传播者,随着参与者的增多,议题本义发生流变,第三级乃至更多级的传播者产生,逐渐形成包裹了多种情绪的意见气候。且由于网络社交媒体的去中心化属性,不仅第一级到第N级的传播呈现频繁的双向互动,官方、师生、社会所代表的不同舆论场也呈现高度的互动关系(如图1所示)。
二、 高职校网络舆情应对问题
由于高校网络舆情传播规律所体现的“突发性、易传播、复杂性”,加之高职院校自身在舆情管控、引导等方面的能力不足,目前高职院校网络舆情主要存在以下三个问题。
1.舆情发生的预防不足。高职院校对舆情爆发及其产生次生危害的意識不够,相应的舆情响应机制和舆情管控队伍建设都弱于普通高校。以江苏某职业院校为例,该校构建了意识形态管控体系,但作为体系重要组成部分的舆情响应专兼职队伍却未建立,无法对突发事件舆情的多级扩散进行预警和响应。
2.舆情控制的被动应对。有的高职院校虽然已经构建了兼职的舆情响应队伍,但相应的舆情预警管控机制及新闻发言人制度尚不健全,对于不同性质的突发事件,分别进行何种级别的响应,采取何种方式介入,发言人采取什么态度和技巧发布信息,还不能形成积极、主动的回应。
3.舆论场互动的角色缺位。由于舆情应对专业素养的队伍缺乏,在校园官方、师生群体、社会角色等舆论场的相互角力过程中,校园官方舆论场所代表的意见往往被弱化,与预期传播效果差距明显,甚至引起进一步的反面解读,造成反向认同,使意见气候向民间和社会场域偏移。
三、媒介素养教育的舆论引导价值
媒介素养教育是对公民进行“对媒体角色、功能的认知和应对媒体能力”[2]的教育。在“人人为媒介”的自媒体时代,对社会化媒体的正确认知及合理使用是其重点,对大学生群体来说,主要有以下三大任务。
1.媒介意义认知。主要是媒介认知使用的素养。即在认知上,不仅对包括“两微一端”(微博、微信、新闻客户端)和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等具有代表意义的新媒介有所认知,还要对新媒介所具备的商业属性和社会属性有进一步的认知;在媒介使用中,提高自我学习、关注社会等成长成才类载体的使用频率,减少过度的休闲娱乐,避免信息获取、利用的浅表化,有利于提高舆论关注的面向。
2.评估分析意识。主要是信息价值辨析的素养。相比于传统媒介,新媒介造就了海量的信息,也造成了无序、芜杂的“信息烟囱”效应:使具有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思想观念、不同消息源头的各类信息可以不加过滤地直达受传者,大学生群体具有认知需求旺盛但判断分析经验不足的两面性,需要提高相关素养,对信息的来源、真伪进行评估,进一步辩证分析其内涵的价值取向,有利于提高舆论意见的判断。
3.信息发布责任。主要是信息加工生产的素养。媒介即讯息,新媒介思维方式呈现出加工或生产信息时逻辑的碎片化(缺乏建构知识体系的意识)、信息的表面化(缺乏发现问题本质的敏锐)及沉迷网络生活、逃离现实的倾向,在大学生舆情中,通常表现在发布信息的随意性和感性化,这种信息生产和发布的态度,易受别有用心的“意见领袖”劫持,形成消极的意见气候,这就需要通过相关的素养教育,提高舆论汇集的质量。
四、利用媒介素养引导优化舆情管控
通过高职校网络舆情传播规律和相应存在问题的分析,舆情的控制和引导,应减少突发事件负面舆论源头,在传播渠道的重要节点建设响应制度,并在舆论扩散特别是舆论场角力时,加强专业素养队伍的建设。以此为基础,可利用媒介素养教育的舆论引导价值,加强以下三个方面的建设。
1.重视源头,引导核心群体的意见表达。在网络舆情涉及的多级舆论传播中,无论是突发事件舆情首次出现的一级传播者,还是二级、三级乃至N级传播的推动者,都有显著的源头。这些传播者充当着“意见领袖”的角色,往往左右着舆情的发展方向。作为网络舆情的应对者,首先要分析这些“意见领袖”的属性。在首次传播中,“意见领袖”是突发事件的当事者或亲历人,在二级和三级传播中,“意见领袖”往往是师生群体中具有较高社群地位的成员,而在舆论扩散成公共事件后,“意见领袖”又交棒于大众传播媒体与包括自媒体作者在内的公共知识分子。由于突发事件发生的随机性及社会群体意见领袖的复杂性,应以二、三级意见领袖为重点,加强信息加工生产素养的教育,做好传播源头的疏导工作。以某高校大学生欠债跳楼身亡事件为例,事件发生后,推动舆情二级传播和三级扩散的均是该校学生群体中具有话语权的“意见领袖”,如果该校在舆论传播与扩散的过程中,做好这些学生信息加工生产的素养教育,引导其以辩证的逻辑、中性的视角看待“校园贷”,进而引导学生群体强化相关防范意识,将有助于将负面情绪转为对健全相关防范措施的有益推动。
2.优化控制,持续做好各阶段舆论引导。依据罗杰斯创新扩散理论,结合“SOAR”模型,高校网络舆情的产生、扩散和消散,“总体可划分为孵化、爆发、高峰、反复和消散等五个阶段”[3]。利用媒介素养做好舆情引导,关键在于各阶段的有力控制。以X高校某教师涉嫌伪造科研成果为例,在关于其论文涉嫌造假的讨论产生扩散的爆发期、高峰期等过程中,其所在高校若不是“不采取任何措施”,而是针对不同阶段网民的不同反应,积极利用媒介素养教育的舆论引导价值,引导网民增强理性,如在事件爆发负面情绪飙升时,一方面及时回应有关实验信度和效度的关切,第一时间启动调查,另一方面,发挥社交媒介的载体作用和意见领袖的推手作用,引导网民理性对待、兼听则明,将非理性因素控制在较小阈值,有利于减缓甚至消解舆论的高峰期;在舆论的高峰期,若能加快跟进舆论情绪,做出积极、深入的回应,同時对网民加强信息评估分析的素养教育,引导舆论走向偏向于解决问题和防止问题再次发生的正面、理性态度,也有利于缩短舆论意见气候的反复期,从而为舆论的进一步消解提供可控渠道。
3.强化队伍,构建全方位媒介素养教育体系。加强面向全校师生的媒介素养教育,系统提升媒介意义认知能力、信息评估分析及加工生产意识,对减少、化解高校网络舆情具有基础性作用。一方面,针对舆情管控建设的不足,加强以媒介素养等传播学涵化理论为指导,具体到本校的舆情产生机理及对策研究,并融入媒介素养教育观,健全完善舆情预警管控机制及新闻发言人制度,保障突发事件发生后信息发布的及时、有效及网络舆论引导的理性、全面;二是针对高职学生新媒介认知行为特点,将媒介素养教育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三全育人”改革,在思政课程、“课程思政”及第二课堂中,都进行包括媒介简史及媒介认知、新媒介环境、信息消费素养和生产素养等在内的全方位教育,重点解决高职学生媒介使用偏向娱乐、信息辨析能力不足、加工生产偏于感性的问题,为营造积极的校园网络舆论环境做出根本性保障。
参考文献:
[1] 沈奕彤.高校突发事件网络舆情演化研究[J].广东职业技术教育与研究,2019(4):166-168.
[2] 彭兰.社会化媒体时代的三种媒介素养及其关系[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2013(3):52-60.
[3] 凌晨,冯俊文等.基于SOAR模型的高校网络舆情应急响应研究[J].情报科学,2019(9):145-152.
[责任编辑:杨楚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