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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文化旅游符号的提取与构建
——以云南省施甸县布朗族为例

2020-06-06李庆雷夏梦蕾

关键词:布朗族符号民族

王 豪, 李庆雷,2 , 夏梦蕾

(1. 云南师范大学 旅游与地理科学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2. 云南旅游产业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500)

我国是多民族国家,各民族不同的风俗风情、历史文化背景构成了丰富厚重的中国。民族文化旅游作为民族旅游的核心内容,其前提离不开旅游世界中文化符号的生成与解读[1]。目前民族地区在进行旅游开发时,往往缺乏“符号”意识,符号构建过程中失真性问题突出,难以构建出具有本真性、创新性、标志性的民族文化旅游符号。因此,研究如何充分挖掘利用民族文化旅游资源并提取构建民族文化旅游符号具有重要意义。文章以云南省施甸县布朗族为例,详细说明提取和构建民族文化旅游符号的方式与流程,以期为民族地区的文化旅游发展提供参考借鉴价值。

一、 符号与旅游符号

“符号”一词来源已久,然而其定义却一直含混不清。直至20 世纪,瑞典语言学家索绪尔提出符号是能指与所指的二元关系,其中能指即符号形体,所指是符号所传达的内容,“符号”一词才有了比较确定的含义[2]。皮尔斯则更进一步,将符号定义为符号形体与符号对象、解释项之间的三元关系[3]。符号形体(能指)是指实物或者感官印象,符号对象(意指)则指实物或头脑中的想象物,符号解释(所指)通常指符号在人脑中唤起的认知,三者缺一不可。基于文章研究需要,在此对符号进行定义:符号即传递社会信息与意义的载体。符号具有指说性、传播性、共有性三大特征,大多数学者指出符号最本质的特征是符号必须传递本质上不同于载体自身的信息。

1976 年,Dean MacCannell 在《旅游者:休闲阶层新论》一书中最早将符号学概念引入旅游研究中,拉开了旅游符号研究的序幕[4]。在他看来,旅游吸引物就是旅游符号,旅游吸引物对旅游者的吸引力来源于旅游符号的意义。之后,国内学者王宁、肖洪根、彭兆荣、彭丹、谢彦君等从不同角度对旅游符号展开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二、 民族文化旅游符号解读

民族关键符号是从个体的民族符号抽离出来的最具民族文化代表性的一些符号,这是区分“我族”与“他族”的重要标志,也是民族成员族群认同和自我认同的核心[5]。在旅游开发中,往往通过对民族关键符号进行旅游吸引物构建,实现旅游发展。笔者以云南地区部分少数民族为例,指出其民族关键符号(表1)。从表1 中可以看出,彝族的火把节、白族的扎染、哈尼族的长街宴、傣族的泼水节早已成为众所周知的民族文化旅游符号。

(一) 民族文化旅游符号及特征

民族文化旅游符号作为文化旅游符号的分支,是指旅游主体与民族旅游地文化之间相互接触、交流、碰撞的媒介,依其特殊的符号意义、性质与功能,实现异文化间的互动,进而满足旅游者的精神、文化需要[6]。简单来说,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是为了传递民族文化意义,满足游客需求,通过旅游吸引物构建等方式对民族文化符号进行改造创新的结果。

当符号的概念引入民族文化旅游时,由于民族群体的规模、文化特殊性、相对封闭性等特征,符号的特征具有一定的变化与延伸,其专有性、标志性、象征性、神圣性、发展性特征更为突出。如彝族的火把节、傣族的泼水节等民族符号已经成为具有专有性、标志性的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此处专有性尤其强调在游客视角下的专有性,例如火把节是彝族、白族、纳西族、基诺族、拉祜族等民族的古老传统节日,而且近年来大理地区白族火把节发展较好,但是提起“火把节”这一符号,大部分游客仍是首先联想到彝族。哈尼族的哈尼哈吧、傈僳族的阿尺木刮等符号虽然具有鲜明的专有性,但是因为未进行符号旅游化改造而且社会共通性特征较弱,所以其符号标志性并不明显;象征性指的是民族文化符号在旅游化的过程中,由于旅游需要而赋予其新的意义或改变符号本身的意义。如大理白族的头饰通过意义赋予,使其囊括了大理“上关花、下关风、苍山雪、洱海月”的景致;在游客看来,少数民族文化通常具有神圣性的色彩。但是从舞台真实理论来看,游客在旅游活动中获得的仅是虚拟的仪式展示,在展示中神圣性的价值会有所降低。最后,由于旅游业的飞速发展与旅游者的兴趣转变导致的市场变化,发展性在旅游符号中体现得非常明显。

表 1 云南部分少数民族关键符号

(二) 民族文化旅游的符号意义

1. 符号是民族文化旅游的核心

民族文化符号的存在是一个客观的、有重要价值的社会现象,是本民族与他民族存在或区别的基本依据[7]。卡西尔认为,人是符号的动物,因此符号是民族地区文化旅游的根本标志,是民族文化旅游发展的根本活力,也是形成旅游影响力的基本因素。

2. 符号助推民族文化旅游发展

民族在形成发展的过程中,离不开对符号的构建与应用,每个民族都有一套符号系统,表现着民族的风俗习惯、精神风貌与文化内涵。民族地区文化旅游开发正是基于对符号的提取、解构、再加工,而符号的形成又推动了民族地区的文化旅游发展。

3. 旅游符号传承民族文化内涵

我国是多民族国家,然而随着社会不断发展,民族原生文化符号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通过旅游介入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以符号化有效拉动社区参与热情,增强民族认同感,对于民族文化的保护起到持久的积极效果。

三、 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构建模式

民族文化语境决定了民族文化符号的表征,只有深入这一语境,才能把握文化符号背后的意义结构,从而完成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提取与构建流程。文化符号建构过程从本质上说就是一个文化发展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资源博弈的过程[8]。构建离不开对于旅游热点的精准把握,也离不开对于旅游客群的精准分析。

笔者尝试提出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构建模式(图1)。首先,通过资料搜集和实地调研等方式,识别民族文化符号,遴选出具有旅游开发价值的典型物象符号与典型行为符号。其中,物质文化符号作为显性文化符号(即物象符号),旅游者可以从视觉上非常直观的进行识别;非物质文化作为隐性文化符号(即行为符号),需要旅游者参与一系列体验活动或者以演艺等形式进行展现。从其他民族地区文化旅游发展经验来看,虽然隐性文化符号直观性稍差,但是其文化内涵与影响效果更为明显,能够为民族地区的文化旅游发展提供更强的推动力。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构建需要显性文化符号和隐形文化符号相辅相成,只有这样才能不沦为旅游符号化、表象化,真正实现符号化旅游。其次,旅游吸引物符号的意义解释源于社会文化传统,在现代性的背景之下,旅游吸引物的符号建构成为了可能[9]。因此,基于遴选出的民族文化符号构建旅游吸引物,形成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最后,通过游客对于民族文化旅游符号的反馈评价,选择是否对民族文化旅游符号再构建。

四、 施甸县布朗族文化旅游符号的提取与构建

(一) 施甸县布朗族概况

施甸县位于云南省西部边陲,保山市南部,怒江东岸,与缅甸相距260 km。东连昌宁县,南邻临沧市永德县,西与龙陵县隔江相望,北与隆阳区毗邻。施甸县是我国布朗族主要聚居地之一,施甸县布朗族又称濮人,他们自称为“乌”“帮”“布朗”或“伊瓦”;他称本人,翁拱,汉族称他们为“蒲满”,俗称“花濮蛮”[10]。现主要居住在木老元布朗族彝族乡、摆榔彝族布朗族乡两个民族乡。这两个民族乡是布朗族传统文化保留较为系统而完整的地区之一,布朗族传统文化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

1. 饮食习惯特点

口味独特,偏爱酸辣,食物来源广泛,吃法多样。不仅有花样繁多的菜肴与独具特色的杀猪饭,更有种茶、采茶、烤茶、喝茶中所蕴含的厚重的茶文化。相比现代人的饮食习惯,布朗族饮食文化更为粗犷,别具一格。

2. 民族服饰特点

传统服饰是施甸布朗族文化的重要标志,是一种对外的识别标志,它是施甸县布朗族人民生活习俗、价值观念、审美意识、宗教观念的集中体现[11]。其特点是色彩艳丽,对比明显,色块与色块之间具有强烈的反差与对比,给人十分深刻的视觉印象,故施甸县的布朗族有“花濮蛮”的美称。

3. 歌舞艺术特点

现存民歌数量众多,内容丰富,歌词具有较高的艺术性和文学性,民族风格和地域特色浓郁。而且木老元乡具有“布朗族山歌之乡”的称号,被评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其民间舞蹈形式主要有两种,无论是仪式化的土风乐舞的“蛮筒鼓舞”,还是日常化的娱乐欢歌的“踏歌”(也称为“打歌”“跳歌”),都是源自民间,服务于生活的少数民族舞蹈艺术[12]。

4. 婚庆习俗特点

濮人的婚俗既有“花草鞋”“五彩线”作为定情信物的习俗,也需要一系列繁琐的程序,仅说亲过程就包含“说姑娘”“压酒罐”“过宿”“定日子”“走小媒”“走大媒”“说日子”“过彩礼”“过礼”九道程序[13]。

5. 崇拜信仰特点

其信仰文化的最大特点即多神崇拜,较原始的信仰包括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灵物崇拜、灵魂崇拜和祖先崇拜。相应地,因为其多样性的信仰文化产生了不同的祭祀活动,例如祭寨神、祭火神、祭木龙、祭五谷神、祭神刀、祭鬼魂等。祭祀活动又与节庆文化密不可分,种种元素充分地展示了布朗族的民族风情。这种祭祀信仰文化反映了布朗族对自然万物的敬畏之心,使得布朗族人民始终以和平的心态待人处事,与世界和谐共处。

实际上,施甸县政府曾经也尝试打造“金布朗”的旅游形象,主要做了以下工作:第一,建设乡情展室,集中展示布朗族服饰、乐器、歌舞、饮食、民俗等文化;第二,将每年12 月1 日定为“金布朗文化节”,节日期间举办大型风情歌舞节目《金布朗》以及美食烹饪大赛等活动;第三,策划建设摆榔金布朗风情小镇。但是从实际情况来看,效果并不理想,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民族地区政府部门“符号化”开发的思路不清晰,人财物方面缺乏保障。其次,符号构建缺乏规划性和系统性,往往只是一时热闹。最后,在民族文化旅游符号运营传播等方面力度不够,自然难以真正带动旅游发展。

(二) 民族文化符号提取

笔者在识别获取施甸县布朗族文化符号时,首先,通过网络、报纸、书籍等方式收集我国布朗族相关资料,经过横纵双向对比,整理出其在民族文化方面的共性与个性;其次,展开实地调研,对当地民族文化符号深入感知并初步对其旅游开发利用价值进行排序,与当地民族乡政府领导进行访谈;再次,挖掘民族文化符号;最后,结束实地调研,认真梳理所获取的资料,结合我国民族文化旅游开发现状,提取出施甸县布朗族民族文化符号。

针对施甸县布朗族的文化特色,主要将其分为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两大类。其中物质文化包括服饰、饮食、建筑、器乐文化四部分,非物质文化包括婚姻、节庆、宗教、歌舞文化等内容(表2)。根据构建难易程度以及与其他民族的同类型文化符号进行特色对比,最终选定服饰文化符号、饮食文化符号、传统建筑文化符号、歌舞文化符号、祭祀信仰文化符号作为构建对象。

(三) 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构建

选择“花濮蛮”与祭木龙作为两大重点构建目标,力争将其打造成为标志性民族文化旅游符号;将“蛮筒鼓舞”、一步楼、交换定情信物、民族饮食文化作为次重点进行构建。这是因为一方面,施甸县目前已经创建“花濮公主”品牌,具有一定发展基础;另一方面,“花濮蛮”和祭木龙与其他类型民族文化符号的关联度较强,如祭木龙与木龙传说、多神崇拜、“蛮筒鼓舞”等文化符号相关联,有助于形成层次丰富、吸引力强、影响更广的旅游吸引物,突出民族文化旅游符号的标志性。

表 2 云南省施甸县布朗族典型民族文化符号细分表

1. 物象文化旅游符号构建

(1)服饰文化旅游符号。民族服饰作为施甸县布朗族区别于其他地区布朗族的显著特点,应当重点打造。一方面,濮人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应当充分利用旗下注册的“花濮公主”品牌,承担起对于服饰文化传承与创新的责任。学习借鉴海南省“岛服”旅游符号的构建经验,研发更具实用性、设计感、创意性的民族服饰,形成多元化民族服饰产品,满足现代旅游者的需求。强化“花濮蛮”所蕴含的地方民族意义,创新民族服饰文化符号的意义,体现专有性,提升标志性。增强品牌意识,进一步加大宣传力度,扩大品牌影响力,打好“花濮蛮”这张好牌。另一方面,布朗族民众要增强文化自信,在日常生活中或进行旅游接待等活动时穿着民族服饰,注重对青少年的民族文化教育。最后,政府需加强对本民族传统服饰制作工序的传承,通过比赛、展览、艺术节等活动,挑选艺术人才和开发经营人才进行集中培养,鼓励民族民间技艺的发展和传承。严格管控,坚决避免机器制作的粗劣民族服饰流入市场。

(2)饮食文化旅游符号。“民以食为天”,不同地区的饮食文化差异巨大,民族传统饮食更是具有独特的风味魅力。从旅游符号学角度来看,饮食文化符号相比其他符号,在短时间内更能给旅游者带来“快感”。但是布朗族饮食文化相比云南地区其他少数民族来说差异性特殊性并不突出,难以打造成为标志性民族文化旅游符号,因此应将布朗族饮食文化旅游符号整体作为次重点进行打造。第一,通过意义赋予的方式打造独特饮食文化旅游符号,在满足游客食欲的同时追求填补其精神需求。以大理白族三道茶为例,大理白族赋予“三道茶”寓意人生“一苦,二甜,三回味”的哲理,并将其作为白族民间婚庆、节日、待客的茶礼,“三道茶”歌舞表演也成为了大理旅游的重要内容,目前已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第二,在布朗地道餐饮基础上,开办具有创意和特色的布朗主题餐馆,如布朗茶餐厅;或者开展布朗族特色野餐(专人陪同,自寻野生食材、野外烹饪、野外餐饮),形成特色饮食文化旅游符号。第三,充分发挥自主创新能力,打造多元化、多层次的产品体系,加强对于布朗族饮食文化旅游产品的宣传,构建布朗族饮食文化品牌。

(3)传统建筑文化旅游符号。民族传统民居建筑是少数民族发展与地理环境相结合的产物,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当今社会,如何在满足布朗族群众的生活及精神需求的前提下既传承布朗族民居的传统风貌和历史文脉,又能在时代语境中和谐共存,这是保护和传承布朗族民居的关键[14]。这恰恰也是民族传统建筑文化旅游符号构建要思考的问题。施甸县布朗族现存的“一步楼”民居,上层住人,下层养牲畜。在进行传统建筑文化旅游符号构建时,建议学习福建龙岩客家永定土楼的成功经验。一是采用“静态保护”与“活态保护”相结合的方法,对现存的传统民居加以保护,维持建筑的原真性和整体性;二是挖掘民族建筑中所蕴含的民族文化与厚重历史,进行外化展示,主要包括宏观层面的建筑历史,建筑结构和建筑布局及微观层面的建筑材料和建筑技艺,还包括建房仪式和居住习俗等文化内涵;三是对于新建的建筑,以古朴建筑风格为主,立面以黄泥墙、木材等材质为主,加入大量民族元素对建筑墙面、屋顶、门窗等细节进行适当修饰,强化布朗族特色风貌,提升建筑的视觉美感与特定文化的传递功能。

2. 行为文化旅游符号构建

(1)祭祀(信仰)文化旅游符号。祭祀活动本身就被赋予了符号化的意义,因此在进行旅游符号构建时可以结合节庆活动,开拓更具针对性与创新性的构建思路。在祭祀信仰文化符号中,选择“祭木龙”作为重点构建对象。“祭木龙”这一祭祀活动与图腾、“蛮筒鼓舞”、传说故事等文化符号密切相关,围绕这些元素,以IP 思维进行打造,创新展现“祭木龙”活动形式,进一步丰富并外化其蕴含的文化信息;学习故宫文创产品开发经验,根据“祭木龙”所相关的文化元素创意打造一系列民族文创产品,增加原有民族图腾崇拜的文化内涵。

(2)歌舞文化旅游符号。将仪式化的土风乐舞的“蛮筒鼓舞”进行旅游符号的打造。首先,对主要乐器“蛮筒鼓”的制作流程、演奏技巧以及相关乐曲曲调的文化传承人进行保护,注重培养一批传承者。其次,将民族山歌、民族乐器与原生态舞蹈艺术等进行融合展示,保持布朗族歌舞文化源于生活的淳朴本质,不宜过度“拔高”,为追求高雅艺术性而失去民族特色。同时,因为“蛮筒鼓舞”为祭祀舞蹈,应当进一步与传说故事、多神崇拜、祭祀信仰等文化符号相结合,借助先进科技手段(例如VR、全息镜像等手段),提升游客观演体验,打造一台水平高、故事优、创意新、兼备艺术性与民族文化特色的旅游演艺节目,强化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标志性。

(3)婚俗文化旅游符号。婚俗文化是民族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摩梭人的“走婚”习俗、阿昌族的“抢亲”等习俗早已成为众所周知的旅游符号。婚俗文化旅游体验活动一方面极具体验性与趣味性,另一方面能够充分展现民族文化特色。在进行婚俗文化旅游符号构建时,将“交换定情信物”环节作为重点构建对象,着重体现施甸县布朗族盛装巧饰、歌舞相伴的婚俗特点。从彩线、银耳环、花草鞋等定情信物的制作开始,让游客参与制作流程,加深游客对于布朗族的文化理解,融合游客创意,对定情信物进行改造创新;强化定情信物交换的仪式感,注入时尚创意元素,挖掘其娱乐性、参与性、标志性。同时注重以文明健康,淳朴有趣为准则,选择性对民族婚俗文化进行旅游开发,坚决避免庸俗的符号化。

(四) 民族文化旅游符号的持续发展

游客感知评价是符号构建中的重要环节,游客在互动中参与了民族文化旅游符号的构建,符号只有让游客感受到,才能发挥其价值。彭丹曾指出游客对于符号的解读有四种结果:忽略、放弃、正读、误读,其中正读为最理想解读方式,即读懂符号的能指与所指[15]。因此完成符号提取与构建的程序后,应当积极促进符号的推广与宣传,根据游客对于符号的解读与评价,不断调整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构建的侧重点、表达方式以及传播形式,逐渐形成良性循环,促进民族文化传递的持续性和有效性。

五、 结束语

笔者尝试提出民族文化旅游符号构建模式,通过最优的成本投入,发挥关键符号的作用,获取最大化的构建效果,为民族地区文化旅游发展开拓新的思路。由于受研究阶段所限,本文在提出民族文化旅游符号的提取构建模式时,未充分考虑外部影响因素。如何避免在进行旅游发展时形成刻板印象(例如提及傣族仅仅能想到泼水节),满足游客追求真实性与民族文化深度体验的需求,保留并传承关键符号构建之外的民族文化,是值得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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