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在视觉无障碍导视系统中的应用研究

摘  要：视觉无障碍导视系統是近年来从导向标识系统设计中延伸出的新理念，它是以视觉传达设计为基础，利用信息的图形化表达等手段来传达信息，满足各类人群的需要。文字是导视系统设计必要元素之一，在视觉无障碍导视系统中占有很大的比重，以服务视觉障碍人群为基线，主要从导视系统中的文字视角出发，提供最佳的文字导向标识系统语言来实现人与环境的和谐相处。

关键词：视觉无障碍导视;视觉障碍人群;文字;人与环境;导视系统

基金项目：本文系中北大学研究生科技立项软科学项目（20191654）阶段性研究成果。

随着经济全球化飞速发展，交通方式越来越多样，全球各类人群开始在不同国家和地域之间大量流动。为满足不同人群在流动中能获得相同的认知内容，与之相配套的服务系统——导视系统也逐渐发展起来。文字作为导视系统中最重要的构成元素之一，不仅是人与环境和谐相处的纽带，同时也是一座城市人文发展力的体现。据调查，导视系统的文字设计在不同城市人群交互中一直在更新换代，样式和形式也有很多变化。但在导视系统的设计中，常常是以正常人的感官为基础来完成的，针对视觉障碍人群的文字导视设计常常被忽略。国家统计局在2010年人口普查中统计，我国视觉障碍者已超过三千万，但是在常用的文字导视系统中针对这类人群的导向标识设计并没有被重视。目前，能够在公共空间中安全、自由地活动，获得与身心健全居民同等的感官体验，成为这类人群最迫切的诉求。

目前国内无障碍导视设计主要集中在物质环境中的无障碍建设，并有相关的法律法规限定相应的尺寸规格。在视觉导视信息方面，有关无障碍的标准文件中是用“易识别的字体”“对比强的字体”等词语标注的，在视觉无障碍导视方面关注较少，尚没有统一的使用规范（如表1）。

一、视觉障碍人群文字标识认知特点

据调查，视觉障碍人群在与周边环境发生接触时，会首先参照能够看到的最醒目的文字标识内容来确定方向。目前国内在公共空间的导向标识设计上尚没有根据视觉障碍人群制定统一文字应用标准，所以导向标识的形式多种多样。在各类媒介的相互影响之下，视觉的限制性越来越强，使其为适应新的环境产生新的需求。

二、视觉无障碍导视系统中文字的重要性

文字是导视系统设计的必要元素之一，在视觉无障碍导视系统中占有很大的比重。文字的信息认读性相对于图形符号能够传达更为准确和复杂的信息，选择适当的文字标识语言要有科学严谨的依据。虽然目前信息图像化趋势越来越明显，但针对不同的人群，尤其是视觉障碍人群，对图像化的信息解读多种多样，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所以导视系统中的导向信息必须依托文字进行传达，尤其是复杂的空间环境信息，更需要精确的文字导视设计。

三、视觉无障碍设计文字应用研究

（一）字体的大小

标识上字体大小的设置要科学严谨，要按照字体大小比例的标准来设定，版式系统的层级关系也可以根据字体大小体现。

此外，文字大小对于信息的认读也非常重要。导视系统中文字的大小受到字体造型、信息载体形式、版式设计、阅读高度、浏览距离、信息量等多种因素的影响，还要考虑使用者不同的活动特征和环境功能特征，尤其是视力受损弱于正常人感官的人群出行。在设计阶段，我们常常遇到这样的问题，很多字号选择虽然在电脑屏幕上看起来比例大小合适，但是一旦将其放到实际的环境中，就可能受到实际空间尺度变化的影响出现偏差。例如一般在火车站的导向标识文字尺寸要比标准尺寸大1.5倍左右。因此，确定字号大小是否合适，最佳方法是实地测评，即将1：1纸样置入实际阅读环境进行观察分析。

实地测量如下：

当观察距离为30m时，中文字高需≥120mm，英文字高≥90mm;

当观察距离为20m时，中文字高需≥80mm，英文字高≥60mm;

当观察距离为10m时，中文字高需≥40mm，英文字高≥30mm;

当观察距离为4～5m时，中文字高需≥20mm，英文字高≥15mm;

当观察距离为1～2m时，中文字高需≥9mm，英文字高≥7mm。

根据以上数据分析，得出观测者的距离、中文字高、英文字高三者之间的最佳辨识度配比数据。对比表2美国联邦公路局标示字体大小标准，在同一范围内，有一定的科学依据。

标识字体的大小，在每个设计项目中都应根据空间的具体可视条件而统一设定。除此以外，设计师在文字标识设计时应针对不同的导视信息内容，设定不同的文字高度。满足视觉障碍人群阅读的需要，易于识别是文字导视设计的基本要求。

（二）文字的色彩

有效的文字认知效果因素，主要包括“明度对比和色相对比”两种对比方式，即文字色与底色的明度差与色相差。调研分析，人的感官对明度的差异更敏感，所以用明度差的设计方式来突出文字更为合适。

图案色（文字）与底色的明度差异，至少维持到五个色阶以上，才能获得理想的效果（如图1）。

（三）字体选择

在视觉无障碍导视设计中，字体选择一定要最大限度地保证视觉障碍人群具有良好的认读性和视觉效果。中文字体有印刷体、书法体和美术体之分，常用的字体包括黑体、宋体、楷体等。英文也有印刷体和书法体之分，印刷体又分衬线体和无衬线体，常用的字体则包括Times、Arial、Helvetica、Futura、Johnston等字体。

无衬线字体风格简洁规整，没有过多的装饰，笔画粗细一样，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信息传递效果最好。这种字体常用于商标、路牌广告、交通标志和其他户外广告形式，在导视系统设计中也最常用。

一般情况下，文字导视系统设计不适合用带衬线字体，而粗细相同的非衬线字体更为适合，具体可以参照图2选择合适的字体。

选择一款好的字体设计，一开始就应该带着解决问题的思路去寻找最为合适的字体。标识设计本身具有的地域性导致了在字体设计中存在不同风格，但是在视觉无障碍导视系统设计中字体的选择上，必须考虑其可识别性。我们很难评价一种字体的好与不好，但是对字体视觉认知性的理解可以帮助我们选择与当前环境最匹配的字体。

（四）文字编排

文字編排也是视觉无障碍导向标识中文字处理的一个重要环节。每个空间中标识传达的信息都是唯一的，只有文字编排与信息功能相一致，才能实现信息传达的最大化。在文字的编排过程中，要考虑信息内容的重要程度及动线顺序，编排出信息传达的顺序。

通常情况下，版面文字的设计常用横向布局，中文在上，英文或拼音在下;文字位置居中并保证内容的简洁明了。为了保证良好并快速的阅读性，文字编排应当整体对齐，即左对齐、右对齐、两端对齐或者中轴对齐。同时，为了使各类人群更容易识别文字内容，应采用适当的行间距，尤其在远距离观察的情况下，更要考虑到使用者的信息阅读性。此外，文字编排时还要考虑使用者的阅读习惯，多采用从左向右或从上向下排列，以保证舒适、快速地阅读，一般文字标识设计中靠左对齐的段落更具有视觉认知性。

除阅读效果外，文字编排还要结合信息的逻辑秩序，如在方向引导标识中，一般标示在最上方的目标地点为距离当前位置最近的地点，最下方的目标地点则是距离当前位置最远的地点。

文字编排没有绝对的版式原则，要根据具体的活动人群、环境特征进行针对性设计，并考虑整体版式效果的统一和与版面其他要素的谐调，如与符号、图形的对应关系等（如表3、表4）。

四、结语

视觉无障碍导视设计在文字方面的应用研究，还有很多可以延伸的方向和内容。在文字导视设计时，必须兼顾普通人群和视觉障碍人群，应该尽可能地使视觉无障碍导视信息具有通用识别性，使视觉障碍人群能够公平地获取导视系统信息，感受现代设计为生活带来的便利，获得心理上的平等，使设计真正具有人文主义关怀，成为一种改善人类生活和增进人类福祉的方法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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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沈源，中北大学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