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构建

汪榜江 黄建华

【摘要】为克服以“财务因素”进行业绩评价的局限性，在传统平衡计分卡的基础上将环境（E）、社会（S）和治理（G）因素嵌入改进框架，以可持续发展目标为核心，构建七维三层指标体系，采用层次分析法基于排序度和二元对比矩阵原理计算单项指标权重，基于无量纲化分析企业经营业绩及年度间可持续发展改进度，关注ESG驱动因素的“共享价值”贡献，以服务于公司的中长期战略，促使企业推动绿色金融和责任投资发展，提升企业治理水平，实现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平衡计分卡;ESG制度;可持续发展;层次分析法;绩效评价

【中图分类号】F2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20）09-0109-10

一、问题的提出

改革开放40年来，高速发展的经济环境为企业创造了发展空间和赢利机会，人们享受着现代化生产方式和科技进步带来的便捷。2012年6月，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会中国筹委会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可持续发展国家报告》提出了可持续发展总目标。2017年10月，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秉持生态文明理念，大力推进绿色发展、低碳发展、循环发展，将经济可持续性和环境永续性结合起来，实现经济发展与自然环境的和谐统一。在经济社会转型发展的新常态下，制造企业不仅追求规模的扩张，实现内涵发展，更谋求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的增长，以及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环境价值的融合。

但近年来，伴随着国民生产总值、财政收入、企业利润和居民收入水平的上升，以“经济价值”为核心的会计核算、以“经济利益”为中心的企业发展理念逐渐与企业可持续发展相悖离，企业关于环境保护（Environment）、社会责任（Social）和公司治理（Governance）方面的制度问题长期积累[1] ，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井喷式爆发。ESG制度的三个方面中，环境保护对企业经营和管理的影响程度正在日益加深，企业的环境表现已经开始影响投资者的预期和价值判断，进而影响企业可持续发展。社会责任是指企业在创造利润、对股东和员工承担法律责任的同时，还要承担对消费者、社区和环境的责任。社会责任影响着公众对企业的信任及其社会形象，也会对企业理念、战略、经营方式和方法产生较大影响。公司治理是基于企业职业经理层级权力的制衡安排，对职业经理人履职行为的监管，以防范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所带来的机会成本，造成不必要的财务与非财务后果。

平衡计分卡（Balanced Score Card，BSC）由Robert S. Kaplan 和 David P. Norton提出，是指从财务、顾客、内部流程、学习和成长四个维度对组织未来绩效进行评价，该评价方法以某种直接或间接的形式与财务结果相关联，较好地实现了财务指标与非财务指标的有机结合[2]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价日益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学者们纷纷提出用财务指标评价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方法。有学者利用企业内部的财务指标，选取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员工规模，以及相关费用的增长来研究企业产出的增长;有学者从产业组织的视角出发，探讨产业发展和市场需求对企业成长的影响;还有学者在总结过去评价指标和方法的基础上，提出确定可持续发展的8项基本标准;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采用开放菜单形式，将该指标菜单分为社会、经济、资源环境和机构制度等4个方面147条指标，覆盖了《21世纪议程》的内容。

可持续发展总目标是由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委员会（WCED）在《我们共同的未来》报告中提出的，是既能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3] 。只有在扩张规模和增加效益之间取得平衡， 企业才能实现可持续性发展[4] 。2015年9月，联合国193个成员国正式通过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旨在指导全球各国在2015 ～ 2030年间以综合方式彻底解决社会、经济和环境三个维度的发展问题，转向可持续发展道路[5] 。可持续发展揭示着企业未来的发展潜力和预期价值，主要体现公司所处行业的状況，以及自身核心能力、制度体系和运营情况。

长期以来，无论是修正传统GNP指标、人文发展指数（HDI），还是世界银行国家财富方法、HUE城市评价模型和中国国家级可持续发展统计指标体系，都是基于宏观战略视角的可持续发展研究，对企业个体微观领域的可持续发展评价研究较少。一方面，企业作为市场主体始终囿于经济管理视阈，自然以“经济价值”作为其核心价值追求，在享受资源禀赋、社会制度红利和商业机会的同时，更多的是关心资产、负债、利润等微观财务指标，忽视了环境价值和社会价值，难以实现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环境价值的融合统一。另一方面，学者们对于运用财务指标以反映企业可持续发展达成了共识，但定量化、可操作的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和评价方法较为缺乏，难以客观评价企业可持续发展。

二、企业缺失ESG制度的原因

2015年，德国大众汽车在尾气排放测试中使用作弊软件的“排放门”事件震惊全世界。更讽刺的是具有80多年经营史的大众公司曾制定过一项关于遵纪守法和恪守商业道德的“行为准则”，然而几年后却公然违反该准则。由德国罗伯特博世有限公司提供给大众公司发动机管理软件，在1000多万辆柴油车上安装后以操纵柴油车排放测试结果，使得被检测车辆高标准过关。这是一起典型的欺骗政府监管机构及消费者的ESG制度缺失舞弊案。

在ESG制度安排下，对于企业外部利益相关者而言，他们能够综合运用计量分析方法识别和了解企业的经营风险，分析ESG政策并评估风险程度;对于内部经营管理者来说，运用ESG制度可以减少企业的相关显性费用和隐性成本，增加现金流量，从而提升企业价值，增加股东财富。一旦缺失ESG制度，企业则会面临不必要的经营风险，导致一系列不利的财务后果和非财务后果。具体分析如下：

1. 环保意识的缺失。18世纪60年代开始的工业革命实现了传统手工劳动向机械化生产的转变，在为人类创造大量财富的同时，工业文明的大量碳基能源的消耗严重损害了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系统。“高能耗、高物耗、高污染”导致资源过度消耗和温室气体的过量排放不仅影响了经济增长质量，更对全球生态环境带来严重破坏。在此前提下，应发展以“低能耗、低物耗、低污染、低排放”为特征的低碳经济，在企业去产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过程中，企业环境、能效及资源利用效率已成为企业生存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是实现产业升级和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必然选择。另外，虽然理念层面的生态文明建设已被写入《宪法》，制度层面的环境治理法治化、税收结构绿色化作为制度供给付诸实施，企业的环保意识显著提升，但总体水平仍不容乐观。部分企业公然违背环境政策、程序和行业规则，并未认真执行监管要求，生态资源超限使用，环境和资源超限消耗，对环境产生不良影响。

2. 社会责任的缺失。Oliver Sheldon在《管理的哲学》一书中首次提出“企业社会责任”的概念（Corpt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SR），他认为企业应该把社会责任与经营者满足消费需求结合起来，并认为企业社会责任含有更多的道德因素。随着环境问题、食品安全等问题日益突出，企业社会责任越来越受国际社会的重视，成为企业和社会关注的焦点[6] 。企业社会责任强调在生产过程中对利益相关者价值的关注，强调对环境、消费者、社会的贡献。在市场体系尚不完善的情况下，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理念、战略、方式方法与实际状况间存在着巨大张力和深度裂痕，安全生产、绿色经营、科技创新、责任管理等与劳工和环境标准等规制性要素局部错位;履行社会责任的制度化成本过高，正向激励和反向约束机制尚未完全建立;政府监管不力，相机施政，违约成本较低，传导机制偏软偏松，企业的舞弊行为与其对外宣称的合规性相悖，实施的具体行为无视社会责任，打破了公众对企业的信任。

3. 公司治理的缺失。从广义上来看，公司治理是企业权力安排，從狭义上来看，是基于企业所有权层次的职业经理人授权模式及其履职行为行使的制度体系和决策机制安排，是以财产权为基础的股东、董事会、经理层和利益相关者的关系。现代公司治理不仅是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经济关系、契约关系，还是权益制衡与博弈的产物。但在企业经营管理实践中，有些企业的股权结构不合理，尤其是某些大股东行使控制权;监督流于形式，监督作用弱化;独董缺乏运营经验，违反商业与道德。2015年德国大众“排放门”事情涉及高层决策者在内的多人合谋，也说明了大众公司治理政策的失效、程序的缺位、权力的失衡和道德的滑坡。

综上，ESG制度不失为一种简约的制度安排，可降低企业交易费用，提升企业社会形象。但在当前社会环境下，一方面，ESG制度存在不同程度的扭曲，企业舞弊行为时有发生，显性成本增多，即产生更多的诉讼、时间和资金等。另一方面，还会产生很多难以用货币衡量的隐性成本，比如高管因诉讼或羁押而消耗的时间、失去企业发展和创新的机会、员工失业等。而基于BSC的ESG制度安排以可持续发展为核心，将ESG制度安排融入公司战略、经营管理和生产运营全过程，形成可执行的行动方案和实施路径，从而实现ESG项目价值的共创共享。

三、基于ESG的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内容与构建

BSC最初被应用于Analog Device公司，是Robert S.Kaplan在整理案例的过程中，将企业某位高层用来评价企业整体绩效的计分卡加以文本化，并从财务、客户、内部流程、学习与成长四个维度进行绩效评价[7] 。本文将以ESG为代表的环境保护、社会责任和公司治理等价值驱动因素所形成的“共享价值”贡献指标嵌入BSC改进框架，形成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是对传统平衡计分卡的传承、发展与创新。

（一）体系具体内容

现代企业面临着企业内外部环境的多重挑战。企业的外部挑战主要来自于个性化的顾客需求、日益残酷的市场竞争和经营环境的频繁变化;而企业内部的挑战主要来自于组织结构科层化带来的活力不足、生产效率低下、成本较高和核心竞争力降低等诸多方面。实现资源的永续利用和生态环境的改善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标志;在谋求经济增长的同时，减少资源消耗、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少环境污染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促进就业、依法纳税、积极承担社会公益事业和捐赠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支撑。

BSC主要从财务、顾客、内部业务流程、学习与成长四个维度对组织未来绩效进行评价。首先，财务责任是企业最基本的经济责任。以资产负债表、利润表和现金流量表为基础，从财务报表中选取有典型意义的绝对指标和相对指标，关注投资者、经营者、客户和债权人等相关者利益，平衡社会公共利益对企业稳定营运的重要作用。其次，客户是企业生存与发展的核心资源，为客户创造有效价值是企业的第一责任。随着竞争格局的变化和经济环境动态调整，企业为满足差异化消费需求进行精益生产，确立目标市场，实行差异化竞争战略，用高性价比赢得消费者和用户的信赖，从而达成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双丰收。再次，内部运营主要关注企业生产经营活动，进而创新流程、变革组织。创新流程包括R&D投入、企业发明专利等，改变生产产品过程及效能，使企业在成本、质量、服务和速度等方面获得较大改善，从而提高企业运行效率与经营业绩。最后，学习与成长主要包括员工技术交流和培训，提高员工业务能力和创新能力，注重企业的可持续发展;通过内部治理结构的完善，实现内部治理机制和分配机制的和谐统一，提高员工积极性和忠诚度，增加有效知识贡献条数及被利用频率，最终促进企业文化的良性发展。

因价值最大化的固有局限性，企业作为社会存在体具有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风险，因此有效的ESG制度安排有助于降低企业经营风险和相关费用。在推进“五位一体”战略布局、打造生态文明建设的新时代，将资源战略、环境战略、社会贡献等纳入企业经营战略，集约化利用资源要素，加强环境保护，重塑企业责任，将社会责任根植于公司治理与企业伦理之中，实现环境效益、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互利共赢。

2006年，联合国责任投资倡议组织提出ESG框架，列举了部分参考变量[8] ，客观反映企业可持续发展方面的绩效，以构建合理的指标体系。因此，有效的制度安排应客观反映企业可持续发展景气状况;环境范畴应包括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控制危险、有毒、核废物，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提高环境可持续性等;社会责任范畴应包括劳动力多元化，保护消费者权益和动物权利等;公司治理范畴应包括现代企业治理、劳资关系维护、股东权利保护等。

（二）体系的构建

在系统分析体系内容的基础上，根据财务与非财务指标、定性与定量指标相结合的思路，结合ESG制度安排，构建基于财务、顾客、内部业务流程、学习与成长、环保[9] 、社会[10] 和公司治理[11] 等价值驱动因素的指标体系。具体的指标体系如表1。

从表1可以看出，该指标体系包含目标层、准则层和指标层三个方面，嵌入的环保责任、社会责任和公司治理责任等ESG因素由12个子目组成，逻辑较严密，系统反映了企业规模经济、市场地位、经营活动、企业文化及知识共享和社会贡献等22个方面的可持续发展总目标。

四、基于ESG的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计算过程

本文借鉴前人研究成果，采用层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将财务因素和非财务因素融合，以衡量企业可持续发展。

（一）模型选择与步骤

本文建立的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具有整体上的多维度层级特征，强调可持续发展价值，不仅包括经济维度，还将影响组织长远发展的环境和社会价值纳入评价范围。根据各指标在评价体系中的重要性程度，本文构造三层判断矩阵。对模型中每一层次因素的相对重要性，采用德尔菲法依Satty标度方法进行赋值，利用数学方法确定每一层次中因素相对重要性优序排列。具体步骤如表2所示。

（二）权重计算

1. 目标层、准则层和指标层权重计算。以目标层为例，详细描述运用AHP进行判断矩阵H-A各项因素权重计算的过程。

經专家讨论认定，重要性排序由高到低为：A1≥A5≥A7≥A6≥A2≥A3≥A4，并得到A1、A5、A7、A6、A2、A3、A4相邻两指标之间的排序度向量为d=（1，0，1，1，0，1），根据排序度累积性质和二元对比矩阵的性质，构建完整的二元对比矩阵为：

由矩阵E，计算各指标的重要性排序指数为：f=（14，7，7，0，-7，-7，-14）。

利用以下公式：

最终计算得到指标集A1、A5、A7、A6、A2、A3、A4的判断矩阵，如表3所示。

最大特征值为7，其他特征值为0，矩阵具有完全一致性，对应归一化特征向量计算得到指标集A1、A5、A7、A6、A2、A3、A4的权重：

w=（0.2140，0.1712，0.1712，0.1369，0.1096，0.1096，0.0875）

参照目标层的计算流程，准则层及指标层的权重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

2. 合成权数计算。各指标在总目标中的权重=各指标相对于子准则层相对指标的权重×子准则层指标相对于准则层相对指标的权重×准则层指标相对于总目标的权重，计算结果如表5所示。

3. 体系得分计算。借助于功效系数法的计算原理，将评价指标对照行业评价标准值，按照规定的计分公式计算各项基本指标得分;在基本指标计分结果的基础上，分别计算维度的综合修正系数，再据此计算修正后的分数。某指标单项修正系数=1.0+（本档标准系数+功效系数×0.2-该部分基本指标分析系数）。该部分基本指标分析系数=该部分基本指标得分/该部分权数。同时，为了避免单个指标异常波动对评价质量的影响，合理设定单项修正指标系数的上限和下限分别为0.7和1.3。

在计算修正指标单项修正系数的过程中，应结合一些特殊情况进行调整：①修正指标实际值达到优秀值以上的，其修正系数=1.2+本档标准系数-该部分基本指标分析系数;②修正指标实际值处于较差值以下的，其修正系数=1.0-该部分基本指标分析系数;③分子为正、分母为负，单项修正系数确定为1.1;④分子为负、分母为正，单项修正系数确定为0.9;⑤分子、分母同时为负，单项修正系数确定为0.8。

由以上分析可知，H=∑CiDi，其中Ci为第i个指标相对于总指标的权重，Di为各指标单项得分。同时，编制可持续发展评价结果与评价报告，以85分、70分、50分和40分作为类型判定分数线，用优、良、中、低和差表示五种类型，以5分为一个级别，用“+、-”的方式表示。

在得出评价分数以后，计算年度之间可持续发展的改进度=本期评价分数/基期评价分数，反映年度之间的变化状况。改进度大于1，说明企业可持续发展上升;改进度小于1，说明可持续发展下滑。

五、在运用评价体系时应注意的问题

本文探讨基于ESG制度安排的平衡计分卡改进框架，但在实际运用时，还需注意以下问题：

1. 由于企业所处生命周期和行业现状不同，其可持续发展评价标准和内容有所不同。由于企业的发展受到多重外界因素的制约，各企业应结合自身情况对指标内容进行理解和甄别，有针对性地建立多维度的评价指标体系。另外，由于不同专家、学者对指标的理解及重要性程度的认识不同，而指标的选取及目标权重的衡量依赖于专家的经验判断，直接影响评价结果的准确性和科学性。因此，对评价指标的选择及权重的计算方法应注意科学性和合理性，并仔细研究非财务指标量与质的融合度。

2. BSC的实施关键在于企业高层管理能力的提升和理念更新。一方面，在科层级的企业治理结构中，建立了内部控制机制和管理工具技术应用机制，但由于信息技术平台尚未建立，工作同质化现象频繁发生，难以按程序实施渗透，行政行为产生认知惯性和制度抵触。另一方面，基于可持续评价的BSC中的多个维度并非独立存在，财务维度是企业发展的动因，而社会贡献、环境和资源是客户、内部业务流程和学习与成长维度的驱动因素，始终贯穿于企业经营战略的全过程，容易产生文化理念冲突，从而影响企业战略决策和管理行为。

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最终表现为企业价值和股东价值的增加。只有站在战略的高度，审视行业的发展状况、技术水平与特点、经营模式与业态创新和技术壁垒对企业未来经营管理的影响，通过对财务指标与非财务指标、长期目标与短期目标、结果性指标与驱动性指标、领先指标与滞后指标的综合分析，并与ESG制度相结合，才能对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做出客观公正的评价。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 1 ]   艾略特·特雷克斯勒，谈多娇等.ESG：避险必备[N].中国会计报，2018-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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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范乃柏，邓峰等.可持续发展理论综述[ J].浙江社会科学，1998（2）：45 ～ 46.

[ 4 ]   王玉，王丹.中国100强企业成长性分析[ J].上海财经大学学报，2008（2）：85 ～ 91.

[ 5 ]   财新智库.朗诗·中国ESG景气指数报告[C].朗诗·中国ESG景气指数报告会议论文，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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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李秀芹.基于企业社会责任视角下的平衡记分卡改进[ J].湖北行政学院学报，2015（3）：83 ～ 86.

[ 8 ]   张飒.ESG体系在我国的应用研究[ J].金融纵横，2017（11）：80 ～ 85.

[ 9 ]   张礼俊，易建婷.ESG指引之环境范畴指标解析与信息披露[ J].WTO经济导刊，2017（3）：26 ～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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